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被搶了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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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一來是時間不太夠,二來,老夫晚年心境如此,自然不想再看到你扭曲正常的男女情,跑去當一個調教師。

除了不能專於繩藝縛道之外,這多多少少會使你覺得正常的生活變得枯燥無味,對還沒結婚的你來説,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我早知道師父會有下文“但是你要知道,具有你這種格的人,卻恰恰是成為一名調教師的最佳人選。”

“啊?”這句話話音還未落地,連我對面的少女都忍不住掩口失聲叫了起來,師父見我擰着眉頭,笑着繼續説道:“所謂‘綿裏刀’,不出則已,一出則天地崩壞,這是當初老夫的師父、痴夢郎的爸爸在痴夢郎出走後留下來的話。

因為擁有這種子的人表面上温和沉默,實則過於偏執,想要做什麼事情誰都料不到,也阻止不了,只有這樣的人,才有可能成為純粹的‘攻’的一方。”

“除此以外,‘攻’與‘受’,主人和奴隸,沒有什麼明確的界定。人都可能被訓練成主,也都可能被馴養為奴。就好像繩姬阿墨,你不要看她今貴為繩藝界三巨頭,在她出道之前,還不和老夫手裏的杯子一樣,是被人調教塑形的泥坯嗎?”師父這句話就好像晴天霹靂一樣,讓我轟然開悟。

“師父是説阿墨的本本就不是女王攻?”師父大概從沒看見我這麼失態過,笑着摸了摸額頭:“老夫看你是不是也被阿墨住了,從前教你的時候,也不見你如此這般一驚一乍…阿墨她到底是什麼,當然是你這個和她有過集的人比老夫更清楚,她可能是天下人的女王,也可能是一個人的奴隸,我最後只提醒你一點…奴,可是會認主的喔。”師父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但是最後一句話,顯然又帶有深意。如果我真如師父所説具有這樣的格,那麼我就具備這種一往無前的神破壞力。

很有可能正是因為這股蟄伏在我體內的氣質,所以才會讓秋田櫻在旅途中會覺得我“跟那一夜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也讓對與師伯檽木痴夢郎再悉不過的阿墨殿下,在温泉邊見到了我的背影之後,會走上來和我搭話。

我所懷疑的雙重人格,很可能也和這種特質相關,若非如此,便無法解釋只要有人惹到雅子我便會不顧一切地衝動起來,而又試問,阿墨這麼一個低調得不能再低調的隱退人士,怎麼會突然有興致和媽媽旅店裏的陌生客人攀談呢?

奴會認主…師父既然説我的氣質像極了師伯,這難道是説,阿墨也許從第一眼開始就吃定了我,所以才會毫無保留地在初見之時掀去和服,對我綻放絢爛的紋身。

直到最後才惱羞成怒的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也不排除這樣的可能,她從一開始就想嘗試和我用普通人的方式…“金風。”師父的話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抬起頭,看見師父又抬手按在我的肩上拍了拍:“你不要想得太多了,事情既然來了,不妨讓它們一件一件自然而然地發生,你説呢?”

“…嗯,我知道了,師父。”的確如此,我現在的生活,已經遠遠超出我能夠掌控的範疇了,我本來想要告訴師父檽木師伯四年前已經去世的消息。

但是現在想來,就讓他這個曾經一起打拚,卻因為一件無可挽回的事而分道揚鑣的兄弟,一直活在老人家的心裏吧。想到這兒,我覺得雖然師父已經讓我自己處理關於天人縛的事情,但是有些消息還是通知他一下比較好,於是説道:“對了。

山口組的人在泰國的黑市上,發現了另外一卷天人縛的消息,不知道能不能順藤摸瓜得到什麼線索。”

“泰國?那可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呢。”我從沒見師父一天之內笑過那麼多次,就好像他沒見過我那麼失態的樣子一樣“山口組嗎…好吧,你看,金風,命運之輪是不是已經開始轉動了呢?”我知道若是提起這一式縛法的名稱,難免會破壞師父的心境,於是也回應了一個笑容。

令我沒想到的是,接下來師父卻對我説道:“金風,今天就到這裏吧,你先出去,我有些話要和這個女孩子講。”呃?難道師父一眼就喜歡上了小櫻,要給她開開什麼小灶不成?我當然不會拂逆他老人家的意思,站起來拍拍腿鞠了個躬,便退了出去。

院內是扶桑冬季上午懶洋洋的光,再一次走出這間屋子,我的心裏多多少少騰起了些許恍如隔世的覺。師父終於肯把事實的真相跟我抖出來了,當初收我做唯一傳人,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師伯的那場變故對於他人生的影響真的非常深遠。

原本是親過兄弟的人,為什麼會為了身外之物或者説是一份虛無縹緲的榮光到這種地步…我真的也是這種格的人嗎…那麼痴夢郎的驕傲以及他的偏執,阿墨又繼承了多少?

師父果然是個宗師,短短的一個比喻就點破了阿墨女王尊嚴背後的傷疤。陽光灑在我的臉上,我真的無法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問題。但,就算這是我和阿墨的宿命也好,是前一代恩怨的延續也罷,我卻真的不希望透過再次奴役這個女孩子達到結束這一切的目的。

擁有無堅不摧神力量的調教師?我不想要,我只想要雅子能夠幸福,我身邊的人也都能夠幸福。

我希望還阿墨一個正常人的生活,讓她知道,這世界上的男人並不都像她一直以來臆想中的那樣。酒瓶已經成型了,如果再次想要將它化為泥塵,只有一種辦法,就是將它碎。

然而我不想將她碎,只想小心翼翼地捧着她,讓她能夠承載甘香的生活…這很難吧。也許這次去找阿墨,將會成為我人生中最艱難的一場戰役…

正當我站在街邊的陽光裏愣愣地思考着一連串令人糾結的問題時,櫻也從門裏面走了出來,我轉頭,看見少女出門後的第一個動作竟然也是抬頭望天,但她的眼神裏顯然包含着什麼特殊的意味。

在眯着眼凝視着太陽的方向大約十秒鐘以後,小櫻忽然低下了頭,隨後,我就看見兩行清淚從她的臉上滑落了下來。

“喂,你不要緊吧,我師父説你了?”

“沒有。我…眼睛有些不舒服罷了,師父,我們走吧。”當我搶過一步去拽住她的胳膊時,少女卻強忍着噎抬起頭對我説出了這麼一番話。

因為她戴着隱形眼鏡,所以眼淚出來之後,眼瞼處便顯現出了血絲,本來女王氣息已經被扔去不知道哪兒的她,現在乍然一眼看去,愈發顯得楚楚動人了。

而小姑娘最後居然張口不帶姓名地直接叫了聲師父,這可把我逗樂了,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幫她把淚痕擦去,笑着問:“你就叫我師父啊?這樣子聽起來好老噢,我的體力應該還沒下降到‘師父’這一級吧?”到底是與我有過“深入”的女孩。聽到我這含義隱晦的調笑,輕輕啐了一口,小櫻破涕為笑説道:“怪不得那個中國來的女孩子總是對你怒目相對…原來你這麼的氓。是你説我想怎麼叫你都可以,現在又不行了嗎?”

“唔…咳咳…那你就叫吧…走,我們回家去。”一路上少女竟然任由我握住她柔的小手,並沒有像先前沙發上那樣躲閃。

而在不久以後,我才知道師父和櫻談話的內容。在談話的最末尾,師父問了秋田櫻這樣一個問題…你能夠直視太陽嗎?如果不能,保護好你的翅膀吧。這是我出師之後,和師父他老人家較長的一次談話。

我相信櫻也應該從我們的談話裏聽出了一些東西,應該明白阿墨致命的弱點,知道她並不是不可超越的。

可是到了小姑娘住處的樓下以後,櫻沒有再讓我上去的意思,在樓底下駐足而立,臉蛋上頗有些強顏歡笑的意味,顧左右而言他道:“師父,我想上去睡覺,前兩天…有點累。今天晚上哥哥叫我一起去看熊木杏裏的演唱會,你要不要一起來啊?”

“喔,你哥哥嗎!”今晚上既然建次有重要的話想對我説。

當然是見不了秋田狂月的“晚上我有事,你好好休息吧。告訴你哥哥,明天晚上我請你們兩個吃飯。喔,還有,叫他明天早上千萬別再送花了,等和我共進晚餐之後再説。”

“送花?”櫻疑惑的目光告訴我,她顯然不知道自己哥哥“送花不敢臉”的膿包行徑。唉,平時不是很狂野的一個大男人嘛,怎麼送東西時候偷偷摸摸,被我搶了功勞,也只有算他倒楣了!

“對,送花,你就這麼告訴他就ok了,他知道是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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