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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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易主之後,很多事都變了。其中的真假也唯有他們自己知道吧。”落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未央,你還想離開白樓嗎?如果你真的離開了,就會成為壁天裔的皇后…天降此人,即是蒼生之福,也是蒼生之苦,我更擔心他將會是你未央的苦。”對於落的這句話,我也只是笑笑,如果我真的能順利進宮,絕對不會讓壁天裔成為我的苦。我希望,未央成為壁天裔的苦。
不着痕跡的避過了她的問題反問:“白樓與朝廷的關係不好嗎?”落的邊泛起一陣冷笑“白樓一向掌控着江湖黑白兩道,勢力早已經蔓延整個天下,朝廷一直將白樓視為心腹大患,
除之而後快。還不斷向白樓內部安
細刺探情報,兩年前,白樓與朝廷正式為敵。”
“難怪風白羽要捉我呢,他是想用我去牽制壁天裔?”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能解釋通他抓我來的目的了,可一個月都過去了,也沒見風白羽對我有什麼動作呀,還讓我好吃好喝的住在浣水居,難道真打算將我關到他死那?
“樓主的心思我們做手下的不敢猜也猜不到。”落的水眸隨着我走向小凳的身影而轉動着。
“我一直有個很大的疑問,我在若然居七年與世隔絕,與外界本毫無聯繫,你們怎麼就知道在那攔截我呢?”她微微搖頭:“樓主一向都
神的,雖然他很少在白樓,但是沒有任何事能瞞的過他,對我們這些人的所作所為更是瞭如指掌。”我暗暗吃驚,風白羽真的這麼神?什麼都知道?
瞬間,我對風白羽的興趣又增加了些許,我很想揭開風白羽那偽裝在臉上的面具,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看到一個人的心,而他的神秘也將會蕩然無存。
紅燭漸燃盡,屋內陷入一片寂靜的黑。
窗外枯枝搖曳,那依舊不停的雨嘩嘩的下着,冷風由縫隙灌入,我始終無法入睡。
這一個月內,夢中曾多次出現風白羽的背影,那白衣翩翩。最深刻的便是他乘船離去的那一刻一想到這,我的心便莫名的揪痛,口窒悶而不得呼
,這個情景彷彿似曾相識。
不自問,難道夢中之人真的是風白羽而非莫攸然嗎?我不敢相信更不能接受。
而且,曾夢見一場熊熊大火以及女孩的哭聲,那是以往從來沒有夢見過的。
這一切的一切皆在那在渡口見到一襲白衣的風白羽後所產生,這一切都應證了,夢中之人就是風白羽。可是風白羽卻裝做不認識我一般…就算當年隱居我才七歲,這麼多年來他不能認出我的容,可是我的名字叫未央,他也該認識吧?他為什麼裝作不認識呢?
那曾經的我與風白羽又有什麼淵源呢?
我在翻覆多次而不能入睡之下,披起一件袍子將全身裹緊而邁出門,原本該守在門外的落已經不在了。我想,她又去執行任務了吧。每夜都在血腥殺戮中生存,這就是殺手的楚痛吧。
自上回嵐怒氣衝衝的離開連續幾都沒有回到浣水居,他似乎真的在生氣。我沒有去哄他,更沒有理由去哄他。也許我費盡心機由風白羽那兒將嵐要回來是個錯誤吧,我只是聽了落的心聲卻沒有考慮過嵐,或許他在這場血腥殺戮中也樂的自在。倒是我,費盡心機換了個吃力不討好。
嗅着晚風的清涼之氣,空中暗沉一片,大雨密密麻麻的傾斜飄散着。我站在廊邊,泥土飛濺在我的裙襬之上,細微的雨滴撲在我的臉頰之上凝聚成雨滴劃落。
現在的我最想衝出長廊,最想淋一淋那漫天嘩嘩的大雨,沖走我此時的矛盾與複雜。才一抬眸,看見雨中的一位白衣男子,他的手中執着一把傘,亦然是那白袍與銀面具。原來他回來了,到這來是特地來見我?
看着他,我的心中驀地一片盪漾,抿了抿隔着風雨朝他喊道:“風白羽,我們見過嗎?”
“沒有。”很肯定的否決。
聽他沉鬱的聲音,我苦笑一聲:“可我卻覺得你似曾相識。在夢中吧,像與你認識多年,卻又如此陌生。”一閃即逝的光芒悄然劃過,他信步朝我走來,淡淡的勾起笑:“這個理由俗的很。”我並不解釋,只是勾了勾嘴角,風白羽裝作不認識我肯定有他的理由吧。想到了這裏我便沒有揭穿,也不解釋。邁開步伐也朝對面的他走去,大雨侵襲了我滿身,他步伐加快了一些,撐着傘為我擋去漫天的大雨,一聲微薄的嘆息:“你還是如此不懂得照顧自己。”對於他突然其來的温柔我有點措手不及卻又覺那麼
悉,這個温柔與莫攸然對我的寵溺比其來夾雜了太多真誠,此刻的我才明白,原來莫攸然對我的好竟及不上風白羽的一句‘你還是如此不懂得照顧自己’。讓我清醒的知道,七歲前我與他肯定認識,更讓我確定夢中的人就是他。
我黯然的低下了頭,額上殘留的雨珠由髮絲上滴落,心跳的厲害,雙手不自覺的糾結在一起,不知所措。
他單手執起我的緊撰着的手,聲音温和的問:“未央,永遠留在白樓,留在我身邊好嗎?”今天夜裏的風白羽真的很不一樣,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對我的態度突然有此轉變,我只知道,我相信他,但是我卻只能搖頭:“他…會帶我走。”
“只要你不願意,沒人能帶走你,即使是皇上。”我聞他之言,仰起頭看着他認真的瞳,眼底是一片熾熱,我竟點下頭應允了。忘記了莫攸然,忘記了自己所謂的天命,只因眼前這個男子是我的魂牽夢縈。
望着他臉上的銀面具,我的好奇心漸起:“我很想看看這張面具下的容。”
“這,對你很重要嗎?”他的聲音毫無起伏,但是眼底卻有着猶豫與矛盾。
我點頭:“不論是美是醜,我只想看看你的容。”他稍做猶豫,後伸手緩緩撫上銀面具,將其摘下。我望着他的臉一分分呈現在我的瞳中,那張臉白如冠玉,菱角分明。眉宇間無不透
着湛然之態,北風吹散他零落在肩的發,逸風而揚,額前的幾縷零落之發擋了幾分眸。
整張臉如同被天匠心雕琢後才組成,唯有完美可以形容。
若説莫攸然是無暇美玉,那風白羽便是天邊閃耀的星鑽,照亮天地萬物。
我有那剎那的失神,整個人彷彿要被掏空,望着他喃喃自語:“這就是夢中人的臉。”七年,曾無數次想要看清,也在盼望。盼望少年是莫攸然,如今卻是悵然若失。難道這真是天命?上天讓我的記憶中存在着這般可笑的情愫,七年後再給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他的目光異常複雜,或許…我是第一個看見風白羽真容的人,他能將容展在我面前,説明他更堅定了要留我在白樓的念頭,我怕是今生都無法再離開白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