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接刀手法高絕藝業不減鬚眉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龍公子臉一紅,説不下去。
鼠公子卻笑一笑,接道:“那座別院的天地雖小,但卻有着最好的供應,最好的酒,最好的廚師,最好的女人,我們想要什麼,都可以得到。”莊璇璣道:“哦!”鼠公子道:“我們也可以離開別院,到洛陽、開封等去玩玩,有很豐富的程儀,化用不完的銀錢供應。”莊璇璣道:“這些供應,對一個身懷絕技的江湖高手,未必就能使他甘願效命,我想,一定還有別的原因。”鼠公子道:“這個,這個…”蛇公子接道:“鼠老四,為什麼不説下去?”鼠公子道:“我…”蛇公子冷冷説道:“怕什麼?你不敢説,我來説好了。”鼠公子道:“不是不敢,而是不好意思説罷了。”龍公子道:“説吧!有什麼説什麼,不用保留。”鼠公子道:“這裏有一種特製的酒,不是天下任何美酒可以替代。”莊璇璣道:“真想不到,一種美酒,竟也有使人效命的能力。”鼠公子笑一笑,道:“璇璣姑娘,那種酒不但味道很美,而且,對一個人的體能,也會有很大的幫助。”莊璇璣道:“如若有幾天不飲這種酒,會有些什麼覺?”鼠公子的神情,突然間轉變的十分嚴肅,道:“如若有十天不飲這種酒,就會
覺到體能在衰退。”莊璇璣道:“難道四位還沒有發覺,這酒中早已有了物藥?”鼠公子道:“知道,不過,我們知道的晚了一些,知道酒中有鬼時,已經中了酒毒。”莊璇璣道:“鼠老四,士天不飲那種酒,體能就開始衰退,以後又會如何?”鼠公子道:“龍老大是我們四人中耐力最強的一個,他最長忍耐了二十一天,沒有喝過這種酒。”莊璇璣道:“那是什麼樣子?”鼠公子道:“二十一天,龍老大,完全不像一條龍,像一條蟲樣,躺在了那裏,連動也不會動一下了。”莊璇璣皺了皺眉頭,道:“這麼嚴重。”鼠公子道:“所以,我們知道,不飲那種藥酒,最多隻能支撐二十一天,二十一天之後,一個人,不論武功如何高強的人,就無法再撐下去,那時,他連一點的行動能力。也是沒有了。”柳媚道:“那是説,你們就算是要幫我們,最多也只有二十一天了。”鼠公子道:“只有十天,十天之後,我們就無法和人動手了。”柳媚輕輕籲一口氣,道:“你們那裏還有沒有那種酒?”鼠公子道:“有!我們那座別院中,還有兩瓶存酒。”柳媚道:“兩瓶存酒,可以夠你們用幾次?”鼠公子道:“我們四個人,每次要喝一瓶才行,兩瓶酒可以用兩次。”柳媚道:“你們不會少喝一點麼?如是酒癮發作,那就喝別的酒。”鼠公子道:“不行,至少一個人耍喝一大杯酒,力量才夠。”柳媚道:“哦!”鼠公子道:“那一瓶酒,只能倒夠四大杯酒。”莊璇璣道:“那兩瓶酒,可以使你們保持十四天的體能。”虎公子道:“我們來此之前,都喝過了一大杯酒,我們現在可以撐過十天,如若,還能取得那兩瓶酒,我們還可支撐二十天。”鼠公子道:“咱們背離了他們的事,只怕早已經傳了出去,也許他們早已經把酒取走了。”虎公子道:“蛇老三,你怎麼樣了?”蛇公子道:“好多了。”虎公子道:“好!咱們回去取酒。”龍公子道:“慢一點。”目光轉到莊璇璣的身上,接道:“對我們四兄弟的處境,大概你已經很清楚了。”虎公子黯然一笑,道:“強敵過招,對手拼命,總還有一半機會,而我們背叛了活人冢之後,就斷絕了生命之酒的供應,非死不可,而且,我們每一個人,事先都很清楚,這一份壓力很強,預知死期的煎熬,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莊璇璣點點頭,道:“我一直在想,他用的什麼方法,把你們控制得如此嚴密,原來是生命之酒作祟。”龍公子道:“在沒有取得生命之酒前,我們只有七
好活,珍貴的七天,我們也以能為你盡七天心力。”柳媚道:“十大之後呢?”龍公子道:“沒有之後,到那一天,我們會自絕而死。”柳媚道:“那又何苦呢?只要我們還活着,我們都會盡力保護你們。”龍公子道:“如是我們活着時連自己也不能保護,活下去,也是沒有味道得很。”虎公子道:“就算你們能保護我們,那也只是不讓別人殺我們,但我們缺少了那生命之酒,就會枯萎而死,這又豈是你們能救得了的。”龍公子笑一笑,道:“英雄只怕病來磨,我寧肯轟轟烈烈的死於搏殺之中,也不願躺在病牀上,讓生命乾枯而死。”莊璇璣道:“現在我們就到你們的別院去瞧瞧,我們要取得一些你們生命之泉的藥酒。”鼠公子道:“也許他們早已把那兩瓶藥酒食走了。”莊璇璣笑一笑,道:“你説,那竹林中有很多別院。”鼠公子點點頭。
莊璇璣道:“那控制你們神,生死的藥酒,如右具有那等神效,配方並非易事,加諸你們身上的,也可能加請在別人身上。”虎公子道:“對!咱們去搶藥酒。”龍公子笑一笑,道:“我看不用了,璇璣姑娘,七天時間,在一個人數十年的生命中,雖然很短促,但就我們目下的形勢而言,七天的時間已經很夠了,所以,不用為我們四兄弟的生命,耽誤了別的大事,影響了璇璣姑娘的計畫。”鼠公子苦笑一下,道:“龍老大説的不錯,有七天時間,我們已經足夠了。”柳媚道:“老鼠,你這是什麼意思?”鼠公子苦笑一下,道:“你認為,我們進了活人冢後,還真能活着出來。”柳媚呆了一呆,未再多言。
對活人冢,龍、虎、蛇、鼠四公子,自然比柳媚瞭解的大多。
馬鵬道:“怎麼?鼠兄覺着我們進入活人冢,算是死定了。”龍公子道:“馬兒,鼠老四説的不錯,咱們進去之後,生出來的機會,並不大大。”莊璇璣淡淡一笑,道:“龍公子,你們的豪氣那裏去了?”龍公子道:“在下豪氣,只是我已存必死之心,莊姑娘可以放心。”莊璇璣道:“我知道你們已存了必死之心,有此意志。才能戰志昂揚,不過,你們卻少了那一份死中求生的觀念…”輕輕籲一口氣,接道:“你可記得,你對我要求些什麼?”龍公子苦笑一下,道:“璇璣姑娘,這不過是説説算了,姑娘不可認真。”莊璇璣道:“不管你心中怎麼想,但我已經答應你了。”龍公子道:“算了吧!莊姑娘,你真的答應了,我還有些自慚形穢。”莊璇璣道:“龍公子,你真的想死麼?”龍公子道:“姑娘,你還不太知道我們的處境。”莊璇璣道:“哦!”龍公子道:“在下願意當眾聲明…”莊璇隨搖搖頭,道:“不要説下去,不管如何?我們要活下去,你們説的隱密,不但關係着你們,而且,可能關連看整個的活人冢,我們必須取得那些續命的藥酒,我要你活下去,多給我一些時間,也許我能為你盡些心力。”龍公子雙目中神光閃動,道:“你真的如此關心我?”莊璇璣微微一笑,道:“是!我不但關心你,也關心你的三位兄弟。”這幾句話,無限温柔,不但振奮起龍公子的求生意志,也振起虎、蛇、鼠三個人強烈的求生之念虎公子豪氣忽生,高聲説道:“對!璇璣姑娘説的不錯,我們就算一定要死,也要死的轟轟烈烈,現在,我們還沒有到死的時候,自己卻先失去了活命的信心,這算那門子英雄、豪傑。”蛇公子道:“二哥説的不錯,咱們替活人冢賣命,那一天都可能戰死,為什麼咱們卻一點也不在乎,但卻為了那幾瓶藥酒把咱們給困擾的心神不寧。”龍公子道:“不管前途多麼的艱困,咱們也要振作起神,應付難關。”莊璇璣低聲道:“現在,咱們立刻行動,先取到幾瓶生命之泉的藥酒再説。”虎公子道:“好一在下帶路。”莊璇璣道:“慢一點。”虎公子道:“姑娘還有什麼吩咐?”莊璇璣道:“你準備先到那裏?”虎公子道:“自然是先回到我們的住處,先取那兩瓶藥酒。”莊璇璣搖搖頭,低聲道:“不行,他們既然派來了專門對付你們的黑貓王計,那足以説明了他們已經知道了你們背離這個組合的事,那兩瓶藥酒,可能早已經被人取走了。”虎公子道:“哦!”莊璇璣低聲道:“如若我的推想不錯,那竹林別院之內住的人,都和你們一樣,也可能都是食用藥酒成習的人。”虎公子道:“這個,我們就不清楚了。”莊璇璣道:“如是我的推斷不錯,竹林之內的別院之中,所有的人,都在他們的控制之下,如是,咱們出其不易的先衝入一座別院之中,取得了一些藥酒,既可延續你們的生命,我也可以試試看能不能由那些酒中,找出解除的物藥。”鼠公子道:“看來,璇璣姑娘對醫道似是十分在行。”莊璇璣道:“不錯,我身懷的靈丹,功效如何?”蛇公子接道:“起死回生,我連想都沒有想到過,世上會有那樣的靈丹。”莊璇璣微微一笑,道:“那些靈丹,都是我自己煉製而成的。”蛇公子呆了一呆,道:“真的?”莊璇璣道:“我為什麼要騙你。”蛇公子道:“真要如此,姑娘的
湛醫道,實在叫人敬服。”莊璇璣笑一笑,道:“我的醫道,相信不錯,不過,還需要你們的幫助。”蛇公子微微一笑,道:“咱們自己救命的事,自然應該全力以赴了。”他服用過莊璇璣的丹丸,對她充滿着一種信任的敬佩。
只是幾句談,但莊璇璣卻鼓舞起了龍、虎、蛇、鼠公子的求生念頭,也
起了他們的拼鬥意志。
龍公子帶着虎、蛇、鼠,當先步出了花廳。
莊璇璣居中而行,四大凶煞卻隨護莊璇璣的身後。
龍公子剛剛步出廳門,一枚挾着輕嘯金風飛刀,疾飛而至。
那是完全異於一般暗器的飛刀,它盤旋而至,快速如電。
龍公子忽然向後縮退了兩步,人已進入了廳門之中,道:“活刀。”那飛刀真如活的一般,旋飛而來的力量,剛剛好到了廳門口處,突然轉向一側。
龍公子如若再向前多走一步,那寒厲的刀芒,就正好擊中他的天靈要害。
王傑凝目望去,只見那飛刀微偏,掠着牆壁,成弧形向上旋飛而去。
輕輕籲一口氣,王傑緩緩説道:“力量控制,恰到好處,有此人在世,在下實有負暗箭之名了。
馬鵬也覺着,一個人把飛刀運用到此境界,真是有活刀之譽了。只聽莊璇璣緩緩説道:“王傑,這飛刀手法,確有如活刀一般,不過,它是借重了構造上的機巧,才能使得這把刀,有着活的覺,如若他用的是你的暗器,那就未必有你一樣的靈活了。”王傑苦笑一下,道:“就算給我同樣的一把刀,只怕,我也是無法用的像他一樣的靈活。”莊璇璣道:“現在,你當然不能,不過,如若給了你三五個月的練習,我相信你會比他們用的更好。”王傑道:“這就不知道了,姑娘如此看得起在下,在下倒真有些受寵若驚了。”莊璇璣道:“王傑,不要這樣妄自菲薄。”一面説話,一面舉步跨出了廳門。
她本來走在中間,但現在,如突然走在最前面。
龍公子急急説道:“莊姑娘,快些停下來。”莊璇璣一伸手,攔住了向前奔衝的龍公子,道:“你們都別出來,快些退回去。”就是這説兩句話的工夫,四柄飛刀已然卷襲而至。
四把刀分由四個方向,一齊向莊璇璣攻到。
飛刀將近莊璇璣時,其中兩柄忽然向下一沉。
兩柄削向前額,兩柄斬向腹。
任何人,處此情形之下,都很難避開這種刀勢的殺傷。
莊璇璣似乎是也沒有別的法子,忽的一抬雙臂,用、腹和腿雙,硬接刀勢。
旋轉的飛刀,正擊在莊璇璣腹致命所在。
鋒刃劃破了衣褲,但卻掠着莊璇璣身側而過。
莊璇璣向上升起的身子,又突然落了下來。
龍公子知道那飛刀的利害,低聲道:“你傷的很重吧!不取逞能,活刀之上,可能會淬有奇毒。
莊璇璣微微一笑,道:“不用擔心,我不是很好麼?”龍公子道:“璇璣姑娘,你如受了傷,不可隱瞞。”莊璇璣道:“沒有的事,我真的很好,這活刀雖然是利害,但可惜,發刀人的力量還沒有把握的恰到好處,留給了我逃命的機會。”龍公子似是有些不相信,兩道目光,不停打量莊璇璣。
活刀掠身而過,怎麼有人不受傷呢?
果然,龍公子仔細的打量之下,發覺了莊璇璣衣服上有幾處破裂的地方。
奇怪的是,衣服上雖有破裂,但卻不見有血跡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