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微微地捲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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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把把的利刃,在空中揮舞着眩目的光芒,爭奪着一條條健康的生命。死神在戰場的高空無聲地狂笑,貪婪地接收着禮物。這個世界,彷彿已經瘋狂!

揮手如刀,軍令如山,指向了北伐軍。燕軍所有的前線軍團瞬間發動,殺戮的狂不止不休,死亡的呼喊這般悉,無盡的血腥就在眼前。

,從林玉成身邊分衝過,再合二為一,勢如破竹,聲若驚雷,片刻間從北伐大軍的前鋒直進去,一路之上,血雨翻飛,號哭慘叫聲不絕於耳。遍地慘紅,滿天白骨。一場血的盛宴,一場末世的屠殺,轟然上演。

北伐軍軍心大亂,前鋒軍轉眼間已被擊潰,中軍處被擠壓成團,燕軍鐵騎揚刀躍馬,直刺入北伐軍的心臟。

無數北伐軍的士兵試圖衝上阻擋,但他們卻彷彿是撞上礁石的花,豁然彈開,同時粉碎,失去生命。蒼天下,卻只見一支幾乎瘋狂的軍隊,不停殺戮。

這支軍團裏的每一個人,被戰場上的瘋狂所染,竟都像那猙獰的狂魔一般,不可遏制地屠殺着。鮮紅的血,匯聚成河!隨着林玉成‘陣變鋒矢,全軍突擊!’這一沉穩有力的命令的下達,作為預備隊的最後八萬燕軍鐵騎有如三道劃破大地的利劍,以三個十分巧妙的弧度迅猛無比的刺進了北伐軍已經混亂的陣勢之中。

龐大的北伐軍團令人難以置信的被徹底切割開來,那種情形,就像是三把熱刀切開整塊黃油一般,毫無阻礙,也毫無困難,騎兵的突進剛好是混亂的陣勢之中令人難以察覺的空隙所在之處。

燕軍以數十名騎兵為一個箭頭,頂盔帶甲,前佩着明亮的掩心鏡,雙臂則是鐵護套、皮質手套,手中所持的均是厚重的斬馬刀,這種帶着一點弧度的斬馬刀,砍中人身之後,不會被骨卡住,因此能真正發揮出騎兵近戰時的衝擊力。人仰馬翻,血橫飛。

因為前鋒騎兵座下的戰馬都披上了皮甲,所以衝撞起來更加肆無忌憚,很多北伐軍的士兵還沒有清楚是怎麼回事,便已經被高速奔馳的戰馬撞得飛了起來,伴隨着燕軍將士狂野迅猛的衝殺,是北伐軍將士驚慌忙亂的喊叫聲。

等到北伐軍的將官們意識到是敵人騎兵的全面突擊時,他們的陣勢已經被燕軍的騎兵分割開來,那樣子真是令人無法想像,整整四十萬人的陣勢居然會被八萬騎兵在其中自如的切割、自由的馳騁,陣形的混亂就像是雪崩一般的不斷擴大。

原本已經混亂的隊伍變成了相互完全不能夠呼應的散沙。刀光一閃,人頭飛起,血柱沖天。戰馬飛馳如電,往往一個北伐軍的士兵剛剛架住騎兵的一次斬擊,但隨後跟進的下一個騎兵已經衝到了他的跟前,白光一閃,血光沖天。有些幸運的士兵。

雖然避開了騎兵手中馬刀的斬擊,卻逃不過隨之而來的戰馬的衝撞和踐踏。勁風撲面,整個人隨即被撞的拋飛起來,然後重重的砸在身後同伴的身上。

“鎮定…穩住…”北伐軍的各級長官、將領聲嘶力竭的吼叫在他們那些混亂的士兵之中,顯得那麼的無助、那麼的渺小。戰陣上的搏殺,講究的是整體的配合、團隊的實力。

而單個士兵的戰力即便強悍也是無濟於事。因此,即便是有些士兵聽到了他們將領的吼叫,試圖穩下自己的陣腳。

但由於得不到同伴的幫助,他們的武勇也只是曇花一現,很快就被淹沒在洶湧而來的燕軍騎兵的刀山槍林之中。從前,北伐軍的將士只是在自己人的口中,知道燕王麾下的軍隊的厲害,而且這也是他們曾經引以為傲的。

但是現在,燕軍騎兵的可怕戰力成為了他們一生之中的惡夢。燕軍的騎兵戰力之強悍、衝擊力之強大、整體配合之協調,就像是一部密無比的機器,每一個齒輪的運轉都是那麼的恰到好處,此刻的情形,只能用當者披靡、望風而逃來形容,不過。

對於燕軍的騎兵來説,他們也不可能真的把北伐軍的四十萬隊伍消滅殆盡,畢竟他們在人數上是絕對的劣勢,要想以二十萬之眾完全殲滅四十萬的部隊,那只是一種美好的希望而已。他們要做的,只是儘可能的打亂北伐軍的陣勢,讓他們的士兵陷入無法自拔的混亂之中。

這樣一來,才能夠將對手擊潰。因此,燕軍的騎兵充分發揮了騎兵的高速機動和可怕的衝擊力,他們在林玉成的統領指揮之下,自如的穿行在北伐軍陣勢的空隙之間,所有擋在前面的敵軍士兵就像是暴風雨前的蘆葦,成片成批的倒下去。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站在高處指揮的齊泰有些目瞪口呆。可以説,行軍打仗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形,雖然自己的隊伍在人數上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一眼望去,滿山遍野的北伐軍將士,就像是鋼鐵的海洋。

但奇怪的是,那三支在燕軍戰旗指引下的騎兵隊伍卻是能夠在如此密集的陣勢之中衝殺得遊刃有餘。

凡是和燕軍的騎兵接觸到的陣勢,無不像是陽光照下的雪花,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真是像沸水倒在雪地上啊!”身邊的隨軍參謀不住喃喃自語,聲音雖然不是很大。

但聽在齊泰的耳朵裏面卻是令他臉鐵青,其實現在戰場上的北伐軍將士已經陷入一種毫無頭緒的混亂之中,各部人馬無不像一隻只無頭的蒼蠅,有的士兵要向前,有的士兵卻想後退,有的士兵要列隊,有的士兵卻是想逃離,於是最終的結果就是大家亂哄哄的擠成一團。

“全軍撤退!”眼看自己的部隊在燕軍騎兵的衝擊下幾乎就要自相殘殺起來了,齊泰強壓心頭的惱怒,暗暗的一咬牙,轉首對身邊的傳令兵喝道。士氣低落、疲憊不堪、風聲鶴唳的北伐軍將士再也沒有了什麼抵抗,紛紛丟棄武器,四散而逃。戰馬奔馳,利刃如風。

燕軍的騎兵吶喊着,不斷的揮舞着手中的武器,在北伐軍的陣地裏面縱橫馳騁。寒光一閃,血柱飛騰,北伐軍的士兵撲倒在地。跟進的第二騎戰馬踏着敵人的屍身,在戰馬上做了一個漂亮的俯衝,寒光連閃,血橫飛,火焰沖天。説慘也真慘,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的北伐軍,連一次像樣的抵抗都沒有組織起來。

就陷入了無可挽救的地步。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四十萬人馬隨着撤退的命令,瞬間變成了一盤散沙,很多部署在後陣的士兵甚至連燕軍的騎兵都還沒有看到,便選擇了逃跑。

身在中軍大旗下的齊泰和他的幕僚們,在燕軍的騎兵終於突入了自己的中軍陣地的時候,就知道敗局已定了,豐台決戰結束之後,除了齊泰帶着中軍的五千人馬殺出了一條血路,向南逃去之外,四十萬北伐的軍隊則完全在燕軍騎兵的凌厲的攻擊下潰散了。

***荒村落,豔麗血腥,漫天的大火騰起的熾烈紅光映紅了天空。雲霞飄浮,像冒着熱氣的鮮血之河般,漫過山峯向北方淌。接踵而至的灰暗的暮從四面湧來,朦朧的陰影籠罩了這個表面幽靜的小村。濃烈的血腥味縈繞在村莊之內。

隨着傍晚的薄霧向林間深處飄移。村內每一分土地都沾染了鮮血,數百具血模糊的屍首以各異的姿勢伏倒在地上。村子內的男女老幼已被悉數殺絕,而士兵們正在逐家逐户搜索糧食和一切有價值的東西。

林玉成將指揮權由副將,南宮世家的南宮飛羽暫代,而自己則獨自一人策馬緩緩的在村子裏走動,巡視着這個江淮平原上的小村子。

由於村民的反抗,村子已經被慘無人的屠滅了,村民反抗的原因則是林玉成現在想搞清楚的事,不過據他猜想,很可能與村子裏很多人蔘加了北伐軍有關,而這些人現在生還的可能是很渺茫的。

正在蒐集糧食的重裝甲步兵突然傳來幾聲叫喊:“這裏還有一個!”

“哈,還是個女的!”重裝甲步兵的領軍偏將鄭彪興奮的叫聲傳了過來:“好漂亮的娘們,你們都給老子讓開!到一旁看着老子先幹一炮!”一陣鬨笑也隨即響起:“老總,每次等你幹完後人都半死不活了。

我們對屍體可沒有什麼興趣啊。”林玉成冷哼了一聲,轉過馬頭向鄭彪身處的地方奔去。今天殺的人已經夠多了,林玉成已是到非常的厭倦,厭倦得不願再嗅到多一分的血腥了。

騎在馬上,遠遠便看到了那名被數十名士兵包圍着的女孩,被鄭彪拽扯着拉到了空地上,她不停掙扎着,滑的肌膚從被撕裂的衣服裏了出來,隨着戰馬的奔馳,漸漸的看清楚了那女孩的樣貌。鄭彪説她漂亮,也不為過。

她穿着一身尋常的村民服飾,纖纖的細,平坦的小腹,襯托出部幾近完美的曲線。水的肌膚,紅潤而充滿格的小嘴,直的鼻子,烏黑閃亮的大眼睛和淡雅簡樸的裝束,更突出了她渾然不施脂粉的臉龐,散發着灼熱的青活力和令人豔羨的健康氣息。

好一個初初長成的農家可人兒!竟是清麗俗,似那剛從夜裏醒來的百合。一截雪白的頸子旁垂下了幾縷漆黑的髮絲,微微地捲曲着,成了最美麗的點綴,只有那臉上的神情還是依稀帶着幾分的沉靜,幾分的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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