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8章平靜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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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在韓家手中?”韓淑嘲諷笑起來:“父親大人和小五難道不是韓家的人?你所要的,只是想將兵權握在你們父子的手中而已,沒有兵權,你又怎能當皇帝?”

“對你説這許多。

只是要讓你明白,我韓家獨霸大燕勢在必行,任何人都不能阻擋…誰若擋在前面,我必會毫不留情地剷除。”韓玄道起身來,伸出手:“既然知道這許多,那就將玉璽給我!”

“休想!”韓淑厲聲道:“你害死聖上,又害死我的父親,今還想從我這裏得到玉璽嗎?你今原形畢,從今以後,再也休想從這裏任何偽詔…本宮絕不容你這樣的亂臣賊子禍國殃民!”韓玄道冷然一笑,揹負雙手,有恃無恐地道:“皇后,我隱忍多年,卧薪嚐膽,眼見便要大功告成,豈能讓你阻了我的道路。”他眼中顯出冷厲之

淡淡道:“你莫忘記,皇宮盡在我掌控之中,你的兒子…代王也在我的手中,你不為自己想,也該為他想一想!”韓淑聞言,嬌軀一震,猛覺得腔一陣翻滾,喉頭一甜,一股鮮血從口中吐出來。

***入夜時分,禮部尚書府。這一陣子,韓玄昌每早早就返回了府中,一回到府內,便坐在書房裏發呆,除非韓夫人親自去喊,否則連吃飯的時候都不見出來,今夜夫二人相對而坐,只是簡單幾個小菜。

但是韓玄昌只喝了小半碗湯,便靠坐在椅上,滿腹心事從臉上十分明顯的顯出來,韓夫人柳眉微蹙,放下碗筷,令旁邊伺候的丫鬟退下去。

蓮步輕移,走到韓玄昌身後,輕輕捶着他的肩頭,為他解乏,柔聲道:“老爺,你有什麼心事便和我説一説,這樣悶下去,遲早會悶出病來。”韓玄昌伸出一隻手,到肩頭握住韓夫人的手,輕嘆道:“夫人,你自然之道我為何而愁…可是…唉…”一聲長嘆,盡顯無奈。

韓夫人苦笑道:“他既然不許你回去,你便安下心來留在京中…有些事情愁也是沒有用的,反倒傷了你身子!”韓玄昌搖頭嘆道:“大伯辭世,如今只有老四一人在東海,我又怎能不心煩意亂。

大伯一生為我韓族殫盡竭慮,如今猝然離去,我們這些做子孫的,卻無一人在身邊送孝…夫人,我心裏好痛…這…這都是怎麼了!”韓夫人鳳目揚起,憤憤道:“老爺,也就你是死腦筋,別人都要將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還以為別人對你是好意,唉…你當別人是兄弟。他人可曾將你當成兄弟?”韓玄昌皺起眉頭,鬆開了手,韓夫人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怎麼?我説的話你不愛聽了?話糙理不糙,你要不愛聽,就當沒聽見。”扭着肢回到坐中,氣呼呼地道:“來人啊,不吃了,都收拾下去!”當下便有下人過來收拾,更是有人泡了茶送上來。韓玄昌見韓夫人生氣,苦笑道:“夫人,你又何必如此?我…”一時説不下去。

韓夫人柳眉豎起,道:“你是越老越糊塗,年輕時也不見你是這個樣子啊。我瞧你年輕的時候,什麼都看的明白,如今倒好,事兒都擺在你眼皮底下,你卻視而不見。”她捏着手絹,擦了擦豐潤的嘴角,白了韓玄昌一眼,道:“公公進京,咱們事先兒一點也不知道消息,到了京裏,還被那邊接過去,這一去便安頓在那邊…這天下間還有這個道理?自己的兒子有府邸不能住,還要做侄子的去安頓。

那邊到底想做什麼?是想將公公軟在那邊嗎?”韓玄昌眉頭一緊,沉聲道:“夫人,不要胡説!”韓夫人出身武家,雖然嫁夫生子年到中年。

那火爆的脾氣卻沒有變,心裏也是存不住話的人,韓玄昌這般説,反倒讓韓夫人更是惱火,嬌聲道:“怎麼?難不成我還説錯了不成?那好,你説説看。

那邊為何要讓公公入住在那頭?前幾與親家母在一起説話,親家母還説笑了一句,做公公的不在這裏住,要到大侄子家,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個做媳婦的不孝順,嫌棄他老人家呢。”韓玄昌嘆道:“莫要將事兒想的太糟…父親大人酷愛花草,大哥那邊的院子裏了不少奇花異草,父親在那邊養草逗雀,那也…那也未嘗不可!”

“養草逗雀?”韓夫人橫眉冷眼道:“我這邊還不到那些玩意兒?大伯辭世,東海正需要人打理,可倒好,將公公接到了京裏來,那也罷了,公公年紀大了,不方便主持,他是户部尚書,內閣首輔,理萬機,也回不得東海。

可是咱們要回東海打理此事,卻為何也不許我們回去?他擔心什麼?還擔心咱們一去不回?”端起茶盞,飲了一口,潤了潤嗓子“要説起來,還是咱家兒子聰明,帶着她們都去了南洋,避開是非…”説到此處,韓夫人眼中顯出一絲輕鬆,幽幽道:“只盼漠兒他們不要急着回來。就留在南洋那邊也好…”韓玄昌聽到提起韓漠,也是顯出幾分欣,微微頷首,自語道:“這樣最好…”韓夫人正要再説,卻從外面匆匆進來一名家僕,上前來,壓低聲音道:“老爺,有客來了!”

“這麼晚了,是誰過來?”

“是範尚書和大理寺卿胡大人!”家僕低聲道。韓夫人聽見,急道:“是大哥?”忙道:“我去他!”家僕忙道:“夫人,兩位大人不是從大門而來,而是…而是從側院小門進來,而且…”小心翼翼看了韓玄昌一眼,低聲道:“兩位大人代,不要讓別人知道他們過來,只請老爺到書房敍話!”韓玄昌蹙起眉頭,微一沉,輕聲問道:“他們現在人在何處?可有其他人瞧見?”家僕忙低聲道:“側門那邊只有小人在看守,兩位大人囑咐,小人不敢違背,將他們帶到了老爺的書房外,如今正在書房外等候,並無其他人瞧見!”韓玄昌起身來,吩咐道:“你隨我現在便去書房,且不可讓其他人接近書院。”頓了頓,低聲道:“傳我的吩咐,令府裏八名影子衞盡數出動,在府邸四周探查,有任何異動,素來報我!”家僕立刻稱是。

韓玄昌這才走到韓夫人身邊,伸手開韓夫人香腮旁的一綹秀髮,柔聲道:“夫人,你早些安歇…有些檻急也無用,咱們慢慢往前走就是。

一切有我,當年你嫁進我韓家之時,我就對你承諾過,此生便是拼了命,也要護你周全,這誓言為夫是絕不會違背的…”韓夫人立刻伸出捂住韓玄昌的嘴,幽幽道:“老爺,我只要你好好活着…你若有事,我還能獨活嗎?”韓玄昌展顏一笑,道:“什麼死不死活不活,晦氣!”也不多説,轉身便走。***夜幽靜,今夜無月。韓玄昌來到書院內,關上了書院的門,進到院子裏,在書房之前。

果然見到了範雲傲和胡雪辛,這二人就如同兩尊石像一樣,靜靜站在書院前,若有所思。古怪的是,這兩人卻都穿着一身灰布衣衫,戴着寬帽,若不是聽下人稟報是範雲傲二人。

這一眼還真是看不出來,大燕兩大世家支柱,內閣兩大成員,竟是用這樣一種底下的打扮悄悄而來,這讓韓玄昌吃驚之餘,卻也很快明白其中的緣由。

如今燕京城遍佈韓玄道的爪牙,這兩位自然也是被嚴密監視,若不化裝打扮,只怕尚未接近禮部尚書府,消息就要傳到韓玄道的耳朵裏。

這兩位今夜來訪,顯然是不想讓韓玄道知道。見到韓玄昌進來,二人都不言語,韓玄昌也沒有客套,取過鑰匙,上前打開了書房的門鎖,推門而入,書房乃是重要之地,早先他倒不上鎖,近些子局勢不好,卻是加了把鎖。

範雲傲和胡雪辛對視一眼,也跟着進了屋內,胡雪辛最後進去,順手便將書房的門關起來,又上了門閂,而韓玄昌進了書房內室,點了油燈,這才轉身來拱手道:“兩位大人深夜至此,不知有何貴幹?”範雲傲皺眉道:“親家,我們都這個樣子來了,你還文鄒鄒地來這些虛禮做什麼?”過去徑自在一張大椅子上坐下,臉頗有些難看。胡雪辛也是皺着眉頭在旁邊坐下。

韓玄昌微一沉,也終是坐下,股剛落在椅子上,胡雪辛就已經問道:“妹夫,九門提督陸英季被罷免,這事兒你該知道吧?”他以私情相稱,不稱官職,自然是大有用意。韓玄昌又怎是愚笨之人,胡雪辛表現出的親近他自然是心知肚明,至於胡雪辛所言,他當然也是一清二楚。

一大早,旨意就頒到了九門提督府,而且在大批御林軍的監視下,硬是當天就讓陸家人搬出了九門提督府,送出了京城,從頭至尾,陸英季本沒有絲毫的説話機會。

至若陸家名下的芳閣,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就被京都府尹劉清源親自帶着大批的衙差查封,收歸户部名下。對陸英季的處理,雷厲風行,事先其他內閣官員本沒有得到絲毫風聲。

等到陸英季全家被趕出燕京城,內個其他官員才陸續知道,心中也都是極其震驚。陸英季自打曹鼎登基以來,一直身居九門提督要職。

可是此番卻是以最快的速度將之處理,行動之迅速,下手之果斷,實在是出人意料。韓玄昌微微頷首“此事我已經知曉。”

“收攏風塵女子斂財,有傷風化…嘿嘿,這個罪名還真是荒謬的緊。”胡雪辛冷笑道:“照這樣説,京中大半的官員都要被罷官免職滾回老家了。”範雲傲盯着韓玄昌的眼睛,平靜道:“親家,今我和胡大人冒險前來,你也該知道我們想説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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