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縱然一舞也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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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堂主肯賞光到這裏來,當然並不是只為了要來喝幾杯水酒。”

“哦?”

“朱堂主到這裏來,只不過是為了要看看我卓東來究竟想玩什麼把戲?”朱猛又大笑:“這一次你又説對了,説得真他孃的一點都不錯/他的笑聲忽然停頓,一雙佈滿血絲的大眼中擊出了問電般的厲光,厲聲問卓東來:“你究竟想玩什麼把戲?”

“其實也沒有什麼把戲,就算有,玩把戲的人也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卓東來又倒了杯酒,淺淺的啜了一口,然後才用他那種獨特的口氣一個字一個字的説:“今天晚上我請朱堂主到這裏來,只不過因為有個人今夜要為君一舞/朱猛的臉驟然變了。

在這一瞬間,他心裏是什麼覺?

沒有人能瞭解,也沒有人能形容,刀刮、針刺、火炙,都不足以形容。

卓東來卻已向小高舉杯。

“蝶舞之舞,冠絕天下,絕不是輕易能看得到的,你我今的眼福都不淺/小高沉默。

卓東來笑了笑:“只不過今夜我請高兄來看的,並不起這一舞。”

“你要我未看的是什麼?”

“是一個人。”卓東來一個字一個字的説:“一位高兄一定很想看到的人。”小高的臉也變了。

——一個連姓名都不知道的女人,一段永生部不能忘懷的情。

卓東來悠然而笑:“高兄現在想必已經猜出我説的這個人是誰了。”

“波”的一聲響,小高手裏的酒杯粉碎,碎片一片片刺人掌心。

朱猛忽然虎吼一聲,伸出青筋凸起的大手,一把揪住了卓東來的衣襟,“她在哪裏?你説的那個人在哪裏?”卓東來動也不動,冷冷的看着他的手,直等這隻手放鬆了他的衣襟,他才慢慢的説道:“我説的人很快就會來了。”這句活他好像是對朱猛説的,可是他的眼睛卻在看着小高。

三這時候已經有一輛發亮的黑漆馬車在長安居的大門外停下。

圓林中隱隱有絲竹管絃之聲傳出來,樂聲悽美,伴着歇聲低唱,唱的是人生的悲歡離合,歌聲中充滿了一種無可奈何的悲傷。

去又來,花開又花落;到了離別時,有誰能留下?”蝶舞痴痴的坐在車廂裏,痴痴的聽着,風中也不知從哪裏吹來一片枯死已久的落葉,蝴蝶般輕輕的飄落在雪地上。

她推開車門走下來,拾起這片落葉,痴痴的看着,也不知看了多久。

也不知從哪裏滴落下一滴水珠,滴落在這片落葉上,也不知是淚還是雨?看起來卻像是百花盛放時綠葉上晶瑩的珠一樣。

四冷香滿摟,冷風滿樓,朱猛卻將衣襟拉得更開,彷彿想要讓這刀鋒般的冷風刺入他心裏。

他和小高都沒有開口。那種又甜又濃又酸又苦的思念已經堵住他們的咽喉。

一個自發蒼蒼的曾目老人,以竹杖點地,慢慢的走上樓來。

一個梳着條大辮子的小姑娘,牽着老人的衣角,跟在他身後。

老人持蕭,少女抱琵琶,顯然是準備來為蝶舞伴奏的樂者,老人滿布皺紋的臉上雖然全無表情,可是每條皺紋裏都像是一座墳墓,埋葬着數不清的苦難和悲傷。

人世間的悲傷事他已看得大多。

少女卻什麼都沒有看見過,因為她也是個瞎子,一生下來就是個瞎子,本就沒有看見過光明,本就不知道青的歡樂是什麼樣子的。

這麼樣的兩個人,怎麼能奏得出幸福和歡樂?

老人默默的走上來,默默的走到一個他悉的角落裏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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