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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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一會兒功夫,就已經遍尋不着晴兒蹤影的於棠,一整晚在房間裏焦急不安的來回踱着,心裏的擔憂已經幾乎快將她瘋了。
晴兒到底到哪兒去了?宛若一陣空氣般,她在醉花樓裏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想起晴兒驚惶無助的臉龐,她的心就一刻也平靜不下來。
她知道他是故意把晴兒藏起來,好折磨她,讓她心急如焚。
一夜未眠的她,好不容易等天一亮,便馬上衝出沐棠閣,一見到前頭的花娘,她想也不想便追上前問道。
“桂姐,你有沒有看到晴兒?知不知道她到哪兒去了?”她着急的拉着她問道。
“她呀?”花娘月桂彈着指甲,滿不在乎的説道:“她昨兒個夜裏,被爺以四千兩的代價贖給李員外了。”她早就看不慣這兩個仗着爺寵幸,老是受到特別待遇的主僕倆,如今看她們這副落魄樣,她心裏真有説不出的痛快。
月桂噙着抹幸災樂禍的訕笑,便徑自扭着離去,留下震驚得無法言語的於棠,頹然的癱坐在地。
李員外,那個好漁
,專以凌
女人為樂的禿子?頓時,她心底歉疚得恨不得被贖走的是她。
為了她,竟然得連累兩個無辜的女人。
於棠捂着臉,心底極度的恨意竟然讓她一滴淚也不出來。
她要去殺了他!
於棠緩緩抬起頭,眼底散發着股同歸於盡的決心。
她極其平靜的回到沐棠閣,翻出她藏放在枕下三年的短刀。
看着短刀,她心底百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恨他恨到必須殺了他。
抓起刀她起身就往門外衝,筆直闖進他的寢房,房內的他正坐在書桌前,瞥見她手裏緊握的刀竟絲毫沒有一點懼,反倒是譏諷得勾起了
,彷彿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怎麼,想殺了我?”他從容不迫的合起手中的帳本,起身走向她。
望着他逐漸近的高大身影,她的手竟然顫得幾乎握不住刀子,手一軟,短刀就這麼應聲掉落。
看着地上的短刀又看看她蒼白的臉龐,他諷然的勾起了。
“你不是恨我嗎?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恨有多深!”衞昊陽噙着抹殘酷的冷笑,拾起地上的刀,將泛着冷光的利刃進她的手裏。
不把誰看進眼裏的狂傲與冷血,勾起了她隱埋心底的新仇舊恨。
舉起短刀,她怔然盯着手中泛着冷厲光芒的短刀許久,緩緩抬頭望向他。
眼前這張她誓言要報復的殘酷臉孔,是讓當年才十五歲的她親嘗有家歸不得的悲哀與無奈,也是他讓單純無憂的她得在一夕之間成長,成為一個得處心積慮、用盡計謀的女人。
她不能忘、也不該忘的!
他的殘酷無情毀了她,更毀了她對這世界的一切希望:這股噬心刺骨的恨意,她足足忍了三年。
舉起刀,她閉起眸狠下心往他的膛刺去,直到一股温熱、洶湧的腥熱
體沾濕了她的手,她才怔然的睜開眼。
他的口被刀烙出了個大口,正不斷的湧出令人怵目驚心的鮮血,然而他的表情雖愕然卻也冷然。
望着他染出一大片血跡的膛,她忘了呼
、忘了思考,只覺一顆心揪得發疼。
“你沒有躲?”她怔然望着他,不敢相信。
“我料想不到,你的恨竟然深到不惜置我於死。”他自逐漸褪白的中吐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