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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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知怎地,韓漠此時只覺得她是自己的妹妹一般,看她不通世故要到地牢去看囚犯,急忙阻止。霜兒有些失望,低下頭去。劉清源已經笑道:“無妨的。

既然姑娘願意看,正好隨本官一同過去,不過地牢裏面陰暗濕,味兒也不大好,姑娘若是進去後覺得不舒服,可以立刻出來的。”韓漠皺起眉頭,霜兒聽劉清源這樣一説。

頓時又高興起來,抱着韓漠的手臂,搖動着,撒嬌般道:“我們去看看,就看一眼,好不好?”此時那個天真可愛的小靈,又變的楚楚可憐。

韓漠看向劉清源,劉清源已經笑道:“韓廳長,説白了,咱們燕京府衙的地牢裏也沒什麼要犯,都是些地痞氓,都不是什麼大大惡之輩。既然姑娘有興趣,進去看看也無妨。”韓漠想了想,又看了看霜兒一臉乞求的樣子,嘆了口氣,道:“牢獄是凶地,不是什麼好地方,你既然實在要去看。那就去看看吧,不過要緊隨在我身邊,不可隨意走動。”霜兒嘻嘻一笑,乖巧地點了點頭。

***燕京府大牢。斑駁的牆壁在陽光的照耀下,堅硬而陰霾,這裏不比刑部大牢以及花廳的暗牢。

那些地方佈滿了死亡的氣息,那些地方是燕京城內最陰暗的地方,相比那些地方而言,燕京府大牢要和諧得多。這裏的守護也算不得有多森嚴。

不過牢房的大門卻是鋼鐵鑄就,鑰匙就在獄司長的身上,打開大鐵門,獄司長在前領路,後面更是有三名佩戴大刀的獄卒保護。囚牢裏果然是陰暗濕,透着寒意。

那股子腐爛酸臭的味道直往鼻子裏鑽。走在狹窄的石道上,韓漠只覺無比的荒謬。今先是見識過了西花廳總部,之後又在西市後戲了蕭明堂和賀駿逸。

之後又被帶到燕京府衙,如今卻又在府衙囚牢裏漫步,來到這裏不是因為犯罪,而是過來“參觀”做出這個決定的,只是因為霜兒那可憐巴巴的乞求眼神。霜兒那種眼神,讓人沒有辦法拒絕。當走在囚牢裏的時候,韓漠才覺自己的這個決定只怕是錯誤的,那股子難聞的味道越來越濃。

不住皺起眉頭,而霜兒早就用小手捂着鼻子,另一隻手兒不停地在鼻子前面扇着風,驅散那股子酸臭腐爛的味道。劉清源的身份,那是很少到這個囚牢的,今次不過是想和韓漠處好關係,這才帶着過來。

他也是對這囚牢的味道忍受不了,向那獄司長道:“這裏面就沒人收拾一下?這股子怪味,不好就要讓犯人患上病,要真是死了,那也是麻煩事。”獄司長忙道:“回大人,咱們這囚牢都有許多年沒有修繕了,上面漏水,下面有沒有修築水道,積水只能在裏面排不出去。”劉清源皺了皺眉頭,不過卻沒多説什麼。

韓漠走在劉清源的身邊,問道:“沒有修築下水道,可以去工部呈報,這下水道想必也花不了多少銀子的,户部也能夠撥銀子出來,”劉清源嘿嘿笑着,擺手道:“罷了罷了,不是太難的事兒,往後延一延。

如今朝廷還在籌備各郡世家軍的賞銀,户部也不容易,往後拖一拖吧。”獄司長在旁道:“大人説的極是。

不過這囚牢裏的環境一差過一,以前關上三五天倒無妨,近幾個月,關上一兩,犯人就有些不對勁,若真是出了人命,被大理寺和刑部知道,總是有些麻煩的。”這人看了劉清源一眼,輕聲道:“大人,這事兒還是三思為上!”其實這獄司長是劉清源的一個親戚,有了劉清源這層關係,才在燕京府衙們了這個差事,一切都是有劉清源在後面罩着。

這獄司長的官職,在燕京這個權勢泥潭中,那當然連個都算不上,但是對於當事人來説,卻是一個很好的活命職業,除了固定的餉銀,還能從中撈取油水。

那些犯人探監的親屬要想進入囚牢,自是要點銀子的,雖然不多,但是常常有着,也算是個很不錯的差事。

獄司長還真怕劉清源從燕京府尹的位置上倒台,劉清源一倒,他的好子也就到頭了,所以他為了自己的前途,也要提醒一下劉清源。這燕京府大牢並沒有什麼大大惡之輩。

無非是一些地痞氓,小偷小摸,通姦不孝之徒,都算不上死罪,死罪的話那都是到刑部去了,所以這樣的地方若是死了人,對於劉清源來説,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劉清源也是緊皺眉頭。

他也不是不知道大牢裏要重新修繕一下,不過真要動工起來,那是要花費不少銀子的,户部如今正在為籌措各郡世家軍的犒軍費忙得不可開,劉清源實在不想這個時候去碰晦氣,他在這些事情上,向來是謹慎的,堅決不在特殊時候做特殊事情,這就是他的原則。

韓漠看在眼裏,忽然笑道:“大人也不比焦慮,這大牢也確實該修一修了。韓漠不才,回頭會去向户部韓尚書提一提,這犒軍是重要,不過京裏的設施也不能這樣隨意啊。修繕一下,修條下水道,解決這個問題也是當務之急啊。”劉清源一愣,眼中很快閃現

對着韓漠深深一禮,道:“韓…韓兄弟,你可是老劉我的救命恩人呀!”他動之下,也不顧什麼廳長府尹,開始稱兄道弟。

韓漠見他年過四十,還稱呼自己“韓兄弟”頗有些不倫不類,但還是笑道:“府尹大人説哪裏話,這事兒辦成了,那是大人為了改善囚牢環境做出貢獻,若是辦不成,大人也莫怨我。”

“哪裏哪裏!”劉清源親熱地拉着韓漠的手,一臉的欣喜,越看韓漠越順眼,今被蕭明堂擺了一道,抓了韓漠回來,本以為會出大事,誰知道韓漠非但沒有責備,反而主動要幫自己的忙,這實在讓他大出意料,只覺得這個年輕人比之它實際年齡要成得多,不是泛泛之輩。

霜兒眨着眼睛,看着兩個大男人牽着手,不由將右手食指搭在小巧的嘴邊,頗有些疑惑,就在此時,卻聽到大牢深處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笛聲悠揚悦耳,在這大牢之中。

就如同荒漠裏的一口甘泉,讓每一個聽到笛聲的人全身上下都有一種輕鬆愉快之

“真好聽!”霜兒忍不住誇道。幾人循聲而行,很快便走到一處牢房前,透過一木條製成的木門空隙,見到裏面一個白衣人坐在一塊石頭上,坐姿優雅,正悠閒地吹奏着笛子,那一雙眼睛,也正盯着剛剛停下的韓漠一羣人。

四周囚牢裏的犯人們,此時就像發夢一樣,個個都是一臉陶醉,聽着白衣人演吹出的悠揚笛聲。韓漠見到白衣人,瞳孔立時收縮起來,眉頭緊皺,竟是情不自地後退了一步。***韓漠如果知道自己來到這裏會見到這個人。

他確信自己一定不會過來,因為囚牢裏的白衣人,竟是曾在荒郊客棧遇見的那個薄情寡義的白夜郎,與豔雪姬有着千絲萬縷瓜葛的白夜郎。

白夜郎吹着笛子,那一雙寒星般的眼睛,此時也正死死盯着韓漠的面孔。韓漠自小到大,畏懼的人和事情實在不多,但是不知為何。

看到這個白夜郎,立刻聯想到那天晚上這個傢伙詭異的功夫和情,身上還真是寒意大升,未必是恐懼,但絕對有忌憚。

“就是他了!”劉清源低聲道:“韓廳長,這個瘋瘋癲癲的傢伙竟然能奏出這樣的笛聲,還真是奇怪的很。”韓漠勉強笑了笑。霜兒好奇地打量着白衣人,雖然白夜郎身上的衣裳已經邋遢不堪,但是他那獨特而詭異的氣質依舊存在,看似平淡優雅,但是笛聲太過悠揚,近似於妖。笛聲終於沉寂下來,白夜郎看着韓漠。

忽然出淡淡的笑容,道:“我認識你!”韓漠“哦”了一聲,儘量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保持鎮定的笑容,道:“我也認得你!”

“那天夜裏,你在樓上的窗户邊!”白夜郎淡淡道。

韓漠微笑道:“前輩的記真是好,眼力也好,我還以為那天昏暗得很,前輩並沒有看到我。”白夜郎和韓漠你來我往説了幾句話。

就像老人一樣,其他人都是目瞪口呆,堂堂世家貴族,怎麼會認識這樣一個衣衫僂爛的瘋子?劉清源又緊張起來。該不會這瘋子也是韓漠的朋友吧?那豈不是有抓錯人了?

“你的眼力也不錯。”白夜郎平靜道:“你是要來聽我吹笛子?”

“前輩笛聲悦耳,並不是誰都有這麼幸運能夠聆聽到前輩的笛聲。”韓漠笑笑道,不過卻全神戒備,護在了霜兒的身邊。白夜郎情到現在為止,韓漠還是本摸不透的。

但就那夜而言,一開始温情似水,但很快就薄情寡義,實在難以判斷這個人的心。韓漠更是深知此人的武技詭異無比,自己萬萬不是對手的,這樣一個人物,竟然在街頭撕扯衙差。

而且甘願在囚牢裏待著,還很悠閒地吹着笛子,韓漠實在無法理解他的這種心理,或許正如劉清源的評價,白夜郎是一個“瘋子”這樣的瘋子,總能做出一些超乎常人想象的事情。韓漠更知道,此人似乎對女有一點的偏愛,所以不動聲中,將霜兒護衞在自己身邊。

燕京府衙以劉清源為首的眾人自然是本沒有想到將一頭“老虎”抓進了自己的屋中,獄司長為了表達對劉清源的忠誠,咳嗽一聲,向白夜郎問道:“你終於開口説話了,還以為你是啞巴哩。

能説話就好,我問你,你家是哪裏的?你的口音不是京城人,是咱們燕國人嗎?”劉清源見白夜郎沒有回答的意思,皺起眉頭,道:“你想不想出去?想出去就告訴你的家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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