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第五十九章:小處見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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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場地上密密麻麻全是烤架,倚白在其中一邊大吃,一邊忙着往手鐲裏裝那些烤動物。殷劫一邊吃着一邊看,咋舌道:“天啊,劫雲六祖該不會把霧森林裏的動物都抓了過來吧?那些大型的猛獸也不知是不是斷
了,狠啊,真夠狠的。”他説完,非念就嘀咕道:“得了吧,現在不知道是誰在那裏大快朵頤,還擺出一副為
霧森林裏的眾多動物們擔心的嘴臉。騙誰啊。”
“非念,我看這些食物都差不多了,咱們趕緊往手鐲裏裝一些,不然等一下倚白和那劫雲六祖若開始搶奪,哪還有咱們的份兒啊,你説是不是?”殷劫涎着臉湊到鯉魚面前,討好的提出正合鯉魚
心意的建議。然後兩人一邊吃一邊偷偷的收,轉眼間就有幾十只大型烤獸和兩鍋
湯進了他們的手鐲。
正裝着呢,那邊果然已經打起來了,只見一陣狂風颳過,立刻便有一大片烤架消失了蹤影,接着是狐狸的大吼聲:“喂喂,你們這些該死的劫雲,太不講究了吧,這一片是我的領域,你們是為了解饞,我可是為了解餓毒,你們竟然敢如此待我,晚舟不會放過你們的,還回來,快給我還回來。”他跳着腳,憤怒的對天上的劫雲連比劃帶出掌,可惜那劫雲
本就不理會他,還哈哈大笑道:“想得美,被我們裝進來的東西還想讓我們吐出去。哼哼,做夢吧。”一邊説一邊繼續搜刮那些烤
了地野味。
倚白憤怒的一個瞬移,來到了晚舟劃分給劫雲的地界,變成大白狐狸,只見他那大爪子一揮,立刻就有一大片烤架進了他的手鐲,只把劫雲們氣得怪叫連連,一道閃電就劈了下去。不過倚白才不害怕,好歹他是千萬年前的妖神了,於是,烤場變戰場,一雲一狐打的不亦樂乎,烤架和鍋更是在轉眼間就被他們收了進去。殷劫非念找了個地方,一邊啃羊腿一邊悠哉悠哉的看戲,忽覺身邊又多了兩個人,仔細一看。竟是山溪和獨醒,兩人帶着一隻鼻子獸,啃一隻野豬腿啃得滿嘴
油。
另一邊,晚舟和軒轅狂在照顧着兩個烤架。見這邊打起來了,晚舟便要上前阻止,軒轅狂一把攔下他道:“算了師傅,別去管他們了,讓他們打吧。從來都是這樣。不肯省一點兒心。看看你累得滿頭大汗,誰還體諒你的苦心啊。”他一邊説,一邊就拿衣袖給晚舟擦臉上地汗水…卻聽晚舟温柔笑道:“沒什麼。唉,不管了不管了,他們愛打就打吧,我是完成任務了,真累死了。”他指着面前的五個烤架,對軒轅狂道:“狂兒,這是給你的烤野味,你可看住了,別讓他們給劫了去,那些傢伙是能幹出來的。”軒轅狂一聽,頓時兩眼放光,看向那一隻只烤黃羊,野豬,野牛…然後驚喜的看向晚舟,顫聲道:“是…是師傅特意烤給我的嗎?只烤給我吃的?”説完見晚舟微笑點頭,只把這傢伙給得意的,大笑着撲上去,一個個野味看過去,動道:“這…這還是師傅第一次特意烤給我的,以前你都只知道給倚白烤,給非念烤,從來沒特意説過是給我地,這果然是…嘿嘿,這就是不一樣了。”晚舟輕輕踢了他一腳,恨恨道:“胡説什麼?以前難道你都沒有吃?我那些野味都喂進狗肚子裏去了嗎?沒良心的東西。”説完卻見軒轅狂回身抱住他,嘿嘿笑道:“當然不是,不過以前師傅可從來沒有和我説過軒轅,這是師傅特意給你的之類的話,這還是第一次,我心裏高興啊。”一語未完,晚舟已經輕輕摸着他地頭道:“傻瓜,以前師傅雖然嘴上沒説,心裏可都是有留給你的,這一次也是見搶奪的人太多,所以不得不告訴你,否則你那對什麼都不看在眼裏的
子,只怕一條兔腿也進不到嘴裏。”軒轅狂嘿嘿一笑,腆着臉道:“師傅你放心吧,這五架烤
誰也別想給我拿走,誰拿我和誰拼命…”不等説完,身後忽然響起一個興奮的聲音:“啊啊啊啊,太
了,這裏還有五架,嘿嘿嘿,看起來外焦裏
,誘人地很啊,啊啊啊…”正是一路和劫雲搶奪烤架地倚白,他剛剛要伸出大爪子,忽見前面地軒轅狂猛然轉身,雙目中似乎要噴出火來,大吼道:“臭狐狸,敢動一爪子給我試試看,這是師傅特地留給我的。”頭上也響起興奮的聲音,卻是劫雲,他嗷嗷嗷地亂叫着,正要颳風將烤架給刮進自己的空間裏,就見下面的軒轅狂這回全身似乎都燃燒着火焰,劈手就是一道凌厲之極的天雷掌,一邊大吼道:“這是師傅留給我的烤
,你們這些貪心不足的傢伙,難道爭得還不夠多嗎?現在竟然連區區五架烤
都不放過,我告訴你們,這是師傅對我的心意,你們誰敢給我動一指頭,就別怪我不客氣。”倚白率先退下,摸着鼻子道:“咳咳…不給就不給嘛,那麼兇幹什麼,小氣鬼。”説完見晚舟看過來的眼神,他連忙恢復人形,諂媚的陪笑道:“啊,不,我不是説軒轅了晚舟,其實你給我們烤了這麼多東西,絕對夠吃了,我們本來就不應該再貪得無厭嘛,嘿嘿,夠我吃一年了。”他説的有點語無倫次,説完了就飛快的跑開。而天上的劫雲六祖衡量了衡量自己和軒轅狂的實力,又想了想軒轅狂如今的地位,最後不得不心痛的放棄這五架看上去烤的最好的野味,慢悠悠的退了下去。
“太貪婪了,這些傢伙比我還貪婪。”軒轅狂氣呼呼的説完,然後一隻手拽下只羊腿,自己先啃了一口,慢慢品了品滋味,然後他驚喜的對晚舟道:“師傅,味道極了,來,你嚐嚐,説完將羊腿伸到晚舟面前。晚舟咳了一聲,左右望望,見沒有人注意自己,才在那羊腿上咬了一小口,自己心裏一邊哀叫着:“怎麼辦怎麼辦?我…我竟然能在大家的面前做出這種曖昧動作,雖然…雖然似乎沒有人看見,唉…我…我果然是墮落了嗎?還是説,這就是…這就是道法自然隨心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