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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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廷回來了!帶着兩個碩士學位,企管與電腦。他看起來成穩重,氣度非凡,李-哽咽不能言,只有拼命拭淚。

“哥,打算回來定居了?”李姬和周捷一起去接機,李廷一見周捷,並不十分欣賞,老覺得他神欠佳。

“我當然是回來定居!”他篤定地説。

“怎麼沒帶個嫂嫂回來?媽可是急死了。”李-偷眼看他,不知他是否還在意那些往事。

“哦,她也快回國了。等她拿到學位回國,我們大概就會結婚了。”他不強烈地想念才分手一天的於薔,若不是她的愛鼓勵了他踏上回家這條頗為艱鉅的道路;至今他可能仍在異邦漂泊。

他望着車窗外,神思隨着想念飛遠了,落在異國的土地上。他仍記得那年他初初踏上彼方的土地,是嚴寒的早,舉目望去世界為冰雪所覆蓋,一片銀白嚴妝。當時,他的心孤獨疏離,特別受到冰霜的刺寒。

繁重的功課旋踵而至,他找到了最好的理由,把自己與旁人隔離起來,不問世事,連台灣留學生的聚會也很少參加。情況一直持續下去,直到遇見於薔。

她之所以引他的目光,是因為她長得像欣穎,天!看到她時,李廷痛苦地閉上眼睛,然後飛快地逃離餐廳,心裏被欣穎所盤據的陰影逐漸擴大,制住了他,以致把手中的餐盒掉落一地。

即使這樣,他仍無法剋制自己不去看那個神似欣穎的女孩。她很愛笑,蓄了一頭俏麗的短髮,常和一羣台灣學生進進出出的,在紐約州立大學的校園裏頗為活躍。

於薔之所以會留意到李廷,卻是因為他的離羣索居,以及不時投向她的奇怪目光,她不舒服極了。按捺不住,有一天在麥當勞裏,她筆直走向他,問:“你幹嘛那樣看我?我是你高中的同學嗎?”她忍不住耍起嘴皮子。

李廷也不理她,自顧自地啜着他的可樂。

‘咦,你怎麼不會回答我:‘不,你是我高中老師?’説完,她自己笑了起來,似乎頗欣賞自己的幽默。不過,當她看李廷毫無動靜時,不氣餒了,問:“難道你不是台灣人嗎?”她很認真地端詳他,搖搖頭:“不,我絕對不會看錯的。喂,我問你,你幹嘛老是怪模怪樣地瞪着我看?你覺得我很漂亮嗎?”

“你長得很像我——我妹妹。”李廷把妹妹兩個字説得很艱澀,説完便起身向外走。

“喂,等一下。”她追出來。

“你妹妹怎麼樣?死了還是生病了,不然,為什麼你看起來那麼憂傷的樣子?喂,我覺得有點像小説。”李廷站住回視她,有一絲憤怒。

“她沒有死,請你不要亂説話。説實在的,現在我覺得你跟她一點也不像了。她沒有你那麼多嘴!”

“謝天謝地!”她本不在意他的罵人,吁了一口氣。

“還好我終於不像她了。看你這怪樣子,你妹妹能好到哪裏去!”他望着她的模樣,那樣率真與自然,充滿活潑的氣息,忍不住笑了。

“對不起,打攪你了。再見!”於薔在背後望着他,搖頭興嘆,“這年頭還有這等人物?!”一個跑步,又回到速食店,加入了朋友的笑鬧中。

從那時起,於薔每回在學校看見他,老遠就會和他打招呼,也不管他搭不搭理。子一久,李廷也無法對她板着臉了,偶爾會衝着她,給她一個微笑。

“嗨,小心,彆扭着了腳。”他看她走路都是活蹦亂跳的。

然後,於薔打聽到他的名字和背景資料,便常常跑到他素館找他,邀他參加舞會或是郊遊烤等活動。

通常他都不參加,但是於薔纏着他非去不可,嚷着:“李廷,你再不去跳跳舞,活動一下筋骨,快成為骨董化石了。”他拗不過,免為其難地跟她去,結果是坐在一旁嗑開心果,看她跳了一個晚上的舞。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於薔喜歡他,還倒追起他來呢。奉廷的室友嘲他:“你豔福匪淺。”李廷聽了很不自在,漸斬又不搭理於薔了。

他覺得自己實在無法再愛人了。

於薔這一廂可火大了,搞不懂他到底想什麼。一個氣不過,她朝他大喊:“難道你在台灣已經結婚?或訂婚了?”他搖頭,勸她:“於薔,別費時間在我身上。你好好去和大夥他們玩!”

“我不要!”她拗起來也是夠瞧的。

“你説,我到底哪裏令你討厭?我不漂亮還是不温柔?要温柔,我會改嘛!”他無奈地望着她,搖搖頭。

“那你怎麼了嘛?”她突然尖叫。

“天啊,難道你是gay?”他翻翻白眼,作出不可理喻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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