第286章這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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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漠領着薛紹薛紹和肖木循着聲音走進車隊裏,只見到那邊已有五六名大刀手圍在四周,更有三名弓箭手彎弓搭箭,對準了車隊中的一輛馬車,那馬車頭前,一名車伕和一名力工正爭得面紅耳赤,互不相讓。薛紹握着刀子,上前喝道:“你二人爭執什麼?”那車伕立刻指着力工道:“大人,他…他不是這車子的,偏誣賴我,説我是細…求大人做主!”那力工也忙道:“大人,我才是這車子的,這原來的車把式不見過來,不知道是不是被害了,偏這騙子過來説他是車把式…大人明察,這傢伙定是那些壞人了…”薛紹皺起眉頭,問其他車伕道:“你們可知道誰是假的?”鄰近的車伕都是面面相覷,卻不敢回答。這近千名車伕力工。

之前本就不是在一起,乃是臨時徵召或者調過來,行得匆忙,互相認識的本就不多,不過是臨時搭配,兩到三人負責一輛車子。這同車的車伕和助手一路行來,自然是相的,但是鄰近的卻未必就能知道底細。

而且這一整都是卯足了勁趕路,都是隻知道拉車運糧,也都不打招呼的,彼此間本就陌生,此車不識彼車也是很正常的事兒,所以這突然有人爭執起來。

一時間還真是難以確定誰真誰假。薛紹握緊刀柄,沉聲道:“你有膽子來偷襲,也算是一條漢子,這般藏頭尾,可就沒意思了。”他想使出將計,對方出來,只要對方烈,只怕真就出來,不過他卻不想想,既然對方是暗黑探子。

那是有着極強的隱忍,能夠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殲卻不出形跡來,更要在這裏演戲,那便是不可能主動出來,而是要選找機會逃了。肖木輕聲向韓漠道:“大人…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過,不如將他二人…”手成刀形往下按了按。

那是要將二人都殺掉,雖然會殺死一名無辜,但是卻也能將其中一名細除掉。如果韓漠沒有好法子找出來,如果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韓漠倒是很有可能選擇這個方式的,不過此時眾目睽睽之下,要殺無辜,這卻讓韓漠有些猶豫。

他也知道,成大事者,心狠手辣是不可避免的手段,不過此時無數車伕看在眼裏,若是將這二人殺死,必定要殺一名車伕,換句話説,一名無辜之人就會在眾人眼皮底下被殺,這迫於無奈的手段或許不會造成太嚴重的後果,但是定然會讓一眾車伕對御林軍生起反之心。

這一路上只怕因此而發生另外的風波也未可知,更重要的是,後若還有人潛進來,這些車伕即使知道,但是害怕牽連,肯定是不會再檢舉的。韓漠微一沉,那兩人兀自在喋喋不休地爭吵着。

他終於上前去,離那二人三四步遠,凝神戒備,以防其中的細偷襲,臉上卻帶着微笑道:“這樣吧,伸出你們的雙手來,讓我看看…”那車伕一愣,立刻伸出兩隻手來,那力工有些疑惑,卻也伸出了手來。

韓漠隨意掃了二人的手掌一樣,立刻指着車伕道:“你便是細,還敢狡辯嗎?”那車伕一愣,迅即叫道:“大人,我…我冤枉…”韓漠探出左手,往那車伕脖子抓取,喝道:“住口…”眼見他的手便要抓住那車伕,那車伕臉煞白,目瞪口呆見。

卻見到韓漠的右手忽然如電般往那力工抓去,這一下變化及其突兀,而且速度極快,那力工反應過來時,韓漠鷹鈎般的右手已經抓向他的咽喉。

力工低喝一聲,身體側閃,便要躲過這一擊,誰知道韓漠的身形如同鬼魅般,這力工閃躲之間,韓漠的身體也跟着向同一側滑去,飛起右腿,往那力工身上直踢過去,就聽“砰”的一聲。

正踢在那人的間,那人悶哼一聲,身體晃動,間到腳底一片酥麻,便要癱倒下去,韓漠不待此人有自盡的機會,右手已經如毒蛇般探出,扣在力工的下顎處,往上一託,橫裏一拉,這人的下巴頓時便臼,一顆綠的小藥丸從口裏飛出來。

韓漠伸手接住,發現那小藥丸外面還裹着一層蠟紙,他是藥劑司的行家,自然明白,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這蠟紙只要被咬破,裏面藥丸的藥便會發作。

而且這藥丸顯然是劇毒‮物藥‬,入口便要斃命的,那化成力工的暗探眼中顯出驚懼之,他顯然沒有想到,韓漠竟能在瞬息間辨識出他的身份,更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斯文的年輕人,出手竟是這般迅速果斷,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韓漠伸手一推,早有兩名士兵上前來,將那暗探按倒在地上,更有人取來牛筋繩,將這傢伙綁的結結實實,那名目瞪口呆的車伕此時才緩過神來,額頭冒出冷汗,韓漠已經過來拍了拍他肩頭,微笑道:“不必害怕,你是自己人,剛才委屈你了。”車伕忙道:“不…不敢,大人…大人…”他很是驚訝,一時也説不出話來,方才韓大人不是説自己是細嗎,怎麼出手卻是對着那名力工去的?韓大人是如何辨識出那名力工是細?

肖木和薛紹已經上前來,眼中都顯出驚訝之,互相看了一眼,薛紹問道:“大人,你…你是如何知道那小子是細?這…這可神了!”韓漠微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他令人將那細的兩手張開,有讓那名車伕將兩手攤開,這才笑道:“諸位且細看!”薛紹和肖木不由凝神細看,便是旁邊的將士們,也都睜大眼睛看,不過是四隻手掌而已,面面相覷,都是瞧不出所以然來。

韓漠見眾人臉上兀自一片茫然,淡淡一笑,不賣關子,解釋道:“你們看他二人的手,這車伕兄弟左手手掌的老繭極厚,這右手卻要好上許多…這便是車伕的標識了。

車伕都是左手拉繮繩,右手舞鞭子,這左手長年累月被繮繩蹭着,這老繭自然很厚,而右手持鞭子,那自然是要好少許多的。

所以他是車伕,自無可疑之處。”指着在地上兀自掙扎的細道:“他卻是不同,左手極是平滑,這右手卻滿是老繭…那是練過刀功,使刀才能留下的痕跡,若真是做力氣活的。

那必定是兩隻手掌都有厚厚的繭子,難不成他幹活兒,一直都是用右手做,左手反而一直閒置着?”韓漠這樣一解釋,眾人再去比較二人手掌。

果然如同韓漠所言,那車伕是左手繭重右手繭輕,而細剛好相反,頓時醒悟過來,不由對韓漠大是欽佩。薛紹嘆道:“大人,我雖然年紀大,可是這歲數活得不如你,你看的清楚,我卻是一點都沒瞧出來,”韓漠呵呵笑道:“薛護軍尉這話差了。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長處,每個人也有每個人的門道,我身上有許多不足之處還是要請教你的…”韓漠聰慧睿智,卻有和善謙虛,眾人看在眼裏,更是增加了幾分尊敬之心。

韓漠看了細一眼,才輕聲道:“這些人混進來,穿着咱們自己人的衣裳,想必他們已經暗中刺殺了我們不少弟兄…”嘆了口氣,道:“薛護軍尉,你帶一些兄弟進鎮子,尋那裏正,在鎮子上搜找一番,將弟兄們的屍體先收斂起來。

登記在冊,等我們回京之後,請聖上下旨重賞他們的家人,好好安撫才是。”薛紹答應一聲,立刻領了兵士回去鎮子。

韓漠又吩咐下去:“換防的將士先且去鎮上歇息,但是不要太過分散,最少十人一室,擁擠一些倒也無妨,關鍵是互相照應着,莫讓敵人再次趁虛而入!”更是吩咐肖木領人將敵人的屍首找個地方先埋起來,畢竟等到鎮上的人明起來發現這邊有不少屍首,那總是有些麻煩的事情。

等換防安頓好,韓漠這才喚人將那留下來的活口帶到身前,直接道:“我是韓漠,亦是燕國西花廳廳長…被帶進西花廳的人,嘴巴都可以被撬開…我不知道你是願意先進去試一試,還是現在就告訴我誰派你來的?

當然,我必須提醒你,進了西花廳之後,你一定會…很不愉快!”那暗探此時被牛筋繩綁得緊緊的,動彈不得,身後更有兩名刀手提着明晃晃的大刀,隨時都能砍下來,砍去他的腦袋。韓漠問完話,探出手,將那人的下顎推上去,這才淡淡地看着那人,眼眸子裏光芒冷漠。

“我什麼都不會説…”那人着脖子道:“你要殺便殺!”韓漠淡淡道:“如此看來,你還真是一條硬漢子。你若是他國之人,這般所為。

那是各為其主,我倒是欽佩你敢潛入進來放火…但你若是我燕國人,卻要設計放火,燒掉這些災民同胞賴以存活的賑災糧食,我卻要問你還有沒有人?”那人沉了一下,才道:“用不着多説,既然被你擒住,我也就沒想活着…你殺了我就是!”韓漠託着下巴,冷冷地凝視着暗探,淡然道:“有時候想死,也並不是容易的事情!”喚過一名騎兵校尉,吩咐道:“帶上幾個人,負責看住他…若是他突然不見了或者死了,將軍法從事!”那校尉答應一聲,令人將他帶入了車隊,嚴密看守起來。

苗武布好下半夜的軍陣,這才過來,道:“韓兄弟,今晚正是幸虧你識破他們的計,否則真要被他們混進來。

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若是混在車隊裏偷偷放火,咱們是萬萬防備不到的。”韓漠微笑道:“不過是靈光一現,突然想到的。”苗武兀自有些奇怪道:“韓兄弟,到現在我都有些不明白,你是如何想到他們會潛伏在我們的軍陣中…我雖然想過他們要耍花招,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會來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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