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不是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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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笛子澤碧綠,幽幽泛光,碧油油的光芒很是顯眼,但是令人奇怪的是,這是一支斷笛,有五分之一被削去,只留下大半截子。白衣人提起笛子放在嘴邊,站在白裘小姐面前,表情温和。
就像看着自己的情人一樣,笛聲悠然響起,在雪夜裏,悠悠地瀰漫在空氣中。***這個時候,客棧內的幾個夥計都站在客棧門前,二虎,瘦麻桿和那看起來萎靡不振的健漢,一字排開地站在門前,沉默不語。一曲吹完,白衣人笑道:“你喜歡聽嗎?”白裘小姐嘆道:“你吹得很好,我…”她正想遷就説“喜歡聽”忽地想到,若是這傢伙聽自己説喜歡聽,會不會繼續拉着自己聽下去?雖然這個人的笛聲並不難聽,但是讓大家都站在雪地裏聽他一個人自我陶醉地吹着笛子,這還是讓人到很不舒服。
“你怎麼了?”白衣人忙問道。
“不過我一向對音律沒有什麼興趣。”白裘小姐平靜地道:“前輩,這首曲子我聽完了,可以回去了嗎?”白衣人神黯然,低下頭去。
但很快便抬起頭,問道:“那你喜歡什麼?喜歡書法嗎?或者畫畫?”白裘小姐苦笑道:“前輩,我累了。”
“你累了?”白衣人喃喃自語:“我以為聽到我的曲子,你會徹夜難眠呢。
看來我錯了,只是…只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也就無法投你所好了。”
“前輩,你為何要投我所好?”白裘小姐蹙起柳眉:“前輩究竟要意何為?”白衣人搖了搖頭,並不説話。
他的餘光忽然瞥見站在門前的三名夥計,微微皺眉,道:“你們是豔雪姬那條狐狸手下的那幾個小子?”他額頭有皺紋,看起來並不會太年輕。
但是他的皮膚很光滑也很白皙,至少從外表上看,比瘦麻桿三人要顯得年輕,卻稱呼三人為“小子“,當真讓人有些啼笑皆非。
孰知二虎卻躬着身子,恭敬道:“原來夜郎大人還記得我們,我等真是榮幸萬分。”瘦麻桿和大漢也是躬着身子,顯得異常恭謹,齊聲道:“見過夜郎大人!”
“我記得你們。”被稱為夜郎大人的白衣人淡淡道:“有好幾年沒見了,我記得豔狐狸手下有四個人,怎麼只見到你們三個?還有一個已經死了嗎?”
“沒死,他還好好地活着。”二虎笑呵呵地道:“他正和豔老闆在一起,夜郎大人要見他嗎?小的這就給你去找。”夜郎擺手道:“我沒興趣見那條狐狸,看到她,我會做噩夢的。”打量了客棧一番,道:“豔狐狸怎麼混到這裏來了?”
“豔老闆圖清淨,不想看到人世間的太多是是非非,所以來到這裏。”二虎回道:“我等也想不到事隔四年,卻能在這裏見到夜郎大人。
不過夜郎大人也該知道,豔老闆素喜安靜,不喜歡被人打擾,這幾個都是投宿的客人,也就是豔老闆的客人,夜郎大人還是高抬貴手,暫且放過他們。”二虎説話頗有些不客氣,眾人都以為夜郎一定會發怒,誰知道夜郎只是皺眉思索,想了一想,才道:“我不喜歡和豔狐狸有瓜葛,不想有恩,更不想有恨。”再次看着白裘小姐,輕聲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出你的喜好,你總不會一直住在這個見鬼的地方!”他收起笛子,轉身便要走,卻聽一個酥媚入骨的聲音叫道:“這不是夜郎大哥嗎?故人相見,怎麼連聲招呼也不打,就這樣走了?難不成你就一點也不想小妹。就那樣厭惡小妹嗎?”聲音中,豔老闆捏着花手絹扭着柳款款走來,嫵媚的臉上風情無限,吃吃地笑着。樓上的韓漠和韓青對視一眼,韓青輕聲道:“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這婆娘了。”韓漠嘆了口氣,輕聲道:“我倒寧願不再看到她,她出來,麻煩可能更多。”他凝視着樓下款款走來的豔雪姬,忽然間,卻見到豔雪姬那一雙媚到骨子裏的眼睛向窗口望過來,似有意似無意,嬌容媚笑,令人心神悸動。***豔雪姬扭着
肢走過來,望着正要離開的夜郎,吃吃笑道:“夜郎大哥,四年不見,一向可好啊?”追風見到嫵媚到極致的豔雪姬,立刻閉上眼睛,不再去看,而秦山望着豔雪姬,兩眼發愣,眨也不眨,竟是被豔雪姬無限風情深深
引。
白裘小姐看見豔雪姬過來,見到她嫵媚風騷的模樣,不由蹙起蛾眉。只看豔雪姬輕佻風騷的風情,白裘小姐就覺這個女人未免太過有傷風化,但是豔雪姬身上散發出來的魅惑風情。
也不讓她的雪白臉龐微微泛熱。夜郎回過頭,嘆了口氣,道:“我只是路過而已。”
“你又在戲小妹了。”豔雪姬吃吃笑着,打量了白裘小姐一番,才笑道:“幾年不見,夜郎大哥的興趣還沒有變,這種遊戲你玩了這麼多年,還沒有厭倦嗎?”夜郎淡然道:“你的愛好莫非變了?”豔雪姬媚笑道:“當然不變,夜郎大哥,你要不要來試一試?”説完,竟是用舌尖輕輕
了
嘴
,
而風騷。這讓所有人對她的“愛好”都大是懷疑。
難道她的愛好就是在牀上?這種誘惑,非但沒讓夜郎興奮,反而讓他臉上顯出一絲驚慌,他往後退了兩步,似乎是想離開,可是豔雪姬那一對百媚橫生的美眸直勾勾盯在他的身上,眨也不眨。
“白夜郎,你個混賬王八蛋!”就在眾人以為豔雪姬是在勾引夜郎的時候,豔雪姬忽然像潑婦般叉着柳,柳眉倒豎,本來千嬌百媚風情無限的勾魂臉龐頓時冷了下去。
冷笑道:“你今天既然來了,老孃要是讓你那麼容易就離開,老孃以後就是你的人了。”白夜郎額頭竟然滲出冷汗,訕訕笑道:“雪姬,你這子還是沒改。”豔雪姬指着白夜郎冷笑道:“這麼多年,你不也沒改嗎?裝出一副道貌岸然儒雅深情的模樣,玩着那一套奪取女人心的遊戲,你樂此不彼。自以為是才子。
可是你也不看看你額頭的皺紋,歲月催人老,你已經四十多歲的人,半隻腳已經踏進墳墓,還這樣自我戀,你不覺得很可笑嗎?”眾人都是驚訝無比,不知道這個豔雪姬和白夜郎究竟有何恩怨,更不知道豔雪姬為何如此直白地取笑白夜郎。
白夜郎非但沒有憤怒,反而顯得愈加尷尬,苦笑道:“雪姬,你…你難道覺得我已經很老了嗎?”
“莫非你還以為自己很年輕?”豔雪姬那種風騷誘人的風情完全消失,卻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屑:“如今又看上了這個小丫頭?
當年為了南風國的那個女人,你像癩皮狗一樣纏着她,花了三年的工夫,才自以為俘獲了她的心,如今這個小丫頭,你又準備花幾年功夫?”白夜郎神情黯然,低下頭,輕輕嘆了口氣,並不説話。
“若不是你跟着這個丫頭到了這裏,你是不是已經忘了我?”豔雪姬美眸中帶着一絲愠怒,冷冷道。白夜郎抬起頭,道:“雪姬,你是我白夜郎唯一的朋友,我…我怎會忘記你?你也看到了,我見到你手下的幾個小子之後,並沒有立刻離開,其實…其實我就是想見見你。”
“放!”豔雪姬毫不顧忌矜持,叉着
道:“你是知道跑也跑不了,所以才乖乖地等着老孃出來,老孃的本事你是知道的,要説追蹤術,你可不是老孃的對手。
四年前,你從南到北跑了三個月,還不是在老孃的眼皮底下轉悠,後來實在是老孃不願意和你這種無恥之徒有糾纏,所以才放你去瀟灑。
這一次卻是你自己主動上門的。”追風疑惑地看着豔雪姬,這個豔麗的女人難道是個跟蹤術高手?莫非是前輩?不過看她外表,也不過二十五六歲年紀,和自己相仿。
難道真的比經過嚴格訓練的自己還要強?這白夜郎的功夫他是知道的,一路上玩了多次反追蹤術,卻都被白夜郎輕巧識破,這就説明白夜郎的跟蹤術也絕對不弱,至少要比自己強出許多,如今這豔雪姬追了白夜郎三個月,白夜郎卻不能擺,若豔雪姬不是説大話。
那麼她的跟蹤術只能以恐怖來形容了。白夜郎一臉愁苦地道:“你想怎樣?再追我三個月?”
“老孃沒那空閒。”豔雪姬冷笑着,看向白裘小姐,道:“姑娘,你莫被這無恥之徒的外表所騙。你看他好像很儒雅,很温柔,這一切都是他裝扮出來的,他心裏那點齷齪就靠他這自詡為才子的表面所掩飾。
你看他的樣子,是不是覺得他很多情?我告訴你,這個人最大的喜好,就是看上一個女人後,會千方百計地讓女人注意他,然後他會扮作才子模樣,去騙取女人的心,當你真正愛上他的時候,我保證你就再也見不到他,他像鬼一樣躲着你,讓你永遠地恨着他!他是天下間最薄情寡義之人。”豔雪姬貝齒咬着紅潤的嘴,美眸中滿是怨恨。白夜郎憋紅了臉,但是他似乎真的不敢對豔雪姬發怒,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呆呆站在雪地上,聽着豔雪姬毫不留顏面地揭他的短。
***樓上的韓漠幾乎都要笑出來,他不是笨人,多少看出一些門道,以他看來,豔雪姬對白夜郎的憤怒,反而曝出兩個人在曾經一定有一段故事,説不定豔雪姬就是被白夜郎戲
的女人之一。
先前他對神秘的白夜郎充滿了好奇很敬畏,畢竟白夜郎展示出的功夫,證明他是當之無愧的高手。
但是當看到白夜郎像孫子一樣乖乖地忍受着豔雪姬的斥責而不敢表現出絲毫不滿時,韓漠才覺得這個神秘的白夜郎非但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恐怖,反而多了幾分可愛,在這個荒郊野外的奇怪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