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胡霸子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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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抱着個裝着衣裳的大木盆來到村裏背坑上漿洗,那堆了石級的幾塊好地,都被村裏的媳婦子們佔據了,見着她來,都自覺地讓了讓地。

顏謝過,倒出衣裳,舀着槌就打起來,一邊聽着那些個三姑六婆説是是非來。

村裏沒啥消息不通的,就連隔壁村二愣子家的‮狗母‬被本村的誰家公狗給那個了,播下了種,這狗崽子就兩家都搶起來了的事都説了個口沫橫飛。

“哎,你們可知那胡霸子出大事了?”一個媳婦子的聲音突然就高昂起來,並且這一聲出,那些個嬸子嫂嫂的目光都往田顏這邊看了過來。

畢竟田家三房在鎮上把那胡霸子給惹了的事,早就不是新鮮事了,田家三房做的那蛋糕生意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早就有人早就眼紅了,當時聽説出了事,不免有幸災樂禍的説幾句風涼話。

可後來聽説田家三房也不知從那找來靠山,竟然就擺平了,加上這些子隔三差五的有人坐着馬車來找田家三房,甚至還有那姓柳的柳家大户,村裏人認為田顏他們攀上了高枝,羨慕嫉妒恨之餘又有點忌憚。

這不,那大嬸子的話一出,田顏就成了聚焦點,畢竟她和胡霸子可是有仇的。可見着她恍若未聞的樣子,不由都訕訕的,看向那媳婦子。

“何家的,啥事呀,你就是放個也乾脆點吧,偏要放一股斷一股的,噁心誰吶是要?”另一個媳婦子刺笑了起來。

那何家嬸子顯然和這媳婦子相,一句去你的就掃了眾人一眼道:“那胡霸子被狐狸了。”

“這是怎麼説?”何家嬸子有些得意洋洋,站在水裏叉着道:“昨兒晚我那死鬼去給那張員外家做活,來家的時候給聽説的,你道怎麼着?哎喲,聽了沒把人臊死。”

“怎麼的,嬸子你倒是説啊。”眾人被吊足了胃口。

“聽説那髒地方來了個渾身香噴噴的酥人兒,那胡霸子老早就憋不住了,顛顛的跑到那地方,結果卻連個影都沒見着,就在那香樓甩桌子甩杯子的。後來是那雞婆子找了好幾個女兒才把他給降住了,結果你們道怎麼着?”

“咋了?”

“這事也是怪乎了,那胡霸子就喝了一盅酒就睡過去了,沒一會醒來你們道咋的?哎喲,襠下那物件立起來了,那胡霸子自然就急着出火,可就神了,愣是出不來,一連來十幾個女的,愣是沒把那玩意給軟下來,夭笀哦,那胡霸子都沒半條命了。抬回家後,還是輪番找小妾來又吹又擼的,那火氣硬是不出來呢,那胡夫人都哭死過去了。”

“聽説啊,胡家四處找神醫大夫呢,外頭找不到那女的來下火,這家裏的小妾輪番上陣,也沒下來,真是造孽哦,這胡霸子還沒有個種留下來呢,你們説,是不是被狐了?”何家嬸子這話一下來,眾人都臉各異,有新婚的年輕媳婦子臊得滿臉通紅,連頭都不敢抬。

“天啊,怎麼會這樣。”

“被狐狸給纏住了吧。”

“活該,這種人就該天收拾。”

“報應啊,真是報應,看以後他還敢強搶民女不。”

“我那舅母的堂妹的姑姑的妹妹的女兒終於能瞑目了。”有人念起佛來。

只有田顏傻在了當場,眨了眨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怎麼會這樣?

“哎,這還有黃花閨女呢,快別説了。”有人終於注意到田顏這個未成年的黃花大閨女了,可憐見的,田顏要真只是個普通女孩兒,早就臊得一頭撲進河裏了。

“哎哎,田家丫頭,你的衣裳。”田顏回過神來,只見自家的一件衣裳要順着河水漂走了,頓時快手的去撈回盆裏,也不洗衣了,抱起木盆就往家裏走去。

一路上,田顏百思不得其解,這明明就是昨她和十七爺説出來的惡毒法子,咋這快就有人用上了?

慢着,十七?

顏腳步一頓,想到那個桃花眼的男人,忽然嘴角,不會是他乾的吧?

顏想的那罪魁禍首正躺在聞香居後院的一間廂房榻上,半闔着眼,嘴裏哼着小曲兒,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自己的大腿。

楊官進門,看到這情景,暗暗嘖了一聲,人家在要死要活的,他倒是心安理得。

“死了嗎?”楊官才倒了一杯茶,榻上就傳來聲音問。

“託王爺的福,正吊着一口怨氣呢。”楊官想到那有氣出沒氣進的胡霸子嚷嚷着叫人來給他出火的樣子,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

“別讓他死了,宮裏缺人着呢。”齊十七勾起一個壞壞的笑。

楊官的後背更寒了,看着主子那記壞笑,覺得他更更壞了,再想到這點子出自那野丫頭,臉就更黑了。

他怎麼覺得,以後的子會比以前更難混呢?

不行,為了自己着想,他應該勸王爺離那野丫頭遠點,畢竟,這孩子也才十一二歲,哪就能想到這麼惡毒的法子呢?

一想到那胡霸子臉蒼白雙眼深陷,那命紅腫着如巨人一樣屹立不倒的破皮杵着,他就覺得渾身發寒,寒氣直衝天靈蓋,滲人得緊啊。

“王爺,我們是不是該回京了?”楊官恭敬又帶點討好的問。

齊十七連眼都沒睜,説道:“怎麼,楊官不喜歡這裏麼?這裏有意思的啊。”有些個人,有意思的。

這裏遠離那漩渦,沒有勾心鬥角,波譎雲詭,子自在,想笑就笑,想去哪就去哪,想整人就整人,不好的麼?

有意思個,這裏的人一個比一個變態,楊官在心裏罵道,表面卻一臉正式嚴肅地道:“為王爺安全着想,我覺得還是回京的好。”還有,王爺的身份,還是遠離那個野丫頭要好。

齊十七睜開雙眼,黑黝黝的眸光向楊官,忽然眯了眯道:“楊官,莫不是你怕了?”楊官臉一黑,抿着嚴肅地道:“下屬從不知怕字為何。”齊十七呵呵地笑了起來,目光看向窗外,斂了笑,喃喃地説了一聲:“那就回去吧,也拖得夠久了,總該讓他放心一下才是。”ww。qm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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