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似乎都是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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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家在各部都有勢力,但是恰恰在兵部卻是一片空白,兵部大小官吏,京無韓家一人,如今蘇觀涯要調韓漠進兵部,雖然不知道蘇觀涯是如何打算的。
但是對於韓家來説,這實在不是一個壞消息。皇帝並沒有立刻回答,微一沉默,才向蕭太師問道:“太師,你覺得韓漠可適合擔任兵部令吏之職?”蕭太師站起身來,對着皇帝行了一禮,才道:“回聖上,依韓漠的功勞,擔任兵部令吏一職,那也是無可厚非的,不過一切還要聖上做主!”他的聲音有些嘶啞。
但卻很雄渾,若聽他聲音,倒不像一個老頭子,就在此時,一人出列奏道:“啓稟聖上,韓漠入兵部,此事萬萬不可!”眾人去看,只見這人瘦高個,留着八字須,卻是御史台的侍御史劉瑾。
説起御史台,是一個很有趣的地方,因為御史台的御史們都是言官,通常情況下,朝議都是由這些言官進諫彈劾開始,每一個世家在御史台裏都有勢力,世家不方便説的話,由御史台的人去完成,御史們本就是靠着嘴巴在朝堂混下來的。
從某種角度來講,御史台就是世家的嘴巴,這張嘴巴就是用來在朝上説些是非的,但是這個叫劉瑾的侍御史卻有些特別,倒也不是他長了三頭六臂或者有什麼奇能怪才,只因為滿朝上下都知道,這個劉瑾不是世家的嘴巴,正是當今聖上的嘴巴。
這張嘴巴在御史台也算是鶴立雞羣了。這位劉侍御史一旦出列,從他嘴裏蹦出來的每一個字,那都是皇帝的意思了,所以通常情況下,誰也不會對這位劉侍御史的話兒進行反駁。
若是換成其他言官出來阻擾韓漠進入兵部,韓家的官員只怕早就跳出來反駁了,但是如今出來的恰恰是這位劉侍御史,所以韓家的官員都忍住氣,靜觀其變。
但是幾十雙眼睛盯在劉侍御史的身上,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這劉侍御史只怕已經被切割成碎片了。韓玄昌和韓玄道卻都是皺起眉頭。
他們當然知道,劉瑾的意思就是皇帝的意思,可是他們不明白,為什麼皇帝會阻撓韓漠入兵部?難道還怕韓家勢力增大?這顯然是不可能的。這次葉吳兩家的勢力在燕京被一掃而空,各世家爭奪官位,韓家自然也是大有收穫,除了下禮部尚書這塊大蛋糕,韓家還佔了不少位置。
而且不少官位比之區區兵部令吏要強得多,若是害怕韓家勢大,為何不阻撓其他官位,偏偏與一個小小的兵部令吏為難?更何況,韓漠擔任兵部令吏,雖然讓韓家在兵部這塊“沙漠荒地”有所突破。
但是若説韓漠在兵部能起到很大作用,給韓家帶來大大的幫助,那倒不見得,畢竟范家在兵部經營多年,韓漠小小的令吏,本不可能撼動兵部的
基。於是所有人都在心裏存了一個疑問,皇帝為何在這個時候,會借劉瑾的嘴巴,阻撓韓漠進入兵部呢?
剛入朝堂的韓漠自然不知道劉瑾就是皇帝的嘴巴,所以他的疑問就是:“這個傢伙為何反對我進入兵部?”劉瑾顯然早就想好了説辭,一本正經地道:“啓奏聖上,俗話説,兵之大者,國之利刃。
那是不能有半點馬虎的,本來韓漠的功勞,封一個兵部令吏也算配得上,只是韓漠年紀太輕,若是入營歷練倒還可以,可是進入兵部辦差,那卻是有欠妥當,畢竟韓漠所建奇功,計劃是蕭大人所謀,韓漠只是執行,勇氣無畏,大可讚揚。
不過這用兵之道,卻是談不上的,要入兵部辦差,大是不妥。”韓漠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低着頭,他倒想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戲碼出場。皇帝淡淡道:“劉愛卿,你的意思,韓漠做不得兵部令吏?”
“做不得!”君臣二人一唱一和,韓家以外的官員樂得看個熱鬧,而韓族官員卻都偷偷看向韓玄道。韓玄道是韓族的領袖人物,只要做一個動作,韓族的官員立刻就要上前辯駁。
雖然劉瑾是皇帝的嘴巴,可是韓族真要發起怒來,可不管你是誰的嘴巴,畢竟你劉瑾不是皇帝本人,要辯駁打擊你劉瑾,也不算天大的事情。
此時的韓玄道,卻保持了足夠的冷靜,不動聲,沒有任何表示,於是韓族的官員們也只能將怒火放在心裏。
“劉愛卿,那依你之見,韓漠當個什麼官最合適?”皇帝平靜地問道。劉瑾似乎早就想好了。
立刻道:“回稟聖上,韓漠領兵翻越黎谷山脈,打了葉家一個出其不意,這出其不意便是其中的髓,與花廳之責有異曲同工之妙,微臣斗膽諫言,如今西華廳廳長一職空缺,花廳部屬也是一團散沙,由韓漠去擔任西花廳廳長之職,想來是一個很好的去處!”太平殿內一時寂然無聲。韓漠皺起眉頭,心中疑惑:“西花廳是個什麼所在?”眼睛餘光瞥見兩旁的官員,只見一怔之後,竟有不少官員現出戲
的笑意,更有人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眼神望着自己,甚至有幾名官員忍不住笑出聲來,當然。
那種笑聲很怪異,給人的覺,就像某個人在路上摔了個狗啃泥,而路上的行人見到之後,發出一種鬨笑。這絕對是嘲笑,這一點韓漠是斷定了。
他不住抬起頭,立時發現,竟有不少官員正在打量着自己,臉上都
出幸災樂禍的戲謔笑意,更有人撇撇嘴,別過頭去。
而韓族的官員都是目瞪口呆,更有人向劉瑾怒目而視。韓漠豁然明白,這個西花廳廳長一職,絕對不是什麼好官,能讓這麼多人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嘲笑自己。
那麼這個廳長一職只怕是爛到了極點。***廳長這個詞,韓漠穿越前也是聽過的,在那個時候“廳長”未必是什麼了不起的要員。
但也絕對不是爛到沒有油水的官員。公安廳,通廳,檢察廳…那些廳長大都是撈得盤滿缽滿,可是在這個時代出現“廳長”一詞,倒是讓他有了一種久違的親切
,但是“西花廳”這個機構,韓漠卻覺得很陌生。
在東海郡時,韓漠偶爾也聽説過“東花廳”這一機構,他並不知道“東花廳”究竟是什麼樣的機構,但是從官員們那種諱若莫深的語氣中,也能覺出東花廳是個很牛叉的部門,至少在韓漠的眼中,很多官員對於東花廳有一種敬畏之心。
就連自己的父親韓玄昌,似乎也對東花廳頗為忌憚。韓漠不明白,既然都是花廳,為何前面帶着“東”字,眾人就都有一種敬畏之,而帶着“西”字,卻出現了截然相反的譏笑情緒。
***侍御史韓布秋便是韓家在御史台的嘴巴,這個時候,他終於站出來,跪拜道:“啓奏聖上,此事萬萬不可行。
韓漠在平亂之中,立下大功,那是天下皆知的事情。翻越黎谷山脈,率領不到千騎背後突襲,打開大門,説起來簡單,真要做起來。
只怕沒有幾個人能做到,此等雄風,我燕國除了神武將軍能夠有此膽識與能力外,實難做第二人想。如今韓漠立下此奇功,將來定是我燕國名將之才,即使入不了兵部,卻也不能調入西花廳,如此奚落有功之臣,恐教天下人寒心。”他這個時候可不管劉瑾是誰的嘴巴,既然已經威脅到韓家的利益,作為韓家最犀利的一張嘴,他自然有責任身而出的。
皇帝抬頭看着韓布秋,臉上泛起怪異的笑容,淡淡道:“韓愛卿,你所謂的奚落有功之臣,此話從何説起?莫非你覺得,西花廳是個沒用的地方?”韓布秋愣了一下,其實這是一個要命的回答,他無論答是與否,後果都是不利的。韓玄道終於出來解圍道:“啓奏聖上,微臣以為,韓漠確是西花廳廳長的合適人選。
國之百司,各有其職,哪一處都是國家不可或缺的部分,西花廳亦是如此。韓漠年紀輕輕,能得劉侍御史舉薦為西花廳廳長,實在是他的榮耀,微臣也願意舉薦韓漠為西花廳廳長!”韓玄道既然出來説話,韓族其他人即使心裏有些不服氣,卻也無可奈何了。皇帝微微頷首,道:“既然韓愛卿和劉愛卿都力薦韓漠為西花廳廳長,那韓漠就去西花廳吧!”轉向蘇觀涯道:“蘇愛卿,吏部擬冊,着韓漠升任西花廳廳長一職!”蘇觀涯拱手道:“微臣遵旨!”轉向韓漠道:“韓漠,還不謝恩!”韓漠這才拜謝道:“小臣謝聖上隆恩,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他既然升着為西花廳廳長,亦是朝廷的臣子,自然是可以稱臣的。***散朝過後,羣臣亦是列隊到了燕安殿,之後自是各自回衙門辦差,韓漠受到不少官員投來奚落的眼神,心中一片茫然。
不過宮內不是説話的地方,所以韓族官員都是對韓漠投以同情的目光,而韓玄道和韓玄昌早已乘着轎子出了皇宮。坐在燕安殿角落處的椅子上,韓漠皺着眉頭,大部分官員已經散去,宏大的燕安殿裏一片空曠。
“西花廳?”韓漠喃喃自語,即使他現在已經是西花廳的頭號人物,可是他依舊對西花廳毫無瞭解。這是什麼樣一個機構?主要職責是什麼?下屬多少人?衙門座落在哪一處?隸屬於哪個部門?
自己這個廳長的職位算是幾品官?一切在現在而言,似乎都是一個謎,但是韓漠知道,這個謎很快就要被解開。方才散朝之時,倒有執禮太監提醒韓漠散朝後去吏部領取官印,所以韓漠稍作歇息,便起身準備前往吏部。還沒走出燕安殿。
就聽身後有人叫道:“韓大人,請稍等!”這燕國朝廷內,世家子弟為官多得是“韓大人”
“蕭大人”
“蘇大人”都是滿朝都是,所以除非目標明確,一般情況下都是直喚官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