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好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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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是一陣刻骨長吻。自此甯中則不再已嶽夫人自居，仍用華山玉女甯中則的名號甯中則忽然抬起臉，滿臉哀愁道:“你雖不顧名節，我畢竟一屆女
，亂倫之事在此無人幽谷之中也就罷了。
又怎能在江湖上大肆宣揚？況且你和任大小姐一對神仙眷屬，世人皆知。切不可為我這苦命之人自毀前途。”言罷一聲長嘆。提到盈盈，令狐沖卻是一陣心痛。自己無行，與師孃亂倫，初嘗男女之事熱血上湧，只願為師孃粉身碎骨。
但盈盈於己既是情深愛侶，又是救命恩人，卻是讓他左右為難。兩人相擁片刻，雖然思緒萬千，但男女
身相抱而卧又是如新婚之夜，令狐沖少年心
，煩事多不掛懷。
想到此刻師孃已經傾心許身難免情慾又起。不免雙手又在甯中則光溜溜的身上不安分起來，甯中則也是久未有過夫
之事，不觸則已，一觸之下婦人
心再難壓抑，加之令狐沖年少俊品，自己歷經生死之後什麼貞潔名節已然放下。
加之他少年之人，夫之事雖是初學乍練，但
力之盛遠超嶽不羣。被他再一
撥，不免芳心可可，主動投懷送抱，不覺又歡愛了幾次。
直到天
大亮，兩人這才一絲不掛依依不捨的相擁而眠。一覺睡到下午。令狐沖少年心，忍不住又對甯中則求歡。甯中則卻已覺得肚飢口渴，加上她天愛潔，覺得山
簡陋，不堪就住。
便硬拉着他又去捕蛙採果，收拾房。甯中則心細手巧，半
間便把山收拾乾淨，重新到山崖上尋了長劍，劈木做門，堆石為灶，壘草為榻，竟將小小山收拾的温暖如家。
自此二人間閒來就到嶽靈珊墓前相守。夜間便在小山內夜夜宵，子卻也逍遙快樂。不知不覺已過一月。令狐沖想到許和盈盈相會的子經大大逾期。既怕他為自己擔心，又怕她尋將過來撞到自己竟和師孃一起共居。不覺臉上滿是憂愁之。
接連幾，竟連與甯中則歡好也是提不起興致。甯中則心慧人賢，與他雖是
水夫，卻事事仍當他是孩子一般體貼，見他不樂，已然自知他的苦處。這晚兩人云雨過後，見他輾轉難眠，自己也就是獨對壁思忖了良久。
忽然坐起身來對令狐沖道:“衝兒，你我已在此相處一月有餘。這兩天看你神不守舍。想是你放不下江湖中事還有任大小姐吧？”令狐沖也起身坐起來低頭沉
道:“寧姐姐所言正是。
我愛你敬你，不敢騙你，恆山一眾師姐妹和盈盈與我有約。我想先去與她們相會，料理完門派俗事，再跟盈盈説明原委與她訣別，之後再回此處與姐姐相伴白頭，不知姐姐意下如何？”甯中則微笑道“你是恆山掌門，目前江湖風波不平，你回去原是分內，至於你和任大小姐，本是一對神仙眷屬，俗事完畢你去和她成婚吧。
你我這段水夫本是天意作
，我畢竟大你許多，又是有夫之婦，怎能空毀你的前程？去吧。去吧…”説吧甯中則低頭不語。
見甯中則如此楚楚可憐，令狐沖心下大是不忍。忙道:“寧姐姐莫愁，衝兒不去便是，但只怕盈盈見我失約來此尋我。
不如你我再尋一處幽靜之處做長久夫可好？”甯中則搖搖頭，輕聲道:“非是我吃乾醋。我確實想好了，此處是珊兒埋骨之所。我就在此隱居和她長伴，哪裏也不去了，至於你…你和任小姐之事天下皆知。
我若愛你又怎能讓你落下貪花好喜新厭舊的惡名？若你有心，你去之後，每年珊兒的忌你獨自來此與我相會幾，我便知足了，今月朗星稀正好趕路，趁着夜也不用擔心江湖之人知道你曾住在此處，此刻邊走了吧！”言罷轉身，取來包裹長劍，遞給令狐沖。令狐沖見她此刻穿着當兩人初做夫之時自己那件沾滿愛
的長袍，雖是她本愛潔。
但身上污穢卻因是與自己初結同心時所留，故而捨不得漿洗，平裏只穿令狐沖一件中衣遮體。將此袍當做兩人鴛被，此刻穿在身上更是顯得不忘夫之情。不由得心如刀絞，
待不從，但一想甯中則所言極是，聽她語氣不是氣話，大是誠懇。
對盈盈思念之情，對恆山羣尼保護之心又起。便起身穿好衣服，向甯中則拜了幾拜，轉身要走卻又不忍直愣愣立在原地。見他如此，甯中則嚶嚀一聲撲到他懷裏，淚如雨下。在他耳畔説道:“此一別，卻不知你前途如何。
別人問起我來，你就説我得知珊兒已死，已經自刎身亡了，願你不負一年之約，到時與我相會便罷。”説着在他脖子上親了親，咬了咬牙，把他推出門外。
任憑令狐沖怎麼再敲木門，甯中則就是背頂着不開，隔着門只聽她喃喃道:“衝郎，衝郎…”繼而聽她道:“信手拈來牡丹花，銷魂難換世芳華，青絲獨對斷腸崖。情慾難分愁難化，我自潛心向菩薩，往荒唐罷，罷，罷！”卻是甯中則口占一首浣溪沙，罷中再無動靜。令狐沖自知有虧，但想江湖險惡，師孃身受其害，她自逢喪女之痛失身之禍後與自己相處這許多時。當豪情已無一絲一毫。照顧自己起居時反倒寧靜安詳。
雖與自己男歡女愛嬉戲不疲，可事後卻又心靜如水。想是已經大徹大悟，不會再自尋短見了。
端的自此隱居此處青山綠水間，與師妹相伴，免於舊江湖恩仇所纏，世間人倫婦道之失所累，於她也未嘗不是個好歸宿。我只需信守諾言，每年來看她一次，心中常常念着師孃於我之恩便是。
言念及此，便趁着夜滿腹心事走了出去。令狐沖獨自走了一個時辰，正走到當救護師孃的陷坑所在。忽聽得遠處一個女子聲音“啊”的一聲叫，正是盈盈，令狐沖心道:“盈盈真的來了？”跟着聽得腳步聲響，兩人一前一後，疾奔而來，聽得盈盈不住叫喚:“衝哥，衝哥，你師父要殺你，千萬不可出來，”令狐沖大吃一驚:“師父為什麼要殺我？”只聽盈盈又叫:“衝哥快走，你師父要殺你。”她全力呼喚，顯是要令狐沖聞聲遠走。叫喚聲中，只見她頭髮散亂，手提長劍，快步奔來，嶽不羣空着雙手，在後追趕。眼見盈盈再奔得十餘步，黑夜之中便會踏入踏入陷阱，令狐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