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四十七章盜墓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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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意識,讓千凰瞬間慌了,急得嗓音都結巴了,“瞿,瞿夜,你沒事吧?”説這句話,她心裏也沒底,傷成這樣,怎麼可能沒事,不過是期望他能頑強一點兒,得過來。舒蝤鴵裻瞿夜沒説話,只臉
很蒼白,額上滿是冷汗,嘴
卻有些發抖。
千凰抱着他半邊身子,有些無所適從,眼裏迅速聚起一圈水汽,半是責備,半是心疼道:“瞿夜,你沒事擋姑前面作甚,我自有應對的法子,不差你這一招。你這樣,不是存心讓姑
添堵麼!”一邊説話,眼淚就啪啦啪啦往下掉,語氣很無助,帶着一種憤然,“為什麼在我身邊的人總是受傷呢,我已經努力地變強了,為什麼還是這樣,也許,我是個災星,總會連累身邊的人!”類似的事情,發生的多了,不免讓她胡思亂想,甚至開始否定自己,瞿夜若真的死了,對她打擊也不小。
瞿夜抬手,用手背糙地給她擦着眼淚,嘆息道:“不是你的錯,不管你再強,只要還有人愛你,便會有人為你付出,不關你的事!”這話説出來,驚得不僅是千凰,還有瞿夜!
自己竟也是這樣的心思麼,他們不過是見了幾次面,甚至沒怎麼親密舉動,果然,世間最無法用常理來解釋的,便是情…
千凰愣住,良久,才看向瞿夜,忽然開口,“瞿夜,我不是你的母妃!”瞿夜自幼喪母,似乎有點兒戀母情結,在花園裏吃果子的時候,她就覺出來了,那個時候,他對自己這麼温柔,也是因為自己讓他想起了他的母妃麼?所以,才對自己這樣特別。
瞿夜一愣,而後搖搖頭,“你們不一樣!”一個只能陪伴他的童年,一個可以陪伴他一輩子,即使現在死去了,也算一輩子吧!
千凰看他氣息漸若弱,身上的鮮血還在不住淌,將她裙裾都染紅了,千凰急道:“瞿夜,怎樣才能救你,你告訴我!”這鬼靨的最後一擊是在厲害,以法術破壞軀體,讓他暫時無法積聚法力。若是
身死去,他的元神便不得不迴歸地府,再歷輪迴,變得跟普通人無異。
瞿夜搖頭,他如今不能凝聚半分法力,可見這幅軀體受損嚴重,是死是活,他都已經看開了,為了她,也不悔。
似忽然想到了什麼,千凰開口道:“夜叉王宮不是有個水玉玲瓏麼,它對療傷有奇效,你告訴我它在哪裏,我幫你拿過來!”話説到這裏,她倒不是全然貪圖那件寶貝,也是不想瞿夜出事。對於這個男人,兩人相處的不多,瞭解的也不夠,仔細想想,兩人每一次見面,他似乎從來沒有為難過她。
大殿之上,即使她有失臣禮,他也毫不怪罪,反而對她綻出一個難得的微笑。
新房之中,她偷吃食物,忐忑不安,他反倒耐心地和她喝杯酒。
寢殿之中,自己和他爭鋒相對,他本可以強行處置,卻最終讓步。
御花園中,自己偷摘果樹,他反倒抱起她讓她採摘,無意間出來的温柔,讓她受寵若驚。
就在這晴嵐殿裏,他在不知道自己實力的前提下,讓自己退居後方,獨自敵,誰又能説沒有維護在裏頭。而當自己顯
身手,也能應對鬼靨,在危機關頭,他仍舊捨身相護,如何不讓她動容?
瞿夜忽然看她,那雙沉靜的眼眸恢復幾許鋭利,帶着某種難言的複雜,“你冒充他人的身份,千方百計地留在我身邊,就是為了水玉玲瓏?”自她那説漏嘴,他便留了個心,暗地查探,果真發現了紕漏。真正的王小翠分明還在金桐鄉,當地的鄉紳,也在盤問之中
代了一切。這個突然冒出的女子據説是同情那隊苦命鴛鴦,故而替人入宮。在他看來,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而是猜測她入宮的目的。之前他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因她一句話,終於雲開月明,她所為的,不過是他夜叉王宮的至寶,曾被龍宮和夜叉國爭得頭破血
的水玉玲瓏!
雖然知道,她的心可能不在自己身上,知道了真相,還是有點難過,畢竟,他確實對她動了點兒心。對於在乎之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但是他對人對事,冷淡慣了,心裏遺憾,所表現出來的也僅僅是一抹微帶苦澀的微笑。
哪怕她圖的是他的江山,他的修為,他也不會如此失望,偏生是水玉玲瓏,那關係着他最敬愛的母妃…
千凰愕,忽然不知道如何開口,她確實是奔着這件寶貝來的,因為錦兒和月尾需要它。
瞿夜別開眼,淡淡道:“水玉玲瓏不在皇宮!”聞言,千凰大驚,更有一種惶恐,“水玉玲瓏怎麼會不再夜叉王宮呢?不然又在哪裏?”她擔心月尾和錦兒,也擔心瞿夜的安危。
瞿夜皺眉,眼底有一抹深沉的嘆息,“水玉玲瓏早已被我當做陪葬品入葬母妃的陵寢了,不管有什麼理由,我都不會允許他人去打攪母妃,如今,你已然無礙,從哪兒來,會哪兒去吧!”説這番話,卻是有了逐客之意。
為她擋險,是他自己的選擇,她不欠他的,也無需為此做出什麼回報。
千凰抿,見瞿夜閉上雙目,一副聽天由命之狀,千凰心裏便莫名來氣。
他是不是怕自己搶他的寶貝,所以才不顧安危,也要趕她走。她不管他出於什麼原因才對她這麼好,也許她讓他想到了他的母妃,也許他只是處於道義,但是她千凰,向來恩怨分明,尤其是對值當的人,自當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想明白了,千凰倏然將他扶着坐起,用雙掌貼着他的後背,手掌出散發着淡淡的光芒,卻是她在為他輸送真氣,由神靈訣所衍生的純正真氣。
受到一股温潤的氣
從背後傳來,並且源源不斷地灌輸到四肢百骸,瞿夜身體的痛楚似乎減輕了一點兒,元氣也恢復了些許,不
側過頭,詫異地開口,“你——”才開口,就被千凰打斷,語氣不容置疑,“好好將我的真氣催化,否則,姑
白費力氣了!”聞言,瞿夜不説話了,頓了一頓,緩緩坐正身體,盤膝而坐,兩手捏訣置於雙膝之上,慢慢地
收灌注體內的真氣。心裏卻有些驚訝,這人的真氣竟如此雄渾正氣,就不知道他出自哪門哪派。但是,僅東海而言,他是未見過有這種真氣的。
源源不斷的真氣通過千凰的手掌輸送進瞿夜的身體,瞿夜的臉稍加好轉,千凰的面
卻越加蒼白,連着
也不復之前的紅潤,而顯出一種虛弱的淡粉,臉冒虛汗,卻是有些虛
之狀。
真氣便是人的元氣,是人活動之本,施展法術要靠法力,而法力卻要靠真氣來衍生,失去真氣,也是修道之人最嚴重的一種損傷,對身體也有一定程度的傷害,失去的真氣也需要長時間的修煉,方能恢復。
而此刻,千凰便是以自身的真氣輸送給瞿夜,也算剜補瘡之法,但她本身沒有受傷,自認為失去了真氣,花些時間練回來就是,瞿夜身受重傷,若是不及時救治,只怕會有
命之危。基於這一點,千凰將真氣給他,倒是毫不後悔,且毫不吝嗇。
直到掌中再也無法送出真氣,千凰緩緩放下手掌,身體卻支撐不住地往下倒去。
瞿夜藉助外來的真氣修復虧損的身體,如今傷口已經不再血,
口腐爛的地方已經被他用法力凝結,防止傷口外擴。這並不代表他已經痊癒,而是一種拖延的辦法,除非有助於恢復身體的靈藥,乃至於像水玉玲瓏那樣的療傷之寶,要麼,就是靠他每
用自身真氣修復。以瞿夜的重傷,
本不足以運轉修復的真氣,如今有了外來真氣,固了本元,接下來,倒是可以慢慢恢復,只是此次受創太重,必得花一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