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打破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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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煙去了朝陽公安分局,找到了關局長,她把呼延非凡與陳燕在南嶺縣光明大酒店勾搭成的證據往關局長辦公桌上一擺,關局長一看,頓時然大怒,的呼延,膽也忒了,老的小姨你也敢動。

對付呼延非凡這路人,關局長有的是辦法,他找來網絡監察支隊的支隊長,讓他派人查到呼延非凡的微博,找出今天轉發過五百的微博,網警迅速出擊,以傳播謠言尋釁滋事把他抓了,直接送進了拘留所。

呼延非凡這個倒黴蛋在裏面記不清撿了多少次的肥皂,反正四十八小時之後出來,只落了個‮花菊‬殘滿腚傷,一條內褲已泛黃。

與此同時,杜雨菲在杏嶺鄉找到了城關鎮衞生院食堂的一位小工,食堂起火當天下午他離院出走,食堂管理員老錢説是他違反規定在食堂煙引發的火災,由於損失不大,杜雨菲當時並沒有太當回事。

緊接着第二天早上,又出了孩死亡的事件,杜雨菲忙着協助楚天舒調包搶奪屍體,堵截錢忠的上訪,把這事就放在了一邊,屍檢結果出來之後,得出的結論是孩的體內被注入了超量的麻醉劑,導致孩呼衰竭而死亡。

法醫專家分析判斷,麻醉劑是通過輸的方式進入孩體內的,大致起始時間為下午四點前後,杜雨菲立即聯想到,這個時間與衞生院食堂起火的時間相吻合,她覺得這不應該是一個巧合。

正是因為食堂起火引起了混亂,才給了別有用心的人可乘之機,而且,這個人對衞生院的環境和病房管理非常悉,並具有一定的醫療技術,否則,不可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在輸瓶添加麻醉劑的過程。

杜雨菲找到這個小工之後,小工大呼冤枉,因為當天他家小侄辦生酒,下午他向食堂管理員老錢請假回家了,食堂起火的時候,他本不在衞生院。

經查證,小工所説屬實,那老錢為什麼要説謊。

杜雨菲返回之後,又調出了衞生院當天的監控錄像,發現病房在起火的時間裏,有一個身穿白大褂,帶着大口罩的人急急忙忙地進入了孩的病房,幾分鐘之後又慌慌張張地離開了,她把視頻此人在大口罩外面的眼睛不斷放大比對,最後把疑點放在了常以寬身上。

向楚天舒彙報之後,楚天舒指示杜雨菲儘快從老錢身上打破缺口。

可是,老錢被帶到公安局之後,態度卻十分的抗拒,只承認他在食堂煙引發了火災,因為害怕被下崗,才把責任推到請假回家的小工身上,其餘的他都咬定牙關,一概不説。

聽了負責審訊的民警老王的報告,杜雨菲決定親自出馬。

進到審訊室,只見胖老錢身穿豎條睡衣,正背向而坐,半鞠着,一動不動地盯着牆壁發呆。

杜雨菲輕咳一聲,他胖胖的身體一顫,卻沒有回頭。

她緩緩走到他的對面,也不説話,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老王負責記錄,他坐在書桌前的椅上,玩味地盯着他們倆,作為審訊高手,他知道杜雨菲這套手段,屬於壓迫式審訊法,但是,這一招他早用過了,沒管用。

五分鐘後,杜雨菲拉了把椅,坐在老錢的對面,問道:“老錢,你孫多大了。”這個問題打亂了老錢的心理預判,他驚訝地抬起頭來,看到杜雨菲,心一緊,很簡單的問題,他幾乎想了半分鐘,結結巴巴道:“四歲。”

“四歲,嗯,正是最好玩的時候。”杜雨菲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煙,微微對老王作了個詢問的手勢。

老王點了點頭,把他的打火機扔了過來。

杜雨菲將一包煙扔給老錢,説:“吧。”對於一個身理和心理上都處於絕望的犯人,最好的審訊方式不是體罰,也不是神上的打壓,而是讓他體會到生活的樂趣,享受如此,他才會渴望自由,渴望外面的繁華彩世界。

鼻青臉腫的老錢看了一眼杜雨菲,然後怯怯地伸手拿起香煙,撕開香煙的動作由慢到快,出一支含進嘴邊時,才想起沒有火,他也不敢開口要,而是死死地盯着杜雨菲拿在手玩的打火機。

杜雨菲在心裏笑了笑,彎下,“啪”地替老錢點燃香煙,看着他貪婪地連幾大口,開口道:“老錢,你何苦替人背過呢。”老錢愣了愣,夾煙的手指輕顫,仍然不開口説話。

杜雨菲淡淡一笑,忽然問道:“你想把牢底坐穿嗎。”她這個問題,很有些危言聳聽,不僅記錄的老王愣住了,坐在椅上的老錢也呆了一呆:至多不就是個故意縱火嗎,直接經濟損失還不到一萬塊,至於把牢底坐穿嗎。

杜雨菲接着説:“老錢,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錯,你放這把火確實沒燒到什麼東西,按照損失來量刑,頂多個月,態度再好點,撈個緩刑也不是不可能。”老錢的眸裏掠過一絲希翼之火,但瞬間又逝,他何嘗不想獲得自由,他也知道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罪,只要咬死了不説,就像杜雨菲説的那樣,很快就能重見天,可是,如果代了,把常以寬等人拖下水,最後卻沒法定他們的罪,他自己完了不説,家人孩都要跟着遭殃。

楚天舒皺了皺眉頭道:“老錢,我實話告訴你,屍檢結果出來了,錢忠的孫不是死於醫療事故,而是涉嫌故意謀殺,如果你説不清楚,就要替別人把這個罪名背下去,那你真的就永無出頭之。”聽到這裏,老錢手指驀地一抖,像是被煙蒂燙到一般,但他仍沒有開口的跡象,甚至對煙都突然間沒有了興趣。

杜雨菲也不急,瞟了老錢一眼,繼續道:“經法醫鑑定,就在你縱火的時間,有人混進了病房,對孩實施了謀殺。”杜雨菲掏出一張紙,攤在了老錢的面前,説:“你看清楚了,這是臨江市公安局出具的結論意見。”老錢的臉刷地白了,嘴巴哆哆嗦嗦,説不出話。

“還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口供只是一個態度,可以供量刑時參考,不不説,並不代表別人也不説。”杜雨菲把打火機在手裏轉了一圈,説:“老錢,想想你臉上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吧。”老錢焦躁地又摸出了一支煙。

這次杜雨菲沒有給他點上,而是不停地撥打着打火機,“啪啪”的聲音充斥在審訊室內,顯得格外的清脆,一聲一聲地敲打在老錢的心房上。

“我們的一貫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們把你抓進來了,就證明已經掌握了一定的犯罪事實,也有決心將孩的死亡案件調查得水落石出,一條人命啊,老錢,你替別人去扛,你扛得起嗎。”杜雨菲這個時候,才給老錢把煙點上了。

老錢吧嗒吧嗒使勁了好幾口。

杜雨菲説:“經濟損失暫且不説,如果死的是你孫,你老伴還會有笑臉嗎,你兒媳婦將來的該又多麼痛苦和煎熬啊,老錢,我希望你能如實代問題,配合我們破案,如果你非要頑抗到底,你真的沒法從這裏走出去了。”

“我…”老錢終於開口,腦袋如雞吃米似的頻頻點頭,不住聲地説:“我代,我代,我願意配合政府…”老王驚訝地看了杜雨菲一眼,摁下了桌上的錄音機。

據老錢的代,是常以寬指使他在下午四點放的火,不過,常以寬並沒有告訴他點火之後會幹什麼,直到第二天出了事,老錢才隱隱覺出來,點火和孩之死有關,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也只有聽常以寬的,鼓動和唆使錢忠把事鬧騰大,以便亂矇混過關。

杜雨菲從審訊室裏出來,帶了幾名幹警,出發去抓常以寬。

看着杜雨菲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老王長長地吐了口氣,瞥了眼寂靜的四周,他快步回到辦公室,帶上房門,撥打了一個電話:“陶局長,老錢招了。”陶玉鳴正在石花大酒店,與付大木、薛金龍、胡曉麗等人在一起等待消息,商量對策,他握着手機,徑直走到付大木前,低聲説:“老闆,怎麼辦。”付大木愣了愣,瞥了眼這個勇猛有餘智謀不足的手下,嘴角扯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嘲笑,一個堂堂的公安局長,關鍵時刻竟然如此驚慌失措,實在是太令人失望了,他沒有回答陶玉鳴,而是看了一眼薛金龍。

薛金龍心領神會,陰險地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説:“陶局長,老闆早有安排,你們公安局就等着立功受獎就是了。”陶玉鳴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問道:“立功,立什麼功。”付大木冷笑着説:“嘿嘿,老陶,你們公安部門又破了一個大案要案,這個功勞不小哇。”陶玉鳴鼓着眼睛,跟着付大木傻笑起來。

這天夜裏,常以寬從牀上被公安幹警帶走了。

常以寬不過是一介書生,到了公安局,本不用杜雨菲採取什麼措施,他就竹筒倒豆,一口氣都代了,他的幕後指使者是副縣長白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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