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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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我想要的。”他突然大吼,厭惡她拼命提醒他的愚蠢。他本不該引可可入府,那是個天大的錯誤,那個女人的體內充滿險的陰謀,設下圈套困住了他。

真愣了一下“我可不這麼覺得,我看你跟她相配的,一個下,一個無恥,配得剛剛好。”陸沂弓起一對眉,深沉的眸子像要探進她的眼睛裏“你真的希望我跟她在一起嗎?”真強迫自己視他尖鋭的眸光。

“你恐怕別無選擇,因為她懷了你的孩子了。”這才是重點。

陸沂猛地皺緊眉頭“你怎麼知道的?”真擠出一絲酸澀的笑容,假裝不在意的説:“她説的啊,她説你會娶他。”

“我會娶她?”他大叫起來。

“你會嗎?”她刺探的問,出口後才覺得自己很可憐,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她竟還抱着痴心。

陸沂瞠着她,堅定、不容置疑的説:“不管你信或不信,我陸沂這輩子只會娶一個女人,那就是你。在我假裝成冠霆爬上你的牀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了一切。”真的心怦地一聲,拼命的探着他的眸子想讀出真假,只可惜她愈想看個明白,眼前就愈出現那個女人該死的得意嘴臉,像在嘲笑她是個傻瓜。

她生硬的收回目光,問:“你會不要你的孩子嗎?”

“孩子有很多方法可以解決,但絕不是要我娶她。”陸沂態度格外堅決。

“但孩子是無辜的呀!”真皺緊眉頭,像是不相信他會説出這麼無情的話。

“我不會放棄孩子,但也不會娶她。”他深情地注視着她,真想捧起她的臉吻住她那兩片張合的“誰教我這麼愛你呢?”

“陸沂!”她深深動容,無法否認他的話在內心起了悸動的情緒,可是,他要怎麼解決蘭姑娘肚裏的孩子?她懷疑那個姓蘭的女人會答應他的任何要求。

陸沂看着她美豔非凡的臉龐上,那成如番茄似的令人垂涎的朱,按捺不住由體內最深處起的慾望,捧起她的臉,深深吻住她,在她嘴裏咕噥着:“我愛你。”她下意識的想推拒,但這個吻在瞬間便起她體內赤luo奔騰的慾望。她渴望能再碰觸他已經很久了,此刻,這份灼熱起陣陣狂熾野火燃燒着她,她顫抖着,無法控制情的回吻他,身子更加緊密的貼向他,老天,她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的渴望他。

陸沂的身體強烈震顫着,意外她的反應竟然如此烈,而這讓他產生無比的亢奮,只在瞬間,他便被自己與她身上的狂熾烈焰噬,如狂瀾股的情與慾望淹沒所有的恩緒,此刻,他的靈魂裏只有她,她的身體、她的心,還有她的靈魂,願與她一起飄向雲端,希望永遠不再墜落。

****真好恨自己太容易失在這個男人的身體之下,但,那種覺好幸福,在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像抓住了他,抓住了永遠。

對於早先對他的恨,早隨着時光的逝而消失,她後來的憤怒無非只為他,還有那個女人。一想到可可説的每一句話,以及那得意輕蔑的嘴臉,她內心的憤怒又急速地湧了上來,這個可惡的男人,那個女人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呢,他竟敢放肆的誘惑她上牀,而該死的她,竟徹底的失。

“滾下去。”她抓起衣服披在身上,用力推着睡的陸沂。

陸沂茫然地睜開雙眼,困惑地看着她無端憤怒的表情“怎麼啦?”怎麼突然間又風起雲湧啦?

“你給我滾下去。”真氣怒的大吼,氣他,同時也氣自己。

陸沂坐起來,抓抓頭“到底怎麼回事?”他又哪兒惹她不高興啦?

“滾回去那個女人身邊,我這裏不歡你。”真又推了他一把。從今天起,只要那個女人的問題還沒解決,他就休想再誘惑她。

陸沂睨了她半晌,角勾起氣的笑容“你這是不是在吃可可的醋?”

“我無聊才吃她的醋。”真用力反駁,直背脊盡力讓面容保持平靜。

“那是為了什麼呢?”陸沂茫然不解。

“因為…因為…”她支支吾吾地“因為我討厭你行不行?”陸沂嘆了口氣,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女人心海底針”?在前一刻,他們還好好的在牀上甜纏綿,而在下一刻,她又翻臉不認人了,天啊!她這樣反反覆覆是想把他給折磨死嗎?

“你怎麼可能還討厭我呢?咱們剛才做的事可不是假的。”他傾身想吻她,卻因為她突然別開臉的動作而沒親到嘴,只刷過她的臉頰。

真聞言更加惱怒,他這是在提醒她不起誘惑嗎?她用力擦拭還留着他口水的臉頰,怒火攻心的跪坐起來“我告訴你,剛剛的事跟我們之間的恩怨毫無關連,我從來沒説過要原諒你的所作所為,也永遠不可能原諒。”一想到可可得意的嘴臉,她的怒意就加倍。

陸沂的心頓時起一陣寒意,這個女人翻臉比翻書還要快,一點情面都不留。

永遠都不可能原諒?瞧她説得多麼認真,多麼堅定,那麼,是他自己誤會囉?是他自己以為一切已經重新開始,而其實不然?他的心頭像進了一刺,但他希望事情不是他所想的那樣,這個女人往往是刀子口豆腐心,她一定不是説真的。他伸出雙臂將她抱住。

“別這樣嘛,好好的幹嘛突然氣成這樣?來,讓我親一個。”他用堵住她張的嘴,恣意的輾轉。

他又想惑她了,休想。她忿憤地瞪着他,突然張嘴咬了下去。

“啊!”陸沂大叫一聲,嘴倏地往後退開,用手摸了摸,這頭雌大發的母老虎,她咬破他的“你瘋了?”真看着他着血的嘴,心疼得伸手想去撫他血的,卻又因為血裏那驕傲的因子而放下,然後用極端的高傲來掩飾心痛。

“我相信我剛剛説得夠明白了,你這個痞子、無賴,給我滾回那個女人的身邊去,只有那個齷齪的女人才配得上你這種下的男人,滾!”陸沂用難以解讀的眼神凝視真半晌,實在不懂一個人的情緒怎麼可以變化得如此之快?看來他陸沂真的已經不適合在女人堆裏打滾了,瞧他愈來愈不懂女人。心頭突然一緊,他陸沂風一世,什麼時候竟然開始安分守己?他的目光定定的膠着在真臉上,得到了一個答案——從他假裝成冠霆爬上她的牀開始。

這個開始讓他忘記了自己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應該過怎麼樣的生活。他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陸沂了,以前的陸沂總是掛着一張讓人摸不透心思的笑臉;而自從認識了這個女人之後,一切便反常了,他暴躁、易怒,什麼情緒也隱藏不了,他竟為了一個女人失去自己?

他用嘎顫抖的聲音低問:“你是説真的嗎?”她真的永遠都不原諒地,真的希望他離開她,回到可可身邊去?

真不解他那種眼神裏的譏誚,只知道自己不能改變態度,為了她的驕傲。

“我從來不説廢話。”她堅定的説,心裏卻恨死了自己要強的個。她好不容易才知道他對自己的情,現在卻又為了好勝而推開他,她這麼做難道不怕失去他?

她的心裏頓時起一抹恐懼,但驕傲的個卻不容她表現出來。

她是認真的?陸沂希望自己可以冷酷從容的面對這種打擊,但他辦不到,這個女人讓他無法偽裝自己。

他猛地跳下牀,迅速雜亂的穿上衣服,低吼:“葉真,我再也受不了你這種反覆無常的個了,既然你永遠都不原諒我,那麼我就離你遠一點,免得惹你氣怒心煩,既然你那麼希望我跟可可在一起,那麼我就成全你。”説完,抓起外衣衝了出去。

真吶吶地看着他消失在門口,一顆心彷彿跌入黑暗的深淵,什麼希望都沒有了。她明明在乎他的,為什麼就是這麼好強呢?她為什麼不告訴他,她就是在吃蘭姑娘的醋,只要一想到蘭姑娘懷了他孩子的事,以及那得意譏諷的嘴臉,她就氣血翻騰直想抓狂?她應該告訴他的,可是,她卻硬要説出一些傷他心的話來刺他,她這麼做無非是把自己進死角,只會讓自己痛苦無助得想要死掉。

她沒忘記自己的肚子裏也有他的骨血,雖然她還沒告訴他,但她相信如果他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可現在,她又把他氣走了,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她才有機會告訴他這件事,萬-…萬一他一氣之下就娶了可可,那她…天啊!她究竟是在他還是在自己?她的背脊一陣寒冷,不知道未來的命運將如何?

可可一知道陸沂昨晚在真那兒過夜,氣得差點吐血,正準備去找他們算帳,沒想到卻見陸沂氣沖沖的奔回東廂來。可可愣了一下,他又踢到鐵板了嗎?

“你是不是真的懷了我的孩子?”陸沂抓住可可劈頭便問。

可可心虛似的閃了閃眼,點頭道:“當然。”

“那好,咱們馬上成親。”陸沂噴着氣説。

“馬上?”可可吃驚地怔着。她是想給這個男人一點顏瞧瞧,甚至想用孩子來製造一場婚禮好教訓他,可是,她完全沒想到會這麼突然,他…他瘋了不成?他堂堂元帥府的公子爺,又是宏揚海運的老闆,真的要娶一個女為?她擰着眉凝睇他噴火的眸子,懷疑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他這會兒鐵定是從那個女人那兒過來的,而瞧他氣呼呼的模樣,肯定受了很大的氣,依此判斷,他説要娶她絕對只是一時賭氣,而非真心。

她要嫁他嗎?她想嫁他嗎?不,她從沒真的那樣想過,她説過。她只是要給他點教訓,雖然她不否認自己確實喜歡着他。

她蘭可可在殖院裏待了快半輩子了。已經習慣了擴種每天被不同男人擁抱、奢侈奢華的生活,要她規規矩矩做一個少本不可能,那會要她的命的。可是,她可以臨陣退縮嗎?她可沒忘記那個女人是怎麼樣潑她冷水刺她心口的,為了這口氣,她怎麼可以放棄?

“你不願意?”

“我當然願意。”可可挑高一對新月眉。陸沂表面上像是鬆了一口氣,但口卻緊得幾乎窒息。

“那好,我隨便讓人挑個子,咱們就成親。”可可差點跳起來。

“隨便”挑個子?他説得多麼馬虎,把他對她的不重視完全表現出來。可惡,就算她是個女也是娘生父母養的,他竟這樣糟蹋她?好哇,要隨便你就隨便好了,反正這口氣她遲早會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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