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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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瘦骨嶙峋的老東西轟的一聲,一頭撞在了那口棺材上,鮮血瞬間從他額頭上溢了出來,我們的注意力也一下子集中了過去,金澤反應最快,幾個健步就衝了過去。

以最快的速度將他的手給反拷了起來後。我們也不確定他到底死沒死,但也沒工夫立刻將他送出去了,因為這裏可能還潛伏着其他人,只能等別的警員跟過來再説了。

然後金澤在我的幫助下,我們吹滅了棺材上的屍油燈,這屍油燈和之前在我那個山區的家裏見到的人頭燈差不多,是以嬰兒的腦顱作為容器,在裏面盛放屍油和燃,然後燃燒的。

在吹滅這人頭屍油燈時,我總覺有點不太對勁,可能是我對鬼片、恐怖故事略有研究吧。我覺以那老東西之前在地面上的所為,雖然他那是演戲拖延時間,但他本身估計也是個喜歡術的人,這種點在棺材上的燈應該是叫做吊魂燈,信的説法是用來給死人吊魂的。只要燈沒滅,棺材裏的死人的魂就不會散。

而我們此時吹滅了這吊魂燈,棺材裏面的屍體的魂就要散了。當然,這只是信的説法,我對此已經是一點也不信了。因為剛才地裂的事,我已經和金澤一樣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了,一切看似靈異的東西,都是人在作祟。

我和金澤一起推開了這棺木的蓋子,然後發現裏面真的有一具屍體,但並不是成人的屍體,而是一個三十釐米左右的乾屍,但他雖然是一具乾屍,但也不像木乃伊啥的那麼幹癟,他臉上的輪廓,身上的皮膚看着還算完好。

我知道剛出生的嬰兒都是有半米長的,所以這乾屍肯定是剛出生的嬰兒。然後長年累月的風乾後,縮成了現在這麼大。

而在這嬰兒乾屍上還有點濕,像是不久前身上剛塗過體,自然不是水了,估摸着是什麼保持屍體不腐爛、不完全風乾的試劑吧。宏協巨圾。

而這就讓我們有點納悶了。普通的一具嬰兒屍體的話,是完全沒必要這麼心呵護的,像別的一樣,直接放進冷庫裏,然後凍成殭屍就好了。也就是説,這具嬰兒乾屍應該還是有大來頭的,指不定這裏凍了這麼多的死嬰都跟它有關呢。

很快金澤就叫我守在這棺材旁,一來是防止這暈倒的老東西醒過來開溜,再者我留在這裏等其他警察過來。而金澤則直接握着槍去冷庫那裏了,畢竟那裏才是我們這次的主要任務。

等金澤進去了,我心裏都有點替金澤擔心,裏面那麼冷,不會出事吧而當金澤進了冷庫,好一會我都沒等到有接應的警察過來,下意識的扭頭看過去,我就越發的擔心了起來,我們像是落入了圈套之中。

因為我並沒有看到我們落下來的時候那個滑梯,也看不到外面的亮光,也就是説那個地下入口被封住了,我們被活埋在了地底下不過我也沒完全就亂了陣腳,既然警察在上面,而且他們剛才應該也是看到我們滑下來的,他們肯定很快就能爆破入口,然後下來增援。

然而正想着呢,我整個人卻猛然骨悚然了起來,頭皮瞬間就麻了。

草,我突然就聽到了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像是磨牙的聲音。

不是別的地方發出來的,正是身旁的那棺材裏發出來的。

我的心一下子就懸到了嗓子眼上,連呼都忘了,心説裏面不是就一嬰兒乾屍嗎,怎麼還能發出磨牙的聲音很快我又覺得這不是磨牙的聲音,更像是用指甲摳棺材板發出來的聲音,特別的尖鋭刺耳,聽得我心裏的。

我有點強迫症,雖然心裏有點覺得不對勁,但還是忍不住扭頭朝棺材裏看了過去,看完我發現裏面的那具小乾屍好端端的在呢,一動不動的,本就沒有詐屍之類的。

而那尖鋭的聲音也消失了,於是我就狠狠的晃了晃腦袋,尋思可能是自己太緊張了,出現了幻聽了。

就在我考慮着要不要過去找金澤的時候,那尖鋭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而且我很確定就是棺材裏發出來的,這一次不再是簡單的尖鋭聲音,而且拉的很長,就像是用指甲從棺材的這一邊一直嘩啦到另一邊一樣。

難道真的是詐屍了我們吹滅了他的吊魂燈,它來報復我了可是嬰兒哪來的指甲我心中既恐懼又好奇,最終我壯着膽子再一次猛然探頭朝棺材裏看了過去。

這一看,我整個人倒了一口冷氣,魂差點當場被嚇掉。

草,剛剛明明還是一具三十釐米長的乾屍,此時突然就成了一個一米多的小女孩。

這小女孩睜大了眼死死的盯着我看,她一臉的蒼白,頭髮和眉甚至都是白的,像是結了一層冰霜,剛從冰箱裏爬出來一樣。

而這個小女孩竟然是夏天,消失了好久沒再出現過的夏天。

很快夏天就猛的從棺材裏跳了出來,跳出來後她也沒跑,就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盯着我看。

當時我還沒從震撼中緩過神來,我很難想象一具乾屍怎麼就在短短的時間內長那麼大,成了一個大活人不過當我用眼角的餘光瞥到棺材裏的情況時,我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那具嬰兒乾屍還在棺材裏,但是棺材底下打開了一個隔層,那死嬰乾屍掉到了隔層裏。也就是説這棺材底子很厚,下面有個隔斷,之前夏天是躲在這隔斷裏的,夏天可能是幫兇,剛從冷庫裏跑出來,沒時間溜了,所以就躲在了棺材裏的隔斷裏。

於是我做了個深呼,假裝淡定的看向夏天,同時做好了捕捉她的準備。但我當時心理也矛盾的,其實上次要不是夏天給我的那手指頭,我都離開不了曙光的地下基地,也就是説夏天並沒有害我,甚至還在幫我,我真的要逮她嗎正尋思呢,夏天突然開口對我説:“哥哥,你已經死了,還有三天,你就又要死了。”夏天的這句話對我來説並不陌生,她已經不止一次説過我已經死了,還説我又要死了,但這是她第一次用這麼準確的時間,説我還有三天就要死了。

我不知道夏天是什麼意思,而這個時候她突然猛的就朝我撲了過來,夏天一下子就跳到了我的身上,她的身體很軟,就像是蛇一般,之前都能躲進方琳家牀底下的那個小櫃子裏,所以她直接將‮腿雙‬盤在了我的上,然後用雙手勾住了我的脖子,將嘴湊到我耳邊,輕聲説:“哥哥,記住了,他不是他,你是你。”我不知道夏天的這句話到底是個啥意思,但夏天這小蘿莉此時比之前出落的更亭亭玉立了,就這樣盤在我身上,還真讓我不好意思的。

我正要翻身將她壓在地上,控制住她,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覺脖子一麻,像是一針刺進了我的脖子一樣,鑽心的疼。

當我反應過來是夏天用東西刺我脖子的時候,我已經大腦糊了起來,沒一會功夫夏天的身影就在我眼前越來越模糊,緊接着我就神志不清了。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在警局的那張牀上,只有我自己,我覺腦袋有點疼,所以我懷疑夏天之前應該是用了類似麻醉針之類的東西。

然後我掏出手機立刻準備聯繫金澤,不過很快金澤卻過來了。

金澤説我剛昏沒多久的,問我是怎麼回事,我把夏天的事給他説了,他才知道夏天之前在那裏,然後我從金澤那也瞭解到我昏後發生的事了。

金澤從冷庫裏發現了幾十具嬰兒的屍體,都是冷凍着的,這些屍體凍得就像是冰塊一樣,非常的恐怖。而除了屍體倒是沒有發現其他什麼東西,很快警方爆破了入口,就將那裏給收繳了,而除了那個瘦骨嶙峋的老男人,倒是沒再抓到其他人,也不知道是像夏天那樣跑了,還是本來就沒人。

至於那老男人,並沒有死,已經搶救過來了,而且經過了審問,剛開始他什麼都不肯説,但方青河拿那個棺材裏的嬰兒乾屍威脅他之後,那男人就招了,他招了一個讓我們不寒而慄的恐怖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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