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2章能夠融會貫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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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卻不知是湊巧還是有意,恰恰往後退了一步,這一推之間,竟是輕描淡寫地躲過了護衞這一推。
那人已經連聲道:“對不住,對不住,酒癮犯了,多多見諒…”説的卻是地地道道的漢話。韓漠已是揹負雙手後退了一步,打量那人,卻見那人穿着短衣短衫,戴着一頂斗笠,左手拿着一支酒葫蘆,褲腿兒捲起來,出有些瘦削的小腿來,活
就是一個漢家農夫的模樣。
此時寇正已經上前解釋道:“不要動手,這是人。”已經笑道:“老無名,前兒個才打了一葫蘆酒,今兒個就又沒了?你種的那點瓜果賣出去,掙得的銀錢都不夠你這樣喝酒啊!”那人已經掀起斗笠來,
出一張很平凡的臉龐來,看他
出的頭髮,甚是蒼白,顯然是為老者,但是他臉上的皮膚卻並沒有老人的那種褶子,雖不十分光滑,但卻如同三十多歲人一般。
而且紅光滿面,看起來神十分的健爍。這老者呵呵一笑,看了韓漠一眼,然後向寇正道:“酒先打上,欠的酒錢回頭一準兒還上,絕不欠你一分銀子。”寇正笑道:“老無名,這酒錢好説,你大筆一揮,給我一幅畫,欠的酒錢都免了。”老者嘿嘿一笑,道:“咱老俗夫的畫,不值當…”竟也不顧韓漠一羣人,晃晃悠悠走到屋內的酒莊前,將酒葫蘆遞給了打酒的夥計。關氏貿易行的店面十分巨大,而且格局甚巧,有近十處櫃枱,所銷售的貨物各不相同,而中原的烈酒卻又專門設了一個櫃枱。
從中原而來的酒,大都是燕國的烈酒,這種烈酒在南洋卻並不十分緊俏,所以儲存量不多,只設了一個極小的櫃枱。看那老者輕車路,顯然是這裏的
客。
那夥計也不急着接酒葫蘆,向寇正看過來,見寇正點頭,這才結果酒葫蘆,進去為老者添上一葫蘆酒。
寇正見韓漠用一種十分奇怪的眼神瞧着那老者,忙湊近過去,低聲道:“五少爺,這老頭兒在我們船隊前來南洋之前,便在南洋這邊住下。
也不知他是如何遠涉重洋來到這裏。咱們來到南洋之後,瞧他也是中原人,本想讓他在店裏找個輕鬆的活計,可是卻被他拒絕。
他自己種些瓜果,也時常出去打漁,孤身一人,悠閒得很,他自稱已經年過七十,可是你瞧他那樣子,哪裏有七十歲!”韓漠凝視着那老者,輕聲問道:“你説的畫畫是什麼意思?”寇正忙笑道:“這老傢伙種的瓜果一般,打漁的本事也算不得高明,但是卻畫得一手好畫。據説他剛來南洋之時,舉目無親,是一名南洋漁夫幫了他。
他後來給那人花了一幅畫,亦是叮囑過那漁夫不要向外傳揚,但是後來那幅畫卻被一名官員看重,花了重金買下,更是問那漁夫是何人所畫,那漁夫頂不住,説了真相,人們這才知道是這老傢伙所畫。只不過後來找到這老傢伙,用十倍重金讓他再畫一幅。
他卻拿一副鬼畫符差,只説自己
本不會畫畫…唉,如今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誰也不知道那幅價值連城的畫兒是不是這老傢伙所畫。”便在此時。
那老者已經提着酒葫蘆走過來,笑呵呵地道:“回頭有了銀子,我給你送過來…你也該對我客氣一些,這種烈酒,南洋人可喝不慣。
若不是我們這些人捧場,你這烈酒是賣不出去的…”他也不再看眾人,哼着小調,十分灑然地緩緩離去。韓漠望着那老者遠去的背影,眉頭蹙起來,若有所思,半晌過後,他才豁然問道:“寇師傅,你稱他為‘老無名’?”
“是啊。”見韓漠神不對,寇正急忙道:“他自稱無名無姓,我們知道他是在糊
人,但是不好多問,所以稱他為‘老無名’!”
“老無名…無名…”韓漠眼眸子裏顯出震驚之。
肅然問道:“寇師傅,你可知道他住在何處?”寇正點頭道:“這老頭兒會下棋,我卻也去他的瓜地拜訪過兩次,與他對弈下棋…五少爺,難道你認識他?”
“你帶我去!”韓漠立刻道,回頭向關少河道:“關兄,你先回去,我去去就回!”也不多説,扯了寇正便往外追去。身後護衞見狀,急忙跟上,韓漠卻已經頭也不回地道:“都不必跟來!”寇正見韓漠神情嚴肅,知道事關重大,他身體發福,但還是盡力向前追趕,只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之中,本不見那老者的影子。
二人拐了幾條街,終於出了城,寇正行出一陣,已經氣吁吁。行了大半個時辰,終是到了王城之外一處頗有些偏僻的小村子,稀稀落落幾乎人家,寇正領着韓漠到了一處瓜地外,便見到瓜地中間有一間小屋,十分的簡陋。
在小屋旁邊還有葡萄架子,紫的葡萄生長的極是好看,只見那老者卻已經站在葡萄架下,手裏拿着一支小竹簍,正在採摘葡萄,韓漠瞧見,心中便十分的吃驚。
他這一路上與寇正毫不停歇趕來,按理説速度不慢,一個七十多歲的老者怎可能比他們先趕回家中?這個老者果然是不同尋常。
寇正此時已經累得渾身發軟,也顧不得其他,上前去在一張竹椅上一股坐下,大口
着
氣,指着老者問道:“你這老東西,難道是飛回來的不成!”老者呵呵一笑,韓漠二人到來。
他似乎毫不驚訝,摘了一竹簍紫葡萄過來,看着韓漠,微笑道:“南洋王,此處簡陋,大駕光臨,蓬蓽生輝。沒有什麼好招待,只能以這葡萄招待貴客了!”***韓漠卻是深深一禮,肅然道:“南洋王之稱,實在愧不敢當,韓漠今能得見前輩,當真是三生有幸!”這小屋之前,乃是放了三張很簡陋的竹椅。
恰好足夠三人落座,老者示意韓漠坐下,微笑道:“南洋王客氣了。三生有幸之言,實在讓老俗夫汗顏,老俗夫此前似乎與南洋王並無集,今
能得南洋王親臨鄙舍,很是惶恐啊!”他口中説“惶恐”卻無絲毫惶恐之
,韓漠笑道:“雖然素未謀面,卻是對前輩敬慕許久。”
“在下無名之輩,南洋王説笑了!”
“無名是無名,無姓卻是虛言。”韓漠平靜道:“軒轅古姓,可非一般人能夠擁有!”那老者眼中劃過一道厲,但是那厲
瞬間淹沒,輕嘆道:“南洋王只怕是認錯人了,那位軒轅無名,老俗夫當年在中原之時,卻也聽過他的名姓,碌碌無為之輩而已!”
“前輩若是無名之輩,便不會知道軒轅無名這個名字。”韓漠正道:“只是前輩即説此處已無軒轅無名,那麼晚輩不敢反駁,只當確是再無軒轅無名!”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旁邊的寇正睜大眼睛,卻是一點也聽不明白,臉上一片茫然之
。
老者打量韓漠一番,忽然笑着指向葡萄道:“南洋王既然來此,不如嘗一嘗這葡萄!”韓漠摘了兩顆葡萄放入口中,確實頗為可口甘甜,只是當他吃完兩顆葡萄之後,老者卻陡然下了逐客令:“老俗夫如此待客。
也不算失禮,只是聽聞今海中有大魚,所以老俗夫想去打幾尾魚下來做下酒菜…所以今
卻不能多陪了!”韓漠笑而不語,寇正見到以五少爺之尊前來你這個破地方,你不畢恭畢敬好生伺候,竟然還要下逐客令,頓時拉下臉來“老無名,你要幹什麼?是要趕咱們走嗎?那好,要咱們離開也可以,現在便將欠我們的酒錢還回來。”他心算一下,立刻道:“共是六兩四錢銀子,拿銀子,我們走人,否則別説打漁下酒,、便是魚刺也不讓你得到一
…”老者嘆道:“咱們都老朋友了,説了欠你的酒錢…”
“指導師老朋友還趕我們走?”寇正不等他説完,氣不打一處來:“我和南洋王從城裏跑這來找你,你一簍葡萄就想把我們打發了?”韓漠抬起手,示意寇正不要多言,向老者拱手道:“前輩,韓漠不才,想向前輩表演一技,還請前輩不吝賜教!”
“賜教不敢當!”老者嘆了口氣。韓漠起身來左右看了看,恰好看到葡萄架子下有一木
,上前去拿起木
,又是向老者深深一禮:“獻醜了!”韓漠長
點地,猛地向上挑起,本來老者還是一片平靜之
,但是韓漠這起手式一亮出來,老者的表情便嚴肅起來,眼眸子中甚至帶着一絲驚訝。寇正實在鬧不清楚,五少爺如此尊貴身份,為何會對這樣一個糟老頭子如此敬重。
甚至還要表演法給他看?心中暗想:“難道五少爺是個喜歡書畫之人,聽説這老頭子會畫畫,所以這才過來結
,以求一副好畫?只是那傳説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假的,五少爺今
算是白忙活了。”他雖然並不懂
法。
但是此時卻也只能看着,卻也覺得韓漠的法凌厲無比,而且速度越來越快,那一
簡簡單單的木
,到了五少爺的手中,便似乎擁有了雷霆之威。老者越看越驚訝,他從椅子上緩緩起身,揹負雙手。
只是這一瞬間,他的整個人便似乎改變,雖然依然是那副村夫打扮,但是全身上下散發出的氣勢,絕非一名普通老農夫能比。韓漠的法一開始行雲
水,但是到了後面,卻在某些地方顯得有些呆滯,難以完全
暢起來,寇正看不懂。
但是那老者卻是看的十分清晰,一開始在眼眸子裏還顯出幾分讚賞之,到得後來,卻是撫須輕輕搖頭,顯得頗有些不滿。
他自然不知,韓漠施展的這套八部術,前面已經練的得心應手,至少前四部
術已經悟出了其中的
妙處,能夠融會貫通,所以能夠施展的行雲
水,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但是到得第五部“犬部
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