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咱既要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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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兵隊除了習練箭法,卻也要習練弓兵陣型,例如三人陣型,五人陣型,八人陣型,十人陣型,據兵員數目的不同,進行最有效的組合。
韓漠雖然偶爾也看過兵書,但是帶兵這樣的事兒,可不是看幾本兵書就有用,最有效的方法,那就是身經百戰,在實戰中歷練出來,雖有渤州郡輝煌,憑心而論。
那次的總體設計師,乃是朱小言,而且實施計劃的風騎也是朱小言親自訓練出來,風騎陣型更是朱小言苦心培訓,所以那次的輝煌,朱小言的功勞,實際卻是在韓漠之上的。所以在弓兵隊接觸到弓兵訓練的各樣陣型和組合,只覺得很有興趣,而這些陣型的訓練,通常而言。
那是竇善親自來監察的。韓漠也發現,莫看竇善平笑呵呵的,一臉的老好人模樣,這真要訓練起兵士來。
那卻是嚴酷的很,往往陣型轉動中出現一個失誤,竇善便會親自指導練上一整天,重複演練,毫不懈怠,這讓韓漠看在眼裏,對這個老好人更是增加了敬重之心。雖説竇善並沒有赴韓漠的宴席。
但是在訓練之中,對韓漠卻是關照有加,時不時地親自教習他陣法中的玄妙,有時候甚至在沙盤上製造出各種地理概貌,詳解指導弓兵的用法。韓漠細心聆聽,深以為然。
竇善能夠成為御林軍的弓兵隊護軍參領,那毫無疑問是整個燕國弓兵中的最強將領之一,能夠在他的親自指導下學習。
那是難求的機遇,韓漠更是畢恭畢敬地以竇善為師,從竇善的指導中領悟更多的戰法要訣。韓漠一直明白慕容鶴不會善罷甘休,也從未掉以輕心,不過慕容鶴這突然而至,卻是讓韓漠有些意外。
騎在高頭大馬上,一身戎裝,慕容鶴來到弓兵隊,直接找到韓漠,從袖中取出一封牛皮軍令,丟給韓漠,大聲道:“這是指揮使大人的調令,你能否看清?”韓漠接過牛皮軍令,隨意掃了一眼,這封牛皮軍令確實是顎青侖所書,上面有指揮使的印章。內容卻也很簡單。
那是允許慕容鶴在整個豹突營調遣三十人出城辦理軍務,至於什麼軍務,軍令上卻沒有説清楚,在豹突營任意調選五十人,韓漠自然也是被包括在內的。
“慕容大人有何吩咐?”韓漠將軍令還給慕容鶴,抱了抱拳,笑問道:“卑職聽候差遣!”慕容鶴冷聲道:“挑上五名弓箭手,你帶隊,現在就跟我走!”韓漠眨了眨眼睛,道:“卑職這就調選人手,馬上去慕容大人帳前聽令!”
“不必了。”慕容鶴冷冷道:“現在便選人,立刻隨本將走,軍務要緊,不可耽擱!”他死死地盯着韓漠,就像擔心韓漠從他的眼前消失一樣。
韓漠淡淡一笑,道:“卑職遵令!”他四下裏看了看,竇善不在這邊,薛紹也在另一頭訓練弓兵,此處倒是有二十多名弓兵正在訓練活動靶子。韓漠慢慢走向那些弓兵,心思飛轉。慕容鶴今突然過來,帶着顎青侖的調令。
那是有備而來,這調令只怕就是應對調不動自己。慕容鶴既然如此準備,看來這傢伙又有什麼壞心思打起來了。慕容鶴如此急促。
甚至不給自己任何空隙,其心必鬼!挑選了五名弓箭手,韓漠令幾人裝備好,才嚮慕容鶴道:“慕容大人,自弓兵隊調兵,我是不是該向竇大人稟明一聲?”慕容鶴立刻道:“不必了。
有指揮使大人的調令,這還不夠?軍務要緊,你們幾個現在便隨我走。”説完調轉馬頭,回頭看了韓漠一眼,沉聲道:“徒步而行,跟上來!”韓漠嘴角泛起冷笑,連通稟竇善的時間都不給予,這小子的陰謀那是大大的壞,但是顎青侖的軍令此時就在慕容鶴的手裏,韓漠卻是不能違抗的,真要拒不執行,那反而給了慕容鶴更好的機會。
在軍營裏違反軍令的罪名可不小,落實了罪名,慕容鶴接下來的花招會更多。韓漠只是到旁邊拉過一鐵
子,背上長弓和箭盒,一揮手,道:“走!”帶着五名弓箭手,跟着慕容鶴離開了弓兵隊。
慕容鶴雖然騎馬,速度卻不是很快,一直跟在韓漠等幾名弓箭手身邊,斜視韓漠,臉上泛起陰寒的氣息,眼眸子裏那是滿目殺機,大手情不自摸到了
間的刀柄。
出了轅門,已有十多名大刀手和七八名騎兵在轅門等候着,見到慕容鶴過來,紛紛行禮,騎兵隊中,倒有韓漠認識的都統韋離。慕容鶴二話不説,只是揮手道:“跟我出西城門,執行軍務!”當即三隊人馬跟在慕容鶴的身後,往西城門直趕過去。***慕容鶴帶着三十名御林軍兵將出了燕京西城,並沒有停歇。
而是繼續向西北方向行進,慕容鶴雖然騎着大馬,但是卻沒有放馬狂奔,反而是領着一眾騎兵列在隊伍後方,步兵在前,包括韓漠在內的六名弓兵在中間。韓漠雖然沒有回頭。
但是總覺慕容鶴那一雙狗一樣的眼睛正嗜血地盯在自己身上,這次莫名其妙的執行軍務,想必十有八九是要將自己調出燕京城,在城外對付了。時當黃昏,天邊一片火紅。慕容鶴並沒有走大道。
而是往小道上行進,草木依依,這城外的空氣倒是極好的。一路上悄無聲息,三十人只是一直往西北方向行進。御林軍的軍規森嚴,既然要執行軍務,那便要全力以赴,慕容鶴既然一直沒有對眾人説明要執行何樣的軍務。
那麼大家也絕不會開口詢問。氣氛異常的詭異。慕容鶴騎在馬上,轉頭看了身邊的韋離一眼,韋離顯出一絲笑容,對着慕容鶴微微點了點頭,慕容鶴頓時嘴角泛起陰冷的笑意,臉上更是一片得意。
眼見得落餘暉越來越暗淡,韓漠終於瞧見前方几裏處有一個灰濛濛的所在,他眼力倒也清晰,看得清楚,那是一處小山,山上林木葱翠,密密麻麻。慕容鶴終於抬起手來,沉聲道:“都停下了。”眾人頓時停下步法,但卻依舊很整齊地列隊。慕容鶴催馬上前,到了最前面,轉馬回身,緩緩道:“你們是否看到前面那處小山?”眾人一齊道:“是!”慕容鶴瞥了韓漠一眼,淡淡道:“據探子所報。
那座小山有一座很小的寺廟,不過十多個和尚,但是這十多名和尚行事詭異,而且曾有香客在那座寺廟突然消失,本將懷疑這座寺廟有問題,所以這次領你們出來。
去圍剿這座寺廟,抓捕那一干和尚…當然,我最大的目的,主要是想看看我們豹突營三隊的配合是否默契,用作實戰練兵,你們可聽懂了?”
“是!”三十名將士齊聲應道,不過眾人心裏卻也有些疑惑,動用御林軍,只是為了對付一個小小的寺廟,這似乎有些殺雞用牛刀吧。
刑部吏員,燕京府官差,那都是可以出手處理這件事情,甚至花廳都有資格處理此事,可是為何這次圍捕,偏偏動用了最不可能的御林軍?雖然只有三十人。
但終歸是御林軍,御林軍的本職,並不是處理這些治安問題,他們是燕國最鋭的軍隊,他們的職責是保護皇室,是保護出京的要員或者欽差。
即使要維護治安秩序,那也是要燕國起了大波折,當地官府無法控制局面,這才會調動如狼似虎的御林軍出馬。御林軍的將士有着骨子裏的優越,他們不屑於對付那些猥瑣宵小的弱小勢力。
他們一直認為那是燕京府或者刑部去處理的,但是慕容鶴既然用了“實戰練兵”那也只能接受這個看似有道理的理由,更何況,慕容鶴手中有着顎青侖的軍令,換句話説。
他現在是最高指揮官,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慕容鶴的命令,只能無條件服從。
“這些和尚狡猾得很,我們人數太多,目標太大,所以必須化整為零,分成五路,悄悄摸上山。”慕容鶴大手緊緊握着刀柄,緩緩道:“摸到山上之後,儘量不要驚動那些和尚,靠近那座小寺廟,等五路人手到齊,聽我號令,再一起動手…聽到沒有?”
“遵令!”眾人齊聲道。韓漠微眯着眼睛,雖然不清楚慕容鶴葫蘆裏買什麼藥,但是自己卻要小心謹慎。他不清楚這次是慕容鶴自作主張還是聽從了蕭家的策劃,如果是蕭家在背後玩手段,那麼自己卻要更加小心了。
“韓漠!”慕容鶴盯着韓漠,沉聲叫道。
“卑職在!”韓漠上前抱了抱拳:“大人有何吩咐?”慕容鶴指着那座已經更加黯淡的小山道:“你帶兩名弓兵,繞到這座山的後面,從那邊上山,摸到寺廟隱藏起來。”韓漠眼珠子微微一轉,道:“遵令!”點了身後的兩名工兵,往那座小山飛奔而去,慕容鶴一使眼,便有一名騎兵跟在韓漠的方向追過去。慕容鶴望着韓漠已經走遠。
嘴角泛起冷笑,眼眸子滿是殺機,卻聽一名步兵校尉道:“大人,我們是否現在動身?”慕容鶴立刻道:“你們暫時不必分隊,先隨我去到山腳再説。”跟隨韓漠前來的一名弓兵立刻道:“大人,你不是説要分成五個小隊嗎?韓護軍尉已經帶人上山,我們是否也要跟上,否則只怕會有危險…”
“混賬東西!”慕容鶴催馬上前,手裏的馬鞭已經對着弓兵打下來,惡狠狠地罵道:“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那弓兵站正身子,大聲道:“小的失言,請大人責罰!”慕容鶴冷冷一笑,這才道:“韓護軍尉武藝高強,你們也都是看到的。
那他是連施護軍尉都擊敗的,區區幾個臭和尚,豈能難倒韓漠?”頓了頓,繼續道:“這幫和尚陰險的很,咱們既要練兵,去也要避免傷亡…且隨我到山腳再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