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2章並不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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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怎麼説那也帶有韓氏一族的血脈,如今韓氏一族如中天,就算太子在京中,韓族也只會想盡辦法立代王為帝。韓玄道微微頷首,道:“不錯,太子沒有音訊,國難之時,不能以常理來行事…本官倒是覺得。

當初聖上為代王賜名一個‘禪’字,聖意很是明顯,那是在非常之時,要讓代王登基…”他的目光掃過眾官,道:“諸位所見如何?”眾官急忙道:“大人所言極是,正是如此。”

“立代王為帝,卻不知朝中是否會有宵小從中作梗啊。”韓玄道嘆道:“只怕有些居心叵測之輩將咱們一片為國之心惡意曲解…”韓單方才被韓玄道訓斥,心中正在惶恐。

此時聽韓玄道這樣説,立時覺得是個逢時機,立即正道:“大人,聖上自患病以來,國事都是由您一手勞,廢寢忘食兢兢業業,如今另立新君。

那也是一片忠君報國之心,誰敢妄加非議?下官不才,但有居心叵測者,下官定當據理力爭,絕不會讓那羣宵小之輩得逞!”他這樣一説,其他人紛紛道:“大人放心。大人一片忠心,天可表,誰敢妄言非議,那便是居心叵測,想亂我大燕朝政,定要從重懲處。”眾人口頭雖然這樣説。

但是心中卻都是不以為然。如今滿朝重臣都是韓派官員,雖然上千名官員之中也少不得一些非世家官員。

甚至還有極少數其他家族的世家官員,但是那些官員在這種形勢下,又有誰敢多説一句話?此前也不是沒有硬骨頭的議論韓玄道的顛倒幹坤權勢滔天。

但是結果要麼是被罷官免職,要麼就是被下獄抄家,真正有些骨氣的或罷或抓或殺,朝中敢對韓玄道指手畫腳的早已沒有一人。

韓玄道沉片刻,終於道:“即使如此,爾等心中做好準備,五之後,羣臣前往太極殿上朝…隨後前往幹心殿祭拜聖上,朝議另立新君之事!”頓了頓,沉聲道:“聖上殯天,另立新君之事暫不要透漏出去,等到五之後,再由本官昭告天下,這也是未免多生事端惹出麻煩來!”眾官齊齊躬身:“是!”***三千鐵甲騎兵如同旋風般,席捲過大地。三千匹戰馬都是純種魏馬,耐力奇佳,腳速奇快,從魏國京都城出發之後。

就如同三千虎豹直往燕國燕京城趕來。這三千鐵甲兵,除了韓漠的數百名風騎騎兵,另有凌雲所率領的神弓營,更有從燕國鐵騎中挑選的幹騎兵,俱都是以一當十的兵。

此時距離燕京城不過兩的路途,時當黃昏,人馬也略顯疲憊,韓漠在一處樹林邊令將士們停下歇息,養蓄鋭。今年深秋之後,燕國的雨水甚多,前幾連綿不絕,歇了三五,又開始陰雲密佈起來。

等到兵士們搭起帳篷,細雨便又開始從空中飄落下來。韓漠帳篷內生了火,坐在火邊烤暖,除他之外,火堆邊則是一身輕甲打扮的豔雪姬,雖然身着輕甲,將她那惹火的身段兒掩飾下來。

不過那張俏媚的臉龐在火光映照下,卻還是勾魂奪魄。韓漠此行進京,自然是無人可以阻攔,豔雪姬知道韓漠此行進京要冒極大的風險,只能跟着自己的這個小冤家一同進京,她武功奇高,外有三千鐵甲兵,一旦韓漠遇險,以她的武功外加這三千鐵騎,倒也能夠將韓漠帶離險地。

愈近燕京城,韓漠的神也一比一凝重。雨勢越來越大,雨點打在帳篷之上,劈啪作響,韓漠坐在火堆邊,望着燃燒的火苗怔怔出神,豔雪姬玉手託香腮,也不説話。

“很晚了,雪姬,你早些睡吧!”許久過後,韓漠終於抬起頭,向着豔雪姬微微一笑。豔雪姬幽幽嘆道:“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多想了。若是有機會救出家人,那自然是更好,若是…唉,許多事情想多了也沒用。”

“我知道!”韓漠點點頭:“你放心,我敢回來,自然不是為了逞匹夫之勇…”他微一沉

終於道:“韓玄道想要我死,我又怎能讓他活?”豔雪姬似乎想説什麼,終是什麼也沒有説出來,一陣沉寂之後,忽聽得帳外傳來聲音:“大將軍,京中有人求見大將軍,他自稱是公輸全!”

“他終於到了!”韓漠似乎早已經知道公輸全會來,平靜道:“讓他過來見我!”很快,大帳被掀開,蓑衣斗笠一身雨水的西花廳二處主事公輸全進到帳內,立刻單膝跪倒在地:“卑職參見大人!”

“公輸全,京中情況如何?”韓漠沒有過多廢話,開門見山問道。

“兩之後,羣臣上朝。”公輸全簡明扼要道:“李主事已經做好準備!”

“很好!”韓漠冷笑道:“大半年沒有舉行朝會,這一次終於是要朝會了…韓玄道只怕要向燕國的臣子們亮出一些東西了!”隨即問道:“可有機會救出我娘?”

“大人,韓玄道嚴密佈防禮部尚書府,高手如雲,我們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而且如果沒有十成把握,不敢輕舉妄動,以免令堂受累。”公輸全取下斗笠“但是幾之前,事情已經有了轉機…”韓漠眼睛一亮,道:“什麼轉機?”

“紅袖已經與我們聯繫上!”公輸全抬起頭:“我們已經商定好營救計劃,一切盡在進行之中,如果一切順利,最遲明晚就能救出令堂!”

“紅袖?”韓漠吃了一驚,起身來“你是説…紅袖恢復了記憶?”

“確實如此!”公輸全點頭道:“紅袖好不容易找到空隙,從府內出來。

與我們接上了頭,隨即我們按照紅袖的計劃展開行動!”韓漠怔了一怔,點頭道:“如此甚好…”想到紅袖恢復記憶,卻不知對紅袖來説是好事還是壞事。

“可有家父下落?”韓漠沉默一陣,終於再次問道。公輸全搖頭道:“遵從大人吩咐,花廳一直派了人暗中保護韓大人。

只是那韓大人前往韓玄道的府邸之後,便再也沒有出來過…咱們也暗中抓了兩名户部尚書府的下人打聽情況,他們對韓大人的下落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韓大人曾經去過户部尚書府…卑職不敢擅自猜測。

但是…不出意外,韓大人如今應該還在韓玄道的控制之中。”韓漠的拳頭握起,閉上眼睛,臉上的神冰冷,半晌,才冷冷自語道:“韓玄道,你要稱王稱霸我管不得你,但是…你敢如此欺辱我的家人,便怪不得我無情。”他的拳頭上青筋暴突,一字一句道:“這一次,我便要將燕京城攪個天翻地覆…你想當皇帝,我就要將你拉下馬…”***燕歷十月二十六,陰雲密佈,雨勢未下,皇宮之內,一片縞白,白的布,白的紙,白的燈籠,白的甲。白茫茫一片。

當文武百官進入皇宮之後,便即看到了整個皇宮如同披上了一層白紗,詭異無比,許多官員立時心生不祥預,只覺得今的朝會非比尋常。太極殿外那寬闊浩瀚的廣場之上,在那條筆直的白玉大道兩邊,無數的白甲御林軍持槍林立。

在這白茫茫的天地之中,平添了駭人的殺伐之氣。數百名京官順着那天長長的白玉大道,向前方那巍峨肅穆的太極殿緩緩行去,大多數官員身上籠罩着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

許多官員看到眼前這樣的場面,心中已經隱隱清楚了一些什麼,雖然並沒有昭告出來,但是這樣一番場景,也只有一個情況才可能佈置如此。

皇帝駕崩了!雖然不少官員早就由此猜測,但是當這個消息以這樣一種詭異的方式展現時,不少人心中還是到了極大的震驚。

這種離去的方式太過於安靜,也太過於詭異。大燕國龍座上的那個男人如果就此離去,那麼大燕國接下來將是怎樣一個命運?是即將出現分崩離析的動亂?是強權之下的風暴?又或者是…平靜承襲後來大燕國新的輝煌?

數百官員,心思各異,陰雲密佈之下,天地間顯得有些昏暗,天邊甚至隱隱傳來暴雨前的雷鳴聲,這是否昭示着大燕朝堂也將來一場巨大的風暴雨?有些心細的官員在來路之上。

就發現京中的氣氛比之往又緊了幾分,從昨開始,京都府就向全城發佈了公告,全城戒嚴兩,城中商鋪貿易全都停止經營,止百姓上街,一經發現,立刻逮捕。所以官員們今上朝之時,便發現大街小巷幾乎沒有行人。

除了來往巡查的衙差和一隊又一隊御林軍經過,難見普通百姓,京裏的百姓們似乎也已經適應了京城此起彼伏的變故,都老老實實地縮在家中,等着這一次風暴儘早過去。

太極殿那厚重的大門此時尚緊閉着,一字排開的白甲武士橫在太極殿前,肅殺之氣凜然,羣臣走到台階處,抬頭望着那高高的石階,望着那巍峨亦帶有壓迫的太極殿,都是寂然無聲。

臣列之中,御史台侍御史方為清抬頭望着陰雲密佈的天,神異常平靜。這天,可真暗!***幹心殿內,皇后韓淑素顏慘白。

她的眼睛早已沒有了任何光彩,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衰老,也十分的虛弱,她此時正趴在一具玉石製作的棺材邊上。

在那玉石棺材裏,滿是冰塊,大燕皇帝曹鼎的屍首安靜地躺在裏面。一直以來,皇帝的屍首都是被冰塊鎮住,免得腐壞,直到昨,才從冰庫中將皇帝的屍首取出來。

由皇后親自為皇帝換上龍袍,然後安靜地躺在玉石棺材之內,雖然經過妥善的處理,但是皇帝的遺體卻還是受到了破壞,他的臉部已經完全浮腫變形,甚至肌也變得如同石頭一樣僵硬,可是皇后卻輕柔地撫摸着他的臉龐。

就像他還活着一樣,沒有光彩的眼眸子裏,卻帶着幾分柔情,她知道,他並不是一個壞人,更不是一位昏君。終其一生,他一直以全部的力期望去重振皇權的威信,他無愧於燕武王子孫的稱號,更無愧於一個男人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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