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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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覺到,師傅在和人打架,或者,叫做鬥法。

應該是很華麗的場景,可以模糊的覺到有一些絢麗的顏在空中綻放,應該是系統已經設定好的技能。

“看”着那些跳來跳去的模糊的人影“聽”着那些斷斷續續的談,小米第一覺到身為瞎子和聾子的痛苦。

可是她現在沒有神去細細體會,她總覺得,這事情有點不對勁。

只有玩家的法術才會有顏,那麼,玩家為什麼會對付師傅?

她睜開了眼,她的眼前是一片模糊,但是比起開始,總算是有了些光亮了。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青名鎮嗎?還是白天嗎?但是她知道如果現在是白天,那麼這些攻擊師傅的玩家裏一定有一個是點蒼派的,因為只有點蒼派的玩家才能讓青天白變得漆黑一片。

那是一種惡的術法,官方網站有很長篇的介紹,也被很多人蔘與討論過,但始終沒有人知道具體的效果。

當然,施法者有能力讓己方的玩家依然保持光明的優勢,至於怎樣保持,沒有人知道。

想來一開始聽見那兩個人的談,只是想讓師傅和她放鬆警惕的誘餌。

她很清楚現在自己是在師傅的懷裏,剛才為了讓身形變小,她吃了一顆起死回生將真元回覆滿,然後又用了縮骨功變小。靜止狀態下真元消耗的很慢,幾乎是停滯不動的。

意識分明看見了她美麗優雅的師傅,他在像螞蟻一樣多的玩家中穿梭,絞纏。上躥下跳,樣子有點狼狽。她甚至模糊地看到了蜷縮在他懷裏的自己,像個孩子一樣緊緊得貼着他的口。糾着他地衣衫,安靜的地彷彿睡着了一般。

她有些困惑。不知道眼前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實的,或者只是幻覺?她的師傅從不曾這樣狼狽過,哪怕是帶着自己,而且她沒有受到師傅有任何的動靜,就彷彿他一直只是安靜地抱着她。在看另一個自己跟一羣玩家的戰鬥。

小米為自己的這個奇怪的念頭狠狠的打了個冷顫。

於是她更加的迫切的想要看清楚現實,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米努力的聚集了全身所有的力氣於雙眼和耳朵之處,那些“力氣”就好像是撥開雲霧地手一樣讓她的眼睛短暫的清晰了一些。小米地眉頭跳了一下,好像有個聲音讓她不要搗亂,可是仔細聽卻又什麼都沒有聽見。再凝目看去又是一片深沉的黑暗。

小米知道,師傅發現障蔽阻擋不了自己了,於是下了制。

她有點生氣地望着師傅臉孔地方向,然後發現自己的生氣毫無理由。或許師傅只是為了保護自己,可是她不想總是被保護。她可是仙俠裏等級第一地玩家。沒理由要人這樣來保護。

全身的筋脈和骨骼被巨大的真氣撐的無比疼痛…從前她身體裏明明就只有真元的,這一部分的真氣就好像是多出來的一樣,忽然之間就出現在她的眼前。

沒有功夫去細想來源。此刻她只想出這種耳目閉的狀態。

事實證明強行使用這種突然出現的真氣來突破散仙所下的制,不僅危險。而且很痛。

危險小米覺不到。但是她可以覺到痛,那種彷彿有無數釘子從裏面開始想要破開皮膚的痛。讓她很想放棄。但是她不想,或者説,不能放棄。眼前漸漸清晰的景物讓她的心裏多了一份堅持和迫切,那些疼痛也就漸漸變少然後被忽略掉。

她只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師傅要屏蔽她的耳目?她想知道師傅怎麼樣了,被那麼多人圍攻,哪怕是散仙,也會受傷的吧?

儘管後一個念頭很可笑。

是的,很可笑。對於一般的玩家來説,為npc的生死擔憂,簡直是一件可笑到了機點的事情。npc死了會有對應職位的npc刷新出來,所以就算死一百次也是一樣的。

白涵哪怕死了這一次,還是會重新刷新出來,這是系統的淺規則,小米懂,但是不願意看到。

有個聲音在心裏説:不要在繼續下去了,很痛的啊!這只是個遊戲,玩遊戲是為了高興,不是為了找罪受。聲音的理由很充分,讓小米有點心動。

可是馬上有另一個聲音説:你真的要放棄嗎?再努力一下下,也許就能看見能聽見了?你一點都不想知道嗎?聲音很誘惑,很有引力。

小米左右為難。

前一個聲音又説:師傅不讓你看一定有他的原因,不要繼續了,放棄吧!

後一個聲音頂上:師傅為什麼不讓你看?好奇嗎?再一下下就看見了…

前後兩個聲音不停的吵架着,小米茫然的望着眼前的一片漆黑,漠然無語。

“小米丫頭!”童年原本那蒼老的聲音忽然傳來:“雖然好玩,但是也不要陷的太深!”小米一個靈,童年和雪雪一直在心底很着急的叫着她,她知道,可是她就是聽不見他們在説什麼,想開口,卻發現張不開嘴。就好像嘴巴被一張膠布粘上了一樣什麼都説不出來,很着急,卻沒有辦法。直到童年忽然恢復了原本的聲音説了那樣一句話,才覺束縛解開了。

那兩個聲音不見了,小米才發覺輕鬆了點,白涵的制力似乎也鬆動了點,再努力一把,好像就可以突破了。

可是小米忽然發現自己原本剛剛補滿的真元不見了,全部成為了真氣。

現在驅使真氣也不會覺得痛了,於是小米更加放心的驅動真氣去撞擊師傅的制。

忽然眼前一亮,耳邊傳來男人焦急的聲音,米寫意緩緩的睜開了眼。

“寫意?寫意你醒醒,你怎麼了?”温暖的聲音出現在她的上方。

入目是算不上刺目的陽光,時間應該是黃昏。上方放大的臉蛋上帶着濃厚擔心的彩,這張臉美麗妖孽的一點都不真實。米寫意眨眨眼,張口就道:“師傅,你已經都解決了嗎?真的不是夜晚啊?”看見黑眸裏忽然躍起的疑問,小米方才明白,原來已經不是在遊戲裏了。眼前的男人是她的頂頭上司莫言,不是那個不顧她的意願讓她像瞎子像聾子一樣呆了好一會的師傅。

伸手摸了摸,確定眼前這個男人是有温度的。

其實師傅也是有温度的,只是摸起來手總是不太好。她大概忘記了,遊戲裏的她不過也是一堆數據構成的人物而已。就算有官上的刺,也不會太真實。

“啊?那個,有什麼事情要我做嗎?”米寫意的臉上浮起一抹尷尬,遊戲玩的太投入了竟然以為自己還在遊戲裏面。不過突然被人從遊戲拉出來,一時不適應也是難免的,不知道莫言叫自己出來做什麼?雖然她明知道莫言本不會給自己什麼事情來做,但是為了遮掩她剛才的言語還是很小白的問了。

其實莫言很無奈。

他剛才好端端的在處理公務,她的那台遊戲倉忽然發出了尖鋭的警報聲。因為是高級遊戲倉,所以那警報聲格外的嘹亮而且刺耳。他甚至敢肯定現在他的辦公室外面肯定圍滿了好奇的員工,紛紛猜測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丟下筆拉開了保險栓,可是在拉開之前他就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很錯的事情。因為那警報的時間並不長,在他握上保險栓的時候就已經停止。

但是因為手腳的慣,他還是拉開了保險栓,看到了遊戲倉裏模樣很是安然的米寫意。

“沒有,”看了下手上的石英錶,又看了看身後桌上堆成小山一樣的文件,莫言苦笑了一下,看來今天晚上又要開夜車了。這些天公司的工作突然多了很多,他很忙。本來米寫意可以幫忙,但是他又覺得沒那個必要,或許潛意識裏他始終覺得才19歲的她不給他添亂就已經很不錯了。

“我看到下班時間了,中午你又沒吃東西一直在玩遊戲,所以叫你出來一起去吃飯。”莫言伸手將她拉出來,然後幫她關上游戲倉門。腦中忽然響起那陣刺耳尖鋭的鳴叫聲,總覺得有些不安。按照遊戲的設計思路來説,除非玩家遇到了會造成巨大心理陰影的事件,或者是陷入昏的時間過長,遊戲倉才會自動報警。而這兩種情況都不可能突然中止報警音,所以寫意的遊戲倉只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遊戲倉壞了。

但是,她剛醒來時説的話是什麼意思?

望着臉上仍然有着困惑顏的米寫意,莫言放棄了問她遊戲裏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念頭。如果遊戲裏有什麼大事發生的話,不用多久就會出現在官方論壇。

或許該把遊戲倉拿去給工程部檢查一下有沒有問題,萬一使用過程中出了什麼差錯,那三個老頭還不把自己扒了皮去煮人骨頭湯。

這樣想着,忽然有點後悔拿這款試用的遊戲倉給米寫意用了。雖然這是他們目前最好的產品,但是因為還在測試中,有些能是否安全並不是非常清楚。

或許還該把米寫意帶去醫院看看有沒有什麼後遺症,畢竟強制退出遊戲對玩家的腦波可是有害的。

很…想要推薦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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