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王社長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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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社長表面上沒什麼大的反應，其實他心中的反應比**剛看時還要大，畢竟他的見識、閲歷都不是**可以比的。如果説**看到的只是這兩份稿子所帶來的巨大風險和壓力的話，那他看到的就不止這些了，他還看到了其中許多的真知灼見，以及這兩份稿子所帶來的巨大影響。正是因為如此，他所考慮的方方面面要比**多得多。所以，儘管他心中早已對姜華的這番分析讚不絕口，但他還是按捺住心頭的動，低着頭仔細考慮起來。

片刻之後，他突然停住腳步，眯着眼睛，抬頭向姜華看了過來。

“小姜，這兩份稿子真的是你所寫麼？你要實話實説！要知道這很重要！”原來，王社長此時心裏已經有了決定。但他看這兩份稿子對e國當前的形勢以及華夏國改革開放的形勢分析的如此透徹，本就不像一個剛參加工作的年輕人能寫出來的，便在心裏產生了懷疑，認為這是某個資深人士想借姜華的手來試探一下，於是便開口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對於王社長問出的這個疑問，姜華並沒有到意外。在他看來，如果王社長不問那才叫奇怪了呢！畢竟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能夠寫出這麼有深度、有見地的分析報告來，不能不讓人產生懷疑。所以，他面坦然、雙目直視着王社長的眼睛認真説道:“王社長，這兩份稿子確實我自己所寫，並沒有任何人蔘與！”姜華的這番回答很巧妙，不僅指出了這兩份稿子是自己所寫，還暗暗透漏出自己並沒有受任何人的指使。

王社長聽了之後，微微的點了點頭，並沒有直接開口説同意或是不同意。在平靜的外表下，他此刻心裏的震撼並不比剛才看到那兩份稿子時小。他沒有想到，這兩份稿子竟然真的是出自姜華之手。這在他看來本就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從這兩份稿子的字裏行間到了一種睿智，他認為這絕不是一般人的能寫的出來的，必須是一個具有豐富閲歷、具有高度的前瞻眼光的智者才能寫的出來的！而姜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卻將它們寫了出來，這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的。

哎·······還真是長江後推前啊！看來我真的有些老了！片刻之後，王社長暗歎了口氣，然後微微的抬起了頭“小姜，你的這兩份稿子我仔細的看了，其中的有些觀點很新穎，也很進！對此，我拭目以待，畢竟歷史是展的，伴隨着歷史的展，總會有一些不同的聲音出現，而時間正是檢驗它們的唯一標準。”説到這裏，王社長深深的看了姜華一眼“但是，你想過沒有，槍打出頭鳥，即使你的觀點在後來被證明是正確的，在當前，你出這兩篇稿子後，卻要承受着難以想象的壓力。而這種壓力，很有可能是你自己所不能承受的，這樣的話，你還想把這兩份稿子出去麼？”説完，王社長緩緩地坐到了沙上，他想給姜華一個慎重考慮的時間。

可是，姜華雖然對王社長的這番自肺腑的良勸非常動，但他並沒有退縮，仍然毫不猶豫的説道:“王社長，我早已考慮清楚了！正像您剛才所講的那樣，這兩篇稿子表後，肯定會招來外界很多反對的聲音，甚至是誤解，但我不在乎！我認為暫時的委屈不算什麼，真理越辯越明，我相信歷史一定會給我的觀點一個客觀的評價的！”王社長雖然剛才嘴上説的很嚴重，但他心裏還是很贊同姜華剛才的觀點的，他也認為，在不久的將來，姜華的這番觀點肯定會得到大家的認可的！畢竟他在官場上、尤其是京裏都有一些人，知道抱有姜華的這種觀點的有很多人，只是他們沒有像姜華一樣付諸文字罷了！在這種情況下，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站出來的人，他相信那些堅持深化改革的學者、官員們一定會力姜華的，最起碼不會像文革時那樣把姜華打成走資派、反動派。

抱着這種想法，他並沒有再勸説姜華，反而微微的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那我們就研究一下這表的具體事宜吧！”費盡口舌，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姜華説不動那是假的。深深地了一口氣後，他認真的點了點頭“王社長，您就看着安排吧！只要能夠表在江寧報上，不管什麼版面都可以！”

“表在江寧報上？”王社長編微微的搖了搖頭“這恐怕不行！”

“為什麼不行？你剛才不是答應了嗎？”極度失望之下，姜華不經大腦的便問了出來。

“呵呵······”王社長輕笑一下，心裏閃過一絲念頭，這才對嘛！如果這個小夥子有了這麼鋭的政治眼光之後，再像那些老政客一樣沉得住氣，就太可怕了！想到這裏，他伸手拍了拍姜華的肩膀“小姜，你沒聽我説完，怎麼就着急了呢？我雖然説不能在江寧報上表，但並沒有説不能在其他報紙上表啊！呵呵，你看在燕京報上表怎麼樣？”王社長之所以沒有選擇在自己的江寧報上表姜華的文章，而是選擇了在影響更大的燕京報上表，是經過了一番仔細考慮的。在他看來，以目前的環境來説，京城遠比江寧省要好得多！畢竟京城作為華夏國的心臟，在那裏的一舉一動都受到了各方的強烈關注。這樣的話，雖然反對的聲音會更大一點，但同時引起的反響也會更大。而且最重要的是，在當前形勢還不十分明朗的情況下，他雖然非常想看看這兩篇稿子出去後的反應，但是又不想自己因此而惹火燒身，所以這才把稿子推到了自己的老同學那裏。

王社長的這番打算姜華並不知道，他也不想去費腦筋去想。此刻的他，已經完全沉浸在動之中了。

呵呵，燕京報？我的稿子竟然要在燕京報上表了！這······實在是太好了！

姜華臉上的動之並沒有刻意的去掩飾，所以王社長很容易的便猜到了他的想法。

“呵呵，怎麼了？是不是很動啊？”王社長笑着看了看姜華。

“嗯！”姜華用力的點了一下頭。

“你先不要這麼早高興，這事兒我還得和燕京報的李社長聯繫一下，成與不成也不好説。”王社長的這話無異於在姜華的頭上潑了一盆冷水。這一下子就讓他冷靜了下來。

“王社長，我想問問，要是燕京報不能表的話，我可不可以還在江寧報上表？”沒辦法，姜華只好先做了最壞的打算。

其實王社長剛才之所以那樣説，並不代表他心裏沒有把握，正相反，作為老同學，他十分了解燕京報的李社長，知道他比自己還開明，肯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兩篇報道的。而他這樣説，只不過是身在官場，不自覺的養成的一種習慣罷了。現在，他看到姜華出了一副憂心的表情，頓時就“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小姜同志，你放心！就算是燕京報不肯給你表，我也肯定會在省裏為你大力爭取的！”想了想，王社長還是沒有把話説死，只説是大力爭取。

姜華在上輩子也見過了不少領導，知道領導話都到這份上了，自己如果非要問出個結果的話，就有點蹬鼻子上臉，不知好歹了！於是，便面帶的點了點頭“那就多謝您了，要是有消息了，您就給我打個電話。”説完，姜華從兜裏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電話號碼，遞給了王社長。

接過了姜華遞來的紙條後，王社長又讓姜華把稿子中的那些論點詳細的給他解釋了一遍。然後，看到問的差不多了，他便以還有事情要辦為藉口，提出了送客的要求。

從王社長家裏出來之後，姜華已經沒有了遊玩的興致，在和**簡短的告個別後，便登上了返回東江市的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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