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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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張倩冷血不願意餵，而是她現在想想昨天韓文陽和自那麼説的時候，未必沒有想讓自己一起回去的想法，只不過他不好意思開口，外加小包子的關係，可今天父母首先説要帶自己回去，韓文陽會不同意才怪，不過對於不能帶小包子去，張倩心裏還是有點難受的，自己生下來的糰子，當初他才多大，現在養的這麼胖乎乎的，雖然有父母還有小旭幫忙，可張倩也付出了很多，每天要喂小包子吃飯，到了晚上還要帶他到空間裏去玩，雖然最近沒有，不過張倩決定等韓文陽他們去上課之後，自己要找機會抱着小包子到空間裏去鍛鍊鍛鍊。猛的一下子要離開小包子這麼多天，張倩心裏的難過可想而知。

不知道是不是張倩的心跳的太快的關係，本來閉着眼睛在吃的小包子，猛的眼睛睜開來，看向張倩，好像很疑惑媽媽這是怎麼了，他突出頭，衝着張倩笑了笑，還朝着張倩揮揮手，好像在安她一樣。

張倩看到兒子這個樣子，想想又不是見不到兒子，不就是幾天看不到兒子麼，而且以後自己要給小胖子斷的話，肯定要有幾天見不到他，那個時候，自己躲在一把聽着小包子哭的那個悽慘，指不定會不會衝出來給小包子餵的，算了，就聽媽媽的話，出去一段時間，而且自己也和韓文陽結婚了，自己這個做孫媳婦的過去祭拜下他們也是要的。

想通了之後的張倩，仲出手摸了摸小包子的頭部，小包子歪着頭看了看張倩，發現媽媽和以前一樣之後，它又叼上張倩的頭，接着吃飯，他吃的那個香，當然那個力道也讓張倩有點吃不消，不停的倒一口氣·換成以前，張倩肯定要拉開小包子示意他吃稍微輕點，不過現在的張倩沒有那個心思，要知道小包子可真的是吃一頓母少一頓了·“媽，到時候就要麻煩你和爸了，不過我擔心小包子會哭鬧，你也知道的…”葛素梅當然知道女兒話裏的意思，不過葛素梅心想小包子才多大的孩子，晚上只要有人在他身邊哄着他睡覺，不都是一樣的麼·“放心，我會帶好小包子的，你和小韓回去，見到他家親戚，不管對方對你態度如何，你都要客氣點。”當然這個樣子的葛素梅才算是真正放心下來，不要看剛才張倩説她同意跟着韓文陽回去，可她話裏還是有點不樂意的意思在裏面·葛素梅又不好意思多勸，不過還好女兒自己想通了。

張倩點點頭“我知道了。對了·媽，我要不要帶點禮物回去。”雖然韓文陽話裏的意思和自己血緣關係近的親戚大部分都在解放前或者運動之前都紛紛離開了，可他媽媽那邊的親戚應該還在，到時候他舅他姨媽的不要一一拜訪麼。

葛素梅聽張倩這麼一問，想起來為何剛才自己總覺得忘記某件事沒有去做，可愣是沒有想起來，原來就是給長輩的見面禮“那個你説我們給啥比較好。”對於韓文陽的親戚葛素梅真的一點概念都沒有，更不要提給他們準備東西，而看張倩的表情·她應該也不知道小韓親戚的情況“等小韓回來再説。”張倩哦了一聲“成，實在不行，就簡單吧。”韓文陽應該對他家的親戚不是很冒，要不然也不會和自己不提他媽媽那邊親戚的情況。

葛素梅聽到張倩這麼説·心也不慌了，到時候問了韓文陽再做準備。

韓文陽一路奔波到火車站買了車票之後，就原路返回，本來按韓文陽的想法是要在市區逛逛的，可一切都出乎他的計劃，那就是他在車站門口遇到了某人。

其實如果不是某人喊他的話的，韓文陽把車票放在口袋裏之後，就要去附近給小包子買點粉，雖然老岳父説去附近問問有沒有牛賣，小包子也可以稍微吃點麪條之類的東西，可韓文陽總覺得要給小包子買點粉，畢竟因為咱的關係，讓小包子早早的沒有母吃，韓文陽心裏那個愧疚。

就在他問信之後準備去副食品商店的時候，聽到有人喊他自己，他扭頭一看，差點沒有給嚇死，怎麼馬哲國會邋遢成那個樣子，才多久沒有見到他啊，怎麼就老成這樣了“小馬，你這是？”馬哲國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下馬哲國。

而馬哲國本來也以為自己眼花，怎麼會在車站遇到韓文陽的，要不是他再三確認，確認就是韓文陽，馬哲國可真的不敢開口喊人“小韓，你怎麼來車站的？”兩個人聽到對方的問話之後，都笑了“我是來車站買車票的，這不是我和小倩也算是夫了，要去我爺爺那邊祭拜下。”韓文陽首先説了他來車站的原委。

馬哲國聽到韓文陽這麼説，也明白過來了“啥時候的車票？”

“明天下午的車票。”韓文的話剛落口，就聽到有咕咕叫的聲音，而韓文陽是吃飽了出門的，所以這會他是不會餓的，韓文陽不餓，那就只有一個人是餓着肚子的，韓文陽看向馬哲國“我一路過來，有點肚子餓了，我們去吃點東西，順道我去買點粉。”本來肚子咕咕叫的時候，馬哲國覺得特別的不好意思，這是多丟人的事啊，沒有想到韓文陽會這麼幫自己圓過來，馬哲國倒是想説，我不餓，沒有必要去花那個冤枉錢，可從昨天晚上開始，自己就沒有吃到東西，肚子不餓才怪的，而且早晚也會給韓文陽知道，就沒有必要藏着掖着了“行，我也有點餓了，不過小韓，這個，這個吃飯的錢要你付。”馬哲國説到後面，説話的聲音都要沒有了。

韓文陽聽到馬哲國這麼説，倒是愣住了，倒不是他不想請客，而是覺得很奇怪，明明馬哲國走的時候帶了些年貨的，按趙芸的意思，那怕是分家，好歹也要做足場面·以後再回去的可能不大，錢也帶足了，怎麼馬哲國會這麼説，不會是錢沒有了吧？韓文陽雖然有一肚子話要問馬哲國·也不會在這裏問，再説了，等會去之後，大家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肯定要問的，而趙芸看到她男人這個樣子肯定會心痛。

“沒問題早飯管飽。”韓文陽早到了一家買包子饅頭店雖然門面不大，不過勝在有位置，韓文陽坐下來之後，點了些饅頭豆漿之類的東西，付掉款之後，抓起兩個包子“小馬，你先吃我去買點粉，馬上回來。”馬哲國本來以為韓文陽肯定要問自己一切情況，可沒有想到他一句話都沒有問自己也讓馬哲國鬆了口氣“好的，我在這裏等你。”馬哲國看着這熱氣騰騰的包子，肚子叫的是更加歡了，他也顧不得考慮啥吃相不吃香的問題，本來要吃五六個的饅頭，三口就下肚，如果張倩在場的話，看到他的吃相，肯定要説句血盆大口了。

邊上的攤主看到馬哲國這樣的吃相也不奇怪“小夥子，還是吃熱食舒服吧。”馬哲國聽到攤主這麼説，點點頭“嗯，車上都是些乾糧，不好吃。”

“是啊就是要吃熱食，我兒子當初從外地回來，一到家裏，就嚷着要吃熱包子，還好我做好了準備，可你知道我兒子一下子吃了多少包子嗎？”馬哲國盤算了下“十個？”這個數字也驚人的，當然馬哲國不厚道的想着，自己也吃了十個，差不多肚子也飽了，要知道自己可是餓了十來個小時的，身上倒是有錢，可只有一塊錢了，馬哲國也不敢用這筆錢，要留點公車費坐車回家的。

“十個？”攤主搖搖頭“一下子吃了二十多個，吃完之後，他就矇頭大睡，把我們老夫給嚇的半死。”攤主回想起當初兒子回城的場景，想想就好笑的，自家做的包子，個頭絕對大，不知道兒子怎麼就下去那麼多包子的，不過好笑之後就是一點心酸，知道兒子在外地過的子不好，要不然也不會吃的那麼嚇人，現在再讓兒子那麼吃，打死他也吃不下那麼多。

馬哲國聽到攤主那麼説，知道他是給自己解圍，自己是吃的多了點“是啊，在鄉下的子過的不是很好，不過很多人回城之後，子也不好過，工作工作沒有，讀書讀不進去。”

“就是，當初我們老夫找了很多關係把兒子回來，再求爺爺告的給他找了個在街道小廠子的活，可幹了沒多久，這個活就沒有了，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幹起這行來。”雖然錢賺的是不少，可名聲不好聽，還要時刻注意外面的風聲，可不這麼做的話，一家老小怎麼辦，自己還有父母在，媳婦又新近給自己添了個孫子，開銷大的。

“主席不是説過自力更生艱苦奮鬥，靠自己勞動力吃飯最光榮。”馬哲國在葛素梅他們的潛移默化之下，也不是個只會讀書的傻子呆子“以後我們的子會越來越好過的。”馬哲國這話不止是對攤主説的，也是對自己説的，這次回去受到的屈辱，自己一定會討回來，至於養育自己的父母，馬哲國覺得自己還的已經夠多了，特別是他們説出那樣的話之後。

韓文陽急急忙忙的買好粉回到早點攤的時候，發現馬哲國的表情比剛才好多了，至少沒有剛才那麼頹廢了，這讓韓文陽覺得很奇怪“小馬，早飯吃好了嗎，還有添點啥？”韓文陽看着空蕩蕩的盤子，心裏直咋舌，這小馬到底多久沒有吃東西了，怎麼戰鬥力這麼厲害，可想而知這傢伙是餓了多久，要不是遇上自己，他就準備餓着肚子回去，然後他的吃相嚇死家裏一羣人嗎？

馬哲國搖搖頭，其實他心裏不好意思説的時候後來攤主還給了自己兩個包子，説謝謝自己的吉言“大叔，我們回去了，我們來市裏的話，還來你這裏吃東西。”

“中。”攤主聽到馬哲國這麼説，不管他們來不來，都點頭應和，來的話自己能多賺點，不來的話，人也輕鬆點。

今天太陽不錯，沒有啥風，趙芸抱着小糰子坐在屋檐下曬着太陽和張倩他們説着小笑話，要不然讓趙芸抱着孩子待在屋裏，張倩真是擔心會出啥事，所以張倩強拉着趙芸出來雖然開始的時候趙芸消極，可當她知道張倩要跟着韓文陽回去祭拜他爺爺之後，她的表情有點變化了“我也不知道何時能看到我的公婆，也不知道小糰子這輩子有沒有福氣拿他爺爺的壓歲錢。”雖然韓文陽的爺爺早就去世了，可臨死之前還不忘考慮韓文陽的終身大事，同樣是做長輩的怎麼會相差這麼多的，趙芸真是搞不懂。

“你應該慶幸那樣的公婆早早的給你下馬威，萬一他們以後不停的血，要你和小馬出錢出力的，你才要吐血的。”這樣的長輩又不是沒有，而且是多的是，只不過馬哲國的父母比較短視，只看到眼前的利益就算以後他們再賴上來，也有分家協議，就算要照顧父母也不會要全力照顧他們，更不要提提攜兄弟姐妹的話了，雖然包子是多的，可問題是人受的傷重了，會對那所謂的親情失去一切的幻想。

趙芸當然也明白這個理“可他們提的要求真的很過分，真以為我們有多少錢的。”要不是去年子好過，如果按以前分紅的水平看，自己和馬哲國為了支付給二老的錢，不好還要借的“他們真是一點都不為我們考慮。

“十指還有長短的，爺爺喜歡長孫，父母喜歡小兒子，只有中間的是爹不疼娘不愛的。”葛素梅説了這麼一句老話“不過我估摸着小馬也應該回來了。”聽馬哲國提過一句，他父母的身體還是健康的而且這次馬哲國回去也是按照他們的意思出錢分家，也就談不上把他們二老給氣出病來的可能。

“應該吧。”趙芸看着衝着邊上的小包子笑的賊起勁的傻糰子，就嘆口氣，真是搞不懂自己照顧兒子時間最多，可傻糰子就是喜歡和小包子玩，只要看到小包子在他邊上，天大的委屈小糰子都可以忍下來，這讓孩子他媽媽趙芸如何不覺到委屈。

“小芸。”馬哲國提着行李，下來火車之後，步伐那個大，把韓文陽都甩下好一段距離，讓韓文陽在心裏直説吃那多包子，花了我那麼多錢，搞了半天，下了汽車把我扔到一邊去了，這可真是個好兄弟，不過這也就是韓文陽心裏想想而已，他知道如果換成他自己的話，自己一定也會走的比馬哲國快，有十多天沒有看到老婆孩子了吧，特別是馬哲國這明顯在他父母那裏受了天大的委屈，不找人傾訴下是絕對不行的。

趙芸聽到馬哲國的聲音之後，抱着傻糰子站了起來，盯着站起院子裏的馬哲國是看了又看，兩個人就這麼的面對面的站着，真是一切盡在不言中啊，可惜這麼好的氣氛，給傻糰子給破壞了。

傻糰子本來樂呵呵的看着小包子哥哥給自己做鬼臉，可沒一會，媽媽就抱着自己站了起來，壓就看不到小包子哥哥，這讓傻糰子怎麼會樂意，特別是媽媽傻傻的站在那裏“哇哇，哇哇。”小糰子哭的那個委屈，抗議他要坐下來，他要看小包子哥哥。

馬哲國聽到兒子這麼苦，心疼極了，°手上的行李就這麼的往地上一扔，跑到趙芸身邊，接過她懷裏的兒子“兒子，我是爸爸，爸爸回來了，不哭，乖，爸爸的小乖乖，不哭。”張倩看到馬哲國奔向趙芸，本來以為會有點啥情的畫面看，至少來個擁抱吧，謝謝子在自己不在他們母子身邊的時候，好好照顧好兒子，可沒有想到最後他只是接過兒子而已，特別是小糰子一定都不給他爸爸面子，照樣哭的起勁。

小包子本來和小糰子玩的起勁的，沒有想到一下子小糰子就從眼前消失了，變得高高在上，小包子不樂意了，他拉着小倩的衣服，努力站起來，衝着抱着小糰子的馬哲國叫啊叫的，而且邊説還邊衝着馬哲國揚揚小拳頭。

張倩看着兒子這個樣子，心裏突然有點擔心，自己的胖乎乎，白白軟軟的小包子會不會變成一個暴力控，他才多大，就會用暴力威脅人家了，雖然説只是威脅而已，不過張倩可以知道的是不要以為小包子笑其實他的力氣還是大的，張倩決定等小包子稍微再大大，一定要和他講道理，雖然有時候拳頭是有用的可咱也是文明人，要先和對方講道理，然後再動兵。

小包子那裏知道老孃盯着自己看的原因，他只知道來了個壞人要和自己搶小糰子，而且小糰子哭的那麼慘，連姨姨都哭了。

小包子眼睛瞪的大大的看向馬哲國，而馬哲國哄了許久的兒子都沒有哄好這個時候他也回味過來了，啥兒子看到自己哭，那是許久沒有看到自己的緣故，丫的，都是自己多想的，應該是兒子猛的沒有看到小包子，他在邊上鬧騰的關係，他苦笑着對趙芸道“這還是咱家兒子麼，我怎麼覺得他就是個白眼狼？”趙芸聽到馬哲國這麼説，白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説你兒子，也不看看你現在啥樣。”動過會的大家，都回過神來，發現馬哲國真的是一路風塵僕僕的樣子，多虧是冬天，如果是夏天的話，指不定人會不會發出一股怪味來。

張倩從馬哲國的懷裏抱過小糰子，再不抱過的話，張倩擔心馬哲國身上的氣味會把小糰子給燻壞“來我來抱小糰子，要不然我家小包子又有意見了。”小包子看到媽媽從壞蛋手裏抱過弟弟，衝着張倩叫了一通之後，發現媽媽抱着弟弟坐了下來之後，小包子興奮的往張倩那裏探去，手動腳動的和小糰子説着話叫的聲音那個響啊，張倩估摸着不好這個小包子在和小糰子吹牛他有多厲害，能夠把他從壞人手裏搶過來，而小糰子看到小包子那張圓滾滾的臉之後，也不哭鬧了，眼淚水還在臉上的，臉上就出現了笑容。

馬哲國看着不再哭鬧的孩子，説了句“真是個外向的娃娃，看到爸爸我回來都沒有這麼動。”趙芸對於自家孩子這樣已經是很習慣了，在他心裏，哥哥那張胖乎乎的臉比自己夫倆好看多了，不過也好，等以後自己上學了，有小包子在邊上的話，自家兒子會乖上不少，到時候娟姨在家裏的幫忙帶孩子也能省力不少。

“好了，家裏有熱水，先去洗個澡？”趙芸對於自家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也不是很喜歡，正好自己一也有話要問馬哲國，怎麼狼狽成這個樣子，還回去了這麼久。

葛素梅看到他們夫倆離開之後，抬頭看向韓文陽，看他們倆的樣子，不好他們是在路上遇到。

韓文陽接過張倩懷裏的糰子，順道把了下，嘴上把遇到馬哲國之後的事情説了一遍，反正早晚要説的。

葛素梅聽到韓文陽這麼説，心裏也納悶了“不會是錢沒有帶夠吧，怎麼餓成那樣。”張倩也不知道啥事發生，不過馬哲國回來，張倩也鬆了口氣“買的何時的火車票？”

“明天下午的。”韓文陽注意到張倩的表情不是那種不開心的表情，也鬆了口氣。

張倩聽到韓文陽這麼説，雖然有點急，不過她知道這事還真的不能拖延了“我們明天回去的話，要不要買點禮物帶回去。”張倩再添加了一句“你老家應該還有親戚吧。”韓文陽搖搖頭“沒有必要，我們回去就是看望我爺爺的，至於其他的人，和他們，和他們已經沒有聯繫了，所以沒有必要帶禮物給他們。”在韓文陽看來，在他們對自家出手的時候，他們就不再是自己的親戚，試問有那家親戚會冷酷到那個地步，和自己斷絕關係也就算了，沒有必要出賣背板自家吧，爺爺之前也是看在媽媽的份上，對他們多加照顧，可他們就是這麼回報自家的，從那個時候開始，韓文陽從來就不會認為他們是自己的親戚，所以這次帶着小倩回去，韓文陽從來沒有想過要去看望他們，更不要説帶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