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方圓十里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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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吏部官員到了一處公房前,兩名佩刀護衞守護在門前,帶路的官員已經大聲道:“大人,韓廳長已經到了!”屋內傳來韓信策的聲音道:“進來吧!”護衞打開門,韓漠獨自進屋。

只見屋內擺滿了書架,韓信策正坐在桌邊,桌上亦是滿滿一桌子公文等待處理。

“五少爺!”韓信策見韓漠進來,急忙起身山前來,笑容親切:“本來派人送去也無妨。

不過按照吏部的規矩,官印非同小可,除非是殿上賜印又或者重兵護印才能送印出吏部,咱們若是壞了規矩,免不得有人在朝上會有話説,所以為了萬全,才請五少爺來這裏取印。”韓漠微笑道:“我理會得了。”

“官印都存放在印庫,空缺官職的官印都會收在印庫裏,那裏設有機關,而且有重兵把守,很是小心。”韓信策緩緩道:“不過五少爺的印子我已經記了冊子,畫押取了出來,”説完。

他走到桌邊,小心翼翼地捧起桌上的小木盒,走到韓漠身邊,打開木盒,道:“五少爺請看,這便是你的印子,不過與其他衙門不同,西花廳沒有官印,有的只是玄鐵牌,牌上有印,既可作令牌用,亦可作官印用!”

“這倒有些稀罕。”韓漠笑道,伸手從木盒中取出玄鐵牌,伸到半中間,看了韓信策一眼,笑問道:“我能看看嗎?”韓信策莞爾一笑,道:“這本就是五少爺的,當然可以看!”韓漠呵呵一笑,從裏面取出玄鐵牌,平放在手中,這玄鐵牌並不是很大,澤烏黑,放在手掌中,竟是冰涼的很,也沉重的很。

玄鐵牌正面刻着“西花廳廳長令印”五個字,反面卻是雕刻着雲海雲在上,海在下,頗有印象畫派的風格,但是讓韓漠最為疑惑的是,玄鐵牌反面正上方,竟然刻着“公顏德光”四個字。

“公顏德光?”韓漠輕輕念道。他眉目間滿是疑惑,抬頭看着韓信策,不解道:“這是什麼意思?”韓信策聽到“公顏德光”四字,眼眸子中竟然閃現敬畏之,輕聲道:“這是為了表彰薛公顏的功績,先帝特意命人刻上去的,就是要讓西花廳的人都記住薛公顏!”

“薛公顏?”韓漠眨了眨眼睛:“薛公顏又是誰?”

“薛公顏就是公顏老,西花廳是他一手創建的!”韓信策輕聲道:“當年在公顏老手中的西花廳,可不是如今這個爛攤子!”韓漠沉着。

忽地看着韓信策,笑道:“韓大人,其實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西花廳究竟是個什麼玩意,你能不能給我説一説?”韓信策想了想,才苦笑道:“五少爺,不瞞你説,你擔任西花廳廳長一職,實在…實在不是什麼好事情!”

“哦!”韓漠笑笑,問道:“此話從何説起?”

“五少爺既然想知道,我便將我所知告訴五少爺。”韓信策請韓漠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更是親自為韓漠倒上茶水,這才在旁邊的椅子坐下,看着韓漠,問道:“五少爺可聽過東花廳?”

“聽過!”韓漠點頭道:“不過這東花廳究竟是做什麼的,我倒也不大清楚。”韓信策左右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才輕聲道:“東花廳,説白了,就是探子們的巢,那裏彙集了我燕國最鋭的探子。”

“探子?”

“不錯。”韓信策雖是吏部侍郎,但説到這裏,臉上還是顯出一絲畏懼:“探子的職責,就是暗中打探情報,監視他人行蹤,暗中破壞,幽靈般刺殺的一羣人!”***韓漠聽到韓信策的這個解釋,立刻將東花廳和明朝的錦衣衞機構聯繫起來。

兩者的職責似乎頗有些相似,明朝的錦衣衞是天下皆知的特務機構,人人談而變,但是這個東花廳卻似乎隱秘的許多,至少自己作為世家子弟,卻也不能悉其貌,那麼普通人更是不可能對東花廳有太多的瞭解。

“東花廳和西花廳又有何區別?”韓漠很是疑惑道:“它們是相同的部門嗎?”韓信策搖搖頭,道:“如今的西花廳與東花廳相比,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西花廳的人手只怕連東花廳的零頭都不到。”韓漠一愣。

只聽這話,韓漠就覺西花廳的淒涼場景。

“不過六年前的西花廳,那可是東花廳無法望其項背的。”韓信策輕嘆道:“公顏老在世的時候,西花廳風光一時,魏國的黑旗,慶國的紫衣衞,那都是無法與西花廳匹敵的。”韓漠越聽越惑,問道:“那麼如今東花廳怎地蓋過了西花廳?”韓信策想了想,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道:“五少爺知不知道東花廳是何時設立的?”韓漠搖了搖頭。

“東花廳是當今聖上登基那一年所創立,不過短短八個年頭而已。”韓信策輕聲道:“而西花廳是先帝在時就設立,已經三十九年!”韓漠一愣,若從設立年份來看,西花廳的歷史比之東花廳要漫長許多,都可以做東花廳的爺爺了。

“三十九年前,先帝初登大位,我燕國內部隱匿無數敵國細,肆意破壞我燕國秩序,更是屢屢暗殺我燕國官員。”頓了頓,韓信策低聲道:“那個時候,咱們世家比之現在,還是和氣許多,世家聯名要設立對付敵國細的機構,因為刑部和大理寺刑案眾多,不出人手來對付敵國細,也正是如此,當時的兵部侍郎薛公顏主動要求組建新機構,用以對付敵國的細。”

“薛公顏不是世家子弟,也能坐上兵部侍郎的位置?”韓漠奇道。韓信策點頭道:“是,他是我燕國建國以來,唯一一位非世家子弟擔任侍郎之職。這薛公顏説來也是了不起的人物,他是臨陽郡人,也就是胡氏家族的地盤。

他不是世家子弟,當時西北大營又在徵兵,所以他便從了軍。,據説從軍之時,不過十三歲,他在西北大營屢立戰功,作戰勇猛,軍職也一步步地往上升。到他二十四歲的時候,更是深入慶國腹地,虜獲了慶國十多名親王大將,斬敵無數,聲名顯赫,這才被破格提升為兵部侍郎,也算是少有的封賞吧!

當年為此,世家上書反對,但是西北大營將領們卻都全力保薦,這才造就了這段非世家子弟擔任侍郎之職的奇事!”

“薛公顏籌建東花廳,想必是得到了大家的贊同!”韓漠想象着薛公顏的雄姿,心中帶着幾絲欽佩。

“當時敵國細猖獗,世家雖然都有影子衞,但是畢竟各自為戰,而且影子衞也不能時刻大批跟隨在主人的身邊,如此一來,敵國細機會甚多,無數官員葬身刀下,當時我燕國可算是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就連我韓氏家族,也有不少官員被細所殺,所以大家都希望設立一個對付敵國細的機構,薛公顏主動站出來,大家求之不得,所以很快,朝廷便頒旨設立了西花廳。”韓信策緩緩道:“説起這西花廳的名字,倒也是機緣巧合,當薛公顏請先帝賜名的時候。正是在御花園西花廳中,隨侍先帝的一名妃子隨口便説可以稱呼為西花廳,先帝當即應允,這西花廳的名字也就那般定了下來。”韓漠莞爾道:“這就是西花廳的來歷?”韓信策點點頭,笑道:“這個名字得來算是機緣巧合,那是很隨意,當時也許沒有誰能夠想到,這隨意叫出來的名字,在以後的歲月裏,讓敵國的細和本國的官員膽戰心驚,如蛆附體。”

“薛公顏自此上任,成了西花廳第一任廳長。這薛公顏戰功顯赫,在燕國是很有聲望的,而且他為人重情重義,西花廳下令招人,各地奇人義士便紛紛投靠到西花廳門下,薛公顏嚴格刪選,從中挑選出了不少英人才,這些人後來也就成了西花廳的主力。

而西花廳也就成了聖上的嫡系力量,是聖上手中的王牌!”韓信策端杯飲了口茶,似乎説得口乾了,又連飲了幾口,才向韓漠道:“五少爺用茶!”韓漠正沉浸在西花廳的歷史故事中,哪有心思喝茶,問道:“後來如何?”韓信策官職雖然比之韓漠高上好幾個等級。

但是在家族中,韓信策的身份可及不上直系子弟的韓漠,所以韓漠催促,韓信策也不以為意,反而微笑着道:“薛公顏出自行伍,身在兵部,所以西花廳的制度嚴格,條陳甚多,雖然西花廳的部下個個都不是普通之輩。

但在嚴格的管制下,卻也不敢胡作非為,當年薛公顏立下的‘西花廳二十一條’,也成了西花廳最重要的守則,一直延續下來。”

“西花廳二十一條?”韓漠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看着韓信策。

韓信策呵呵一笑,道:“五少爺不用急,你如今是西花廳廳長,等你明兒個上任,去了西花廳衙門,自然就知道什麼是西花廳二十一條了。”韓漠微微點頭,這還真是不用急,只怕到了西花廳,第一個要學的就是這所謂的“二十一條”

“薛公顏雖然重情重義。但是統管屬下卻是嚴厲的很,據説第一批入選的西花廳部眾本有兩百多人,但是半年之後,經過嚴酷的訓練,淘汰了大半,只留下了七十多人。

當年如何訓練的,外人不知道,但是知道內情的人都明白,從西花廳出來的人,不但個個通跟蹤術,而且都善於刺殺,這樣一羣人一開始還在陽光之下。

但是後來西花廳也越來越隱秘,最後西花廳衙門竟是設到了燕京西郊的霧水湖那邊,方圓十里之內,那是嚴令不得任何人進入的,於是誰也不清楚西花廳的底細了。”韓信策若有所思,似乎在想着什麼,緩緩道:“西華廳成立一開始,還不是敵國細的對手。

而且損失也很是慘重,頭兩年,西花廳為國捐軀的壯士每年都不下百人,好在薛公顏一直注意納新鮮血,西花廳也時刻在補充新人,所以西花廳雖然損失慘重,但是在這種失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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