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意想不到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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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陽光特別明媚,雖然不過是辰時正,已經照得人有些暖洋洋的了。(зzc)暖兒這些天也獲得了幾個丫頭的特別恩准,可以隨意在外走動了,不過,還是不可過於勞累,中午得睡午覺,晚上也不可像以前那樣睡得那麼晚了。
所以,最近允璉卻又換回了由小祿子服侍的子。
至於無病幾個,只要允璉一來,屋子外就有黑將軍把門,進也進不了。
暖兒還奇怪這幾怎麼只要允璉一來,那幾個丫頭便不見影子了,前些
子不是跑得很勤嗎?後來聽幾個丫頭講了,這才曉得還有這一出。暖兒倒也沒有多想,只以為允璉不喜丫頭服侍這才如此,於是讓無病幾個以後允璉來的時候沒事兒就不要過來了。雖然自己
喜歡幾個丫頭在身邊轉來轉去的,但爺一個男人,以前身邊又都是小祿子服侍,可能不習慣吧。爺對自己這樣好,而且每
清早就要上朝,回來了又在院子裏與幕僚們議事,晚上就是來這院子裏了也是忙公事忙個不停,好歹也要讓他在這裏過得自在才是。
至於自己,反正只是磨點墨、泡點茶、按按摩,實在不算什麼的。而且白裏也儘可以休息。不過,這些
子,就連允璉也每
早早就趕她上牀休息去了,倒是沒有派上什麼用場就是,只是卻是辛苦小祿子了。暖兒琢磨着是不是讓無病叫人給小祿子做點補氣提神的湯,最近這些
子卻是看見他臉
有些不好。
看今兒個天氣正好,暖兒也就讓人將屋子裏的那把舒服的躺椅搬了出來,躺在小花園的旁邊,手裏拿了本書,卻沒有怎麼看,卻在瞧無災拿着把剪子在那裏採花。
無病、無憂也搬了兩個凳子坐在她的旁邊,無愁照倒在勤奮地練功,最近為了補回前些子裏的懶怠,這幾
這個丫頭基本上是瘋魔了,簡是不分白天夜裏了。
暖兒瞧了一會子,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無憂立即好奇地問道:“姑娘,你在嘆什麼氣啊。”
“你們瞧瞧,無災這個摘花的樣子,好不好看?”聽暖兒這麼一説,無病、無憂兩個也朝無病瞧去,果然花嬌人麗,就像一幅畫兒似的。
無憂點點頭,大表贊同:“姑娘説得是,無災姐姐原本長得就好,跟這些花兒在一起,竟真正比那畫上的人還好看呢!”無病卻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暖兒道:“無憂你別又給姑娘糊,説吧,又在打什麼主意呢?我先説了,這費神的事兒可一件也不許做。”也只有無憂這個沒腦袋的丫頭才會順着姑娘的話説,瞧姑娘那做派,一看就是要作怪的樣子。
見無病又瞧破了自己的鬼心眼,暖兒吐了吐舌頭,就知道瞞不過她。
暖兒朝無病出了討好的笑容。
“好無病,真不是什麼特別費神的事兒,我只不過是想畫上小小的一小幅畫兒罷了。這也有許多天沒有做功課了,想得慌。”邊説,暖兒邊伸出了一隻小小的小手指,以示強調,這是多麼小的一件事兒。不曉得以前是不是子過得太緊張了,一天到晚都是學這學那的,到了陳夫人那裏,又是管家,一天到晚都沒個閒的。現在這無病幾個這也不讓做,那也不讓人做,這人忙慣了,這麼一閒,怎麼就覺得渾身都不對勁兒。
無病也曉得暖兒素來的子,這叫她閒着,她還真閒住的,也難為她這些天老老實實地待著了,於是也鬆了口:“好吧,就答應讓你畫上一小會兒,不過,我説停的時候,你可得聽我的。要不然,我可不依的。”見無病答應了,暖兒高興都還來不及,哪有不依的。
趕緊讓無病叫人搬桌子擺筆墨紙硯,又叫無災,還在那裏剪花兒,千萬別離開。無災這時才曉得暖兒竟是要拿她作畫了,不過,這樣的事兒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再説,難得暖兒有這種興致,姑娘高興就好。因此,也點頭笑着應了。
聞説主子要畫畫兒了,四周的小丫頭全圍了上來,沒有想到,主子還是個才女呢。她們嘖嘖稱奇。暖兒進府剛巧是天冷的時候,一般都在屋子裏看書寫字畫畫兒,很少出來,再説這些小丫頭也不服侍她,因此,倒也不清楚暖兒還有這份才能。京城裏的姑娘卻不比揚州那邊,講究的女子無才便是德,因此,雖然大家閨秀倒是家裏都有人教導,可一般平頭百姓家卻不像揚州那邊的,連字也不認識的也極多。因此,一聽暖兒竟然還會畫畫,當下都稀罕得不得了。眼巴巴地瞧着,恨不得也給自己畫上那麼一張。
無災見這些丫頭一個個瞧着自己,一副羨慕至極的樣子,便道:“不過是副畫兒罷了,瞧你們沒出息的樣子。若是喜歡,以後讓姑娘給你們畫便是了。那個蕙兒,你過來,讓姑娘給你畫好了。”邊説,邊瞧一個小丫頭招了招手。
那是一個十分清秀,長得標緻的小丫頭,平
裏話不多,有些害羞,不過,做事最是老實不過,無災倒是頗喜歡的。這會子便叫了她過來替自己。
蕙兒沒有想到這樣的好事兒竟然會輪到自己,有些開心又有些怕暖兒不高興,便朝暖兒瞧去。卻見暖兒鼓勵地朝她笑笑:“去吧!我畫她們幾個也畫得怪煩了,我畫得不好,要人站在那裏才畫得出來,卻是要勞累你了。”見暖兒這樣和氣,蕙兒高興得話也説不出來,她們這些小丫頭與暖兒接觸也不多,雖看着和氣,但有些主子瞧着和氣得緊,可貼身服侍才曉得厲害,她的姐姐在別處服侍的一個主子便是這樣的,在外面對老爺、夫人還有下人,都和氣得緊,唯獨回了院子對幾個貼身的丫頭動不動就揪她們,擰她們,還盡挑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有時還用簪子戳,戳得血淋淋的。姐姐每回回來都哭,嚇死她了。生怕自己服侍的主子也是這般。不過,瞧無病幾個姐姐天天樂呵呵地,對主子這麼關心的樣子,這位主子倒似乎真是個和善的。自己卻是比姐姐幸運多了。
見暖兒並無半分因無災自作主張而生氣的樣子,蕙兒便大膽地走上前去,學着無災的樣子擺起了剪花的姿勢。
雖是如是,但畢竟還是一回做這些的事兒,蕙兒的動作還是有些僵硬,表情也不太自然,暖兒也不去説她,只用眼神示意無災幾個逗她説話,果然不一會兒,這蕙兒就放鬆了下來。暖兒便聚會神地畫了起來,這許久未畫了,
覺這拿起筆都有些生疏了起來。
暖兒畫得還算快,不過,儘管如此,也去了小半個時辰,旁邊圍着的一些小丫頭屏氣凝神,生怕打擾了姑娘,這畫兒就畫壞了。瞧着隨着暖兒的筆動來動去,這畫兒漸漸地成形了,小丫頭們的神情滿是驚奇。
待暖兒終於擱上畫筆,她們再也忍不住了,嘰嘰喳喳地嚷了起來。
“真好看。”
“真像啊。”
“畫得真神了。”瞧見她們的臉上那彷彿見着什麼奇蹟的樣子,暖兒搖頭失笑,想自己當初學畫時不也是如此,覺得真是神奇極了,為什麼這麼幾筆下去,這東西就栩栩如生地出現在了紙上呢?只是,比起壽兒姐姐,自己這點本事也不算什麼了。暖兒有些黯然,壽兒姐姐、平碧姐姐兩人竟從此再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了,只希望她們平安就好,不管人在哪裏。自從來到京裏,進了這府裏,也不能時常去廟裏為她們祈福,只希望水月庵時供奉的平安鎖,真能為她們鎖住平安才好。
見蕙兒一副極為渴望瞧瞧的樣子,卻沒有人跟她説是不是可以離開了,她便也不敢動。暖兒朝她招了招手:“過來瞧瞧,看喜不喜歡。”蕙兒早就迫不及待了,趕緊跑了過來,只見上面畫着一個極標緻極可愛的女孩子,依稀似乎是自己在鏡子裏瞧見的樣子,只是,似乎更漂亮一些,她歡喜不已,瞧了許久,也捨不得放下。
暖兒見她這樣喜歡,自己也高興:“若是喜歡就拿回去吧。”
“真的,我真的可以拿走?”蕙兒不敢置信,這樣好的畫兒,真的可以是自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