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龍蛇惡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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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湖”最寬闊的水面約有百丈，長十餘里許，深不可測；終點兩旁山勢陡峭狹窄，建石閘擋水儲存。

湖面上數十艘的旗幟各懸掛“曹”、“於”大旗的“蒙衝戰艦”戰鼓喧天，高速的互相追逐衝撞，發機關磁石攻擊，並以杆尖扣船欄而架板，士卒如飛蟻躍船廝殺慘烈。

山峯最高處，張咰及白靈絕手扣着手互不相讓連袂而至；眺望湖面戰況膠着，雙方負隅頑抗不相上下。

白靈絕語氣椰揄冷然道:“真料不到曹用兵神速！對‘太行山’的險要地形瞭如指掌；你這個奴婢教主，可真幫了大忙，想在本夫人面前稱做大姊，便今生休想！”張咰鳳眸一閃殺意，笑的得意寒聲道:“是你自己人叛變出賣而提供地形圖！你這個夫人就應該負起責任一頭撞死謝罪，免得張郎為你拖累有損英名；況且‘大姊’這兩個字的稱呼，是張郎下的命令！”白靈絕玉靨驟變怒聲道:“賤婢！張郎與我一同先拜天地完婚，本夫人為大，你懂不懂規矩？真枉費你這個賤婢活得一大把年紀。”賤婢，賤婢一直的叫着！促使張咰氣得滿臉通紅七竅生煙，把拉着不放的手順勢內帶，另外一掌便朝白靈絕的前印去，恨不得當場將她碎屍萬段！

白靈絕也非省油的燈，順勢一帶中即刻翻掌還擊！

“碰！”的一響，雙雙各震退三步，勢均力敵。

張咰在此刻哪顧得什麼身份，抿咬檀氣休休指責道:“賤人！‮狗母‬！不三不四的勾搭主公還敢美稱‘夫人’而得意自命不凡；你累世蛇本就毒下賤、無恥、齷齪、骯髒、卑鄙無所不用其極的惑男人，天下間最不要臉的女人就是你！”一股腦世間最惡毒的話全出籠了！

白靈絕氣得臉煞白！放眼當今武林只有張咰膽敢如此欺人大甚，豈有不恨之入骨的道理！

真是利刀割體瘡猶合，言語傷人吃不消！

“賤…婢，你身如爛蠶，嘴如鐵箝，卻有個挾糞便的嘴臭！看本夫人若不撕爛你的…嘰歪臭嘴巴…就跟你一個姓！”兩位絕世魔女為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頓失理智！連潑婦罵街的本事都拿出來用了！

張咰氣憤得衣衫獵獵無風飄動，凝然渾身功力躍入千仞山澗；輕功絕臻曼妙身法隨風迴盪直落湖面，丟了一句話道:“賤人！你我誓不兩立！帶種的就下來一決雌雄，勝者為尊！”白靈絕怎會示弱！立刻躍身隨後而下，恨忿道:“賤婢哪裏逃！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一團紅芒在前，一團白芒在後；雙雙在空中追逐，顯絕世魔功硬碰硬的互拼真氣“轟隆！轟隆！轟隆…”若閃電暴雷般震天撼地爆響，聲勢不相上下。

但是震耳聾聲音及迴盪空間的無儔氣勁如往湖面擴散，旋迭於兩旁山峯之間，使得數十艘戰鬥烈中的船艦搖晃不止；互相廝殺的士卒們嚇得以為發生什麼天災地變。

一時間，都停止了戰鬥，望着天空有兩團龐然紅、白隕星般的氣勁捷速撞擊，威勇無比，紛紛做鳥獸飛散，退回各自戰艦上，從新排開陣勢對峙，靜觀其變。

甚至於從“蛇關”攻上來的曹軍部隊及退守頑抗的黃巾軍鬼卒兵團；皆看見空中這兩道炫目旋轉互擊的紅、白光團聲勢赫人。

也以為天降奇蹟蔚為異觀，是生平首見，亦紛紛停止，各自對壘，在湖畔圍觀。

從空中鳥瞰下望！數萬名密密麻麻的兵卒騷動，並且還在集結中，卻人人面驚駭茫之，噤若寒蟬，好像仰天觀看奇異景緻的恐怖天變而不知所措。

“烈劍”司馬勳、“陰鳳左使”卞瑛、“焰掌”李雨柔、曹、司馬懿及一干將領滿身血污排眾而出，也真不知發生何事，為什麼部隊停止了拼鬥。

司馬勳及卞瑛皆臉驚喜；不約而同口道:“空中那團光沱沱龐大紅芒就是教主的‘赤焰神功’！當今世上能夠與之抗衡的必然是白靈絕無疑！”這話一經傳揚出去，本是人人心頭上沉重得像一條緊繃斷弓弦的氣氛；突然化為疾出的矢箭，暴出轟天震地的吶喊助威，各為其主加油了。

隨即，兩團光沱沱紅白幻影；張咰紅芒降落在清澈湖面約有丈高的龍形氣勁旋轉，颳得水波漣漪擴散，白芒飛在有“至尊聖教”靈蛇旗幟的船身杆桅上，迸出白光暈蜿蜒若蛇形氣勁沖天。

一上一下的龍蛇氣勁已然明顯對峙蔚為奇觀；戰況至今，猶不見傳聞中絕世魔女，以及老神仙的廬山真面目和不世風範。

令人產生一種十分詭異及威懾莫名之覺！

兩軍對壘中不乏參雜有江湖遊俠兒參軍，皆目睹當世兩大武功絕巔女子高手的一場龍爭蛇鬥。

皆盼望己方能夠勝利，提高士氣而趁機反撲殲敵！

又把緊繃的戰鬥氣氛，提升至極！迫得十多萬的觀戰士兵驟生一股透不過氣來的驚人氣勢壓力。

一盞熱茶時間的對峙。

已有受傷不輕的士卒，承受不了這種無形迫體壓力，而輕呻一聲！倒地昏絕。

忽爾間，兩團光沱沱的紅白氣旋驟止！

一身五絲彩豔裝的張咰及一身雪白衣衫飄逸的白靈絕出了廬山真面目；以現場武功最高的司馬勳及卞瑛遙望雙方，才能發現她們各自額頭冒出汗珠，可見武功不分軒輊五五平分。

但是，白晝陽光把兩位女子高手照得清楚分明，絕代的一教之尊風範展出來，登時爆起漫天采聲！震天動地，情緒亢奮至最高點！

刻下的張咰當然不能像潑婦罵街一樣，得自恃身份，發出傲視山河般的霸氣聲響，迴盪羣山陡峭疊起的百來丈空間，無一人不是清晰在耳，而且耳膜震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