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陰陽劍劍斷臂殘鐵石心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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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清香撲鼻,心神為之一新,玄衣女俠見美少年玉瓶已遞到嘴邊,不由臉一紅,微微將嘴張開。立有兩塊小冰塊落在舌上般的,冷透心肺,也真像冰粒般的,入口隨津化,順喉而下,奇香滿口,身心一陣顫抖搐,只一刻工夫,腹中已有響動,但卻是微微而且是斷斷續續的。

就這片刻工夫,四肢已能自由活動,忽聽少年説道:“姑娘,你自己已能覺得到,再過一會…就知道了,現在我要把這‘桃花’送回去,歇會我再來。”説完閃身出室,隨手又把門關上。

真地又只過了片刻,玄衣女俠腹中一陣急痛,接着連連放了十幾個響,立便急,想起少年説準備的大竹鬥,方才還在奇怪,準備大竹鬥何用。如今才知道是為了這個。

遂連忙爬起,扶着牀沿找到了大竹斗方便。

待方便起身,回首一看,鬥裏全是墨也似的大便,其臭難耐,可是四肢依然乏力,勉強爬回牀上,鬢有已然見汗。

這-爬動,渾身似經過了數戰拼鬥般地,疲睏已極,雙眼一閉,不自覺又復沉沉睡去。

這一睡又是兩上時辰方醒,睜眼即見美少年端坐牀邊竹凳上。一對充滿了熱情的眼睛,緊緊地盯住自己,四一對,芳心也不一動,立刻又將眼閉上,臉上薄薄的起了一片桃紅。

“姑娘,現在可覺好些?”玄衣女俠依然雙眼緊閉,含羞地點了點頭。

“姑娘,既然已見好,想必腹中已飢餓了,我準備了一份點心和一碗蓮子粥,你吃點好嗎?”玄衣女俠驟然睜眼,暗想,這地方哪來的點心和蓮子粥?心中雖疑惑,但眼光所至,桌上真擺了一個非常美的食盒,內心不由頻頻呼怪。

美少年將食企端過,擺在牀沿,又在牀邊墊了兩個枕頭,再想伸手把玄衣女俠扶坐起來,不想玄衣女俠嬌羞地搖了搖頭,自己想強掙着坐了起來道:“承蒙恩公搭救。小女子已德非淺,怎敢又這般勞累…”美少好一聽,急得俊面透紅,雙手連搖道:“姑娘可千萬不要這樣稱呼我,我姓齊名紀雁,能稱呼我一聲大哥,我就榮幸萬分了,再説也是姑娘你福惠齊天,昨天我是去採藥,本不走桃林的,卻貪圖路近;且隨身又帶着避瘴靈藥,不怕瘴毒,沒想因此遇見了你。姑娘,我知道你也是武林中人,既然同屬俠義道,又何必斤斤計較這俗家習套呢?”玄衣女俠役法,只得嬌羞地叫了聲:“齊大哥…”不想這一聲叫,齊紀雁差點歡喜得跳了起來,揭起食盒,裏面是一碗蓮子粥,兩碟下粥小菜,還有一份緻的點心。

玄衣女俠拿起了牙筷,欣賞了好一會,仍然想不透這些個東西,在這窮山荒嶺上,上哪去找?突然,想起了大竹鬥,連忙瞟目探視,齊紀雁似猜到了她的心事,説道:“我已替姑娘拿出去了…”玄衣女俠立即將頭低下,心中深深為之動,可是眨眼間,彭師弟英俊秀的影子,映現心扉,不由暗道:“齊紀雁呀!你是白對我好了,我的心早已被人佔去啦!雖然他或許本不知道,他也從來沒有像你這樣對我,對我關心…唉!冤家!我為什麼放不下他呢?”想到這,不自覺嬌軀一陣搐,淚水奪眶而出。

“姑娘!有什麼傷心事嗎?你要想你是有病之身,想開一點,不要損壞了‮體玉‬。”聲音是温柔而又親切,聽得玄衣女俠舒服萬分,她慢慢將頭抬起,和齊紀雁眼光一對,心中又是一動,很自然地微笑了一下道:“齊大哥,你往那邊坐,好嗎?”齊紀雁曉得姑娘們吃東西,是不願讓人看到的,遂也笑笑點了點頭,翻身走到書架前,假意了本書,隨手翻看着。

只過了一刻工夫,即聽立在女俠叫道:“齊大哥,我吃好了,謝謝你。”齊紀雁將書放好,回到牀前,見玄衣女俠已然睡下,食盒裏一碗蓮子粥吃完了,點心只動了一小半,兩碟小菜還剩下不少,不由皺皺眉道:“姑娘,這點心和小菜不好吃嗎?怎麼還剩下這多?”玄衣女俠不更為動,道:“齊大哥,你別多心,這小菜和點心的滋味都是我從來沒嚐到過的,我正在想我的口福不淺呢!只是我實在吃不下了,明天,明天好吧,我一定吃得很多很多。”這兩句話説得齊紀雁也笑了,尤其這一句齊大哥,叫得滿是這麼回事,便齊紀雁心頭一陣甜的。

夕陽西墜,室中又點起了如豆的燈光,齊紀雁坐在牀前,與百衣女俠談了很多話,也給玄衣女俠心中解決了很多問題,虔誠而又樸實的言談姿態,使玄衣女俠更增加了痛苦。

原來齊紀雁是黑湖桃花仙子的徒孫,桃花仙子門下有四大女弟子,以夏秋冬排列着。出嫁都一律稱為娘子,桃花仙子以亂聞名,門下弟子又哪能好得了。齊紀雁既為秋娘子的徒兒,自小就知這位師父毫無羞恥的行,非常憤憤不滿,但卻無可奈何。

秋娘子至今已將五十歲的人了,所謂將近朱則赤,近墨則黑,如人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對自身的蕩行為,沒認為有什麼不對,待自己門人弟子,亦常施之恩,但對齊紀雁這位美少年,卻是例外,從不動心,且常規避,似有所顧忌般的。

秋娘子奉命率領門下十大高徒,三數高手,掌管青溪十八。在這座院密的飛環谷裏,築屋而居,這間竹屋,離飛環谷有半里之地,孤零零的,齊紀雁有間歇息的書屋,齊紀雁十天倒有八天宿在此處。

玄衣女俠得知他的底細後,心中更形痛苦,這麼一位俊丰姿美少年,出污泥而不染,淳樸中顯出正直,言談中那種氣憤的樣子,真像一條鐵錚錚的漢子。

玄衣女俠只告訴他,自己在江湖中的名字,別的任什麼也沒説,更沒提起來此的目的,他也沒追問。

齊紀雁今年也有二十一二歲了,但卻從未涉足江湖,在谷中除了讀書練功外,凡事不管!

二人談談説説,不覺成時已過,齊紀雁見女俠神甚佳,遂叫她坐起,調息運功試試,可見好些。

玄衣女俠知其然,試一運氣。真氣已能提聚,大喜過望,週而復始的,只大半個時辰之久,通體舒坦異常,待女俠睜眼時,齊紀雁已然離雲,遂自行入睡。

第二清晨,玄衣女俠已能下地,見桌上不知何時已擺好了換洗用具,隨略整衣裝,動手梳洗,剛將滿頭烏絲洗完,尚未梳整,齊紀雁已推門進來,手裏捧着個食盒。

女俠粉臉一紅,雙手擾着帶水長髮,含羞叫了聲;“齊大哥你早!”

“姑娘,你大好了,可賀可賀!”

“齊大哥,又要累你了!”説完將頭微抬,四目一對,二人臉上同時都像綻開了的桃花。

開紀服連忙倍放下食盒的時間,將眼光移開,因為玄衣女俠那對大眼睛實在太人了,使人不自覺地會意馬心猿,但他聽見到過的美女,實在太多,圍繞在師父跟前的一羣少女,哪一個不是傾國傾城的絕佳人,且多少人對他掏心獻媚,齊紀雁總認是自認是不解風情的魯男子,對這一切從不動心。

不想無意中救了這個人的美女,把家裏的一大羣鶯鶯燕燕都給比下去了,最奇的是二十多年來的心扉,從今天開,萬縷情絲,從此不斷,平靜的心,蕩起了一波一波的漣漪。

齊紀雁放下食盒,見女俠依然雙手捧着濕發呆立,不湊前説道:“姑娘,我來替你梳好嗎?我順手,利落,師父也常讚我得好呢!”女俠小嘴一撇,笑道:“齊大哥,你是給你的姐姐妹妹梳慣了吧!要不怎能這麼説呢?”齊紀雁趕緊搖頭道:“不!不!沒這回事,只是師父她常要我為她梳。別的?哼!我可沒那麼大的福氣。”女俠今天似乎十分開心,聽這麼一説,立即嬌笑着接道:“這麼説,我的福是大了,是不是?”齊紀雁不由得俊面血紅,説道:“妃娘。別再作我,好嗎?再等一會;食盒裏的飯菜都要凍了。”女俠剛坐下,齊紀雁立刻湊前搶過木梳,一攏攏地緩慢而温柔地梳着,女俠彷彿過意不去,她不敢爭,只靜坐着,任他去。

從桌上大銅鏡中,玄衣女俠看到齊紀雁那種眉飛舞,歡欣萬分的樣子,心中更是不忍,墓地從大銅鏡中,兩人目光對上了,良久良久,女俠始緩緩將頭低下,悽聲嘆了口氣,心中情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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