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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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金赫品無力再澄清什麼,辯駁什麼,就算他不知道嬌鳳系列的基礎是偷自保險櫃的秘籍,就算他向父親説的利用都只是假話,那又怎樣?

他以為自己成功創立了獨一無二的嬌鳳系列,沒想到源頭卻是父親用不光明的手段偷來的…

那是羅家唯一的寶藏啊!他有什麼資格又有什麼臉留住羅采綠?

羅采綠見他神情消沉,似有千萬個不快樂壓在心頭。可是他在不開心什麼?他們父子利用了她,還偷了保險櫃裏的秘籍做為研發嬌鳳的基礎,所有他想要的都得到了,不是嗎?

“我會依約接十五天再離開。”她負責任的代。

金赫品不知有沒有聽到,只是面如死灰,不發一語的看着她。

“你…好好保重。”被利用的、被騙的明明是她,她也不懂自己在心疼他什麼。

羅采綠順手推着父親的輪椅,慢慢走出會場,羅採虹趕緊跟上。

“等等,我、我送你們。”華寅追了出去。

待眾人離去後,金赫品把父親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慢慢揮掉。

“怎麼了?赫品。”金耀羣不解的問。

他冷着臉問:“你很清楚我愛采綠,不是你以為的玩玩,才故意強調我在你面前説過要利用她的事,對吧?”

“你確實是對我這麼説過啊…”金耀羣緊咬住這個藉口。

“但是你那時候就很清楚,我説的都是假話,對不對?”

“不管是真是假,她怎麼可能配得上你?”金赫品倏地轉過身,直接面對父親。

“我要離開金羅。”金耀羣微微蹙眉,搗住了口,心臟似乎又隱隱作痛。

去攜扶,但隨即搖了搖頭,“不對,如果您的病情真那麼嚴重,早在您發現我真心愛上羅采綠的時候,就該對我大發雷霆並且送醫急救了,面對今天這場意外,您也不會一派悠哉的現身,慢條斯理的打擊羅家。”那雙正直鋭利的冷眸直盯着父親。開過三次刀是事實,但父親的身體真有那麼脆弱嗎?

金赫品想起,上個月陳醫師無意中透,父親那次是去海南島獵豔,一夜與三個女郎同房,為了那一星期的放縱,他還跑步鍛鍊身體。

他心臟會開刀,是因為玩得太瘋的緣故吧!

“我要離開金羅。”想通後,他再次重複,也取下職員證。

“離開金羅你能做什麼?你是金耀羣的兒子,你走到哪裏都是,誰敢用你?”

“我靠我自己。”

“要不是你一出生就註定是金赫品,你能當接班人嗎?你靠自己?少來了!”金赫品聽見父親的真心話,不由得發笑,笑自己也笑父親。原來,父親與其他老臣一樣,認為他只是個不知好歹的大少爺。

突地,他身上的枷鎖、包袱都卸下了。

“我不想再揹負金羅的命運,我有權利追求自己的人生。”

“隨便你!反正金羅集團會繼續運作,要不是我這個老的在背後持,你以為跟老臣對幹,就是展現自己的能力?沒想到,一向聽話的你一旦上了火線竟然會不顧一切往前衝,早知道就讓你晚一點接班了!”原來,那些老臣會明目張膽不斷阻礙他,就是有老爸在後面撐啊!

金赫品不苦笑了幾聲。那麼,他也不再需要扮演乖巧的兒子了。

“爸,您好好保重,我會請陳醫師常去看您。”

“你這是什麼意思?真的要離開我?好!要走,你把嬌鳳館都拿走,我不需要你的新玩意兒!”金耀羣嫌惡的怒斥。

“謝謝。”他深深鞠了個躬,轉身邁開大步離去。

望着他的背影,金耀羣沒料到,兒子竟然就這麼走了。

金羅集團的副品牌嬌鳳保養系列記者會,起初熱鬧滾滾,眾人看好它的未來,卻因為前合夥人羅學圖意外到場,不但爆出陳年舊怨,還牽扯出金赫品的未婚原本應是大女兒羅採虹,後來卻換成小女兒的情糾葛。

最後甚至發展出金赫品與羅采綠對嬌鳳的同心協力,只不過是一場騙局!這簡直比八點檔連續劇還高迭起的鬧場糾紛,自然成為新聞及報章雜誌的頭條。

不久,金赫品帶着嬌鳳保養品牌出走,與父親劃清界線,再度令大眾譁然。

“我早就説過他不行。”在被開除後,又被金耀羣調回原職的尤大任,對着商業電台的報導大肆嘲笑。

“其實羣哥也是用心良苦,並不是真的要跟他劃清界線,只是希望他出去闖一圈,闖個頭破血之後,就會乖乖回來照着羣哥留下來的模式,繼續經營金羅。只是為了讓兒子懂事,砸錢開一個嬌鳳再毀掉它,又算什麼?”營運長陸懷本搖頭嘆。

灰姑娘奇蹟的神話已不在,王子與平凡女孩的戀情也成為一場空,讓一開始帶給人幸福的嬌鳳,頓時變成虛假的滯銷品。

這一天,在嬌鳳醫美集團總部倉庫,因為生意冷清而變得很閒的金赫品,興致不錯的幫物司機張國雄塗上凍膜。

沒辦法,反正是庫存,不如在過期前拿來研究。

“昨天阮某仔終於把家裏那組嬌鳳開封了,因為她看我的風乾橘子皮一天天變成蘋果臉,她終於動心了,哈哈!”張國雄躺在示範椅上,笑呵呵的説。

由於產品滯銷,營銷不易,嬌鳳所有產品又不添加防腐劑及人工化學品,過期速度比一般保養品快,金赫品乾脆一一替公司內部的男同仁做臉。

這樣一來,不僅不費商品,又能知道男對於保養品的反應,多好。

另一方面他也好奇,想知道嬌鳳適不適用於男,若能加以改良,男的錢都賺,銷售速度豈不是更快?

“我三個女兒也都叫我用員工價買給她們耶…”張國雄與有榮焉的分享他家的狀況。

金赫品笑了。他從前認為小綠在街口、大賣場前發傳單,是降低了嬌鳳的時尚,他現在卻不知不覺的沿用她的習慣。

他發現,一次親自實作、聽取使用者的親身受,比端着高高在上的總裁架子開一百次會都來得有收穫。

小綠…他的心又痛起來,他好想她。

他重複着她做過的事,體驗着她有過的心得,這些都是小綠留給他的,而今她又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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