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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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兒個怎麼來這裏了啦?對了,這回,我這裏可不要説你的人,恐怕連你府裏的螞蟻也是絕對沒有一隻的。(зzc)”元烈瑛正將宮女們小心奉上來的已經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水的蘋果,用竹籤子了,一顆一顆往嘴裏喂。今兒個真是氣死她了,那個王姓的臭婆娘竟然又一臉得意地跟自個兒説允璋府裏的側妃又懷了三胎,不曉得這回是男還是女。氣死人了,元烈瑛惡意地想,這就是懷了,生不生得下來也還是個問題呢。這太子府裏水可深得很,這麼多姬妾,説起了也不知生了多少個了,可直到了現在,真的活下來的卻不過兩個皇孫,三個黃孫女而已。

這説明了什麼?不過,有消息總比沒有消息好啊。

元烈瑛正在哀怨且心情極度不的時候,允璉偏偏此時走了進來。

元烈瑛一瞧見這小子一副萬年不變的冰山臭臉,就一肚子氣不知打從哪裏冒了出來。

這要説小的時候,這小子也不是這樣啊?明明又愛笑又愛鬧的,是什麼時候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呢?五歲,還是六歲的時候?元烈瑛恍惚了一下,卻實在是想不起來了。只曉得等到有一天自己發覺的時候,他便已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而且,只跟允璋親,對她這個娘卻再也不像小時候那樣親熱了。

不過,想到皇后王紫瓊的那張得意洋洋的臉,元烈瑛又是一陣煩躁。

“你府裏的那些女人是這怎麼一回事?連母雞還曉得下個蛋呢!她們還叫女人嗎?不成的話,我再賞幾個宜生養的,這回你可不許再不要了。我可想要抱孫子孫女了。”一聽元烈瑛的話,允璉本來還算不錯的臉瞬間温度直降,他也不想每回跟這個女人這樣的,可每次只要她一開口,自個兒的心情就好不起來了。

“是你想要孫子孫女呢?還是又被母后刺到了?聽到皇兄府裏側妃有身孕了就心裏不平衡了不是?”聽到允璉的話,元烈瑛本來有些心虛了,可,她是他娘耶!哪有用這種陰森森的語氣跟娘説話的兒子,像那璋,每回跟那臭婆娘説話的語氣多好?

“你管我怎麼想?反正人我都給你挑好了,你給我帶回去就是了。”元烈瑛命令地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太醫的話你不曉得嗎?還用得着我再告訴你一遍?”

“太醫的話我不信,我的兒子不可能這樣。莫不是,你買通了太醫,故意唬我和你父皇?”元烈瑛狐疑地看向允璉,這件事情她一直心存懷疑,她元烈瑛的兒子不可能有這種怪病的。

允璉的眼裏閃過一陣莫名的神,隨後又消失無蹤。

“別的人也就罷了,難道寧太醫是那種我能收買的人嗎?我現在都懷疑以你的腦袋是怎麼坐上皇貴妃這個位置的了。難怪是最後當上皇后的不是你。”話一出口,允璉便是一陣懊惱。

果然,元烈瑛的臉上閃過一絲受傷的神。這是她心裏一輩子的痛。當初失去的不僅是皇后的寶座,還有她對姐妹的信任之情。那時,她是真的相信,她們可以公平地競爭這皇后的寶座的。被戳中心口之痛的她,滿臉倔強地説道。

“誰都可以笑我生,我傻。可只有你,不可以。因為——你是我的兒子,不管你承不承認,這都是不可改變的事實。給我走,今兒個我不想見你。”她雖然故作堅強,可,眼神卻比平裏亮了幾分。

道歉的話在舌尖打了幾轉,允璉卻説不出口,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先氣他,他也不會口不擇言了。

他一袍子,轉身出了殿外。

卻瞧見允璋幾個,竟都躲在殿門外,顯然剛才的話都已經給他們偷聽到了。

允璉此時也沒有那個心情給他們算賬,只冷冷地盯了他們一眼,就默默地走了,卻讓他們心裏卻發發寒。

“這,你沒説,我們是主動送上府去給四哥教訓一頓得好,還是等四哥緩過神來了主動把我們教訓一頓得好?”這兩個究竟哪個會比較輕些?五皇子一臉深思地開始考慮起了這個重要的問題,半天卻沒有結論。

其他的人猛搖頭,貌似,這兩個辦法都不怎麼樣。

不管啦,反正他們馬上就要去杏林上苑了,等他們回來的時候皇兄八成早就忘記了這件事了。

不知道誰衝出了這麼一句,幾個人相視傻笑,應該是這樣,沒錯吧?

允璋這時候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地追上了允璉,胳膊往允璉的肩上一搭。

“去找個地方喝上一杯吧。”允璉回頭望去,允璋的眼裏滿是理解。允璉苦澀的一笑,點了點頭,也只有皇兄了。

這一天,到了點上,允璉卻沒有來,暖兒有些掛心,往常,若是不來這兒,允璉也都會派小祿子前來説一聲的。也好叫她不要等了,早點歇息。今兒個小祿子也沒有來。

“無愁,你去打聽一下吧!”暖兒吩咐道。

待無愁回來了,暖兒更是疑惑了,允璉竟然到了現在還沒有回來,更沒有派人回府説上一聲,這是怎麼一回事?暖兒不有些憂心起來了。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夜深了,都已經快到子時了。

“姑娘,許是爺不會來了也説不定。你就別等了了。聽下人們説,以前爺有時候也這樣,不説一聲就在外邊歇下了。沒事兒的。聽説王妃都已經歇下了呢!”暖兒搖了搖頭:“你們快去睡吧!我再等一會兒才睡。”暖兒也説不清楚為什麼要等着,只是,她總覺得若不是出了什麼事,允璉應該不會這樣都不派個人回來通報一聲的。沒有見到他的人影,暖兒總是放不下心。

“我陪姑娘等。”無病卻是不肯放暖兒一個人。

暖兒也曉得無病的脾氣,罷了,大不了明兒個白天再讓她好好休息也就是了。

兩個人合着也無事,暖兒便瞧起書來了,無病則拿起啦針線。只是,暖兒總是有些靜不下心,一會兒就往外瞧瞧。其實院門已經鎖上了,能瞧到什麼呢?

暖兒又等了一下,卻在房裏也呆不住了。

“無病,我還是把院門打開瞧瞧,説不定這就回來了。”無病也曉得姑娘的子,這些緊子爺待姑娘這樣好,她們也都瞧在眼裏,姑娘歷來重情,就是她們幾個,若是這時不回來,姑娘也安不下心睡的,這會子這麼擔心爺也是常情,她只得拿了厚披風將暖兒裹了,有點起了一個宮燈,走吧。

瞧無病要陪着自己出去等,暖兒怪道:“你也披個披風吧,別凍着了。”無病也不客氣,自去拿了件暖兒的披風也披上了,暖兒卻已經自個兒打了宮燈出去了。無病趕緊追了上去。暖兒卻已經開了院門,驀地一聲驚叫,暖兒被拖了出去,宮燈也掉在了地上,滾了幾圈,無力地熄滅了。

“怎麼啦?怎麼啦?”無病急得不得了,但她在院子裏,什麼也看不到,只得拼命地加緊往前奔去。

到了院門口,藉着微弱的月光,看見暖兒正被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摟在了懷裏。

“爺?”無病輕聲地叫道。

小祿子趕緊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做聲。

原來允璉跟允璋一起在外門的一個常去的小酒樓喝到了半夜,允璋給喝趴下了,允璉給他要了個房間,自個兒卻帶着小祿子回了府。

兩人也沒有驚動旁人,悄悄地從側門院牆裏翻了過來,當然被值班的護衞發現了,不過,待瞧見是允璉便也沒有多話。

此時時辰已經晚得很了,院子裏已是一片漆黑,不見燈光,不聞人聲。小祿子扶着允璉,他已經有些微醉了,連路都有些走不太穩,原本正準備回允璉自個兒的院子的,誰知經過暖兒的院子時,允璉突然停了下來,不走了,他只是那樣痴痴地站着,卻什麼動作都沒有。小祿子忙走上前去要叫門,允璉卻伸手阻止了他,卻什麼也不説,只是就這麼一直站着,似乎在等待着什麼,期盼着什麼,卻又似乎不帶任何希望,只是固執地就這樣一直站着,站着。

小祿子也沒有辦法,便也只能陪他等着,心裏頭卻是百思不解。爺這樣一直等着,除了挨凍,還能怎麼樣?不過,誰叫爺是主子他是奴才呢?主子要等着,他自然也就這樣陪着了,這才是一個奴才該做的。他小祿子可是絕絕對對爺的忠僕,這是不由人懷疑的。

誰曉得這樣過了沒有多久,們卻“吱呀”一聲竟然真的開了,小祿子一臉驚奇地發現暖兒竟然提這個宮燈就這樣俏生生地出現在了院子的門口,再接着,就是無病瞧見的這樣了。

月光朦朧如水,月光下人兒一雙。

暖兒和允璉兩人,就這樣,一直一直地,緊緊地相擁着,半天都紋絲不動,彷彿這樣的姿勢他們要持續一生一世,生生世世似的,再沒有任何改變。

無病也不知道為什麼,眼裏突然就有些濕起來,她抬起手,抹了抹眼角似乎就要落下來了的淚水。

今兒個夜裏的月真好,不是嗎?

而小祿子則悄悄地背過了身去,爺,心裏實在是很苦的,他小祿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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