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從今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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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媽,機票我也已經打電話預定了,我們帶行旅和泰勇他們的骨灰盒可以走了。另外,公司的事情我也已經安排好了,處理這次通事故我也給了公司行政部的人協助我們,不需要我們自己去和警方涉了。媽,能子説,您的今天嚴重了,這是他讓我給您買的不濕,您先穿吧!”説着,樸瑾藝從包裏真的給李澤珍拿出了一包不濕。李澤珍羞澀地接過來,當着吳能和樸瑾藝的面給自己穿了,然後兜了褲子,穿了她的衣服。

三人再次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各自的行旅和個人物品,樸瑾藝檢查了一下家裏的水電等設施,關好燈,和吳能,李澤珍離開了家。

到了車,在後座,真的放着兩個鮮亮的骨灰盒,一大一小,樸瑾藝説大的是金泰和金泰勇父子倆的,小的是金喜燕和金喜梅姐妹倆的,李澤珍坐在後面,抱着兩個骨灰盒再次失聲痛哭了起來。

吳能和樸瑾藝相視一望,無奈地搖搖頭,她們都知道,李澤珍最親的人都濃縮在這兩個盒子裏,她不可能不悲痛萬分的。

前幾天一家人還其樂融融地生活在一起,短短几天,陰陽相隔了,只留下她孤家寡人一個人,而且,她的年紀已經快五十了,人生最大的悲劇都發生在了她的身。

下午三點,三人終於回到了韓國首都首爾,李澤珍和樸瑾藝各抱着一個骨灰盒與吳能坐了回金家別墅的出租車,以前,都是金喜燕或者金喜梅姐妹倆輪過來接她們回家,如今,物是人非,一切都變了。

到家後,她們將骨灰盒放在了金家的客廳裏,三人開始商量着如何給她們辦理後事,樸瑾藝想給她們四個半個像模像樣的葬禮,但李澤珍不想這麼做,她想一家人悄然無息地把她們安葬在金泰隆的墓邊算了。

李澤珍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擔心金氏電子被同行趁機作亂,再説,她們四個是車禍死於非命,又客死他鄉,大大辦葬禮沒有意思。

樸瑾藝見李澤珍這麼説,她當然也不好意思反對。她讓李澤珍和吳能在家裏等着,她去聯繫購買墓地事宜,一有消息,她會通知李澤珍,讓她來決定到底買什麼樣的墓地,價格和麪積,都由李澤珍決策,她只負責辦。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從和金喜燕相識相戀到現在的陰陽相隔,吳能覺得這狗人生真的變化太快,還沒有徹底享受到那份甜愛情的美好,已經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兩天後,吳能坐在金喜燕姐妹倆的墓前,望着她們姐妹倆美麗絕倫的嬌美面容,淚滿面,不到一個月,他還和金喜燕姐妹倆站在旁邊金泰隆的墓前,傾訴她們彼此的甜愛情,像金泰隆告別,説她們會陪着他到國去享受生活和享受幸福。

可是,這才過了不到一個月,這對貌美如花的姐妹花卻永遠地陪伴着她們深愛的泰隆哥了,這一次,她們的陪伴,真的變成了永遠。

而吳能,留下的是無盡的遺憾和傷痛。李澤珍坐在丈夫和兒子的墓前,無語淚,樸瑾藝站在一旁,表情悲傷,三個人三份心情。

李澤珍充滿了對未來的沒有把握,不確定,對未來的絕望,她不知道自己離開了這塊埋葬了她至親的墓地,她回家去幹什麼?她殘餘的人生還有什麼快樂和幸福?一切都結束了,都該結束了,她的內心陷入了絕望之。

樸瑾藝除了悲傷之外,多一份希望,她知道,她未來的人生肯定再也離不開吳能了,她想回家後,和李澤珍談一次,她想將餘下的人生給吳能。

她願意和吳能一起給她養老送終,伺候她一輩子,想聽聽她的意見。吳能的心態極其複雜,他想帶李澤珍走,離開這裏,換一個環境讓她快樂起來,他知道,李澤珍到了寒山村,心情肯定會更好。

可是,這兩天他每次和李澤珍談到這個話題,李澤珍都一口婉拒了,她只説她在金家終老一生,把企業徹底給樸瑾藝打理。

吳能明白,李澤珍説的不是心裏話,她只是在等待吳能給她一個承諾,可這個承諾太沉重了,吳能給不起,他真的擔心自己會被寒山村的老少爺們戳穿脊樑骨,可以説,如果他把李澤珍帶回去當媳婦,不是當娘養,寒山村沒有人會理解他的,包括她娘美芝。

“媽,能子,我們回去吧!讓泰勇,爸爸和姐姐,妹妹安息吧!”樸瑾藝對錶情極度悲傷的李澤珍和吳能説道。吳能站了起來,走到了李澤珍的身邊,將她扶了起來,李澤珍沒有走,而是將樸瑾藝拉到了丈夫和兒子的墓前,對着他們父子倆的照片説道:“泰,泰勇,今天,我當着你們的面,宣佈一件事,從今天開始,瑾藝不再是我們金家的兒媳婦了,我替你們謝她這兩年對我們金家的關照和對這個家裏每個人的關心,她曾經是我們金家的好媳婦,但,現在,你們都走了,留下我這個孤寡女人,我不能耽誤她美好的青,她應該有她自己的幸福。泰勇,媽媽替你做了這個主,把自由之身還給你媳婦吧!”

“媽…你。”樸瑾藝驚訝地説道。

“不,瑾藝,從現在起,你不要再喊我媽了,能子也不再喊我媽了,我本來也不是他丈母孃,你們都各自回到你們正常的生活去吧!”李澤珍對樸瑾藝和吳能説道。

“媽,我…你是我媽呀!”樸瑾藝心疼地説道。

“瑾藝,別再説了,我們回家吧!住了今晚,你們明天都回去吧!我想一個人住一段時間,我真的累了,很累,我很想歇息…”説着,李澤珍望了丈夫和兒子的照片一眼,又走到金喜燕和金喜梅的墓前,愛撫了一下她們的照片,淚滿面地轉身朝墓地外面走去。

吳能和樸瑾藝忙跟着後面,左右扶着她,吳能望着她的俏臉,心很疼,這幾天以來,她的臉憔悴了很多,人看去也蒼老多了。

車後,樸瑾藝駕着車,吳能款着李澤珍坐在後面,她的美眸依舊是淚花盈盈,車子啓動駛離墓地時,她的眼睛沒有離開過那新立的幾座墓碑,那是她的親人長眠於此的地方,也許,不久的將來,她也會長眠於此,永遠和她的親人們在一起,生生死死永不分離了。

吳能從李澤珍的美眸覺到了一絲讓他十分不安的絕望,他想安她,又不知道説什麼好,只能心痛地望着她,關注她,他不知道明天回國後,他還能心安理得地離開她嗎?

半小時後,樸瑾藝駕車回到了金家,李澤珍一進家門,對扶着她的吳能以及身後的樸瑾藝強作笑臉説道:“能子,瑾藝,今天晚這一餐可能是我們仨在一起的最後一個晚餐,能子還沒有吃過我做的菜,我想親自下廚給你們做一頓飯,等到明天你們一走,我想給你們做飯都沒有機會了…”

“媽,不會的,我們永遠是一家人,但既然媽您想做,那我幫您一起做吧!”樸瑾藝笑道。

“瑾藝,我們母女倆由於泰勇的去世緣分已盡,不要再喊媽了,要不然,我真的不開心了,我希望從今天開始,我的人生也有一個新的開始。

你這一聲媽一聲媽,喊得我心疼,心痛,讓泰勇的影子總在我眼前晃,我很心痛,你明白嗎?”李澤珍本來情緒好轉了,被樸瑾藝的這一聲媽喊得又淚滿面了。

“好,我不再喊您媽了,那我該喊您什麼呀?能子,你喊媽,不喊她媽喊什麼呀?”樸瑾藝對吳能説道。吳能苦笑一下“瑾藝,喊姐吧!這樣不顯得姐年輕嗎?”

“啊?哦,那我以後叫您姐了,我會慢慢習慣的…”樸瑾藝尷尬地李澤珍説道。

雖然她覺得這個稱呼特別彆扭,可一想到她這把年紀了,現在老公,兒子和女兒都沒了,她真的是個無可憐的女人,何必跟她計較這麼多呢?

喊她什麼都無所謂的,只要她自己開心行。接着,吳能和樸瑾藝都給李澤珍打下手,開始忙活她們的晚餐,李澤珍顯得較開心,樸瑾藝以為李澤珍真的想通了,真的從失去丈夫,兒子和女兒的無限悲痛走出來了,所以,樸瑾藝她也覺得很開心。

但吳能卻從李澤珍強作歡顏的模樣裏,覺到了一種不祥的味道,幾次樸瑾藝偷偷地和吳能提到,她想跟李澤珍説,她要改嫁給吳能,但都被吳能給制止了,他説,現在本不是説這件事的時候,一切等回到國,等李澤珍徹底從失去親人的悲痛走出來再説。

三個人一起在廚房裏忙了有兩個小時,一頓正宗的韓國料理擺在了桌,但桌卻不止有她們仨的餐具,李澤珍把丈夫金泰,兒子金泰勇,兩個女兒的餐具也都擺來了,位置也是她們一家人平時坐的位置。

三人落座後,李澤珍強作歡顏,望着滿桌子的菜,給吳能,樸瑾藝以及其它幾個沒有主人的空杯子裏倒了酒,樸瑾藝這才覺到了一絲異樣,她也開始謹慎地觀察着這位曾經的婆婆,如今的大姐了。

“來,能子,瑾藝,從今天起,我是你們的大姐了,你們看,姐年輕嗎?美嗎?”李澤珍笑道:臉綻放着人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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