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孟青姐螓首低垂,沉了好半晌,終於給了明確的承諾:“好,如果你真有這個本事取來‘瑤光’,我定不欺你。”她最愛的瑤光玉琴擺在江北家鄉她的繡樓裏,因為他的悔婚、她的失蹤,蘇孟兩家老早不相往來。她瞭解他對她的心意,但他要如何央得她雙親的同意,取來瑤光琴呢?直接透
説她沒死,人在蘇州?呵,只怕她爹孃會當他只是為了騙走瑤光琴而説謊,又差人把他給打出去。
罷了,能不能取來琴都還是個問題呢,想這麼多做什麼…
兩人的談聲引來湖工跟婦少,得知主子清醒,他們都很高興。湖工出門喚來孟府的人馬,婦少陪着,護送孟朔堂及孟青姐上車。
兩人各自上了馬車,他回孟府,她返蓮苑。
孟青姐臨離去之前,孟朔堂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出聲喊住了她:“青姐,等等,請留步。”
“嗯,還有事嗎?”
“呃…這件事…我想了想,覺得還是跟你説一下比較好。”
“什麼事?看你神情怪怪的。”有外人在,她忍着不笑,給他留點面子,但他的表情實在彆扭,引人發噱。
他突然下車,跑來她身邊,在她耳畔説道:“我知道你怨我,你想怎麼打我、罰我,我都沒有第二句話,絕對欣然接受,但是可不可以拜託你…以後別打‘那個地方’,不然,後我跟淨荷成親,她會不幸福的。”聽完,孟青姐的臉瞬間像煮滾的熱水一般,沸騰,燒灼,半邊白皙的臉龐漲個緋紅,她又羞又惱地大喊:“孟朔堂,你…你可惡!討厭!討厭啦!”這番嬌怯可人,引得孟朔堂心顫又怦然,無視於身後湖工們的存在,他
邊揚起一抹柔笑,在孟青姐尚不及防之時,將她從車上抱下,環住她的身子,大掌隨之鎖住她的纖
,微笑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將她的抗議悉數收納。
他的吻有力卻不失温柔,輾轉,直探丁香,誘哄她同他一起嬉戲
纏,直至氣息紊亂,他才鬆了手;孟青姐身子瞬時一軟,站不住腳,只能緊攀着他的肩,才不至摔跤。
天哪!這是她頭一次在清醒時被他親吻,她從不知道原來相愛的兩人,親暱的相濡以沫竟是如此的驚心動魄。靠在他懷抱裏,她的神智似乎仍沉浸在方才的甜纏綿裏,發怔出神着。孟朔堂見了,眉眼、
邊都是飛揚的笑意,他再低下頭,輕啄了孟青姐的嘴角説道:“青姐,這不是輕薄,而是渴望。我愛你,也渴望要你,這輩子,以後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要讓你幸福。我會盡快了卻徐家之事,等你點頭,承認你是淨荷,回到我身邊。”一番温軟的情語,喚醒孟青姐的神思,她發現自己的腦子裏是一片渾沌,心房卻脹得暖暖的,臉上更是燒灼一片。她羞得不敢抬頭,只是繼續躲在孟朔堂懷裏,直到身後傳來陣陣笑聲,她和他一同回頭,看見湖工們個個臉上曖昧又竊笑的神情,孟青姐整個人猛然醒覺,完了!這次…真的完了,丟人丟大了!
白布染成了黑,事實擺在眼前,孟青姐羞窘得無處躲藏,只能任着暗自竊喜的孟朔堂陪着她一起回蓮苑。
夕陽逐漸西沉,不過,不必等到明天的太陽昇起,孟朔堂有心上人、而且還在映綠湖畔與之親密纏綿的事早如狂風一般席捲了整個孟家大宅。呵呵,他們最敬重、冷漠又不近女的公子爺終於開竅嘍!
江南,朱河鏡,秋水逍遙。
追遙居里,兩名氣宇軒昂的男子入了屋,身為主人的男子備妥茶具,燒起熱水,準備和許久不見的摯友一起品茗閒談。
“朔堂,你這傢伙就是無情,不是連着好幾個月沒消息,就是突然出現,然後丟一堆事要我忙,真不知到你這個朋友是幸運還是倒黴?今天是吹什麼風,才能把你這位貴客吹到秋水逍遙來?招,還不快快給我老實招來!”男子雖是口出責怪之語,但語氣卻無半點埋怨之意,貶損中見真意,足見他和孟朔堂相知之甚,
情之深。
熱水衝壺,未久,茶香四溢,屋內充滿清新的茶香氣,沁人心脾。
“來,喝茶,今年的茶收成極好,你來得巧,有口福。”
“多謝。”孟朔堂微笑接過杯子,輕輕嗅着茶香,清澄的褐茶汁裏不自覺又浮現那
孟青姐羞怯可人的模樣,他的嘴角也跟着扯開。這幾
來他優笑出神的次數早已數不清了。
“唷唷唷!今兒個是怎麼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孟府織造不近女的孟大當家居然會發呆傻笑!哦,説説説!這一定要説!哪個女人綁住你的心了?你要敢有任何隱瞞,江北那邊調查料理徐家的事,我立即下令停止。”男子出言威脅。
“唉,定遠,別這樣,咱們是什麼情,我有哪件事你不知道的?真是的!”孟朔堂搖頭笑了笑,仔仔細細對老友坦承,把今
的來意
代清楚。
“不舉?”聽見這個詞,韓定遠神略變,閃過一絲尷尬和古怪。再想起蘇淨荷對徐少文所做之事,一時忍俊不住便笑出了聲。
“哈哈哈!沒想到你失蹤的未婚居然是這麼有個
的女子!聰明、勇敢又機靈!我看哪,以後如果能娶她回家,你八成會變成個
奴,為
之命是從。”
“為了她,就算要我的命,我都願意。”
“唷,沒想到孟大當家不動情便罷,一動情可真是深情哪!從沒看過你對哪個女人這麼用心過。”
“這輩子我只愛淨荷一個女人,也只對她用心,別笑我,你不也為一名失蹤已久的女人費盡心力嗎?”入門至今,被韓定遠消遣數回,孟朔堂冷不防拋出一支冷箭,故意踩着韓定遠的痛腳,算是小小回敬。
“可惡,哪壺不開你偏提哪壺!”韓定遠心頭不快,狠狠捶了孟朔堂一記,咬牙切齒續道:“你就非得損損我才高興是嗎?哼,你找的是愛人,我找的是仇人,我們兩人的‘用心’完全不一樣的。”
“呵,佔了人家的清白,靠她的犧牲才解了你中的蠱毒,雖是沒解完全,不過再怎麼説,人家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卻將她説成是仇人,豈不恩將仇報?”
“救命恩人?”聽到這四字,韓定遠的情緒變得有些動:“要不是她臨陣
逃,我豈會落個今
這般狼狽局面?她不算是我仇人,不然是什麼?好了好了,別提她了!言歸正傳,説吧!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要不是那個善舞的女人趁着黑夜逃跑,讓他解蠱毒一事功虧一簣,他也不至於落個跟現在的徐少文一樣的悽慘下場。哼!這三年他丟下“逍遙”這邊的事不管,埋首苦心研究食材、葯材,為的就是要重振“往
雄風”無奈,抑往全部心力,三年有成“神仙逍遙湯”幫了不少人重拾自信和幸福,也為“逍遙”賺進大筆大筆的銀子,卻獨獨對他自己無效“無望再舉”豈只是一“恨”字可以説清?
“我要借你的得意之作‘神仙逍遙湯’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