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春夢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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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這樣,我沒惡意,不會傷害你,不管怎樣我還是請你相信我。綵衣現在任你和誰説我不是你家小姐,別人都不會相信你的。”蘇芊見綵衣抬了抬頭看她,知道她也在思考,這個小丫頭雖然有點衝動但是還是很聰明的。見她不説話蘇芊繼續開口道“綵衣,我雖然不知道這具身體跟你的情,但是我看得出來你們都很關心她,雖然不忍心但是我還是要説,既然我能進入到你家小姐的身體就説明你家小姐可能已經死了,我能替她活着是宿命的安排,所以不管你接受不接受,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家小姐。”

“我家小姐真的死了嗎?”雖然不忍看見綵衣的眼淚,蘇芊還是點了點頭,綵衣見蘇芊點頭一下子就懵了,小姐她果真已經死了。再也止不住淚水彩衣捂着嘴巴失聲痛哭。

“綵衣,你要信任我。你尚且如此,又何況你家夫人,難道你忍心讓她知道真相嗎?她如此疼愛你家小姐你覺得她能接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嗎?”蘇芊不用看綵衣的表情,她知道這個丫頭是不會再忍心看她家夫人出事的。果不其然,綵衣的心思被她抓得死死的。

“不行!夫人一定受不了,你不能説,夫人最疼愛小姐了,少爺在疆外不能回來,小姐一直替少爺承歡膝下,你如果説了你叫老爺夫人如何受得了。”綵衣一時動竟又抓住了蘇芊的肩膀,“咳咳!我怕還沒見到你家老爺,就被你掐死了。”見蘇芊蒼白着臉提醒自己,綵衣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嚇得鬆開了手。

“對不起,你沒事吧?”綵衣趕緊到桌上倒了杯水遞給了蘇芊。見她喝了水後氣息稍稍平穩了些,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

“還好,你放心我是不會説的,但是你要幫我,我不知道你家小姐的過去,你要都講給我聽。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家小姐了,在人前就如同平時一樣知道嗎?”蘇芊不太自然的拍了拍綵衣的手,算是示意她放心,綵衣眨了眨眼睛回手反握住蘇芊,有些訝異的看了看綵衣緊握住她的手。蘇芊笑了。一種信任在她們之間慢慢的生發芽着。

“小姐衣服拿來了,奇怪綵衣你們怎麼了?”墜兒從裏屋出來就看見綵衣和小姐緊握着手笑着,可是綵衣臉上還掛着淚痕墜兒只覺得氣氛怪怪的。

蘇芊和綵衣看見墜兒一臉茫的看着她們,什麼都沒説,相視一笑,墜兒見她們兩個都笑了,就知道綵衣和小姐沒發生什麼事,提着的心這才鬆了下來,就沒再問什麼。也眯着眼睛笑了。

夜涼如水,夏王府的書房內一名男子正拿着一幅女子畫像打量。他就是當今皇上的第十四個兒子夏王宇文胤祥。

“王爺,段公子求見。”門外的侍衞打破了書房內的寧靜,宇文胤祥劍眉一皺放下了女子的畫像。出了俊美非常的面容,劍眉斜入鬢,鼻若刀削,薄微抿,帶着一種雍容霸氣的美。只是那眉宇間的沉着和高深卻不容小視。

“叫他進來,你們都撤下,沒我的吩咐不許打擾。”

“是”隨着腳步聲的走遠,一個紅身影從窗口一躍而進,動作乾淨利落不着痕跡。宇文胤祥原本冰冷的臉隨即出了一抹淡笑。

“你這個窗户應該換換了,我發現跳來跳去的越來越簡單,一點挑戰都沒有。”紅影邊説邊伸手理了理衣袖,抬起頭一張清秀的臉龐上大大的桃花眼都帶着埋怨。不同於宇文胤祥的俊逸俗,男子更多了一份女子的陰柔。

宇文胤祥一臉笑意的看着他自顧自的埋怨,扶着額頭靠在太師椅上,修長的手指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椅子上的扶手。和剛才的冰冷的表情判若兩人。

“我還在好奇,你今天怎麼會叫侍衞稟報,結果還是從我的窗子進來,這賊是不是都不喜歡走正門。這樣下去我要收錢的,白白的讓你這紅雨閣的閣主練輕功,我想想都覺得虧了。”一聽到宇文胤祥跟他要錢,段陌塵立刻換上了一副鄒媚的笑臉“十四,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是捨命不捨錢的,跟我要錢還不如我要命我給的痛快,再説了你之前叫我紅雨閣幫你打探消息,我可是一分都沒給你要。誒?奇怪這是什麼?”段陌塵話沒説完就被桌上的畫軸引了視線,不理會宇文胤祥同不同意,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畫。但是目光一觸及到畫上的人,段陌塵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住了。

“楚雨歌?你怎麼會有她的畫像?”段陌塵瞭解宇文胤祥,他居然會留着楚雨歌的畫像,就一定出於什麼原因,看着宇文胤祥一臉的魅,段陌塵腦子裏一閃而過一個想法,他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段陌塵雖和他是朋友但也深知他太過危險。這次他盯上楚雨歌只可能是一個原因,那就是遲亦軒。

“你知道她啊!那我就不多説了,她就是我之前説要娶的王妃,我已經向父皇要求賜婚了,父皇也已下旨,現如今朝廷的局勢你也知道,楚大學士備受器重,只要我和他聯姻,這朝堂之上就會多一個人站在我這邊了。”宇文胤祥抓着手中的玉佩把玩,狹長的丹鳳眼不時透光,城府之深遠超出了他的年紀。

段陌塵收起了平時的吊兒郎當,一臉正的看着坐在太師椅上的宇文胤祥,手中抓住畫像的手也不住的握緊“是嗎?恐怕你想的不是這麼簡單吧!你想利用她對付遲亦軒,你要把她當報復遲亦軒的工具對不對?”宇文胤祥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身子驟然一僵,但是馬上他就恢復了“是,你猜對了。知我者唯有你段陌塵。”段陌塵心中湧上了一股怒氣,深了一口氣冷冷的看着這個喜歡控別人的男人“可是,她是無辜的,你不覺得這對一個女子來説太過不公了嗎?”宇文胤祥在聽到不公這個詞從段陌塵嘴裏説出,有些微微的錯愕抬起眸看見段陌塵一臉正,不由有些訝異,這個樣子的段陌塵是很少見的,而且是為了一名女子,就更是奇怪。

“鐵公雞,你該不會是跟這個楚雨歌有什麼吧?”宇文胤祥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説居然猜對了。段陌塵看着畫像上悉的笑臉,想起了那個像太陽一樣的女孩。點點的記憶也隨之湧上心頭。

“她救過我,十歲那年我曾隨叔父到學士府做客,當時沒學過武功的我本想在她面前耍耍威風,結果掉進荷花塘裏,我不會游泳,當時真不知道那麼瘦小的她怎麼有力氣把我從河裏救起來,我是沒事,她從小就身體不好結果病了兩個月。”段陌塵直到現在還是忘不了自己當時被嚇得渾身發抖,楚雨歌就這樣渾身濕嗒嗒的抱着他在耳邊安他不要怕。那時第一次見她,也是決定為了以後可以保護她而學武,可是當他學成歸來可以保護她的時候,她的心卻早已給了別人。

“鐵公雞,我説你不會到現在還想着她呢吧!”宇文胤祥有些吃驚,沒想到這個楚雨歌居然會跟段陌塵有這樣的一段故事,失神的拿起書桌上的茶盞,輕飲了一口,茶水已涼帶着微微的苦澀,宇文胤祥不由擰起了好看的眉頭,不知是為茶還是為人。

“是又怎樣,只不過她心裏只有遲亦軒,如果可以的話請你放過她,她只是個無辜的人,不應該捲進你的仇恨裏。”宇文胤祥微微一愣,收住了邊的笑意,他沒想到段陌塵竟然喜歡這個楚雨歌,事情變有些複雜。讓他有些苦惱,可當他想起他唯一同胞的姐姐慘死時的模樣,一股恨意狠狠的撞擊着他的口,他也即刻平靜了。

“我只是想告訴你楚雨歌你不能喜歡,因為她是遲亦軒的所愛,而且即將成為我的夏王妃。”微仰起頭,眸子裏不再有一絲波瀾,卻依舊讓人看不穿。

“你一定要這樣嗎?”段陌塵看了看宇文胤祥不帶一絲情的眼睛,亦知道自己多説無益,低頭把畫像收了起來進了懷裏,“送給我吧!”説完不理會宇文胤祥的回答轉身從窗口躍出消失在了夜中。

“該死的,段陌塵你究竟來做什麼的。”低頭看着桌上的茶盞,宇文胤祥閉上了眼睛嘆了口氣“對不起,鐵公雞這次不能聽你的,只要是遲亦軒的我都會搶過來,我要讓遲亦軒知道失去摯愛的痛是什麼滋味。”再次睜開眼睛宇文胤祥的眼裏充滿了仇恨,冰冷的眸子透着讓人心驚的成分。

這個夜註定不是一個寧靜的夜晚,所有的陰謀都在慢慢現型。

休息了十天蘇芊這才覺身體不似之前那麼無力了,見綵衣和墜兒不在房裏,這才找到機會下牀走走,整整躺了十天蘇芊實在受不了連飯都在牀上吃,每天就只能無聊等着吃飯吃藥兼泡藥浴,整個房間都是令她反的藥草味。要不是十天前綵衣失手傷了她,繼而這具身體的父親楚雲見她醒了動的抱住她,結果這幅身子沒法承受那股力量,實在是忍不住昏了過去,她也不至於被整天困在牀上躺了十天。

靜靜地走到窗邊,打開了窗子,一陣清風面撲來,帶着陣陣的桃花香,蘇芊閉上眼睛受着微風拂過的愜意,現在已是三月了。楚雨歌住的別院剛好種着桃花,蘇芊直到現在還是很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天元王朝!一個歷史上從沒出現的朝代,一個遺失的世界。

“你究竟要怎麼替她活,蘇芊!你不是自喻為神嗎?到了這裏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怎麼覆手為雨。”蘇芊倚在窗前看着樹上的桃花隨風吹落,冷冷的扯了扯嘴角自嘲的問着自己。其實她是很害怕的,在這樣一個世界裏雖然沒有現代的爾虞我詐卻也是讓人寸步難行,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謹慎,這幾天綵衣把這具身體主子的過去跟她講得清清楚楚,原來這個具身體是當朝楚大學士楚雲之女楚雨歌,芳齡正值花季十八歲,除了年紀和相貌蘇芊還尚且滿意外,對這個身份是相當不滿,如果這個楚雨歌生在一個普通百姓之家還可以放心,但是生在一個官宦之家,如果一旦被拆穿,一想到古代的大刑,蘇芊就有些苦惱,她不是怕死的人,但是她也不想生不如死。

沒有意識到有人進來了,蘇芊仍看着窗外的桃花思考,來人是綵衣,見蘇芊只着了裏衣靠在窗前,沒有説話拿了一件風衣慢慢的上前披在了蘇芊的身上。蘇芊一驚忙回頭,見來人是綵衣這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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