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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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果然得要惡人磨。”景行聽到二楞子把呂二嬸嚇走,不由搖頭嘆起來。
肖揚樂得不行,“這二楞子還真有一套,話説他咋那麼神啊?那些蜂怎麼就不叮他呢,是不是塗了什麼藥啊。”景行搖頭,“不是,他從小就這樣了。我還記得小時候有次一羣熊孩子去捅屋檐下了
蜂窩,他正好路過,那些
蜂就是沒扎他,老老實實的趴他身上,好傢伙都瞧不出是誰了。當時把大家給嚇死,這麼多
蜂要是真叮了他,能把他的命都給折騰沒了,結果人一點事都沒有。那時候老人們就説二楞子之所以有點呆呆的,正是因為上輩子是黃蜂,這輩子沒忘光,所以少了人的靈
。”肖揚噗嗤笑了起來,“你們村老人一個能比一個編故事,不過確實
神奇的。你也把他招進來了?他不是自個養
蜂就能賺錢嗎,為啥還讓你分一羹,不會是你故意訛他的吧?”景行白了他一眼,“人家可不是真傻,他現在需要錢,光養
蜂錢不夠。況且他這麼散賣不值錢,現在大家都不信,所以只能賣給鄉里鄉親,這價格上不去。他就想跟着我幹,希望能多賺點。”
“還是個有想法的嗎,不像外表看着那麼傻氣。説實話要是不張口,我覺得他比大傻還像傻子。對了,我聽呂二嬸那話,好像這個二楞子還
有故事的?那個方玲是誰啊?”一旁聽着他們説閒話的一大嬸一聽説到這個,那八卦
神立馬來了,直接拉了小馬紮坐過來,噼裏啪啦説起這事來。原來呂二嬸口裏的那個方玲和二楞子是青梅竹馬,兩個人早就談婚論嫁了。
這二楞子爹媽是個外鄉人,老爹死後老媽就跟人跑了,把他一個人扔在村裏。二楞子是吃着百家飯長大的,後來養了蜂才有了餬口的手段,小時候二楞子傻,又髒兮兮的沒人喜歡和他玩,只有方玲理會他。方玲是村裏難得的大學生之一,雖然只是個大專生,在壽河村也很少見。可方玲家裏窮,最關鍵家裏還有兩哥哥,都到了結婚的年紀,能供她讀完高中都不錯了,壓
沒錢供她上大學。
方玲那叫個鬧,可家裏沒錢就是沒錢有啥法子。讀的又是護士,進去學費還貴的。二楞子這時候就站出來了,説是要供方玲,這些年賺錢大部分的錢都是給方玲了。兩個人
情從小就好,早約定好方玲畢業了就結婚,頭年回來的時候都是住二楞子家裏,壓
不往自己家裏走。尤其是兩個哥哥成家之後,更是家門都懶得進了。
方玲現在已經大三,就要畢業了,已經兩年沒有回來了,大家有傳言方玲是外邊有了人了,所以才沒回來。方玲不僅是個大學生,人長得又漂亮,和江麗珍是村裏有名了兩朵金花。和江麗珍御姐範不同的是方玲屬於南方人小鳥依人型,笑起來還有酒窩,屬於很討喜的面向。
景行:“那方玲多久沒回來了?”
“就頭年放寒暑假回來了兩次,後來就沒回來了,二楞子平時都是打錢過去的。”大嬸神神秘秘的的低聲説:“別人不知道,我可清楚着,二楞子除了學費,一個月都至少寄一千塊多過去呢,嘖嘖,這媳婦養着可真貴。”景行和肖揚不由同時皺眉,總覺得這事聽着心裏彆扭,覺得哪裏怪怪的。景行之前只知道二楞子缺錢,沒想到裏邊還有這麼多內情。景行隱約記得方玲的樣子,總覺得兩個人好像…不是一個頻道的,對這場戀情不大看好。
“二楞子沒去找那姑娘?”肖揚忍不住問道。
“哎呦,這麼老遠的,路費就得多少啊。方家丫頭説是放假時候要打工,所以沒回來。不是大嬸我心眼壞,既然是要打工咋這些年我沒見少向二楞子拿錢?這工打得不會沒點錢拿吧,所以覺得這事不靠譜。小行啊,二楞子這孩子雖然有點愣愣的,但是絕對是個好的。他現在也在你手下幹了,是你的員工,你可得好好照着他,別給毀了。”大嬸嘆了口氣,最終説出心底的想法來。她之所以跟景行説這些,不僅因為八卦,更是擔心二楞子這孩子。不是她心眼多,可看方玲就不像是個安心在村裏待的主,這一對——懸。
鄉下人雖説有些八卦,可大多心都是善的,景行連連應下,説他會注意看着。肖揚和景行望着站在門口站得筆的二楞子,不由齊齊嘆了口氣,希望是他們想太多了。如果這裏邊真有什麼貓膩,像二楞子這樣一
筋的人,真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現在就負責看門嗎?”肖揚忍不住問道。
“我讓他和虎子他們一家分管私人承包地的,這兩天又多了不少人,大傻那家子現在忙活着手工活,顧不來這麼多。”
“聽這話,虎子家的那個民俗店經營得還不錯呢?不過我瞧裏邊東西確實很有特
,像那草鞋其實要是會搭配,放家裏當掛飾還
有味道的。”
“嗯,還不錯。最重要的是我聯繫了一個收購商,收的量還不少。尤其是蠟染,這個費工夫,而且還得自己織土布。”肖揚驚到了,“大傻還會這個呢?”
“織土布、調顏料都是虎子來做,大傻負責扎布,有虎子
一邊教他做得還不錯。大傻心細力氣又大,扎布正合適。現在幾個人一起搗騰這個呢,分工合作,速度質量都比之前好上不少。我打算過段時間在民俗店旁邊開個地方,專門
這個,讓大家能看到所有工序,也算是風景線之一。”肖揚翹起大拇指,“這想法不錯,這些可都是非物質文化遺產,必須讓大家見識見識。”肖揚和景行乘着僅剩下的羊車在園區裏轉悠,肖揚雖説第一次架勢這羊車,可還趕得有模有樣的。景行坐在車子上,兩個人就那晃悠晃悠的,
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尤其是路過攜手園時,有的姑娘投來的眼神那叫個曖昧。
肖揚跟村裏的人混得,平時就喜歡貧幾句。一羣小夥子正好在對面山頭那忙活種果樹,看着他們這樣,不由那大聲嚷嚷,“揚子,你這是駕車帶媳婦兜風呢。”肖揚笑得燦爛,叫喚着:“是啊,瞧我媳婦夠漂亮,夠能幹吧,讓人羨慕吧,你們這些老光
就那紅眼吧。”景行突然伸腿踹了肖揚一腳,肖揚一個踉蹌直接從車上摔了下去,成個大馬字平躺路上了,直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就連正在那種樹的遊客們也毫不客氣的那笑個不停,又有人喊嫌不夠熱鬧那嚷嚷:“揚子,其實你才是媳婦兒吧,哪有大老爺們跟你似的這麼窩囊!”肖揚從地上竄了起來,拍拍
股,完全不因為這丟臉模樣而害臊,依然在那大言不慚,“你們這些小年輕不懂了吧,這叫打是親罵是愛,牀頭打架牀位和,你們這些老光
是不明白滴。”景行見他還那貧,直接跨到駕駛座去,然後養着鞭子直接駕車離開。肖揚見狀立刻跳了起來,一邊跑一邊揮手叫嚷,“喂喂,等等我,不帶這樣拋夫棄子的!”肖揚追了好一會才爬上羊車,兩人在車上打打鬧鬧,那車子都不停那不停晃悠着。時不時看其中一個差點摔下來,又被另一個拉回去,那親暱樣子雖然一般人不會想歪,可卻笑得夠嗆。有的人還心情大好唱起山歌來,就連遊客這邊都被帶動起來,大家都看過劉三姐,最後變成了不倫不類的對歌。後來這對歌形式竟然被傳承了下來,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有對歌比賽。而對歌的歌曲什麼腔調都有,有的調子都飛到天邊去了還那唱得很歡,什麼都能往裏唱。
這一幕也被梁昊權看到了,附近幾米之內都受到了他冷冽的氣息。由於梁昊權的存在,梁氏員工的果樹都比原計劃多種了好多棵,沒辦法領導都種了這麼多,還是自己一個坑一個坑那挖,他們這些做員工的可不得跟着一起折騰。
只是大家可沒他那麼實心眼,一大部分都找幫工了,否則這一手的泡回去,可是不算工傷的。
梁昊權看到景行和肖揚的相處模式,心裏一一
的很難受。原以為只要他誠心,總能把景行追回來。景行是個重
情的人,而且十分戀舊和執着,否則不會在他身邊待了十年。他一直告訴自己把景行追回來必定是要經歷千辛萬苦,不會那麼容易,畢竟當初他是那麼決絕的將人轟出梁氏。可實際上他潛意識還是把景行放在‘自己人’這個位置,覺得景行從前那麼守着他,只要他回頭景行只要誠心花些工夫就能追回。可現在,他沒辦法這麼自信了。
景行從前是愛他,可是他們兩個人從未曾親暱過。這種親暱是無意識的,是潛意識裏把對方當做‘自己人’,才會這麼肆無忌憚。恐怕景行自己都不知道,他潛意識裏也不曾認為他們兩個人能相守在一起過。所以那時候他涼了心才走得這麼決絕,哪怕有了兩個人的孩子,現在依然無動搖。
“梁先生,梁先生?梁先生!”
“什麼?”梁昊權回過神來,抬眼就看到旁邊指導他種樹的姜高志皺着眉頭望着他。
姜高志一臉認真,“你這坑挖得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