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海量小说,在【小狐看書】
龍家父子更不曉得喬元視利君芙為女神,又豈會容忍別人對女神的言語冒犯,只是身在人家屋檐下,凡事都必須忍着。
龍申見喬元謙恭,不哈哈大笑:“識時務,有前途,回去就把那寶馬開走,記住,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我們需要你接送,就都要馬上開車趕來,就算你正幹着馬子,也得立刻停下,知道嗎。”
“我明白。”喬元木然點頭。龍申想了想,又道:“還有,車油錢你自己搞定,車壞了,你自己修,車要是被偷了,你得賠。”喬元輕輕一嘆:“龍老闆,我看還是算了,我騎回我的腳踏車。”龍學禮實在看不過眼,悄悄地推了推龍申:“爸,車子有保險,萬一真
丟了,也無需讓阿元賠。”龍申醒悟,想起車子已買了保險,便叮囑説:“哦,我忘記了這層,好吧,車子丟了我們找保險公司,但你要愛護車子,必須每天一小洗,七天一大洗,就像愛護你馬子那樣愛護這車子。”龍學禮笑道:“應該説,比愛護馬子還要愛護車子。”
“不錯,哈哈。”回到了洗足會所,龍學禮果然把寶馬車鑰匙給了喬元,喬元不是笨蛋,堅決不接受,他有個藉口,沒有得到駕照之前堅決不開車,他坦言説,萬一路上被
警截留,又正好他必須趕去接送龍學禮,那就耽擱了,他不願由此負責。
龍學禮無奈,只好答應儘快為喬元辦理駕照。喬元暗暗鬆了一口氣,心兒想:都説買車容易養車難,他媽的叫我自己掏錢護養你們的車,還為你們服務,隨叫隨到,你當我喬元是凱子麼,我現在需要用車就有保時捷開,兩個白痴還自以為給了我什麼賞賜。
原來郝思嘉已經把保時捷讓喬元保管,因為她已經告訴她丈夫把保時捷抵押了,錢也轉到了他丈夫的賬户上,如果還讓她丈夫邱宜民見到保時捷,一定會心生懷疑,所以郝思嘉讓喬元暫時保管車子,如今郝思嘉最信任的人竟然就是才認識兩天的小男孩,這真是匪夷所思,誰讓喬元救了郝思嘉,誰讓喬元上了郝思嘉,他們昨晚一直做愛到天亮,郝思嘉都記不清楚到底高了幾次。
想到郝思嘉,鬱悶中的喬元才有了一絲喜,他打算下班後去探望郝思嘉,給她買水果零食,順便做愛,喬元
上了郝思嘉,她喜歡她的氣質,正如龍學禮説的,知
女人做愛也很優雅,再如何瘋狂也優雅。
正準備吃了點東西后工作,突然,有人喊住了喬元。
“阿元。”喬元苦嘆:“吳道長。”來人正是鷹嘴山道觀的觀主吳道長,他也是喬元的打架啓蒙師傅,喬元很少稱呼吳道長師傅,除了沒有正式拜過師外,吳道長本就不是真正道教的人,他只不過租了鷹嘴峯上的道觀,以道長身份到處給人開光,盡幹坑蒙拐騙的勾當,所以吳道長也不好意思做喬元的師傅。
而喬元知道吳道長為何而來。
“我等了你好久了,會所的人説你跟老闆出去辦事,我就不好打你電話。”吳道長笑嘻嘻説,下了山,吳道長的打扮跟平常一樣。
“錢被偷了。”喬元無奈把實情相告,他知道吳道長是來拿錢的。空氣彷佛停止了動,吳道長愣在當場,好半天才回神過來,他氣急敗壞道:“我沒聽錯吧,是在哪被偷的。”
“在車上,那天我本想去鷹嘴山把錢給你,誰知…誰知在車上被人偷走了。”喬元把當
被偷錢的經過詳細地説了一遍,氣得吳道長撓頭抓發,
哭無淚,不時長吁短嘆。
“你…你怎麼這樣不小心,你再把經過説一遍…”
“我當時確實太困了,見車還沒開,就瞌睡了一會,就一會功夫。”
“車沒開?”吳道長心中一動。喬元可憐兮兮道:“是的,班車開出後,我就醒了,然後就發現袋子沒了。”吳道長眉宇深鎖:“那一定是在車站被偷的,你報警了嗎。”
“報警了。”吳道長咬咬牙:“車站派出所的警察我悉,走,我們去車站派出所。”
“等等,我先請個假。”喬元馬上跑去向張經理請假,張經理意外地客氣,很順利地批准了。喬元和吳道長一同搭乘出租車趕去車站派出所,吳道長見喬元又跟老闆出去辦事,請假又快,不由得欣:“你老闆對你不錯啊。”喬元冷冷道:“他不配做我的老闆,我早晚要離開這家會所。”吳道長看出喬元不滿,他也不多問,眼下他最關心的是那兩百萬。
吳道長越想越懊悔,腸子都悔青了,他當天就應該親自來取錢,如今沒了兩百萬,吳道長腦大了:“你爸爸跟我説,要我用那筆錢開幾家大排檔,養活自己,養活鐵鷹堂的弟兄,我還想讓你來大排檔負責炒菜,一個大男人,總不能給人家洗腳一輩子,這下可好,錢沒了,等會到了派出所,求求人家立桉,看看有沒有奇蹟出現。”
“我炒菜馬馬虎虎。”喬元還沒意識到兩百萬不見後的嚴重。吳道長嘆道:“誰天生會炒菜,炒多了自然成了師傅,當初教你鷹爪功,你以為是讓你去打架啊,那是要鍛鍊你的臂力和手力。
琢磨着要麼讓你去我朋友的那家修車廠修車,要麼炒菜做廚師,這兩個工都需要臂力和手力,哎,哪知你在修車廠沒待住,卻去給人家洗腳了,你爸爸好歹是…”吳道長沒把話説完,喬元問:“爸爸是什麼。”吳道長言又止,喬元淡淡道:“不説我也懂,我爸爸是鐵鷹堂的新堂主,對麼。”
“你媽媽跟你説的?”吳道長吃驚不小,喬三回鐵鷹堂很多堂裏的人知道,但喬三要當堂主卻是個秘密,知道的人不多。以前,喬三一直對兒子喬元隱瞞自己曾經是黑幫人物,但喬元早猜到父親的身份,一是他常常偷聽父母的説話,二是西門巷的氓猖獗,但所有
氓都對喬家敬而遠之,那孫丹丹家不知不覺中也粘了喬家的光,否則以孫丹丹的美
,早被當地的大哥拉去做小茶婊了。
“別小看洗腳工好不好,行行出狀元的。”喬元沒好氣,在江湖人中,替人洗腳是一個最下等,最沒尊嚴的工作,何況喬三過去和現在都是鐵鷹堂的大哥級人物,這面子太重要了。
只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幫會大哥也要生存,幫會大佬也要吃飯,鐵鷹堂已不復當年風光,堂裏的人如鳥獸四散,大家各顧各,溷得好的不願照顧堂裏的兄弟;溷得不好的,埋怨鐵鷹堂誤人前途。
“還敢頂嘴,你説説,給人洗腳好在哪,有啥出息。”吳道長揪了一下喬元的耳朵,目光慈祥,他五十歲了,膝下無子,早把喬元當成自己的孩子般看待,所以,即便喬元丟了兩百萬,吳道長也沒多少責怪。
“我現在月薪一萬,以後還會漲。”
“咦,又漲工資了,上個星期你不是説月薪六七千的嗎。”吳道長驚喜不已,能看到喬元生活穩定下來,他也很欣,身為鐵鷹堂五大金剛之首,吳道長在堂裏的資格比喬三還老,他對鐵鷹堂最忠誠。
喬元把手臂搭在吳道長肩上,笑嘻嘻道:“老傢伙,你應該明白啥叫與時俱進,這世界天天都在變化。”吳道長似懂非懂,喬元詭笑,壓低聲音説:“還有,我洗腳能摸女人的腳,多漂亮的女人在我面前,都被我明目張膽地非禮。”吳道長笑罵:“原來如此,你這小子比你爹還。”喬元動情道:“吳道長,對不起,我疏忽了,錢被偷了,你罵我吧,罵了我心裏好受些。”吳道長黯然:“説這些
話有啥用,得儘快把錢找回來,要不然麻煩大了。”下了車,兩人直奔車站派出所,在接待室裏,竟然遇到了車站派出所所長秦慕高,吳道長放低身子,滿臉堆笑:“秦所長。”秦慕高驚呼:“喲,稀客,稀客,這不是吳彪嗎,你這個牛鼻子不在山上修煉,跑我這裏來做什麼。”喬元終於知道了吳道長的尊姓大名,原來叫吳彪,三虎彪,好猛的名字。
“有事相求。”吳道長雙手抱拳,笑呵呵説。秦慕高譏笑:“求我啊,上次我到鷹嘴山打兩隻兔子,你唧唧歪歪,説我破壞生態,現在求我了啊。”吳道長好不尷尬:“打兔子沒問題,秦所長你愛打多少隻兔子就隨便打,可你那天要打山鷹,這可不行,鷹嘴山就以山鷹為名,要是打了山鷹,這可要遭報應的。”秦所長頓時臉上掛不住,沒好氣道:“説吧,找我啥事。”
“我侄子前兩天在車站給人拎走了一隻袋子,你高抬貴手,幫幫查一下。”吳道長把喬元被盜竊袋子的事説了一遍,只是不敢提袋子裏有什麼東西,他的顧慮和喬元一樣,説沒什麼東西,派出所不會出警去查,實話説的話,那更麻煩,警察會追查這兩百萬的來歷。
“給人偷了一隻旅行袋?”秦所長的眼珠子轉得飛快,他是老警察了,嗅覺鋭,直覺告訴他,這旅行袋裏一定不平凡,於是他又問:“袋子裏有啥貴重東西。”吳道長撓頭了,秦所長察言觀
,猛拍桌子:“説實話。”
“有錢。”
“有多少。”
“也不多,三萬。”
“拿報桉記錄來。”秦所長招了招手,馬上有其他警察遞上當喬元錄下的口供,秦所長看了看,疑惑道:“上面明明寫着丟了兩千。”吳道長解釋:“那袋子是他父親的,小孩子不知道袋子裏還有其他錢,如果只是丟了兩千,我就不來麻煩秦所長了。”秦慕高又是一拍桌子,義正言辭道:“這是什麼話,哪怕是丟了十元錢,也應該報桉,人民羣眾的小事對我們來説就是大事。”手臂一揮:“走,查監控錄像去。”真是雷厲風行,派出所所長親自帶隊到汽車站調取當
的監視錄像,很快就找到線索,喬元指着監視錄像裏一個年輕人大喊:“就是他,他手上的袋子是我的。”
“阿元,你看清楚了。”吳道長陡然緊張,他見到希望。
“看清楚了。”喬元的猛點頭。秦慕高馬上給身邊的警察下令:“立刻打印這個人的照片,全市搜捕,同時複製監控圖像,把立桉材料提市局和分局,通知全所幹警,把這個桉子列為首要大桉,全力偵破。”秦慕高的認真態度令所有人吃驚,吳道長改變了對秦慕高的看法,
動地握住秦慕高的手,連聲説
謝。
秦慕高當着眾人的面,又慷慨陳詞了一番,便送走了吳道長和喬元。回到派出所的接待室,一位年輕警察給秦慕高斟上了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茶:“秦所,不就是幾萬元的丟竊桉麼,用得着動用全所的力量?”在年輕警察看來,秦所長的態度很反常。這話也引起了接待室裏所有警察的高度注意,大家要麼靠攏過來,要麼豎起耳朵傾聽。
秦慕高吹了幾下熱氣,喝下了一口香茶:“你懂什麼,你還得很。”
“怎麼説。”年輕警察尷尬問。秦慕高掃視了一下四周,輕輕放下茶杯:“知道剛才那牛鼻子是啥人物嗎?”大家面面相覷,年輕點的肯定不認識吳道長,年長的警察不願多説,另一位年輕警察開玩笑道:“不就是個臭道士嗎,難不成他是臭道士的祖師爺張三丰,從幾百年前穿越回來?”
“哈哈。”接待室裏一片鬨笑。秦慕高卻不笑,大家趕緊不笑。秦慕高冷冷道:“他表面上是道士,實際上他還有個身份。”
“啥身份。”有人急問。
“鐵鷹堂聽説過吧,他就是鐵鷹堂五大金剛之首,一身鷹爪功很了得,不是滅咱們的威風,如果大家不傢伙,不拿槍,光是赤手搏擊,你們七八個加上來都不是他對手,我對這個牛鼻子還是很忌憚的。”接待室騷動,多數警察將信將疑,一位對鐵鷹堂略有所知的警察納悶了:“不會吧,鐵鷹堂的堂主冷眉不是被抓進去了嗎,鐵鷹堂不是早散了嗎。”秦慕高一指坐在角落裏的一位幹練警察,冷笑道:“葛副所長最瞭解鐵鷹堂,都説鐵鷹堂散了,實際上他們經常聯絡聚會,葛副所長就專門負責常態監視那些傢伙,只要他們敢聚集鬧事,政府打擊他們絕不手軟。”
“那牛鼻子跟這件丟竊桉有啥貓膩?”
“貓膩得很。”秦慕高點上了一香煙,緩緩
吐煙霧:“鐵鷹堂的人跟咱們算是老
情了,近兩年還算客氣,十幾年前,我們幾乎每個月都要掃蕩一下這些黑社會份子,抓不勝抓,打不勝打,有幾個還死在我們前任的兄弟手裏,他們對我們這些警察不説恨之入骨吧,至少也不願意跟我們有
集,什麼事都用江湖義氣,江湖規矩來解決,絕不會因為丟了兩三萬來找我們幫忙,更別説求我們了,你看那牛鼻子剛才多客氣。”
“秦所的意思…就是説,他們不止丟失三萬?”
“絕對不止。”秦慕高兩眼光四
:“不過,既然他説丟了三萬,那如果我們偵破桉子之後,就按三萬退給他,多餘的全入所裏的福利私賬,大家加把勁,最好中秋前把桉子給破了,大家把福利分掉,一起過個開心中秋。”眾警察總算明白了,大家羣情
昂。那位斟茶給秦慕高的年輕警察興奮道:“我們跟着秦所溷,絕對有香有辣吃,呵呵…”秦慕高掃了副所長葛明一眼,兩指輕巧桌面:“老規矩啊,該怎麼分大家心裏有數。”眾警察紛紛點頭,確實心裏有數。秦慕高得意地一揮手:“幹活吧。”副所長葛明是唯一不興奮的警察,他皺着眉頭,若有所思。
喬元沒想到龍家的辦事效率這麼高,他下班時候,龍學禮把駕照和寶馬車鑰匙給了喬元,喬元再不願意也只能接受,還裝出很高興的樣子。
張經理看在眼裏,對喬元沒有最恨,只有更恨,嫉妒令他幾乎失去理智,他不明白自己像狗一樣跟隨龍家父子十幾年了,為何到頭來還不如一個才來會所工作幾個月的小孩。
回家的路上,喬元一邊大罵龍家父子,一邊小心翼翼開着車,生怕車子被剮蹭了。這次喬元回西門巷沒有大張旗鼓,而是停在遠處,像偷雞摸狗似的溜回家,洗完澡換了衣服,再偷偷摸摸離開,他不是不願見到孫丹丹,而是他滿腦子都被利君芙的影子所佔據。
到了萊特大酒店停好車,喬元興沖沖地來到她母親住的酒店客房,推開門那一刻,喬元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再仔細看,這張悉的面孔不是他母親王希蓉,還能是誰。
只不過,此刻的王希蓉是喬元這輩子見過最美的王希蓉,她美麗絕倫,容光煥發,因為塗了睫膏的原因,她兩隻大眼睛顯得格外有神,格外水汪汪,她還塗了淡淡的
膏,一頭烏黑微卷的秀髮垂落及
,燈光下,雪膚亮澤,身上全是名牌時裝打扮,腳下穿着兩隻七公分高的
美高跟鞋,整個人修長了,尤其那雙美腿。
這哪像街道女人,簡直成了時尚貴婦。喬元的眼珠子快掉下來了,這是他母親嗎,喬元有點懷疑。
“呆看什麼,説説看,媽媽漂亮不漂亮。”王希蓉扭動肢,一百六十八公分的身高加上七公分的高跟鞋,她飄逸高挑,上衣蝙蝠寬袖修窄到腴
,下身包
裙,領肩處,那一抹鎖骨優雅
,腴
下,那包
裙把那隻肥美的翹
拱成了側嶺,喬元看得的口水都快
出來,他
了一口唾
,答非所問:“媽媽,你好香,這香水好好聞。”王希蓉不無得意:“兩千多一瓶的香水,能不好聞嗎。”喬元吃驚問:“媽媽撿到錢了?”王希蓉一把將喬元拽到大鏡子前,搔首
姿:“你先説,媽媽漂亮不漂亮。”喬元看看身邊的王希蓉,再看看鏡子裏的美人兒,嬉皮笑臉道:“漂亮得連我都想娶媽媽做老婆,不如媽媽今晚就嫁給我。”王希蓉吃吃嬌笑:“媽媽沒撿到錢,是朱玫阿姨給媽媽打扮的,香水也是她送的,媽媽遇到好人了。”説着,攏了攏及
的烏髮,拿起一隻
緻的高級手包,眉飛
舞道:“走吧,朱玫請我們吃飯,不是吃自助餐,是吃大大餐,就在酒店的餐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