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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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説吧!”向青趨近牀沿,突兀的揪住水翎枯瘦的手,深情款款的説道:“水翎,你好好休養,快快把病養好,咱們再談以後!至於燕娘…”頓了一下,他語出驚人的強調:“我已經寫好休書,決意休了她!”
“嘎…
陷在悲傷氣氛中的人又全都陷人錯愕之中!
水翎一向是重姐妹情的人,燕娘雖不是她的親姐妹,但曾相處一段時
,她是真把燕娘當親妹妹看待,面向
青如此的作為,令她
覺自己已經對燕娘不義。
“不,千萬不可!”水翔低喊了兩句,竟突然臉一陣青損的頹然倒卧下來!
眾人又是一陣手忙腳亂,救的救、急的急、哭的哭,真個亂成一團。
好不容易水翎的病情稍微回穩了下來,這時,門外又傳來一陣紛沓鼎沸的嘈雜聲,某個新來的守衞,結結巴巴來報。
“王爺,門外有個女…女子手握雙劍,自稱是咱們府裏的姻親。另…另有一個男子,沒有武功,可卻自稱是…是咱們府裏的二…二姑爺,目前正朝西廂這邊殺…殺…殺過來!”眾人又為這突來的情況而怔仲!靖王仍未想通侍衞的話,一陣刀光劍影與兩條人影已閃進了水翎房裏。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尹鴻飛和尹霜若。
靖王看清是尹家兩兄妹,自然很快喝退眾守衞,滿臉驚異的走近他們。
霜若往地上一跪,請罪道:“王爺、福晉,尹霜若每回來都這麼驚動大家,懇請原諒。可我以為貴府家丁就算不認得我的兄長鴻飛,至少也認得我,怎奈他們硬説我們兄妹可能是刺客,不肯放行,我只好硬闖了。”靖王苦笑。
“尹姑娘,實在不巧,最近靖府汰換了一批家丁,舊人有的走了,新人又有眼不識,請尹姑娘不要見怪。”
“豈敢,豈敢!”霜若拱手,然後推推如同二楞子,只直稜稜痴望着水翎的哥哥鴻飛。
“哥哥,叫人啊!向王爺,福晉問安哪!”鴻飛慌忙回神,也沒清楚哪一位是福晉,便往靖王跟前一曲膝,問候道:“王爺,福晉萬福,小婿尹鴻飛給兩位請安。”靖王和福晉同時拉起他來。這同時,房裏每個人的眼睛都不覺轉向這位看來風塵僕僕,卻仍難掩翩然風度的俊逸青年。
靖王和任昕、纖月、花綺這幾個曾到過海寧的人,都相當錯愕於尹鴻飛外表上的改變。在他們的印象中,他只是個經年累月纏綿病榻的病人,雖有十分的斯文,卻仙風道骨,弱不勝衣,任誰都沒想到,他竟會是個昂藏六尺,卓爾不羣的美男子。
向青更是傻大了眼,怎麼樣都無法相信眼前這個如芝蘭玉樹的男子,會是他口中的海寧“病夫”!
一旁,心情一直隨着姐姐的病情提心吊膽的鏡子,一見着這位從未謀面的二姐夫時,表情一陣錯愕,心頭也同時震盪着一股預…一股“好事近了”的預
。原來,這尹鴻飛果真是她之前冥想景象中,那位攙扶着二姐水翎的斯文男子。
而芹福晉看女婿,一向是愈看愈有趣。若不是因為水翅現正重病着,她定要大笑幾聲,以資慶賀,賀的自然是老天有眼,讓她得了兩個丰采裴然的女婿。不過眼前她雖笑不出來,倒也難免要小小的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鴻飛,聽任昕和纖月説起,你的病況幾乎已是…醫葯無效,可你怎麼還好端端的?並且和霜若一同來到京師?”
“福晉,這一切説來話長,請容鴻飛稍後再稟,眼前最重要的事是先救二格格。”鴻飛的語氣是恭謹剋制的,但他投向水翎的眼神卻是急切的。
或許因為方才急救之後的葯效已經發揮作用,水翎正靜掙睡着,渾然不覺鴻飛的到來,可凝視着她病裏憔悴的容顏,鴻飛心中不覺一緊,眼眶不覺一温。
“救翎兒?怎麼救法?”靖王把頭一搖。
“纖月的醫術,在咱們京城裏不算頂尖也堪稱第二,可還是對水翎這身病束手無策,鴻飛,你能有什麼法子來救翎兒呢?”鴻飛想了想,正打算稟明自己的想法時,向青卻突然的
嘴了。
“王爺,福晉,想必尹公子是打算‘如法炮製’,割自己一塊來讓水翎和葯丸子吃!”雖然説得奇準,可向
青的語氣卻純屬嘲
。
還不識得“情敵”的鴻飛,有些驚異的看着眼前這個也如玉樹臨風的男子,謙沖的拱手問道:“這位公子是…”霜若忙着向兄長使眼。剛才她一進門就看見任昕、向
青、連保嶽這沆濕一氣的三個公子哥兒全在場,她當然怕自己的兄長吃了這幾個豪門公子的悶虧。可鴻飛一向極少遇上這種場面,他又哪裏懂得霜若的眼
代表什麼意思?反倒是向
青不由衷的冷冷一笑“你是…向公子!”鴻飛楞了楞,這會兒才
懂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人!也.不由得多看了向
青兩眼,心想:原來這就是之前與水翎文定過的達官之子!
看他穿着華貴,一臉的雍容,倒讓鴻飛產生了些許的自卑心理,不過他很快的提醒自己…今來,是為了救病重的水翎,而不是和一羣豪門顯貴別苗頭。
心念一轉,他客套的誇獎道:“久聞向公子氣字不凡,今
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然後他轉向自己的岳父母,解釋道:“王爺、福晉,這位向公子説的沒有錯,救水翎唯一的法子,就是得剜出一塊我的心頭
來教水翎和葯吃。”也的確是夠教人震驚的一段話!房裏的眾人,除了霜若和鴻飛兩兄妹之外,其他人皆目蹬口呆。
“我是開玩笑,你競當真?”向青當他腦袋瓜有問題。
“一輩子也不曾聽過這麼噁心的治病方法!”連保嶽不敢苟同的搖頭。
“看來,你們海寧人真是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