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賀琳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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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達明用力的拍了張仙的肩膀，高興的説:“老弟，那我可就等着你了啊。”張仙點頭:“嗯，不過你彆着急，這個事情最少也得一兩個月。對了，你是不是沒錢了，我現在兜裏也沒有，回頭我給你借點。”

“不用，我手裏的錢雖然不多，也夠吃飯的了。再説老七那裏手頭比較寬裕，你什麼都沒有怎麼幹事兒啊？”王達明十分疑惑，他倒不是懷疑張仙忽悠自己，這個老弟不是那種順口胡謅的人，但幹什麼都要本錢，這個常識誰都懂。

張仙笑笑:“我自然是有辦法了，你不用擔心這個。有時間的時候，你多去建材市場跑跑，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鐵藝石材，你先做下了解，免得到時候一頭霧水。”王達明哈哈笑道:“老弟，我都忘記跟你説了，我現在乾的就是建材，雖然不是鐵藝石材，但也能接觸到這些，木扶手，你知道吧？”張仙眼睛一亮，高興的説:“那就好了，這個正好能和鐵藝做配套，你好好的幹着，將來肯定用得上。”王達明和張仙坐在路邊的花壇上坐下來，聊着畢業之後的事情。張仙説的很簡單，他那些事情都不適合説出來，兄弟親人也不行，他基本上都是聽王達明講述這幾個月的豐富經歷。

王達明説得輕鬆，張仙聽後卻只覺得酸澀，相對於他受的那點苦來説，身高不足一米六的二哥所受的苦，多了無數倍，他能夠理解，但無法體會。

就像富人永遠都不明白窮人的苦楚，或者明白但浮於表面一樣，沒有切膚之痛，富人就不會懂得窮人活得有多麼的艱難。

現實不是虛構的文學作品，那種越窮越快樂的橋段，只能成為故事或者傳説！

“二哥，你又在痛説革命家史了？”賀海晃晃蕩蕩突然間出現，嚇了兩人一跳。

張仙高興的看着賀海，説道:“七哥，富態了不少啊，怎麼樣，胃病好了嗎？”賀海十分高興，拍着他的肩膀説:“我靠，又長高了，好像比我都高了呢。沒有徹底好，但也養的差不多了，走吧，賀琳已經做好了菜，就等着你們來呢！”王達明嚥了一口唾沫:“我都要餓死了，趕緊的，賀琳的手藝那可是呱呱叫啊！”他一向對吃的很鍾情，就好像這輩子就是為了一頓好飯菜活着似的。

不過説起來，張仙也是一樣的，他有時候覺得，人其實也真就是為了那一頓又一頓的好飯菜活着。其他都是建立在吃完了這一頓好飯菜之後的基礎上…

三人沿着大街向前走了一段，過了亢山廣場穿過馬路走進了衚衕裏面，在山腳下的一個小區裏，張仙看到了站在二層陽台上揮手打招呼的賀琳。

張仙抬頭和她打了聲招呼，覺得她和以前變化很大，來到了樓上，看着這個時尚的女孩兒，和幾年前見到的那個村姑已經判若兩人。

這種變化是可喜的，但張仙又隱隱的有些失落和忐忑，他勉力壓下了後兩種情緒，在客廳裏坐下來，説道:“賀琳，房子不錯啊，看起來最少也有七八十平，租金貴嗎？”賀琳笑着説:“啊，這房子是我買的，還好了，並不是很貴，買的時候很便宜呢。”張仙笑道:“你可真厲害啊，比我們強多了，估計這房子再有若干年我們才能買的起！”賀琳微微一笑，笑容裏有自豪還有一抹淡淡的落寞與哀傷，那落寞與哀傷一閃而逝，張仙注意到賀海的眉皺了一下，笑容微微一僵，王達明則只是給他使了個眼，笑容不變。

這裏面有事兒，張仙想到，不過轉念又一想，自己可能是心裏太陰暗了，索拋開了這個事情，站到窗口看着外面蒼翠起伏的山巒，嗅着市區裏永遠都無法呼到的新鮮空氣，問道:“這是什麼山啊，真好看。”其實，這座山要是和滅境中的山比起來，不足稱道，但這裏畢竟不是滅境，如此濃翠醉人的山，張仙還是第一次見到，省農機校的後山不錯，但也無法與之媲美。

“那是西山，我每天早晚都會去爬一趟，附近的老頭老太太天天都爬，特厲害，我累得跟條死狗似的，人家愣是一點事兒都沒有。今天有點熱，晚上的時候咱們去爬山！”賀海起身和賀琳一起放桌子收拾碗筷，王達明洗了洗臉，幫着端菜。

張仙這幾天給花含羞伺候習慣了，看到大家都在忙活他才想起來幫忙，卻給賀琳擋住，説道:“完活了，仙哥，趕緊坐下吧，你喝白酒啤酒還是紅酒？”給者的話:5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