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寧靜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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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田中,雷諾,天炙和哈內爾躺在陽光下,盡情地享受劫後餘生的喜悦。與熠影——深淵之火的惡戰就像一場可怕的夢魘,可是噩夢醒來時那碧綠的戰刀卻的的確確在雷諾的手邊,在陽光下閃耀着異彩。

“雷諾,我們下面怎麼辦?”哈內爾躺着問道“是啊,十二聖使中有人背叛的事情需要讓國王知道嗎?”天炙也問,雷諾好象一時間成了隊伍的主角似的。

“目前還不需要,再説國王知道有用嗎?那麼多的狼人都沒能傷到熠影一手指頭。”雷諾慢悠悠地回答,還是多花些時間來享受陽光吧,何必去想那些煩心的事呢?

第一劍客出黃金劍在陽光下擦拭着,散發着與爭輝的光芒,這就是象徵劍士最高榮譽的榮耀之劍。

“雷諾,將來是苦戰啊。”戰士默默地點點頭,想不去想卻不能,從此生與死也許會圍繞他一生。

他們吃了五天以來的第一頓飯,天炙差不多要把盤子都了。

飯後,跨上新買的馬踏上了歸途。

“對了,雷諾。我們不搬救兵了嗎?”天炙上馬前突然問道“天炙,雷諾現在好歹也是十二聖使了啊,對付狼人的能力還是有的吧。”哈內爾在馬上笑着對天炙説。他開朗多了,真的。

三匹馬揚起的塵埃撒在幾乎塵封的古道上,眾人才發現這裏是廢棄的古堡迪斯托克,熠影竟然用魔法力扭曲了時空,讓這三個可憐人在兩天用腿奔跑了幾百裏的路程。

他們一直奔馳了三天才回到已經成為廢墟的凱旋城,快馬加鞭趕了過去,這樣慘烈的場面誰也不願意見第二次的。

穿過了凱旋城,哈內爾的笑容便不再綻放了。他的臉再次像冰霜一樣,寫滿了悲涼與滄桑,天炙的笑容也開始蒙上了陰影。雷諾知道他們想到了彼此最傷心的事,好象終於癒合的傷口被再次用力撕開那樣,痛不生。

終於那個給他們帶來噩夢的城市,斯科城在兩天之後到達了。

原本的繁榮不再,喧囂的街道只剩下累累白骨,無數的屍體因為沒有人埋葬和火化已經腐爛,發出陣陣的惡臭。甚至有成羣的烏鴉啄食着腐爛的屍體。

吹過城市的風聲像亡靈的一聲聲吶喊圍繞着我們。像一曲幽魂之歌。

哈內爾面無表情地從馬上下來,雙膝跪地。

“斯科城的人們,我的戰友,我的朋友們。我萊文。哈內爾以美尼拉第一劍客的榮譽起誓,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我會讓熠影血債血還,你們…安息吧。”他的眼睛中雖有淚光卻依舊堅毅,風吹過城市,催動他的披風獵獵做響。

這麼多的屍體實在難以清理,所以在徵得哈內爾允許後雷諾和天炙將整座城市付之一炬。這座處在夕陽餘輝下的城市熊熊燃燒着,像慘烈的怨曲與夕陽爭鳴。

正當雷諾和天炙跨上馬準備離開時,哈內爾催動他的馬跟了上來。他説。

“我要和你一起回犁路要。”秋風席捲起落葉飛入火中,哈內爾久違的笑容則像秋裏和煦的風。

“隊長,帶着援軍來了。”當三匹馬終於來到班卡休山脈下時,哨兵不歡呼起來。

雷諾雖然沒有學會折翼的幻術,但是手中這柄充滿自然力的疾風魔刃卻依舊很強。

“在奪回要的戰鬥中,狂舞着疾風魔刃像帶來死亡的暴風一樣先發制人衝了進去,一刀殺死了狼人的首領,頓時對方的陣形混亂了起來,天炙和哈內爾在怪物羣中騎着馬風馳電掣,憤怒的光焰劍術下,火劍影四起留下無數的屍體。

狼人好象變得異常的脆弱,他們幾乎未付出多少傷亡就奪回了城市。

雖然到處都是瓦礫,但是跟斯科和凱旋這兩座不幸的城市比起來,他們還是幸運得多。

城市又重新繁榮了起來,每天還是人來人往。除了商人和戰士甚至還有了衣着華麗,騎着駿馬的劍客出現在這裏,不用説他們都是來拜訪第一劍客萊文。哈內爾的。

哈內爾留在了要中,他只願意擔任副隊長,而拒絕了隊長的勳章。因為他知道雷諾的實力其實已經在他之上。有他指導戰士們練習劍術使衞隊的戰鬥力變得空前的強大;天炙在這次戰鬥後也成長了起來,不再胡作非為,不苟言笑,擔負起了訓練重甲劍士的任務。以至於整個要裏的人甚至開始懷念那個曾經無理取鬧,但是開朗天真的天炙來了。

衞隊加派了守夜的人手,在數次與獸人和狼人的鋒中連戰連捷,幾乎沒有傷亡。幾次以後怪物們本不再敢打犁路要的主意,城市獲得了短暫而又寶貴的和平。

在每個陽光燦爛的下午,雷諾,天炙和哈內爾總是坐在小酒館裏,哈內爾點一杯咖啡,雷諾和天炙要一瓶啤酒。然後相互説着寫彼此興趣的話題。

天炙喜歡吹噓自己的偉大夢想,哈內爾則津津樂道於自己如何一步一步成為第一劍客的歷程。而雷諾只是他們忠實的聽眾,三個人的往,因為生死與共而和諧到宛如一曲諧律。

每當沒有人的夜晚,雷諾總是屹立在風中,在心中那個神秘聲音的引導下閲讀疾風魔刃上晦澀的銘文。在城外的樹林中聽着風掠過樹梢的聲響,體驗着那種與心共鳴的覺。他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他是十二聖使的身份,而只希望在除了天炙和哈內爾以外的所有人都以為這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刀。

可是自從得到疾風魔刃後就有一個夢魘纏繞着他,雷諾和一個握着深藍戰刀的女子一起屹立在一片廣袤的草原中,風催動他們的戰袍相互糾纏,她的長髮逆風飛舞着。當雷諾去看她的臉時,她的面容卻模糊了,然後漸次化成了一個光點消失了,而周圍原本十二的彩虹突然黯淡了下來,黑暗像霧氣一樣圍繞在我周圍,他恐懼地呼喊哈內爾,呼喊天炙,呼喊折翼卻沒有人回答。

他在曠野不斷地奔跑,可是黑暗卻如影隨形,而當雷諾筋疲力盡地跪倒在黑暗中時,從黑暗中緩緩地走出一個人影,手中握着一柄閃着寒光的劍…

每當這時,雷諾總是會從夢境中掙扎起來,急促地息着。他時常問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可是卻沒有答案,也許憑藉他那幾乎微弱到可以不計的靈力本無法知出周圍危險的存在,他只是覺得。有黑暗圍繞在這裏,黑的霧籠罩着整座城市。彷彿是一個魔王。

他開始加緊研習風之刃上刻着的神秘文字,雷諾能看懂,可是哈內爾和天炙卻不能。終於在數月後他學會了風系的召喚術,也就是最簡單的召喚風的幻術。

而雷諾與折翼的距離,還是那樣的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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