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臉皮三尺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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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顏看一眼幾人神，抬起下巴冷道:“阿公，大伯，我今兒就把話擱這了。這公告不貼也貼了，外頭也是傳得沸沸揚揚，要是再出現之前事，我也沒話好説了。賢王爺，就是我們也不好糊，你們要不怕死就管繼續。”

“你，你這死丫頭好狠心，我們是你你嫡親大伯，嫡親祖父。”田懷孝終於吐出一句話來。

“是嗎？真是嫡親，就不會陷我們於不義。”田顏冷道:“我們這也是無奈之舉，二伯你嫌子過得太好，我們還想活下去呢。”老爺子臉終於變了，沉着臉看向田懷仁:“老三，這也是你意思？”田懷仁沉默了一會，道:“爹，二哥這做也不像，這是訛詐，就是王爺不追究，別人慢慢也會知道真相，到時，二哥也沒有好果子吃。”

“爹！你看他，他分明就是想摘出去。老三，你別忘了，你就是分出去，你也是姓田。”田懷孝氣急敗壞地叫。

田懷仁所説是，都是正中紅心，他收了多少銀子，外頭作了多少威風，他自己清楚，老三這摘清關係，將來有啥，他真個不出面，那後果如何？那就是用腳指頭都能想到。

“是啊，老三，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得這麼僵？”田懷德也出來打圓場了，笑哈哈地道:“當初咱們要分家，也就是那相士説犯衝，現咱們都過得好，依我看，其實那犯衝也就過了。一家人哪有隔閡，我就説，百無忌，咱們重合並一家過好了，反正爹也一直唸叨着一家子團團圓圓才是好呢。”

“老爺説沒錯。”陳氏扶着江氏從門口走了進來，身後還跟了個李氏。

田顏眼睛一眯，這幾人也裝扮富貴了，看來這訛詐冤大頭比她想象還要多，真是一班蠢貨。

“娘。”田懷仁向江氏叫了一聲。

江氏見着這老三，就氣不打一處來，可她剛剛被老大媳婦灌了好多湯，知道這時候不好和這兒子反面，反倒得哄着捧着，雖然憋屈，可她還是硬硬地嗯了一聲。

等她坐下，見到田顏一臉冷沉也不叫人，不由沉下臉，正想要開口訓斥，田顏卻先上前兩步，淡淡地福了個禮:“阿媽。”田顏雖然討厭江氏，可該有禮節，她是不會省，以免落了人詬病。

“老三，你大哥説不錯，這犯衝也是一時時，依我説，還是一家子一道過好，熱鬧不説，還親香。”陳氏笑眯眯地道:“爹孃如今年紀也上來了，楊梅村才是咱們，將來肯定是回去。這裏是一處，楊梅村是一處，兩邊地兒換着住樂乎，娘，你説是不是這個理。”

“老大媳婦説對，老三，你那房子如今也蓋好了，聽你大姐説地兒也大，你收拾則個，咱們還像以前那般一起過。”江氏嗯了一聲，像是皇太后一樣下着命令。

沒錯，命令，不是商量，也不是詢問，而是命令，説白了就是知會，壓就沒想人家是否願意和你一道住。

江氏果然是人才啊，千萬萬變，唯子不變！

田顏聽了覺得好笑，真是打好主意啊，我們累死累活才有了今兒光景，你就想來分一杯羹，現來説重合一起過子？

簡直異想天開！

甭説如今他們子過好了，又有滋有味，就是沒過好，她也不會和他們一道過，誰會這麼犯賤給自己找？

不過這都什麼人啊，臉皮怎麼能厚成這樣，真當他們三房是軟柿子，説捏就能拿捏麼？

田懷仁也是愣了，看着他娘，像是不認識似。

“怎麼，現你當了大老爺，過上好子，就不認爹孃了？”江氏見他吭聲，沉下老臉。

“阿媽，你和阿公要是想跟着咱們這房，爹是歡喜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認？”田顏淡淡地道:“爹老早就説過，要是阿媽和阿公願意，要不現就收拾了行裝，跟我們一道回去，以後就跟着咱們三房過。”田顏這話可説得明白，兩老，他們願意養，反正也就多兩個碗筷事，只是，一大家子想來一道過？沒門！

她心裏清楚，老爺子是不可能跟着他們這房，先別説這時代老人就是跟着長子，要是分家了，本跟着長子，後改着跟幺兒，外道人怎麼想？田懷德是想不當官了！一個不孝不贍養父母就能將他壓地底下。

“這怎麼行。”田懷德果然急急地開口，呵呵地道:“顏丫頭，哪能讓你們贍養兩老。一家子過，一家子過才好。”老爺子也忙道:“現也不是説這話時候。老三，之前事是我疏忽了，你放心，後不會再有這樣事。”

“爹…”田懷孝第一個叫了出來。

老爺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看着田懷仁説道:“只是，老三，你大哥也這位置大半年了，上頭也壓得死死。你們既然和那賢王爺説得上話，你看能不能這樣，清明時候咱回家祭祖，讓你大哥和林哥兒也見見王爺個面？”田懷仁臉頓時綠了，心裏很不是滋味，囁嚅着道:“爹，我們和王爺也就打個照面這樣關係罷了，説不上啥話。”

“三弟，也沒啥，不是説王爺也常到你們家住什麼，你只要請他來用個膳，咱們來招呼就成。”陳氏雙眼亮晶晶。

“老三，你就當幫幫大哥，大哥這位置要是網上挪，對你們也有好處，將來瑞哥和小五考科舉也有人説話不是？”田懷德也很興奮，看着田懷仁就跟看到金子似了。

“大伯，你確定不怕？別忘了你和二伯之前做什麼了，王爺説了，恨人利用他名號訛詐，大伯，我們可再沒有兩成股去讓王爺息怒。”田顏冷冷地道:“王爺答應不追究這事，已是極限，我們田家應該恩戴德了，還妄想些不該妄想就不該。阿公，冒犯皇族，那可是死罪。”老爺子臉變了幾變，這話意思，是不答應了。

可這是難得機會啊，他看向田懷仁，想要説什麼，可看到他那灰敗落寞神，又覺得喉嚨哽着了一樣。

“沒見過你這樣手肘拐出不拐進白眼兒狼，叫你引薦個，你廢話一筐，過去養你是白養了。”江氏可忍得夠久了，得了陳氏眼，對着田懷仁就噴，其實也就噴田顏了。

老爺子見此喝了一聲，她忿忿地抿着，看着田顏父女眼神像刀子似冷冽。

老爺子正要説話，下人慌慌張張地前來報:“老爺子，不好了，外邊來了許多人，説要找二老爺討個説法呢。”田顏連忙説道:“阿公，我們家裏還有要事，既然你們忙，我和爹爹這就回去了。”開玩笑，人家找上門來了，她可沒興趣給這些個極品擦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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