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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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靜點。”秋海媚搖晃着米嬋娟的雙臂,從沒見過直率熱情的她,會有這樣慌亂而不知所措的神情。

“他只是個…男人而已,要是不喜歡他,辭去工作就好了,跟他明講就好了,你到底在慌什麼?”

“嗄?我…慌…啊…”眼珠兒一直亂轉的米嬋娟,終於慢慢地鎮定下來,“我…我看起來很慌嗎?”她只是直覺地不想見白靖説而已呀!

“嗯,有事説清楚就好。”秋海媚本能地搬出那一套常用來勸男女會員的説辭,“就算是無法解決的事,大不了説清楚後避不見面就好,何必套呢?逃了又能怎樣?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若有誤會或是無法挽回的錯誤,也等講明後再做…再做…”一字一句,彷彿有人藉着她的口出來的話,一聲聲地敲進她心裏。

對呀!她在想什麼?她逃、她躲開又能怎麼樣?不如跟展劭佟把話説清楚…

但是她卻又不敢見到他,她不能忍受明明喜歡他,卻要失去他的那種傷痛,那種傷痛十年都治不好了,以後又怎麼可能治得好?

“做什麼?”一直等不到下文的蘇獲詠忍不住開口了。

“閉嘴!”赫然兩個女人異口同聲地喝道。

蘇獲詠嚇了一跳,明亮的眼兒溜了兩圈,隨即吐了吐舌頭,不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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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在港口上,大老遠就看到三個男人跟一個女人的身影,帶着各自不同的氣質佇立在海風中。

高大英、俊雅嚴肅的人是展劭佟;高清瘦、温文淡然的是白靖月;健壯結實、冷酷陰鷙的是簡言傑,至於那個女人,則是開朗的模樣。

大老遠的,秋海媚就認出了展劭佟,同時也認出了他身邊那個又美麗的金髮美人——安妮?!

喔!不!好不容易才下定要好好談談的決心,瞬間崩潰。

她慢慢地退後,離開另外兩個站在甲板上的女人,一步又一步,直到碰到船艙門,她慌忙地摸索着門把,一打開整個人就跑進去。

當船一靠岸,五個帶她們出海的大男生立刻就知道錯了,眼前這三個東方男人看起來,隨便一個就可以把他們都踹進海中,好加在,他們的怒氣焦點顯然是比較針對船上的女人,而不是他們,等着他們的只有一旁一臉怒容,同時也是關島上擁有具多遊艇的船主——安妮小姐。

一停好船,第一個毫無心結走下船的人是蘇獲詠,看着一臉陰鷙的簡言傑,她裝傻的問:“耶?你也是來關島玩的嗎?”就一句話,徹底擺平簡言傑,他臉上那刀鑿般的冷厲線條瞬間軟化下來,“笨蛋!過來…”嚴厲的語氣中卻充滿了令人昨舌的温柔,但這種轉變卻只有蘇獲詠完全聽不出來,她只是乖乖地跟着他走。

而戰戰兢兢地站在甲扳上的米嬋娟,則是一臉猶豫。

“米小姐。”白靖天開口了,平温文淡然的語氣,多了一絲少見的怒氣。

見她不説話又不過來,白靖月只好走向木板道,一腳踩上去,伸出大手,“過來,我要跟你好好談談。”

“啊…呵…”無力的笑容背後是赴死的決心,米嬋娟苦着脾,伸出手放進那老是令她莫名心跳加速的大手中,“我…我是真的有事,所以不能去你家跟你父母吃飯…呵…你…該不會真打電話去我家…”

“快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白靖月就把她往岸邊等的禮車上拖,“往夏威夷的飛機上再給我解釋清楚。”

“嗄?夏威夷?”米嬋娟混合着驚訝及害怕的叫聲,聽來絕望無比。

當兩對看來還不成對,可是那彼此牽絆的訊息都如此明顯的男女離去後,該輪到最後一個…

可是,甲板上是空的,完全不見人影。

“進去找她!”安妮的聲音朗的傳來,“這些小表説她還在船上,可能在船艙裏吧?”

“嗯,好。”面對多年不見的老友,展劭佟只有跟懷舊的心,所幸她們三個笨女人搭上的是人的船,要是搭上壞人的船,豈不是被騙到阿拉伯賣了都不知道?

“對了!”安妮在他踏上甲板時叫住他,一個晶亮的東西越過空中,在墜入他張開的大掌中。

“鑰匙。船借給你,好好跟那倔強的小妮子溝通溝通吧!”過去十年裏兩人一直保持聯絡,看到他被吃得死死的模樣,她只覺得好氣又好笑。

“謝了!安妮!”展劭佟靶的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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