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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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離和白澤久別重逢,一直到天漸暗,兩人還在侃侃而談。直到老闆娘來給兩人換燈
,重離自然不會注意這些小事,只是不滿自己被人打擾。
在老闆娘笑容可掬地問兩人可要加一些酒菜時,白澤才冷淡地將其打發了出去,只是臨走的時候,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那老闆娘的背影。
重離見他眼有異,不免問道:“白大哥,有什麼問題嗎?”白澤皺眉道:“我只是很好奇,這客棧的幾個人都有一定修為,雖然未必見高,只是龜縮在此地開一間小小客棧,實在可疑。尤其是那婦人,三更半夜還如此殷勤,你不覺得有點可疑嗎?”重離撓了撓後腦勺,道:“他們雖然是修道人士,畢竟也是入世之人,總需要一些黃白之物用於
常開銷,開個客棧也沒什麼大不了吧!況且,這裏並非官道,往來客人不多,也符合了修道之人喜好清靜。説不定,人家恰好認為這是一舉兩得呢!”他可不認為這些凡人敢將主意打到他們二人身上,要知道,他們雖然可疑收斂了氣息,其外放的氣息還是以壓倒
的氣勢遠勝於這幾個修道人,就算他們全部加一起打一個,也未必能夠得手,何況還是兩個!再説了,他們兩身份特殊,實在不行,就算亮出了身份,晾對方也不敢亂來。否則,東皇仙山和龍宮的追殺,可不是他人隨隨便便就能應付得了的。
“但願如此了!”白澤眉頭一鬆,沒在此事上糾結。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白澤看了一眼窗外的天,便對白澤道:“天
不早了,我還是回去休息吧!”剛好重離也有點兒累了,正好養
蓄鋭,明
好出發,便點頭同意了!
白澤一笑,剛站起身,眼驟然一變。
重離見他面有異,不免擔憂道:“白大哥,怎麼了?”才站起身體,重離也臉
大變,頭部便傳來一陣頭昏腦脹之
。
這時,白澤鋭地將目光投向桌上的油燈,抬手便將之掐滅了。
整個房間,瞬間陷入了黑暗,不過,伴隨着一聲物體滾落的聲音,整個房間瞬間又亮堂起來。原本空蕩的桌上,出了一盞被掐滅的燈盞,還有一顆碩大的鮫珠,正是這顆鮫珠照亮了丈許的地方,也同樣映出了兩人驚疑不定的臉龐。
“白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重離心中隱隱猜測到了什麼,卻不太確認。
白澤面一沉,眼裏閃過一絲惱怒,“我們遭黑手了?”重離先是一愣,接着,臉上便怒氣洶洶,低吼道:“這幫雜碎,真是不要命了!”白澤冷冷一笑,低沉道:“他們既敢動手,只怕還留了後招,打定主意將我們留在這兒了!我懷疑這燈裏做了手腳,參雜了專門剋制修道之人的物藥。我們畢竟在此物之中薰染了一定時間,你先運運功,看自身法力有沒有受到影響!”説罷,白澤兀自運起功來。
見此,重離也不敢耽誤,趕忙閉上眼睛,檢查其自己的身體。
片刻後,兩人同時睜開眼睛,俱在彼此眼裏看到了一絲震驚,神卻都有些凝重起來。
白澤嘆了口氣道:“我太小看這物藥的作用了,如今的功力居然不能發出一半,只怕再入一兩個時辰,一身的法力怕是在短時間內都發不出來了!”聞言,重離恨恨道:“即使只有五成功力,憑我們倆的功力,要斬殺他們也不是問題。竟敢在太歲頭上凍土,看老子不滅他們哥乾淨!”重離恨不能立即就將那暗算他們的人大卸八塊,因為,他的情況不比白澤好多少,也被這不知名的物藥剋制了不少法力。
若是給他們幾個時辰的時間,倒是不難將這東西從體內出來,只怕,敵人不會給他們時間來打坐
毒!
也是兩人位高權重慣了,甚少在俗世歷練,對這些鬼蜮伎倆知之甚少,這才上了當。
白澤正想説些什麼,臉又是一變,低聲提醒道:“我
覺到了陣法的力量,看來,他們是要動手了!”重離自然也
覺到了,當下目光一寒,眼裏倒有些躍躍
試。
兩人可不想等對方先發制人,在這方寸之地鬥法,故而,在白澤的帶頭下,兩人紛紛出了屋子。
果然,才走出屋子,四周景物驟然一變,哪裏還見什麼屋子,四周狂風亂舞,飛沙走礫,儼然一片荒原之狀,刮的人搖搖墜,皮膚刺疼。
與此同時,兩人周身光芒一閃,各自凝結出一白一藍兩個防護罩,將那些帶有攻擊的黃沙颶風都阻隔在外。
重離對陣法可沒什麼研究,不免看向一旁臉凝重的白澤,“白大哥,你可知道這是什麼陣?能否找出破綻!”若是知道破陣方法,由規律的破綻,可比蠻力破陣要省力多了,這樣,才有可能節省更多的法力來對付敵人。
誰知,白澤卻搖了搖頭,“我對陣法也是一竅不通,倒讓這些人鑽了空子!不過,敵人如此狡猾,好不容易將我們困在此處,怎會輕易讓我們出去。只怕,他們還想在陣內將我們除去!”
“哼,就憑他們!”重離冷哼,顯然不將這些人放在眼裏。
這時,從某處突然傳來幾聲破空之聲,兩人聞聲望去,便見陣法的五個方位同時來幾把光劍,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直襲兩人所在。
白澤和重離卻不慌不忙,站在原地,冷眼看着這些近的劍芒。
果然,劍芒擊在兩人防護結界上,卻怎麼也無法前進,反倒隨着時間的失,這光劍的法力頓時,憑空消失了,倒是沒給兩人造成一點兒損傷。
與此同時,陣外分散,把持陣旗的五人臉微變,互相傳音之後,幾人紛紛祭出了更為
大,威力更大的箭芒。
陣內的白澤和重離見這劍芒襲來,眼裏反倒出了幾許譏諷之
,非但沒有躲閃,反倒在劍芒近身之時,重離一抖手,吾道絲毫不遜於劍芒的彩
光從其身體中飛
而出,正面
向那幾道來勢洶洶的劍芒。
只聽的一聲異響,兩種光芒在空中擦出一陣刺眼額火光,而後,白光消隱,彩光大勝,這五柄彩奇異的光芒在空中轉了一圈之後,又“咻”地一聲飛回主人身邊,懸在重離周圍。
這時,才得意看清,那奇異的彩光之中,赫然是一把把飛鈎狀的法器。
見重離這一手使得漂亮,白澤眼裏出一絲讚賞。
重離嘿嘿一笑,憨厚至極。
而在陣外的五人,見連着兩撥攻擊,都無法奈何兩人,臉上都出震驚和不安,其中,那婦人眼珠一陣飄忽,似突然做出了什麼決定,一咬牙,向其它幾位傳音道:“這兩人修為高深,實在非我等能耗得起的,只有發動陣法的第二層,將其
錮,我們再給予致命一擊!”另一個人猶豫起來,“只是,一旦發動陣法二層,雖然威力不小,卻嚴重縮短的陣法的使用時間,不小三刻,陣就會自動消失,屆時,我們就困不住此人了!”這時,那個彪形大漢的聲音響起,語氣森冷,“那時,他們已經是死人,自然不用困了!”幾人又合計了一番,終於決定採取這個方法,便見坐在大陣五個特定方位的幾人突然一同搖動手中的陣旗,嘴中唸唸有詞起來。
身處在陣中的重離和白澤只覺得突然有一種巨大的壓力襲來,這壓力越來越重,到最後,竟然將兩人的防護罩生生擠破了!
兩人面一變,正想再凝聚一層防護罩,突然發現,身體像是負有千斤之力,竟然連抬手也不能,體內的法力,更似突然被一種無形的物質凝固了,變得難以運轉。
一時間,兩人竟然都失去了行動的自有,彼此眼裏驚濤駭,白澤心裏更是憤怒得直罵娘,這什麼鬼陣法,居然如此
門。當然了,若是他的法力沒有被之前的奇怪物藥制約了一半,此刻是完全可以強行破開的,不過,以如今的情況,他們又對這陣法一竅不通,竟然一時無可奈何。
讓白澤擔憂的是,若是這時候對方來上那麼一擊,還真是不太好對付。
重離也好不到哪去,他的修為跟白澤差不了多少,同處於一個境界,自然也無法身。非但如此,就連懸浮在周身的五柄飛鈎法器,也都在空中搖搖
墜,顯然也是受了這詭異陣法的影響。
這時,另兩人然
變的一幕終於出現了。
五道碗口般壯的光柱從五個方向疾馳而來,其中帶着點點血紅之光,顯得詭異又兇猛,大有一擊必殺之勢。以兩人如今的狀況,就算不能當場將兩人殺死,也少不了元氣大傷,畢竟,他們還是半仙體制,還沒有到達不懼凡間法力的地步。
就在兩人束手無策,打算硬生生扛下這一擊的時候,空氣中突然傳來一聲清喝,隱隱帶着一絲怒氣,“爾等鼠輩,竟敢在姑面前下此殺手,真實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