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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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在我面前叫嬸嬸老蝙蝠,否則你就回西雅圖去。”顧學維板着張臉喝斥。

雖然他也頗認同這個稱號,但是基於禮教,他絕對不允許她再將這個稱號説給第三人聽,這會讓嬸嬸吵得不可開的。

在談話之間,車子已經進入台北市區。看着路兩旁出現陌生的摩天大樓,這已不再是他記憶中的城市。

驀地,他的腦海裏閃過一抹倩影,她是否也改變了呢?

説時間是療傷聖藥的人,一定正在地獄裏受拔舌的苦刑。餘柔珊握着香擯的手不由自主地顫了下。

自顧學維進入大廳,她身上的寒立即一地豎起來;這種覺已經睽違六年了,陌生得令她幾乎要遺忘它們。

看着他親切地和丹尼爾站在一起談笑,證實了她的直覺沒有出錯:這兩人有親戚關係。

原先她是不準備出席這場慶祝酒會,而是由公關經理代理,可是好巧不巧的是,公關經理的兒子選在今天出麻疹、發燒,她只好硬着頭皮上陣。

她一向不樂意參加這種聚會,各路人馬聚在一起,得閒的婆婆媽媽無不卯足了勁要為她説媒、相親。

一個容易打發,兩個稍嫌困難但還難不倒她,若是三人以上她便無能為力,只有被疲勞轟炸的分。

莫怪乎有三個女人便成市的説法。

自她出席亮相以來,香檳還喝不到一杯,便已經被強迫接下四場相親宴,此時家裏又沒個長輩在,讓她真找不出藉口推辭。

現在又加上顧學維的出現,她開始懷疑今天是否是她的大凶,她在出門前真該仔細拜讀一下黃曆。

再次見到他,又觸動心裏的傷痕隱隱作痛,令她下意識地伸手撫着鎖心鐲。它緊緊的貼合在左手腕上,並不會對左撇子的她造成生活上的困擾;相反地,每每當她寫字時,便會看到它時時提醒自己是因為何事才戴上它的。

謝酒會被擠得水不通,嬌小的她被擠得快不過氣來,也幾乎被埋在人中,不是恰巧擦身而過還真不知道她的存在。

他為了何事來到台灣?

想必不是為了她而來,餘柔珊有自知之明,她相信在那之後,她便像不被需要的檔案自他的腦海中被抹掉。

他今的出現着實讓人摸不着頭緒。

但是現下不能想這些有的沒有的,她的當務之急是要讓自己在被他發現前身離去。並非她羞於見他,亦非膽怯懦弱,實在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不敢相信自己能若無其事的和他四目相對,毫不在意地聊開來。

“柔珊,你要去哪裏?酒會還沒結束。”陳鎮威不知道從哪兒竄了出來,扯開嗓門喊道。

他的舉動為她引來不必要的注意,令餘柔珊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下身子。實在不是他的錯,只能怪場地嘈雜得非得這麼喊,才能讓人聽到他在説什麼。

身高超過一百八十公分的陳鎮威,全身上下沒有半點贅,看得出來他花了時間、花了體力鍛鍊的;撇開向問題不談,他的確是許多女人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只可惜不包括她。

或許正是如此,他也不將她當成追求的目標,而能夠自在的和她説話,不必擔心她別有所圖。

“我只答應來個臉,沒説要待到結束。”餘柔珊拿手當扇用力扇着。

虧得今天還是入冬以來最強的寒來襲,會場裏卻熱得她幾乎要冒汗;況且再不走,前有想當媒人的三姑六婆,後有顧學維這匹**,不等今夜結束她便要殫竭慮了。

“再等一下,我送你回去。”陳鎮威頻頻地挽留她。

餘柔珊柳眉微擰,思考着他的用意。

“你不用特意附和你爺爺的想法,我是不可能答應和你結婚的。”除此之外,她不知道還有什麼理由可以解釋他的作為。

被她點明心中事,陳鎮威面上微紅。

“我是想你一個女孩於,要回老宅子路途有點遠不大安全。”這個藉口牢不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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