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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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成？”他不以為然的瞄了瞄她彎月細眉。

“我比較怕蛇，尤其是通體雪白的巨蟒。”怕蛇並非秘密，幾乎所有的影都曉得他這不完美的一點，他曾有在拍片現場被嚇暈的經驗。讓大作文章的媒體笑話了好一陣子。

“什…什麼，你怕蛇？”表情一訝，雪子‮撫‬的手停在他耳後，有種想笑的荒唐。

他無奈的搖搖頭，眼中滿對蛇類的厭惡。

“大概是我小時候的不良印象吧！我曾被一條蛇綁架。”一般人聽了他的話會當成是一則有趣的妙談，不會當真的一笑置之，以為他幽默的開開玩笑逗人發噱，蛇再有靈也不可能綁架一個人，它只會將他下肚。

可是若有所思的雪子反常的顰起眉心，一道模糊的影像掠過眼前，似乎在多年以前她也做過他口中的惡行，不過那是個七、八歲大的小男孩…呃，等等，不會是他吧？！.

以年齡來算應該差不多，但是她記得那發生在巴掌大的福爾摩莎，他的不良印象應不致和她有關聯。

她鴕鳥的當是巧合，心微虛的訕笑。

“那你最好別和我走得太近，我是一條居心不良的白蛇。”她半打趣半認真的暗示他，低温的足趾輕劃他小腿肚。

不是蛇騙人喔！執不悟的通常是自以為是的人類。

愣了一下，他執起她的豔容靜靜端詳，許久才啓言道:“那麼是你會吃了我，還是我會先吃掉你？”肌餓的男人比蛇更可怕。

“咯咯…天真的小歡，有一天你一定會後悔説出這句話。”她開心的大笑，捧着他剛毅的臉直親。

不知蛇心險惡呀！人的慾望真的是無形的繩索，一旦套住就掙不了，今天他敢大言不慚的説要吃她，他發現真相不知會是何種嘴臉，只怕滿口的甜言語會變成驚聲尖叫，臉發紫的逃之天天。

所以她不相信愛情，愛得再深、黏得再緊也不過是一場空話，她的情人們個個説愛她入骨，可是她只是小一下尾巴，什麼情呀愛的便隨他們逃走的速度遠揚，只留下夢一般的鏡花水月。

幸好她從不輕信裏了糖的情話，不然她一顆蛇心早被傷得千瘡百孔了，哪還有餘力拿愚蠢的人類當點心。

“別叫我小歡，我相信我自己的選擇。”她讓他心動。

“哼！選擇，我看你會哭無淚。”她拭目以待。

男人的話只能聽一半，另一半直接丟進垃圾桶，大話不税，集滿一車附送牛皮一張。

神情愉快的他不把她任的言語當真，笑着吻上她白香肩。

“從我母親過世以後我就不再哭泣了，你想看我的眼淚可能很難。”單衣的領口低落，他從未見過比她更適合穿和服的女子，舉手投足間散發大和美女的嬌與媚，不用花枝招展、刻意裝扮，簡單的樸素已襯托出內斂的美，叫人目光連的不忍移開。

一件一件的衣服落地，他有種拆禮物的快樂，明知道繁複的重衣之下有着曼麗的凝脂雪，仍驚奇連連的以膜拜的心情開啓這份美麗。

“那可就難説了，我最擅長讓男人肝腸寸斷、痛不生。”她輕笑着咬他耳朵，眼帶殘酷的冷媚。

“記住這句話，女人是有牙的毒蛇，她會在天堂的入口咬你一口。”讓你墜入地獄。

“如果你是那條蛇，我會把脖子洗乾淨讓你咬。”話一落，他頸後傳來咬的麻痛。

不是牙齒的咬，有點類似動物的利牙刺入皮，不很痛但明顯受到刺扎的動作。

深邃的黑瞳閃過一絲惑，他上身一俯視笑得嫵媚的人兒，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一瞬間他彷彿看見當年朝他吐着蛇信的巨蟒，用着玩世的神態逗驚慌不已的無知生命。

“想身還來得及，我難得有此善心網開一面。”看在他提供人形暖包一隻的份上，她會稍微手下留情。

腥甜的血味在舌間轉，雪子笑着説要給他一條退路，可葱白的腳卻往他腹輕頂，時輕時重的挑逗他的慾火，眼波含媚的釋放邀請，言行不一的勾纏着他。

女人有千百種，張張面容帶着不一樣的情，像她這般明目張膽的侵略算是少見，口裏説的是一回事，纏的四肢卻不容拒絕，以最原始的肢體語言進行攻擊。

反覆無常、陰險狡獪是蛇的特，不能怪她出爾反爾，她已經事先警告過他，一切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