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是工部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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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過六七人而已,雖然韓漠心情也頗為動,但是面上還是保持着淡定,而其他幾人卻都是一臉的興奮,互相寒暄着,都顯得很是親切熱情。韓漠深知,這些人也都是各世家的親信,如今是要進宮受封。

雖然表面上一個個笑嘻嘻的,滿面風親切熱情,但是這些人的肚子裏,估計都是滿腹的心思,看他們雖然笑眯眯地説這話。

但是翻來覆去就是那些滴水不漏的客套俗話,那顯然都是在互相提防着,他也不上前,只是站在角落處,欣賞着宮殿玉柱上的雕刻以及那些壁畫,毫無疑問,中華文明在這個混亂的時代並沒有沒落,藝術依然璀璨,這些讓人驚歎的建築,浮雕,壁畫,器皿。

那都是文化的實體,是中華文明進步的象徵。並沒有等太久,聽得鼓號聲響,又聽執事太監那尖利的叫喊:“羣臣入殿!”這裏的“入殿”自然不是其他的宮殿。

而是中朝最大的宮殿,用來處理國政的太平殿。羣臣束冠理衣,在執事太監的引領下,又是兩條長龍般,齊頭並進,出了燕安殿。

在戒備森嚴的御林軍甲士注視下,進入了剛剛打開的東陽門。東陽門是第二道宮門,沒有東宮門巍峨龐大,但卻更加厚重結實,那是正宗以純銅鑄就,要打開這兩扇銅鑄大門,那是需要機關開啓,僅靠人力還是難以做到。

這第二道宮牆,除了四大正門,更有四處角門,角門上都設有角樓,樓上有弩台守衞,很是森嚴,正門是大臣們進出的地方,而四處角門。

那便是宮女太監以及一些非重要人士進出的地方,進出盤查也很是森嚴,無論太監宮女,進出之時,若無特殊情況,身上是寸鐵都不能帶的,這自然也都是為了皇族的安全考慮。

這宮內太監宮女無數,雖然都是服侍皇帝的,但是若説中間沒有與世家和外官勾結的,那是連鬼也不信。宮內太監和宮女的部門不少,設有十監四司六局,分工細密。

東陽門後,那是五座巧的漢白玉拱橋,漢白玉拱橋小,水如玉帶,清澈見底,裏面竟然還有金鱗游動。中朝巍峨磅礴的宮殿建築羣就在前面。中朝是以太平,中平,保平三殿為核心,太平在前,中平居中,保平在後,遠望猶如神話中的瓊宮仙闕,如夢似幻,金碧輝煌。

三殿建在漢白玉砌成的工字型台基上,基台三層重疊,每層台上邊緣都裝飾有漢白玉雕刻的欄板、望柱和龍頭,三台當中有三層石階雕刻着蟠龍,襯托以海雲的御路。

在數萬平方米的石台上,有着無數的美雕飾,這亦是中華文明與智慧的結晶。太平殿是主殿,亦是朝議之所,中平殿卻是用來祭祀供祖之用。

而保平殿是皇帝賜宴以及殿試的場所,三點前後相映,壯觀無比。自東陽門而入,上了玉帶橋,卻要走上一陣子才能到達太平殿。道路兩側,守衞們更是森嚴無比。

那一雙雙犀利的眼睛凝視着每一個經過的臣子,到達巍峨宏大的太平殿前,早有太監打開硃紅的大門,更有殿前太監高聲喊道:“羣臣入朝!”於是,臣子們分成兩列,踏上石階,徐徐進入了寬闊的太平殿中。殿內玉柱如林,金碧輝煌,大氣磅礴。

那龍座高高在上,座前有銅製仙鶴靈龜,更有點起的香爐,嫋嫋青煙緩緩升起,一派肅穆威嚴之氣。韓漠一路行來,偷偷打量觀察,心中驚歎無比。

他此時才真正地領略到什麼叫做皇宮,什麼叫做威儀四方---雖然如今這個皇帝的威儀實在不怎麼樣。羣臣在殿中站定。

卻見兩名太監搬出一張楠木大椅子來,椅子上雕飾着花紋,看起來很是緻,就擺放在文臣行列的最前方。韓漠身處羣臣最末,瞧見這一情景,頗有些奇怪,但是見到一人坐上去之後。

他豁然明白了什麼,只見文臣最前方的那一人緩步上前,緩緩坐上了椅子,那人年過六十,神情淡漠,鬍鬚也已花白,穿着貴氣的朝服,戴着銀冠,坐下之後,便微微閉起眼睛,在羣臣的眼皮底下,閉目養神起來,韓漠不是笨人,他在一瞬間,立時就猜到了此人是誰。

能有資格獲此殊榮的,整個燕國,恐怕也只有蕭家的家主,當朝太師蕭同嵐了。燕國除了六部尚書之外,名義上最高的官位那是設有三公的,即太師,太傅,太尉,不過前朝時期,太傅太尉兩大官職竟然被生生廢去。

若不是先帝死得早,這太師的位置只怕也要被廢,只是先帝駕崩之後,太師之位不但保留下來。

而且權勢極重,説白了,擔任太師之職,那一定是內閣成員,內閣成員再加上太師之號,也就毫無疑問地成為了內閣首輔。蕭家在朝中的官員數量是比不上蘇家的,蘇觀涯身為吏部尚書。

雖然有內閣掣肘,但畢竟身在其位,但就官員任免方面,比之其他家族要方便的多,程序也要規範得多,也正因如此,蘇家的官員勢力遍佈朝野,才有資本與蕭家爭鋒相對,而蕭家的官員在朝中雖然不是最多的。

但是滿朝文武,文官以太師居首,武將以神武將軍蕭懷玉為首,這兩個位置都是蕭家把持,這才造就了蕭家的權傾朝野,囂張跋扈。蕭太師的大名,韓漠是早就聽説過的。

但是此時出現在他眼前的,看起來不過是一個很安靜的老人,如果不是在朝堂上,而是出現在一些更為幽靜的地方,韓漠只會以為這是一個安享晚年的老人,但是他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安享寧靜的老人。

那是整個燕國最有權勢的人物之一,説句毫不誇張的話,這個年逾花甲的老人只要咳嗽一聲,整個燕國都是要抖一抖的。朝臣們都是眼觀鼻鼻觀心,整個太平殿上,只聞到檀香味和臣子們的呼聲,氣氛壓抑到極點。片刻之後。

終於傳來了執禮太監的聲音:“皇上駕到,眾臣早朝!”龍壇側門珍珠簾子被掀開,一個身着大紅袍頭戴紫金冠的中年人緩步走了出來,他身形微胖,面有些泛黃,一綹青須修理的整整齊齊,在幾名執禮太監的簇擁下,走到龍座邊坐下,臣子們立刻都跪倒下去:“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原來這個人便是燕國當今聖上,平光皇帝曹鼎。皇帝看起來似乎很疲倦,抬了抬手,執禮太監立刻叫道:“眾臣平身!”眾臣都拜謝起身,蕭太師亦是起身重新坐了下去,燕國開國之時,測國運,那是火德之運,所以燕國曆代的皇帝都是穿着大紅的龍袍,並非普通意義上的黃龍袍。

皇帝陛下坐在雲裝飾的龍座上,遠遠望去,還真如一團火焰在龍壇上燃燒。***朝堂先是一陣沉寂,片刻之後,皇帝才輕輕咳嗽一聲,執禮太監立刻道:“有本上奏,無本退朝!”話聲剛落,立刻出來一人跪下道:“微臣御史台侍御史張慎有本要奏!”他抬頭看了皇帝一眼,才繼續道:“微臣彈劾太僕寺典廄署令蘇洵,以權謀私,自燕京馬場私自調撥十三匹良駒以為自己所用。

我燕國最為稀缺便是馬匹,如今西北大營軍馬補給不足,蘇洵不以國事為重,不為聖上分憂,反而以權謀私,私動國馬,還請聖上明察!”韓漠這是第一次入朝,還不知道朝堂上的套路,不過看到朝議第一件事兒就是彈劾同僚,並非正兒八經的國事,以點界面,心中頓時明白,朝議的主旋律恐怕歷來就是這般互相打擊了。

張慎説完,從袖子裏掏出幾樣東西,舉過頭頂,道:“這是罪證以及證人證詞,請聖上過目!”皇帝擺擺手,道:“不必了。”向一名官員道:“賀學之,你身為太僕寺卿,這蘇洵私動國馬,你可知曉?”太僕寺卿賀學之是賀氏家族的人,那是與蕭家一派,而蘇洵是蘇家的人。

他自然是落井下石,立刻出班跪倒:“回聖上,蘇洵卻有不軌之舉,微臣亦是多次告誡太僕寺大小官員,要盡心為國辦事,效忠聖上。

這蘇洵有罪,微臣近亦是搜索證據,向聖上稟明,不想御史台張大人卻率先查知此事,臣實在有愧,還請聖上降罪!”

“這事兒既然是真的,回頭將蘇洵給大理寺。”皇帝看起來很疲倦,淡淡道。

此時卻又有一官員出列跪倒:“微臣工部侍郎蘇達啓奏聖上,侍御史張慎所奏不實,有徇私報復之嫌,實該治罪。”張慎回頭怒道:“蘇大人,你這話從何説起?”蘇達看也不看他,大聲道:“聖上,蘇洵自太僕寺調出十三匹國馬屬實,但卻並非私用,而是我工部所調。”

“工部所調?”賀學之作出疑惑之:“你工部調我太僕寺馬匹,我身為太僕寺卿,為何不知道?你工部調我馬匹,又是所為何事?”蘇達淡淡道:“賀大人那幾好像不在衙門裏吧?

賀大人理萬機,想來那幾是另有他事,我工部差人前往太僕寺籤調撥文書,賀大人卻是沒有蹤跡,所以找上了典廄署。

好在典廄署令是有權調撥三十匹以下駿馬的資格,所以蘇署令簽下調撥令,調出十三匹駿馬給我工部使用,至於以權謀私,微臣實不知從何而出?”賀學之臉變了變,蘇達這話連守帶攻,可説是相當厲害的,一來是要替蘇洵解圍,而來卻是直指賀學之身在其位不謀其事,在辦差之時卻無蹤跡,這屬於怠職之罪。

剛剛就任工部尚書的蕭懷金冷笑一聲,向蘇達問道:“蘇大人,我是工部尚書,卻如何也不知道工部調撥了馬匹?”蕭懷金是蘇達的頂頭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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