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破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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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説好,秦槿玉便取出一塊血石,各自滴下血滴,然後立下誓言。話音剛落,血石從中破碎,從中出兩道血團,鑽入兩人眉心,一閃就消失不見。誓成。

“師姐,麻煩你送我出山。”眼見大局已經定,莊意心裏稍稍鬆了一口氣。

秦槿玉緊繃着的臉,終於有了一絲放鬆,她點點頭,手向他伸去。

忽然,一道無可抵禦的威壓,鋪天蓋地般壓過來。莊意剛剛鬆下來的心,一瞬間再次繃緊。

一臉凝重地望向那個方向,只見朗朗白當中,一道極亮的豪光,沖天而起,一下子,將天上的太陽,都比了下去。

“終於開始了…”秦槿玉喃喃的聲音,鑽進了莊意的耳朵裏。

莊意心中一動,轉頭向她看去,訝異地問道“什麼開始了?”秦槿玉修長的眉緊擰着,一邊解釋道“獅子山的護山大陣,分內外兩層。幾千年來,無數聰明過人之輩花費了無窮的心血,才成功破開外陣。但是對於內陣,卻毫無辦法。這麼多年過去了,劍宗的外圍,幾乎每一寸土地,都被翻過,能得到的東西,越來越少。於是,人們將目光,再次移向了內陣。”

“經過數代人的嘔心瀝血,我們四大勢力,終於推演出一個辦法。合四十九名實力相若的先天強者之力,組成‘千極鑽’的陣法,有一定的機會,破開內陣。那陣光芒,便是‘千極鑽’陣法運行時發出的光。”

“四十九名先天強者?”莊意不由咋舌,四大勢力,果然實力強橫,居然能湊出四十九名實力相若的先天強者。**滿打滿算,也只有六名,即便三長老突破了先天。也很難與發展了這麼多年的四大勢力相比。

見她神間憂慮頗深,莊意不由出聲安“放心吧,秦大哥定能逃出生天,你的父親,應該已經知道風家的陰謀,只是暫時隱忍罷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將古家的事情説出來。

照他的猜測,就算秦大被殺了,風家的人,絕不會在先與古家撕破臉的情況下,還斷然向秦家發難。兩面受敵,無異於自取滅亡。

聽他這麼説,秦槿玉臉卻絲毫沒有變輕鬆。莊意搖搖頭,四大勢力的人狗咬狗,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全部死光了最好。若非照顧到她的情緒,他才懶得廢話“我們快點走…。”

“砰——”一陣突如其來的巨響,將他後面的話徹底淹沒,嗡嗡的響聲,從耳膜,一直延伸到頭蓋骨。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卷着漫無天際的白沙塵,滾滾而來。轉眼間,距離莊意他們,已經不到十米的距離。

莊意正被震得耳朵轟鳴,眼冒金星,陡然看見那聲勢浩大襲捲而來的氣,臉微微一變。幾乎來不及細想,抓起秦槿玉,身形暴退,縮進山壁的一個小小的凹縫內。

“轟轟——”聲響中,莊意只覺得後背火辣辣的一陣刺痛,如同刀刮一般。

這股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莊意心裏剛剛一鬆,緊接着又是一個驚天動地的巨響,這一次,來得比剛才還要猛烈,他脆弱的耳膜,被摧殘猶如要破裂開來。

就在他忍不住要出手去捂耳朵的時候,身前那層薄薄的障礙,忽然消失了。由於他一直用力往前擠,身前一空,就身不由己地往前靠去。這一靠,如同摔進了雲端,軟綿綿,輕飄飄的。

天地為之一靜,讓他耳膜幾乎為之破裂的巨響,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彷佛進入了一個安全的世界。

嗡嗡的耳鳴聲中,莊意用一種極其怪異的眼神,望着近在咫尺的泛着縷縷酡紅的俏臉。絲絲朦朧的水氣,在那雙嫵媚的眼睛中藴起,縹縹緲緲,如同他常去的那個小谷清晨籠着一層氤氲之氣的小湖的波光,人心魄。

這張並非美絕人寰的臉,在此刻,卻散發着驚人的魅力,讓人魂為之消。

一股温熱的,帶着甜甜如同大白兔糖的氣息,噴在莊意的臉上,讓他的心臟狠狠地動了幾下。

紫月籠一直在保護着秦槿玉,那層薄薄的紫光膜,保護處於最虛弱狀態的她,不受外力的傷害。莊意拉起她,藏到山壁上的凹縫的時候,那層光膜,始終橫在兩人中間,留着一道約二十釐米的空隙。

就在剛才,秦槿玉忽然收起了保護罩,然後將莊意也保護了起來,才造成了眼前這一幕。

他緩慢而堅定地抬起一隻手,向她伸去。

將他的動作看在眼裏,秦槿玉長長的睫一陣抖動,臉上的暈紅更加深了。無力地側過臉,帶着一絲憤恨。

莊意的手,穿過了她的肩膀上方,撐在了凹凸不平的山壁上,稍微一用力,讓兩具緊緊貼在一起的身體,分了開來。

秦槿玉只覺身體一鬆,緊繃的心絃,也為之一鬆。帶着些許意外,些許不解,些許讚賞,些許説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向莊意瞄去。

那張長得並不討厭的臉上,浮着一縷温柔的笑意,她只覺得耳邊一熱“我雖然不是正人君子,卻還不會乘人之危。更不會恩將仇報。”她快速地收回目光,一隻晶瑩的耳朵,如同被他口中呼出的熱氣燙到,一片赤紅。

美人在懷,莊意怎麼能不心旌動搖,眼前的秦槿玉,身份,實力,容貌氣質,均是一等一的。説不動心,那絕對是騙人的。

只是時間,地點,方式,都不合適。

莊意是個分得清輕重緩急的人,不論怎麼樣慾火中燒,都能保持着一份剋制。

為了轉移注意力,莊意道“這‘千極鑽’,果真威力驚人。”

“巨劍派曾經出現過一個陣法大家,給巨劍派留下了許多威力強大的陣法,這‘千極鑽’,就是其中之一。”秦槿玉首次跟一個異離得這麼近,心中正慌亂中,聽到他的話,急忙接口,彷彿只有不停地説話,才能釋放內心的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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