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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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儘量放鬆，不要緊張，第一次總是有些困難，以後你就會喜歡上這種覺的…”

“這種姿勢，真的可以嗎？”

“這不重要，練了，什麼姿勢都可以。”

…

直到瑞蔻順利地第一次進入冥想狀態，唐納才在自己的牀上躺下。

他原先房間的牀，被搬到了瑞蔻的房間，和她的牀緊挨在一起。

半小時後，瑞蔻退出冥想狀態。

“怎麼樣，找到頭緒了嗎？”唐納問。

“好像找到一點規律了，原先的神元好像長出了尾巴，紫的那個是什麼？”

“是你剛剛凝結的神系神元，接下來這段時間，你每天畫六個螺旋圖元，十天後我教你第一個神系魔法。”唐納解釋道:“在那之前，你要先適應這種神海的狀態，可以試試利用神元小尾巴的方向，來幫助你構建魔法。”

“嗯！你不用冥想嗎？”

“這兩天先算了。太危險，等你有了看護能力再説。”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瑞蔻表情有些沮喪。她雖有變強的決心，但畢竟不能一蹴而就。

“快了。”唐納若有所思。他懷中剩下的大半瓶至至純的“派翠的賜福”就是為瑞蔻準備的。他已經計算過，從六十個神系神元，到五千二百神元的藥劑上限，大概服用五十份標準劑量就夠了。

自從瑞蔻表示了留在他身邊的決心後，唐納就已經做好這個打算——他很需要一個實力相當的幫手。

事實上，自從破解了“派翠的賜福”的配置方法，只要有足夠的材料，唐納已經能夠量產二級魔法師了。只不過，他身邊並沒有值得信任的人。

除了半靈女孩兒以外，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韋斯利，但是一來相隔太遠，二來韋斯利只要按部就班的冥想，兩三年內也可以順利達到這個實力，無需之過急。

這一夜沒有再發生意外。

次一早，唐納看到門縫下被了一張紙條，他剛打開紙條。瑞蔻就已經開口:“娜走了對不對。”她正準備起牀，支着肘半躺在牀上，薄薄的睡衣下，風光迤邐。

唐納點點頭。紙條上的內容很簡單，娜先是表達了歉意，又解釋説。經過一夜的思考，還是放心不下她哥和族長。生怕他們做出蠢事，最後她還保證。會想辦法彌補唐納的損失。

“我們快準備一下，先去一趟秘密實驗室，正好順路。”唐納吩咐道。

瑞蔻皺眉道:“你是擔心娜她…”

“小心點總是好的。快點起來。”女孩兒鑽回被子裏，三兩下掉睡衣，又紅着臉出頭，“幫我把裙子扔過來好嗎？”

“哪個是裙子？”唐納在成一團的衣物裏翻找。

“你全都拿給我吧。”

“自己的東西都搞得一團糟，還説要照顧我呢…”唐納一邊把衣服扔過去，一邊抱怨道。

“你不懂，衣服這樣放，才自然蓬鬆。”女孩狡辯道。

唐納搖搖頭，有點哭笑不得。

瑞蔻在被子下翻來滾去，折騰了好一會兒，然後被子一掀，已經是穿戴整齊的樣子，像是變戲法一樣。

這個時候唐納已經收拾好兩人的行禮。

一直到騎上馬，瑞蔻才想起來:“你對我是不是也這樣的？”

“什麼啊？”

“就是覺得，還是小心一點好？”

“別説胡話了。”

“哼，你都不敢正面回答。”

…

這一天晚上，兩人在那間隱居了一個月的秘密實驗室住了一晚，然後唐納將那台簡易離心機的核心部件，刻有風系法陣圓盤裝進背囊，這才繼續上路。

此後風平靜，第四天，他們順利到達尼斯。

和寧靜安逸的珀遜城截然不同，尼斯城像是一個巨大的集市，喧囂從每一個清晨持續到深夜，各地的行商和貨物在這裏聚集，隨之而來的還有苦力、盜賊、乞丐和女。

“這就是尼斯。”在這裏，你常常能聽到這句話，不管恭喜你的意外所得，還是安你的悲慘遭遇，都是這個説法。

走在尼斯城摩肩接踵的人羣裏，要時刻注意隨身的行禮和財物。

看上去可憐兮兮的小乞丐，也許是一個富有經驗的偷盜老手，他手上的刀片隨時可能劃破男人的背囊、女士的長裙，假如被發現了行蹤，那刀片也會成為武器，或者自殘以博取同情的工具。

不經意之間，總有不懷好意的眼神，在你眼角的余光中出現，等到你轉頭去看，它又消失無蹤。

在沿街店鋪和街面小攤上，隨時有金幣甚至魔晶抖動碰撞的聲音響起，財富在人們手中傳遞淌。

尼斯城內傳着無數個一夜暴富的神話，這些神話有些已經被編撰地過於神奇，可就是這樣神奇的故事，把更多人，更多財富引到這裏來。

而整個尼斯城內，財富最集中的地方，自然是中土世界幾大家族設在城內的商會，其中又以美帝奇家族的商會最為氣派。

數十渾圓的辰青石石柱，支起巨大的檐廊，像是抵擋海的防汛堤一樣，將街道上的喧囂混亂，統統阻隔在檐下寬大的門廳之外。

瑞蔻努力將帽沿拉嚴，確認耳朵沒有絲毫出，才緊跟在唐納身後，走進這個屬於美帝奇家族的商會據點。

這是離開伊斯特號之後，她第二次走入這個家族的領地，心情很複雜。

“這位先生，您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一位青年女孩兒，面帶微笑地招呼。

“我找普約克大人。”唐納回答。

女孩兒臉上的微笑從禮貌轉變到了恭敬，“您跟普約克大人約過嗎？”

“你告訴他我的名字就行，凱文貝爾，他會見我的。”

“那您請稍等。”女孩兒微微彎，保持着這個姿勢，後退幾步後，才轉身往內間去。在通往內間的門口，一位身穿輕甲的中年人一直肅然站立在那裏，看上去訓練有素，説不定還是一位騎士。

沒多久，普約克從內間走出來，臉上掛着真摯的笑容。

“凱文大師，您怎麼親自來了，請進，請進…”他沒有讓那女孩兒傳話，而是親自來唐納，以示尊重。

唐納微微一笑，跟着他進了內間，瑞蔻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