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姻緣咒第二十一章同軀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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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説于晴出院了,齊芳玲讓齊亦平去看看她。

“你們都談了十年了,趕緊結婚吧!我早就等着抱孫子呢。這於睛呀!模樣、人品、能力都不錯,就是家境不太好。”齊亦平把頭垂到前,他還是從心裏害怕,尤其是上次於晴在他家裏昏倒。

“你一點也不上心,於睛結婚,我還要見見她父母,你也應該見見她的家長。”齊芳玲的嘮叨由量的問題上升到質的問題,齊亦平的頭真的大了。亦宣在旁邊抱着雙臂,想笑卻笑不出來,他知道哥哥不想和于晴結婚。而且齊亦平面臨的問題,很快就要降臨在他身上,在點同命相憐的味道。所以當他收到齊亦平的眼神求援,他毫不猶豫地出面為哥哥解圍了。

天剛微微亮,于晴醒了,渾身木木的不舒服,腦子裏好象缺了點什麼。她輕輕捶了兩下頭,睜開了眼睛,暈暈沉沉好幾天,很難受。

也沒覺丟什麼呀?還是呆在這280平米的複式公寓裏,還是自己喜歡的紅木傢俱和各種高檔的電器。這幾天覺自己要死了一樣,真怕再醒過來,這一切都沒有了,她覺得自己現在擁有的這一切,總是很不真實。

這套房子是她二十五歲生的時候,齊亦平以齊氏地產的名譽,半買半送給她的。當時只花了二十萬,還是齊亦平埋的單,現在這套房已經升值到二百多萬了。現在的于晴是一個富有的女人,這是她在大學的時候,常常幻想的生活,而這種生活現在就在她眼前,她卻覺得不真實,但這些卻是存在着。

“啊!”于晴剛要做起來,看見牀邊那套仿古的秋椅上坐着一個人,穿着大紅的喜服,古式打扮,身材窈窕,長得也非常漂亮。

她左右看了看,確定是在自己的家,門窗也沒有毀壞的痕跡,她非常吃驚,厲聲問:“你是誰?怎麼進來的?我是做夢嗎?”

“你已經清醒了,都把自己現在的身家想得一清二楚了,難道還是做夢嗎?”古裝美女站起來,似笑非笑地嘲笑她。

“我好象在藍湖別墅,怎麼會回到自己的家呢?你是誰?”

“你昏了,齊亦平把你扔在醫院,好象很怕你,通知了保姆,放下就走了。”古裝美女還是那種笑,飄到她面前,接着説:“你怎麼能問我是誰呢?我是你呀?我是你的聰明和才智,不明白呀?你真是笨。”

“你在胡説什麼?我見鬼了,你趕緊出去,要不我報警了。”

“終於聰明瞭一次,你就是見鬼了,十年前就見了。我都跟了你十年了,我出去?你讓我去哪?”美女停了一下説:“我出去,你就會重新成為那個蠢笨不堪的木頭,回到你十年前的樣子。這十年來,如果不是我在左右你的思維,給你智慧和心計,你會是什麼樣子?你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再讓我出去。”

“跟了我十年了,我沒有覺,只是覺得有些事不對,我不想做,又做了,這些是你在做?”于晴好象突然醒悟過來,嚇得緊緊靠在牀邊,怕自己摔倒。

“什麼是你不想做的?我想什麼,你不知道,你想什麼,我非常清楚。你不嫉妒羅紫?不想得到齊亦平?不想要現在的一切?”美女走過來説:“至於我是誰?你沒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就是你,我幫你打敗羅紫,讓她生不如死。”紅衣美女離她越來越近了,于晴很害怕,心裏有好多疑問,怎麼這個人會是她呢?她在利用她做事?這和羅紫又有什麼關係呢?

“咚咚咚”有人敲門,于晴趕緊跑過去開門,現在她急須看到人,不管是誰。

“於姐,你好點了嗎?我是亦宣,我來看看你。”紅衣美女身子一顫,跟着于晴走出卧室,于晴更害怕了,剛要下樓開門,忽然覺腦子一脹,眼前一黑,哪還有什麼古裝美女,剛才就和做夢一樣。

“亦宣,是你呀?”于晴打開門。

“你的電話一直不通,我媽不放心,讓我過來看看。”沈亦宣進了屋,又問:“於姐,你好點了吧?是不是太累了?”

“沒事了,可能有點累,你坐呀!”于晴不再説話,只是怔怔看着沈亦宣的臉,好象要把他看穿看透,得沈亦宣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樣僵持了幾分鐘,沈亦宣説:“於姐,要是沒事,我就走了,你休息吧。”于晴的眼睛很不願意讓沈亦宣走,但她沒有更好的理由讓他留下來。

沈亦宣到停車場,拉開一輛寶馬車門,坐了進去,説:“哥,媽讓你來,你不願意來,我和你一起來,你又不進去,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

“你見於晴了嗎?沒有發現她有點特別?”齊亦平答非所問。

“沒有呀!怎麼特別了?你和我説説。”

“我和你説不清楚,你不懂,説了也不明白。”齊亦平看上去很不高興。

送走了沈亦宣,于晴覺得自己象是一直在做夢,沈亦宣來之前的情景,她除了知道有一個紅衣女子説就是她自己以外,她實在想不起別的來了。

“你剛才去哪了?怎麼來無影去無蹤啊?你真是鬼呀?我以為我剛才做夢呢?”古裝美女在於晴愣神的時候再一次出現了,又讓于晴大吃一驚。

“我不喜歡和蠢人開玩笑。十年了,我足了陽氣,終於成形了。又練成了附魂大法,可以隱形在你休內,並且來去自如。”美女轉身對於晴説:“我剛才就在你身上,在你腦子裏,我們是一個人,同一個身子,兩個影子,現在明白了嗎?”

“那你想怎麼樣?我不想讓你在我身上了。”于晴鼓足了勇氣説出這句話。

“不想也由不得你,十年前,我了你的指心血,從那時起,在陽間,你就是我的宿主,在陰間,我們是血親,同軀同體,心脈相連。”

“你不要老説這些,我很害怕你,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我?”紅衣女子笑得很甜,甜中帶着冰冷,她一字一句地説:“我想讓羅紫生不如死,不讓他和那個人走到一起,你幫我做這件事,就能保住你現在的一切。”

“羅紫,你想害她嗎?她是我的朋友,也是個很不錯的人。”

“朋友,這些年你的那些同學哪個還敢把你當朋友呀?哈哈…”

“你,都是你做的,我不想害人。”

“你不想做?這十年,你不是一直在做嗎?你一直非常隱密地關注她,讓她一次次失戀、一次次失去工作。這些你都忘記了嗎?你説我做的,誰相信?你多做這一次也無所謂。”紅衣女子對着于晴的臉説:“你很愚蠢,但你喜歡自作聰明,你騙自己説羅紫是好人,其實你心裏還是恨她的,一直嫉妒她,我説的對不對?”

“我…你究竟是誰?”于晴的心思被説透了,她有些惱怒了。

“我是誰?那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古裝美女停了一下又説:“我叫念橙,名字好聽吧?一個美麗的玫園,開滿了玫瑰花,那種幽香清甜的香味,我在閣樓裏都能聞見,很美…我在玫園裏遇上一個人,一個我想見的人…”玫園的景在於晴的眼前晃不晃去,晃得於晴,很暈,聽着她那時而幽沉,時而嘶啞的聲音,于晴再一次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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