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還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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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到今為止,我都有些疑惑,這花廳是從不允許世家勢力滲透進去的,蘇雨亭卻在東花廳待了四年,讓人很是不解,至今這中間的緣由外人也不清楚。
不過這蘇雨亭在東花廳幾年,倒也沒有做出什麼事請,前年被調至鷹翔營,一開始只是一個校尉。
但後來很快就被升為護軍參領,去年更是被提升為鷹翔營指揮使,掌管整整一營…我們韓家也曾暗中查詢此事,卻並無頭緒,這聖上為何允許世家子弟擔任御林軍的指揮使,到今也是難以想通,其中有諸多不合理之處。
但是蘇家卻因為這個原因,掌管着燕京五大營之一,這可是蕭家不能比的,也正因如此,蕭家和賀家的整體實力雖然勝過蘇家,卻不敢輕易對蘇家發難。”韓漠若有所悟:“原來如此,如此看來。
那個蘇雨亭倒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確實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就連你大伯,也對這個蘇雨亭頗為讚賞。”韓玄昌笑道:“不過蘇家厲害的人物,也不過是蘇觀涯父子,蘇家雖然官吏遍佈朝野,聲勢浩大。
但是隻要蘇家父子一倒,整個蘇家只怕就撐不下去了。”壓低聲音道:“整個燕國,被刺最多的就是他們父子,不過卻從未有人真的能傷到他們,細細一想,這一對父子還真是不簡單。”韓漠微笑道:“被刺的多了,也就有比普通人更鋭的警覺
,只怕他們已經有了無數躲避刺殺的法子。”韓玄昌掀開車窗,向外看了看,街道上寂靜一片,幾名護衞護在馬車四周,這才放下車窗簾子,道:“不過話説回來,這蕭家為了拉攏我們韓家,倒也是肯下本錢的。”
“哦!”韓漠饒有興趣問道:“他們給出什麼條件?”韓玄昌捋須笑道:“以太師的意思,是願意助我們韓家再得到一些重要的官職,最主要的一個條件,卻是與你有關!”
“我?”韓漠有些疑惑。韓玄昌點頭道:“太師的意思,是要與我們韓家締結秦晉之好。”韓漠一愣,很快就想到了什麼,吃驚道:“爹,你該不會答應了吧?”韓玄昌的話,韓漠可是明白的很,秦晉之好就是要進行整治聯姻,扯到自己頭上,那就是要自己娶蕭家的女兒,想來想去,那個“女兒”十有八九就是刁蠻狠毒的蕭明玫了。
那是打死韓漠也不願意接受的親事。今夜在太師府後花園,韓漠還用這一招嚇退了蕭明玫,實在想不到自己當時的手段。
此時竟然有可能成真,這讓他頓時緊張起來,韓玄昌見韓漠臉變得很難看,有些奇怪,問道:“漠兒,你怎麼了?”韓漠自知失態,忙靜下心來,搖頭道:“唔,沒事!”
“其實你的年紀已經不小,這婚姻大事,倒也可以商議了。”韓玄昌輕嘆一口氣,凝視着韓漠道:“真是一眨眼間,你就長大成人了,爹總以為自己還年輕,可是見到你長大,爹就知道,我已經開始變老了。”韓漠伸手握着韓玄昌的手,輕聲道:“爹爹正當壯年,何以言老?”韓玄昌輕輕拍了拍韓漠的手,微笑道:“老了就是老了,不過看你長大成人,爹心裏就舒坦了。”頓了頓,才道:“這與蕭家結親的事兒…”韓漠不等韓玄昌説完,立刻道:“爹,孩兒不同意!”韓玄昌皺起眉頭,沉下臉來,道:“你不同意?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何時輪到你來做主。”韓漠毅然道:“蕭家要與我韓家結親,不還有三哥嗎?三哥尚無正室,娶了那蕭家小姐就是。”
“人家太師可是指名道姓要將他的孫女嫁給你。”韓玄昌盯着韓漠道:“這件事情成與否,並不需要你來做決定。”韓漠皺起眉頭,道:“爹,整治聯姻這套把戲,孩兒不希望發生在自己身上…孩兒不想成為工具!”
“工具?”韓玄昌神冷下來,冷笑道:“韓漠,韓家的每一個人,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為整個家族的利益考慮,只要對家族有利,明知是工具,也要毅然去做。”韓漠毫不畏懼地與韓玄昌對視。
他忽然發現,平裏和善的父親,這次是真的動怒了。韓玄昌的臉陰沉,發青,顯然對韓漠的態度很是不滿,也很是憤怒。韓漠雖然知道世家子弟難逃整治聯姻的命運。
但是他的骨子裏就是反這種情況。這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他也只能表示同情,但真要發生在自己身上,他立時
覺自己完全不能接受,而且最關鍵的是,聯姻的對象是蕭明玫那種刁蠻狠毒的女子。
“如果我拒絕成為工具呢?”韓漠雖然不想怒父親,但是他更不想讓自己的婚姻成為一幕悲劇。韓玄昌顯然是氣急了,怒道:“你給我滾下車去!”韓漠起身來,對韓玄昌行了一禮,道:“爹,你莫生氣…”拉開車門,跳了出去。
韓玄昌臉發青,掀開窗簾,指着韓漠道:“逆子,你…你…”咳嗽起來,放下窗簾子,怒道:“還不走!”車伕不敢怠慢,催馬前行。
韓漠一個人站在街上,此處離韓玄道的尚書府已經不過一條街之隔,繞過去就是,不過韓漠此時似乎沒有興致回府,望着韓玄昌的馬車走遠,嘆了口氣,四下裏看了看,正處在街口處,了無人跡,一時卻不知該往哪裏去。
他抬頭望向夜空,漆黑一片,只有前面一家府邸門前掛着燈籠,帶來一絲光亮,他揹負雙手,信步走在街道上,心情很是不好。依稀的燈火下,幾道影子像幽靈一樣從兩邊狹窄的衚衕裏鑽出來。
那是清一黑衣蒙面,不過三四人而已,他們僅僅
出一雙眸子,猶如夜晚的寒星,都盯在韓漠的身上,左右齊進,緩緩向韓漠走了過來。韓漠眼皮子一跳,皺起了眉頭。方才在車子裏還説蘇家父子經常遇刺,難道這一次卻是要輪到了自己。
是誰的人?自己才來燕京不久,誰會這麼快就下手?韓漠眼顯寒芒,握起了拳頭。***韓玄昌被兒子頂撞,心情自然是非常鬱悶,一直以來,韓漠雖然頑皮,但也從不敢頂撞自己,也正因如此,韓漠這一次毅然反駁,讓韓玄昌驚訝之餘,大是憤怒。
“三老爺,到了!”車外有人稟道。韓玄昌坐在車中,並沒有下車,只是掀開車窗簾子,探出頭去,向後面望了望,長長的街道,卻沒有韓漠的影子。
“五少爺沒跟上?”韓玄昌沉着臉問道。護衞忙道:“回大人,五少爺留在那裏,並沒有跟上。”韓玄昌皺起眉頭,猛地一揮手,道:“快派人回去找。”他怒火過後,立刻想到,雖然那裏離府邸不算遠。
但是燕京城的每個角落都充滿了危險,自己將韓漠留在那裏,實在有欠考慮,心中有些後悔,向車伕道:“快,回頭去找!”尚書府前的護衞不明情況,還以為出了什麼事請,二話不説,進府裏找了幾個人,拎起武器,出門就追着韓玄昌的馬車護衞,一時間,韓玄昌的馬車飛馳,前後加起來十多名護衞更是如狼似虎。
就像奔赴戰場一樣,往街口撲去。***韓玄昌帶着人回到韓漠下車的地方,四下裏寂靜一片,沒有一個人影,更沒有韓漠的影子。
護衞們四下裏找尋,卻不敢高聲叫喊,少爺失蹤,這事兒只能低調找尋,若是被別有居心的傢伙聽到五少爺走失,説不定就會起什麼歹心思。
韓玄昌倒真是急了,在街口四處找尋,已有護衞上來道:“大人,沒見到五少爺的蹤跡,是不是要拉大搜找範圍?”
“這個臭小子,能往哪裏去?”韓玄昌皺着眉頭,四下裏夜深人靜,昏暗一片,按理説韓漠這個時辰絕不可能到其他的地方去。韓玄昌也想過是不是其他世家暗中搞鬼。
但是仔細一想,卻覺得可能不大,如今蕭蘇兩家正在全力拉攏韓家,絕不會在這個時候對韓家子弟下手,至於其他幾家,賀家和蕭家一夥,與蕭家有共同的利益。
那也是不會輕舉妄動,胡家是韓家的姻親,剩下的西門家和范家實力不強,真要是暗中動了韓家的子弟,那無疑是向韓家公開宣戰。
這一時半會兒雖然未必能夠知道是誰動手,但是隻要韓家全力偵查,總是能夠找出幕後兇手的,所以西門家和范家也不會輕易動手,但是韓漠轉眼間就沒了蹤跡,事情還真是怪異的很。
“你們暫且四下裏找尋。”韓玄昌皺着眉頭道:“一個時辰之內若是還不見五少爺,就該影子衞出來找了。”影子衞是非常之時才能動用的世傢俬兵,不是萬急之時,那是萬萬不能輕易動用的。從某種角度來説,影子衞就是世家貼身的保護膜,這層保護膜要做到不讓任何勢力清楚它的實力,一旦動用,以其他勢力的警覺,多少會暴漏一些底細,所以不到萬急之時,誰都不願意暴漏影子衞的真實實力。韓漠失蹤,對於韓玄昌來説。
那當然大事。燕京水深,勢力錯綜複雜,單憑想象,似乎其他世家沒有在這個時候對韓漠動手的理由。
可是在這肅穆的皇城內,誰又能猜測出其他勢力陰險的計劃呢?韓玄昌嘆了口氣,喃喃道:“爹又不是真的要你娶蕭家的女兒,你跑什麼跑…”***此時一輛寬敞的馬車正如飛般從東城往西郊而去,在夜幕下的皇城中就如同幽靈一般,駕車的是一個猴子般的傢伙,別看他瘦小的很。
但是趕車的技術卻是高明的很。皇城不比其他地方,雖是深夜,但是一隊隊巡夜的鐵甲兵士還是不少,走上一陣子。
就能遇上一隊巡邏兵,不過每當有人要上前阻攔時,車窗已經探出一隻手,那是一面玄鐵牌,一個低沉的聲音已經傳出:“西花廳辦差!”於是巡夜兵們面面相覷,還沒反應過來,馬車一溜煙地駛開,再看時,只能看到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