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4章大聲喝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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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但身體已經突破了人體的極限,而且他們最令人恐怖的地方,是因為他們懂得控勁氣。
“氣”乃人體之源,人的身體本就是造物主創造的神奇,藴含着許多連人們自身都無法悉的玄妙和奇蹟,而“氣”便是其中最玄妙的一環。
修行武道者,在修煉身體招式之時,也在探尋着在“氣”上的突破,而武道智者,能夠窺破“氣”與“勁”的關係。
化氣為勁,以勁催招也成為武道高手的巔峯。普通的武者,只能重於招式,以原始的身體力量施展招式,其武技重在“式”字,沒有高深的氣學心法。
就無法突破化氣為勁的門檻,也就只能成為武道庸才,而一旦懂得如何練氣,上了道路,就能夠突破化氣為勁的門檻,將體內的“氣”轉化為“勁”而如此產生出來的“勁”其破壞遠比人體自身的力量要驚人的多。
韓家《長生經》,實際上就是化氣為勁的練氣心法,韓家直系子弟自幼修煉《長生經》,實際上就已經突破了化氣為勁的門檻,比之普通的武者強出許多。
而化氣為勁之後,便可利用勁氣催動普通武者無法施展的招數,其戰鬥力自然也是大大提升,但是十方名將卻並非僅僅利用勁氣,他們無一例外,都可以隨心所地控制勁氣,甚至能夠以勁氣傷人,這就完全突破了人體在“氣”上的境界。但是從“利用勁氣”轉化成“
控勁氣”不但需要高深的心法,而且還需要天賦異稟的悟
,絕非一般人能夠做到。
韓滄苦修武技,其利用勁氣的能力已經達到巔峯狀態,但是卻遠不能控勁氣,可是他現在卻眼睜睜地看到韓漠竟然已經達到了
控勁氣的境界,這比之韓漠突然來到魏都更讓他震驚。
換句話説,能夠進入控勁氣的境界,也就接近了人們傳誦的“十方名將”之武道境界,這顯然又是一個讓韓滄內心受到重重一擊的情景。
***韓漠的血銅擊出。雖然勢道凌厲,卻並無風雷動靜,就像是做一個十分簡單的動作,這一擊的速度也不見得十分迅速,招式也不顯得如何
妙。
然而其計算之準確,分寸拿捏之妙,卻是無與倫比。準確、乾淨、穩定,這就是這一擊給人的
覺,非常的簡單,但是有時候往往簡單到極致,卻成了一種境界。虎頭刀尚未砍下來,血銅
就無情地刺入了他的咽喉。
而且本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在刺入那咽喉的一瞬間,血銅
就迅速
出來,一道血柱從那咽喉處噴濺出來。
在燈火輝煌之下,異常的鮮豔奪目。虎頭刀身邊一名用劍的好手清晰地看到那血銅刺入了虎頭刀的咽喉,驚駭之中,他的身體卻依然慣
向前衝出,渾身顫抖,在這一瞬間。
他希望趁着血銅還沒有離開虎頭刀的咽喉的機會,用自己的長劍去刺穿韓漠的咽喉,他的劍術很妙,三點幻化,劍氣陰寒。
但是有時候花哨的招數遠不如簡單的招數有效,他不敢置信地看到本來還入虎頭刀咽喉的血銅
只在眨眼間便來到了自己的面前,眼前一花,然後看見了血銅
那粘着鮮血的
端從從自己的口中刺入,然後生生
入自己的嘴中,穿破了頭顱。
在他尚沒有倒下去之前,依舊能夠看到那血銅閃電般收回。太快了!可是為什麼韓漠出招的時候,卻覺得速度是那樣的緩慢?為什麼明明看到血銅
刺過來,自己卻
本沒有任何能力躲開?
劍手帶着這樣的疑問,重重地跌倒在已經濺滿鮮血的地面上,滿是驚恐的雙瞳在臨死前依然看到韓漠的動作並不迅速,卻十分致命地擊向了另一名同伴。***死亡一直在繼續。
那個在殺手們眼中看起來十分秀氣的年輕人,真的如同他方才所説,當他動起手來,確實沒有絲毫的手軟,視生命如草芥,辣手無情地在片刻間就已經奪取了六七人的命。
而這幫人的兵器甚至連他的衣襟也沒有碰上,看到韓漠血腥的殺戮,韓滄臉上也顯出驚恐之,情不自
地後退了兩步。
死亡和鮮血也確實一度讓這幫亡命高手產生了驚駭和恐懼,但是卻並沒有讓他們退卻,那濃郁的血腥味刺了他們骨子裏的兇惡,前赴後繼殺過來。
韓漠低頭、轉身、屈膝、後仰、騰挪,已完全超乎凡人想象的冷靜和計算能力,恰到好處地讓開所有可能傷害到他身體的兵器。
手中的血銅簡單有效地抵禦和攻擊,撕破刀光劍影,盡展殺伐之氣。血銅
又擊中了一名殺手的肩頭,將他擊飛出去,種種砸在一張案几上,桌上的碗碟一片凌亂,此人尚未爬起身,韓漠的身形卻如同鬼魅般殺到,血銅
照着那腦袋砸下,竟是將那頭顱砸進了玉案之中。
那玉案案面碎裂一片,頭顱陷進去,出現了一個坑窪。相比起頭顱的硬度,玉桌的硬度顯然及不上,但是被血銅擊中的後腦,卻是慘爛一片,腦子裏迸出的腦漿子與桌上的菜汁混在一起,異常的可怖,此時此刻,這些有過得以戰績不知恐懼為何物的殺手們終於
到了寒意。
他們的全身上下就像在寒冬時節被從頭到腳淋了一盆冷水,那股子寒意滲透到了骨頭裏。***恐懼會讓人變的呆滯,而在這樣的生死時刻,呆滯卻只能讓他們死的更快,韓漠既然已經放手一殺,在不該停手之前,他是絕不會有絲毫的手軟。韓緒跟着韓滄許多年。
他也出身於東海,此前並非沒有見過韓漠,在他以往的記憶中,韓漠時而頑劣時而温和,但是給人的覺卻是十分容易親近,與韓漠在一起的
覺絕不會和韓滄相同。接近韓滄,就算韓滄平靜,也會讓人有一種寒意和一種壓抑
,但是韓漠不會,與韓漠在一起,會很輕鬆,也會很愉快。
可是今天在韓漠的身上,卻已經找不到那種覺,韓漠就像一個從地獄而來的死神,帶來的是死亡,帶來的是恐懼。
他瞧見又有數人死在韓漠的血銅下,心知今
莫説要將韓漠斬殺在大廳之中,只怕連耗費無數時間
力和錢財的殺手團也要全軍覆沒,他迅速後撤,從懷中取出了一直青
的竹筒,然後將目光投向了韓滄。
韓滄卻已經瞧過來,見到韓緒手中的青竹筒,嘴角瞬間浮起陰冷的笑意,微微頷首,示意韓緒不必猶豫。
他當然知道那竹筒的殺傷力,那是從風國入進來的風巧弩。韓滄得到一批風巧弩,數量有近百隻,但是他卻並沒有配備給手底下的殺手團。道理很簡單,在這天下之間,能夠讓他相信的人極少,即使是自己花了大力氣培養的暗黑殺手,他也並不會真心信任。
他知道這種風巧弩的威力太過驚人,一旦將這種風巧弩配備給這羣殺手,那麼這羣殺手的破壞力固然大幅度提升,可是自己卻也存在着一定的安全隱患。這羣殺手都是以錢財收攏,雙方實際上是一種僱傭關係,韓滄出銀子,而殺手為他賣命。
韓滄的子高傲,自然不可能出現所謂的禮賢下士,也正是這個致命弱點,讓他不可能用真心去結
武者為他賣命,只能以這種利益
換的方式建起了暗黑殺手團。
如此利益結合,韓滄自然不會對這羣殺手真正的信任,甚至於這羣殺手跟在身邊保護他之時,他都小心戒備,謹慎無比。
雖然這羣殺手的身份極其隱蔽,一直以來都隱藏的很好,但是天下沒有絕對之事,誰敢保證這些人不會被自己的敵人收買,若真是如此,哪天突然反戈一擊,自己猝不及防,後果可是不堪設想,也正因如此。
他才不會講風巧弩配備給這些殺手,以減低他們的殺傷,從而讓自己更加的安全。這防範措施固然讓自己的安全得到了一定的保證。
但是在今一戰之中,顯然卻是一個敗筆,如果這羣殺手真的全都配備了風巧弩,韓滄相信韓漠就是
翅也難飛了。
眼看着自己花重金培養的殺手一個接一個地成為韓漠的下亡魂,韓滄的心就似乎被刀子一點一點地割裂,卻也十分後悔事先沒有給這羣人配備風巧弩。
而恰恰在他暗自懊惱之時,卻瞧見了韓緒那處風巧弩,當真是興奮不已,他雖然不相信這羣殺手。
但是韓緒是一直跟隨他的心腹,他倒是給韓緒配備了一隻,想不到此番竟然派上了用場。韓緒見韓滄點頭,當下一咬牙,橫下心來,抬起手臂,對準韓漠。
只是韓漠的身形在僅存的不到十名殺手中間,來去無影,猶若鬼魅,韓緒一時間卻也不好瞄準。韓漠越戰越勇,如游龍,大廳的地面上在雙方的廝殺之中,已經殘破不堪,裂痕斑斑。
那些白玉案几在打鬥中也是變得東倒西歪,地上散亂着菜餚酒水,鮮血和油脂混在一起,一片狼藉。
而且十幾具屍首橫七豎八地或躺或趴在大廳各處,早先燈火輝煌富麗堂皇的汪府大廳,此時已經形同地獄修羅場。韓緒身體晃動,一隻手左右晃來晃去,可是韓漠的身形此時卻變的實在太快,他遲遲找不到機會下手。
他哪裏知道,韓漠眼角餘光瞥見他拿出風巧弩,一眼就認出來,而韓漠對於風巧弩的威力自然是一清二楚,腳下生風,太極步已經施展出來。
八卦太極步已經盡數學全,當今天下論起步法之巧妙,無一人超出韓漠。韓滄見韓緒閃閃綽綽一直沒有出手,頓時惱怒起來,大聲喝道:“殺死他,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